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这个人物“成名”于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西厢记》的故事,取材于唐人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红娘是成全莺莺和张生美满婚姻的关头人物,之后成为为青年男女牵线搭桥者的代名词。毛泽东也曾做过“红娘”,多次成人之美,先后促成过四桩婚姻。这四桩婚姻的主人公辨别是刘少奇与王光美、
夏明翰与郑家均、张闻天与刘英、李银桥与韩桂馨。
刘少奇与王光美
1919年初夏,“五四”爱国运动的浪潮席卷全国。湖南衡阳爱国学生沸腾了!夏明翰、蒋先云等学生领袖慷慨鼓动地组织学潮,预备在衡阳雁峰寺召开大会,声援北京学生的反帝爱国斗争,并在会后举行示威游行。
可是,作为守旧势力的衡阳第三女子师范学校的校长欧阳骏,却视学生们的爱国行动似灾患丛生,他安排人贴出布告,不准学生参加大会,并紧锁校门,禁止学生出入。这时,一位女学生生气地站出来高呼:“当今之世,已不是校长作奸犯科之时,爱国者,站起来!”
这个大声疾呼的女学生就是何宝珍。
何宝珍,又名保贞、葆珍,化名王芬芳。1902年4月出生于湖南省道县。1914年入县女子小学读书。1918年考取衡阳湖南省立第三女子师范学校。
在学校,她一向深受老师和同学信赖与爱戴。现在她振臂一呼,同学们深受鼓舞,于是自动串联,暗中行动起来了,每人预备了一面小三角旗,写上“拒绝巴黎和约”、“惩办卖民贼”等口号。何宝珍所在班级留有辫子的同学都剪下发辫,一律短发。到了预定开会的那一天,一声命令,同学们一齐越墙而出,到校外集分解列,参加了雁峰寺的大会。这时何宝珍已经是第三女师学生运动的领袖之一,之后被选为出席湖南学生联合会的代表。
1921年年底和1922年年初,中共湘区委员会书记毛泽东曾到衡阳开展建党建团工作。反动自动分子何宝珍曾多次听过毛泽东的发言,其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飞跃。1922年年初,何宝珍加入共青团,成为第三女师团组织的负责人之一,在青年学生中拥有很高的威信。
在衡阳第三女子师范学校,何宝珍团结同学开展了反对校长欧阳骏的斗争,尖锐地揭发欧阳骏治校无方和贪污腐化的丑行。欧阳骏与姓蒋的地主相勾搭,以违反封建礼法的罪名,把何宝珍羁系起来,不准出校。因为得到张秋人、朱舜华等反动者的帮助,她才得以逃离。
欧阳骏气急败坏,随之又宣布开除何宝珍等几个同学的学籍,以解心头之恨。何宝珍走投无路,无家可归了。这时,张秋人再次帮助她,她乘船到了长沙,住在清水塘毛泽东和杨开慧家里,同杨开慧一路帮助毛泽东整理文件和材料。在这里,她受到毛泽东、何叔衡、刘少奇等人的直接教导,政治觉悟和理论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她用的何葆真的名字,就是毛泽东给她改的。她曾进入毛泽东创办的湖南自修大学学习,成长为一个成熟的职业反动家。
经毛泽东介绍,刘少奇熟悉了何宝珍。端庄秀丽、朝气蓬勃的何宝珍,让24岁的刘少奇心中顿生好感。调查入微的毛泽东看到他们相互爱慕之情,就留心去撮合他们
。
1922年9月,毛泽东派刘少奇、何宝珍去安源同李立三一路领导罢工斗争。何宝珍晓畅毛泽东的用心,是让她在反动斗争中增进与刘少奇的相互了解,加深情感。这对有情人正如毛泽东所料,1923年4月在安源喜结良缘。
1923年年初,何宝珍加入中国共产党。婚后,何宝珍与刘少奇相互体贴、爱护。化名“王芳芬”的何宝珍随刘少奇先后在上海、长沙、广州、武汉、沈阳、哈尔滨等地从事党的工作,既是情深义重的妻子,又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1932年,刘少奇到中心苏区工作,何宝珍带着小儿子在上海保持斗争。因为叛徒出卖,1933年3月何宝珍被百姓党宪兵逮捕。第二年秋殉国于南京雨花台,年仅32岁。
开国后,刘少奇曾偕夫人王光美专程来到雨花台,深情悼念亡妻何宝珍烈士。
夏明翰与郑家均
1920年秋,出身湖北秭归豪绅家庭、在“五四”运动中走出湖南省立第三甲种工业学校大门、投身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夏明翰来到长沙,投奔仰慕已久的毛泽东。第二年冬,夏明翰经毛泽东、何叔衡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
入党后不久,夏明翰便在自修大学附设的实习学校任教务主任,为湖南培养出一大批党团骨干。同时,他还领导了长沙人力车工人的罢工和抵制日货的斗争。1923年,自修大学被封闭后,夏明翰转而开展农民运动。在他的影响下,弟弟夏明震、夏明弼和妹妹夏明衡也离家到广州农讲所学习,并成为共产党领导下的农运领导骨干,之后都会在湘南暴动时期牺牲。
湘绣女工郑家钧在掩护领导罢工斗争的夏明翰时右臂中弹受伤,夏明翰常常来看望她,赞扬郑家钧勇敢、坚强。两人在接触历程中畅谈理想,交流反动体会,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纯洁的情感。
1924年4月的一天,毛泽东来到夏明翰房间,见他在洗衣服,颇有感触地说:“明翰,该找个伴侣啦!郑家钧对你不是很好吗?”夏明翰回答:“家钧好!家钧好!”毛泽东高兴地说:“你们俩有共同的理想和情操,情投意合,道同志合,早点成家吧!”
