毛泽东不做大元帅——我军首次授衔不为人知

    开国后，中心军委为增强束缚军的正规化、现代化扶植，把实行军衔制的问题重新提上了议事日程。1955年开始的授衔、授勋是我军建军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事实上，在这伟大的历史事件背后，另有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毛泽东不做大元帅

    在一次全国人大聚会会议上，有些常委提出，毛泽东应被授予大元帅军衔，就像斯大林那样，而他比斯大林率领部队打的仗多，时间又长。同样，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也都应被授予元帅军衔。对此，刘少奇和彭真都会在会上作了说明。他们说，这个发起是公道的、正确的。

    不久，彭德怀、罗荣桓、宋任穷、赖传珠等人去向毛泽东等中心领导报告授衔的初步方案。此方案中，毛泽东被评为大元帅，评出的元帅、大将也不止十个。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等为元帅，李先念、谭震林、邓子恢、张鼎丞等为大将。听完报告后，毛泽东说：“根据国际国内的经验，这个大元帅我不能要，穿上大元帅的制服不舒服啊！”经过讨论，大家认为毛泽东鼠目寸光、深思熟虑，一致赞许他的意见。接着，毛泽东问在座的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你们的元帅军衔还要不要评啊？”刘、周、邓都摆摆手说：“不要评了，不要评了。”毛泽东又问已往长期在军队担任领导工作，之后转到地方工作的谭震林、张鼎丞、邓子恢、李先念等人：“你们几个的大将军衔还要不要评啊？”这几位也都说：“不要评了，不要评了。”

    中共中心和中心军委反复考虑，认为毛泽东已任党和国家主席，周恩来已任政府总理，现在又是宁静时期，他们不要军衔也有道理。于是赞成了他们的意见。之后在实施历程中，应毛泽东本人的要求，大元帅衔空缺未授；为减缓副排级干部的授衔问题，又增设了准尉军衔，预备过渡一两年过后撤销，但现实上一向保留到1965年取消军衔制之时。

    彼此谦让虚怀若谷

    毛泽东等中心领导人自动提出不要军衔，对全军指战员特别是到地方工作的原束缚军初级指挥员是一个很大的教育，减缓了评衔工作中的许多矛盾。被授予元帅和大将军衔的军队领导人，以身作则，纷纷提出降衔。

    第一个提出让衔的是徐向前。他的理由主要是既然反动已经成功，当不当元帅无所谓。他给毛泽东专门写过信，但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不评这个在土地反动战争时期军内“山头”最大的同志为元帅。

    第二个是主持评定工作的罗荣桓。他不赞成自己出任元帅，因为自发无尺寸军功。然而，毛泽东保持罗荣桓上选，他说：“罗荣桓同志是我军政治工作的典范，他是秋收起义以后上了井冈山的老同志，几十年从不为个人名利争短长，他协助林彪同志在束缚战争中指挥了辽沈战争、平津战争，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大将里面让衔的首推许光达。许光达在接见苏军代表团以后，周恩来通知他将被评为大将，他感到很不安。周恩来让贺龙做他的工作。贺龙说：“这次授衔，10个元帅、10个大将，是毛主席、中心军委几位副主席反复钻研、权衡，又照顾各方面而决定的。”许光达却反问贺龙：“如果柳直荀、周逸群要还在，应该授什么军衔？”贺龙说：“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不忘却共磨难的亡友。周、柳有可能像总理、邓小平一样，改行搞党务或行政。”许光达又问：“贺锦斋、段德昌要是不死呢？”贺龙回答：“可能是大将。”“若是叶挺还在呢？”“元帅，理所当然的元帅。”许光达又说：“毛主席、中心军委对我的信赖，我衷心感谢。但与其他几位大将比，无论德、才、资，均不如他们。我请求贺总把我的意见反映到中心军委，改授我上将衔。”之后，许光达又给毛泽东和中心军委写信，要求低落标准，只评上将。毛泽东在中心军委扩大会上作关于评定军衔工作的发言时，对许光达让衔一事进行了真挚地赞扬：“同志们，明天我要向你们介绍一位甘心把自己的级别低落的人，他就是许光达同志！这是一面镜子！一面共产党员绝不为己、不谋私利的镜子！他将始终成为我党、我军上下的一面很好的镜子！500年前，明朝有一个大将叫做徐达，他是平定中原，威震天下，现在500年后，我们人民军队中也有一位大将，他就是许光达，他是以他的高风亮节而名震天下的！”1965年，取消军衔制，改为国家行政级别。根据规定，许光达应定为行政四级。这时，他果断要求把自己的行政级别降为行政五级。    

