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首任总司令——叶挺

叶挺，是中国反动史上的名将。毛泽东曾背后称他是"共产党第一任总司令，
人民军队的战史要从你写起"。他开创人民军队之路的功绩以及崇高的气节，将永
世流芳。

■北伐时他连战连捷，从团长被破格提为少将

■广州起义首次打出"红军"旗号，他当了两天的总司令

叶挺，原名为询，字希夷。1896年出生于广东惠阳县一个农家，父亲(father)开过药
铺，到南洋打过工。他从小过着贫寒的生活，养成勤朴实实的作风。7岁时，他上
了刚由私塾改成的小学，15岁时考上了免费的惠州蚕业学校。辛亥年受广州起义
影响，他带头剪辫子而入狱一次。此后，他感到救国应从军，于1912年考入广东
陆军小学，五年时间逐级升入湖北陆军预备学校和全国最高军事学府---保定军校
。在校期间，他喜欢读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杂志，在阴郁的军阀式教育中向
往新思想的灼烁。 1917年，叶挺回广东后不久参加粤军。1922年，他任孙
中山的警卫团二营营长。翌年，在陈炯明炮轰总统府时，叶挺率部苦战，保护孙
中山和宋庆龄脱险。1924年，孙中山为了培养百姓党的军事人才，亲自决定让叶
挺去苏联学习。他先入东方大学，受到李大钊和同学中共产党员的影响。翌年，
他又与聂荣臻等人进入军事学院，在那里提出入党要求并得到批准。 1925
年秋，周恩来、陈延年领导的中共广东区委，经过争取得到第四军军长李济深的
赞成，创建了由共产党领导的独立团（起初番号为第叁十四团），派刚返国的叶
挺担任团长。 1926年，北伐战争开始。叶挺率独立团作为先锋首出湘南，
连战连捷，一路攻下武昌。他以团长职务被百姓政府破格提为少将。随后，该团
扩编为两个师，他任第二十四师师长。1927年南昌起义时，他率部作为主力，部
队受挫后潜往香港。同年12月，广州起义首次打出"红军"旗号，他任总司令。两
天后，广州起义失败。组织上对叶挺有不适当处分，调他到莫斯科学习后又对其
进行批判。叶挺一气之下出走西欧，与党脱离干系。
■在德国学习军事，因生活困难开过饭馆

■"反动好比爬山……我有一段时间，爬到半山腰又折回去了，现在又跟上来
了！"
叶挺脱党后到德国学习军事，因生活困难开过饭馆，旅欧五年后回到澳门。
百姓党要人们得知后纷纷送礼拉拢，叶挺一概拒绝并自动寻找共产党。1937年抗
战爆发后，他马上赶到延安。毛泽东主持为他召开接待大会。会上，叶挺激动地
说：“反动好比爬山，许多同志不怕山高，不怕路险，一向向上走。我有一段时
间，爬到半山腰又折回去了，现在又跟上来了”！ 叶挺受中共中心的委托
，以非党员的身份向百姓党谈判，将南方八省的红军游击队改编成新四军，并担
任军长。 在皖南抗日前线，新四军副军长、中共东南局书记项英用对党外
人士的眼光看待叶挺，两人干系不融洽，百姓党乘机挑拨。毛泽东却一向要求项
英等尊敬叶挺。周恩来亲自出面劝说后，叶挺为顾全大局依然留下工作。1941年
，百姓党在皖南围攻新四军军部的危急关头，毛泽东致电决定全军由叶挺指挥。
叶挺对中心的信赖非常感激，率军血战，最终奉命去谈判时被百姓党扣押。经中
共中心长期谈判，他于1946年3月获释。 出狱第二天，叶挺便致电中心请求
再次入党，两天后得到批准。1946年4月8日去延安时，因飞机在大雾中撞山遇难。