    中将里让衔的有徐立清，徐立清要把自己该评的上将降为中将。按照中心军委规定的条件，正兵团级现役军队初级干部一般都要授予上将军衔。徐立清在1949年底就是第一兵团政治委员兼中共中心新疆分局副书记，完全符合授予上将军衔条件。彭德怀频频找他谈话，但是，他果断要求把自己低落为中将，彭德怀苦笑着说：“别人都说我是犟脾气，我看你比我还犟！”彭德怀在军委召开的一次聚会会议上提到这件事时说：“徐立清我了解他，人很好，没有名利思想，而且言必行，行必果。”毛泽东接着说：“不简朴哪，金钱、地位和荣誉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思想和品格，古来如此！”

    在授衔仪式举行的前一天，周恩来又专门打电话邀徐立清到中南海面谈。周恩来说：“主席说许光达是一面明镜，共产党人自身的明镜，我说你徐立清也是一面镜，是难得的一位好同志嘛。”说完，周恩来把摄影师叫来，在他的书房里和徐立清合影留念。在授衔庆祝酒会上，未被授衔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刘少奇，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叫了徐立清的名字。徐立清赶忙来到刘少奇跟前，刘少奇说：“你是一名应该授上将而没授上将军衔的中将。”徐立清说：“您本该授元帅不是也没要嘛，您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啊。”正在这时，彭德怀也来到徐立清面前说：“你两个金豆的含量可不一般啊。”

    争衔也见真性情

    与让衔相反，一些人认为自己的军衔被评低了。这也难怪，按照事先中心的有关规定：元帅是行政三级，享受政治局委员待遇；大将是行政四级，享受副总理待遇；大将以上可以算作党和国家领导人。上将是行政五级，享受国务院秘书长待遇；中将行政六级，享受部长待遇；少将行政七级，享受部长级医疗待遇。而且，中将以上就是初级将领，可以配备警卫、秘书和保健医生、厨师、勤务员。的确相差许多。于是，就有了一些人出来反映自己的状况。

    王必成和王近山都被评为中将。

    王必成在红军时期是四方面军的干部，长征以前的最终职务是红三十军八十九师副师长，束缚战争时期是新四军第六师副师长，和上将刘震等人是平级，束缚战争时是第七兵团副司令。

    王近山是红四军出身，长征以前的最终职务是红三十一军九十三师师长，和陈赓是平级的，抗战时任太岳纵队副司令，束缚战争时任二野三兵团副司令兼任十二军军长和政委。

    王必成因为是谭震林的老部下，就去找谭震林说。谭震林答应帮助他反映，还真反映了，结果让上边一顿指斥。王必成知道以后，还专门找谭震林道歉。罗荣桓找了谭震林注释。谭震林丝绝不见怪王必成。谭震林的许多部下都说，谭老板人很厉害，爱发脾气，但是对部下很体贴。历史上，因为涟水战争，王必成被谭震林一顿猛批，可是之后，谭震林发现是自己错怪了王必成，还给王必成道歉，这回还自动帮着王必成号令。

    王近山也喊过几嗓子，被邓小平严厉地指斥了一顿，就算了。    

    另有钟伟少将。他在红军时期的最高职务是师政治部主任，束缚战争中提拔得很快，他是四野的十二纵队司令，和黄永胜平级；之后担任四野四十九军军长，和梁兴初平级，怎么也该是中将，所以，他觉得低了，就骂了人，毛泽东都知道了。林彪气得把钟伟叫去批了一通。其实，关于钟伟的军衔评定太低，毛泽东也是清楚的，所以，对钟伟的使用一向是按照中将甚至是上将的标准定的，他担任北京军区参谋长就是毛泽东点的名，也算是低衔高配的好例子。