■1955年授衔时，陈毅对叶剑英感叹说："若是叶挺同志还在，就该有两个叶
帅了！"
■毛泽东、朱德等经太长期实践，提出适用于中国反动战争的一整套独特的
原则。但是，就我军历史的延续性来讲，这里面也应该包含叶挺在军事上的开拓
和探索。
任何一支军队的历史都有着承当性，如同子体都脱胎于母体。尽管1927年8月
1日的南昌起义是共产党独立领导的军队正式诞生日，但此前的叶挺独立团已经奠
定了组织底子，而北伐时期在武昌城下等一系列血战中也已堆集了战争经验。
叶挺从军的时代，正是中国军事制度的新旧交替之际。在他的同学大都为军
阀服务的时候，他却把才能献给了为中国共产党创建军队的事业---他使军事与最
先进的政党相结合。 应该承认，叶挺从正规军校中没有学到适合共产党军
队进行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南昌起义部队在广东作战时硬打硬拼吃了亏。这在
全党都缺乏军事经验的时候，也不能过于苛求前人。毛泽东、朱德等之后经太长
期实践，提出了中国反动战争的一整套独特的原则。但是，就我军历史的延续性
来讲，这里面也应该包含叶挺在军事上的开拓和探索。讲人民军队的扶植，不能
忘记这位虽然只正式当过两天"总司令"、未等到授元帅衔就不幸遇难的北伐名将。

■陈炯明叛变时，叶挺手持一支"花组织枪"，为事先已有身的宋庆龄杀出一
条血路
■北伐时有人说："打仗千万不能前进，小心叶挺的手枪！"

叶挺从小就喜爱练拳习武，此后又是多所军校的正规科班出身。他不仅精通
陆军业务，作战时还身先士卒。1923年，陈炯明进攻广州总统府时，叶挺率兵先
掩护孙中山脱险，随后亲自手持一支"花组织枪"（即冲锋枪）扫射叛军，为已怀
孕的宋庆龄突围打开通路。 在北伐战争开始后，双方部队火力均不强，叶
挺强调遇敌后就凶猛射击，然后迅速冲进敌阵将其打乱，乘其未及整顿再长途追
击，之后总结成"猛打、猛冲、猛追"。他鼓励部队向前冲，对那些临阵退缩者毫
不留情地执行战场纪律。事先，一些学生兵上了战场怯场，别人都告诫说："打仗
千万不能前进，小心叶挺的手枪！"之后的红军一贯能以少胜多，其中承当了叶挺
铁军的这种战斗精神，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叶挺被押往重庆时，手持一盏油灯，他说这是因为"天还未明"

■叶挺遇难，毛泽东伤感不已，将其在延安的两个儿子接到家中安慰说："我
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叶挺救过孙中山夫妇，又是北伐名将，在国共两党中都享有盛誉。百姓党一
再拉他，而且许以高官厚禄，但走上反动道路后的叶挺，从没向百姓党的威逼和
利诱屈服过；另外，虽然叶挺在党内受过委屈，也走过弯路，但依然执着着自己
的理想和追求。 1941年1月皖南事变中，叶挺被扣押。随后，他被解往上饶
牢房，接着又关入桂林一个潮湿的山洞中。他为表示抗议拒绝理发。一年多后，
蒋介石认为他尝够了苦头可能会被软化，下令押往重庆。据事先的军统特务头子
沈醉记录，叶挺下飞机时头发胡子都很长，手持一盏油灯。别人问白日为何举灯
，叶挺回答说天还未明，对百姓党的阴郁予以了辛辣的讽刺。 叶挺先被送
进"优待室"，蒋介石背后劝他"悔过"，陈诚还许以战区副司令长官之职。叶挺断
然拒绝，只要求释放被囚的新四军人员。蒋介石恼羞成怒，又把他关入"中美相助
所"独自羁系。之后，叶挺曾在特务监督下被流放到恩施、桂林等地，对百姓党给
的钱拒绝领取，只向朋友借生活费，并说明将来共产党会送还。有的百姓党高官
到监房探问异日后想干什么，叶挺说，如果能规复自由，"第一件事就是申请中共
中心规复我的党籍"。他出狱时，束缚军各战区都发来贺电。可惜一个月后，叶挺
与夫人及一子一女不幸遇难。毛泽东得知后伤感不已，将叶挺在延安的两个儿子
接到家中安慰说："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囚歌》
叶挺被捕入重庆中美相助所，对威胁利诱全然不理，于渣滓洞聚集营二号牢
房壁上，大书一首《囚歌》，以表心志：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
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
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我希望有一日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
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鲜血中得到永生！

(国防大学 余利 徐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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