    实事求是地讲，王近山、王必成等人表达一下自己的念头，是很正常的，同让衔的人一样，他们也应受到人们的尊敬。

    名利之前高风亮节

    大概有人不满，可有些人连牢骚都不发。像白志文少将，红军的时候就是师长，评定他为少将，有人就发起他去争一下。白志文说：“有什么好争的？多少人连命都没了，我们命大活下来了，评一个少将就应该知足了。想想我们红三军团参谋长邓萍同志，牺牲时不到30岁，我们现在应该知足吧。”

    像谢振华少将，在红军长征前撤离中心苏区的最终一场大仗——高虎脑战斗中，担任红十四团政委，才18岁。长征胜利后，谢振华担任红一方面军保卫局执行科长，许多重大案件他可直接向毛泽东报告。束缚战争即将进入战略决战时期，他担任华野第十二纵队司令员。1949年全军整编时，他担任第三十军首任军长。按资格、职务和战功，应该授中将军衔。

    许多老一辈反动家、军事家，更是正确看待自己的军衔。    

    朱德元帅是中国人民束缚军创立者之一，是德高望重的元勋。他被授予元帅军衔后对初级将领们说：“目前中国反动已取得了基本的胜利。同志们，如果我们要问天下是谁打下来的，这份功劳应该归在谁身上，那我就要说，这个天下是全党同志和群众一路打下来的，这份功劳应该首先归在人民大众身上。”“人家把功劳归给我，我就把功劳往下推，我想你们也要这样推才好。”

    彭德怀在同干部闲谈中也多次说：“我这个人并不需要这个牌牌，我也够不上什么元帅，如果要评的话，也很难说评个什么‘将’是符合的。但这不是个人问题，倘不评一些元帅，那就会使一些人难得依次评下去。”1959年6月，他在同阿尔巴尼亚国防部长巴卢库谈话时说：“我不喜欢人家叫我元帅，这是战争的结果，是学人家的，我不喜欢肩上这两块牌牌。”

    罗荣桓没有将被授予元帅军衔看成是个人的荣誉。他对总政治部的一些干部说：“我是总政治部主任。给我授元帅衔，这主要是党中心和人民给予我们军队政治工作者的崇高荣誉。”

    受勋后老帅抚今追昔

    1955年9月27日下午，中国人民束缚军在北京举行隆重的授予元帅军衔及勋章典礼大会。毛泽东在主席台前，亲手将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的命令状和勋章，授予朱德、彭德怀、贺龙、陈毅、罗荣桓、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等8人。林彪、刘伯承2人因病未出席大会。

    同日稍早时间，国务院先举行了授予将官军衔和勋章的典礼，周恩来总理把授予大将、上将、中将、少将军衔的命令状辨别颁发给粟裕、许光达等在京的将官。

    下午6时半，授衔、授勋典礼在军乐《胜利进行曲》的旋律中完毕。

    在怀仁堂的歇息室里，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追溯着历史。

    “元帅阁下，”陈毅问贺龙，“当初你在南昌同叶挺打响第一枪时，可曾想到要当元帅？”

    “元帅？”贺龙用手把胡子一摸，“我连这是第一枪都没想到，我只想怎么打好这一枪。”

    叶剑英问陈毅：“要是叶军长还健在，贵军就出两个元帅，不是吗？”

    “不！”陈毅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严厉的口气，“要是他还健在，我就把这元帅的桂冠奉送给他。那时，在十大元帅中就有两个叶帅倒是真的。”

    当周恩来走向元帅们时，陈毅故意向他敬了军礼：“周副主席？”

    叶剑英则叫周恩来：“我们的总参谋长。”

    贺龙纠正说：“他应是未授军衔的元帅。”

    周恩来听了，仰天大笑，摆手道：“不，不，我只是政府的一个工作人员，为诸位元帅当后勤。”

    北京的授衔仪式结束后，各大军区也先后举行了授衔仪式。    

    1955年10月1日，天安门广场，国庆大校阅。当身着佩戴上了军衔肩章、军兵种和勤务兵符号标志新军装的人民束缚军官兵威武亮相时，数10万人顿时一片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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