经毛泽东挑明,1926年秋,郑家钧和夏明翰在长沙清水塘一间大略的民房里举行了婚礼。中共湖南省委的李维汉、何叔衡、谢觉哉送上的对联:世上惟有家钧好,天下只有明翰强。婚后,两人搬到长沙望麓园1号,与毛泽东、杨开慧同住一个院子。闺女(daughter)诞生不久,夏明翰就遭到百姓党反动派通缉。在邪恶形势中依然悬念妻子安危的夏明翰买来玉石红珠送给妻子,在包裹红珠的纸上写着:赠君红珠如赠心,但愿君心似我心,善托幼女继吾志,严重考验不变心。
1927年初,夏明翰去毛泽东主持的武汉中心农民运动讲习所,担任了全国农民协会的秘书长,并兼任毛泽东的秘书。同年炎天,百姓党发动反共政变,夏明翰奉派任新改组的湖南省委的委员兼组织部长。他专门赴平江、浏阳,将毛泽东发动秋收暴动后留下的力量组织起来,他还亲自带领一批暴动队的小伙子,以偷袭方式智取浏阳北圣仓的团防局,夺得40多支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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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年初,夏明翰告别爱妻和幼女,赴武汉就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因为叛徒宋若林的出卖,3月18日夏明翰在汉口东方旅社被捕。在狱中,他用半截铅笔给母亲、妻子、大姐写信。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红珠留着相思念,赤云(夏明翰之女名)孤苦望成全;保持反动继吾志,誓将真理传人寰!
在给妻子郑家钧的信上,夏明翰还留下了一个带血迹的吻印。被捕两天后,即1928年3月20日的早晨,夏明翰被带到汉口余记里刑场。执行官问他有无遗言,他大喝道:“有,给我纸笔来!”接着,他挥笔写下了“砍头不要紧”的殉国诗。这一正气凛然的词句,事先就被人称做热血谱写的反动战歌,激励了无数先人为之奋斗。
夏明翰牺牲后,郑家钧于1930年到了上海,一边做佣工,一边为党传递秘密文件。束缚后,郑家钧在长沙从事街道工作,1975年病逝。
张闻天与刘英
1933年,在莫斯科相识、先后在中山大学和白色教授学院学习和工作的刘英和张闻天,同时返国进入瑞金,工作上的频繁交往促进了双方情感的交流与融合。
1935年2月,红军二渡赤水重占遵义城时,张闻天和刘英聊天,他对刘英说:“我们相互都很了解,希望我们不但要做一般朋友,而且……”没有等张闻天把话说完,刘英武断爽直地说:“我早有打算,五年内不说结婚的事。”
有心促成这对有情人的毛泽东,在1935年4月把刘英调到中心纵队任秘书长。一天,他明知故问地对刘英说:“你知道是谁把你调来中心纵队的吗?”“是李富春同志。”刘英脱口而出。微笑的毛泽东接着说:“对,但点子是鄙人出的。把你调来中心纵队,可以让邓小平上前线,那里需要他。你在这里可以‘公私分身’呀,工作中有什么困难更方便去找洛甫(即张闻天)同志嘛!”
毛泽东一语道破了刘英心里的“秘密”,刘英怕羞得脸颊通红。
另有一次,毛泽东大胆地试探刘英:“中心纵队那么多须眉汉,你看中了哪一个呀?我看,洛甫就很不错。”刘英半晌不语,毛泽东穷追紧逼地说:“你无言以对,那便是默认了,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哟!”刘英急着说:“我暂时不打算结婚,我看到许多女同志结婚就有身,在长征这样费力恶劣的情况中很不方便。”毛泽东连连摇头赞许:“我们湖南小丫头,蛮有摇头脑呢!”
探明刘英底细后,毛泽东找到张闻天,对他说:“洛甫,我给你介绍个女孩儿。她是我的同乡,湖南长沙人,是你在莫斯科时的学生,姓刘名英,你看行不行?”张闻天一听,正合心中之意。此后,他与刘英的工作配合、思想交流更为紧密了。
此后,他们在工作中更加深了彼此了解,刘英逐步地对张闻天由敬生爱。毛泽东、陈云等不时拿他们打趣,刘英默默地领受着张闻天的爱和战友的情。
1936年6月,36岁的张闻天和31岁的刘英在陕北瓦窑堡结婚。没有仪式、没有请客,两人行李合在一处就算结婚了。率领红军打下直罗镇的毛泽东知道后赶来张闻天
和刘英的住所,进门就大声喊:“你们要请客,结婚不请客不算数。”刘英忙迎上来说:“没钱没东西,拿什么来请客!”张闻天说:“主席,糖没有,酒没有,有几支香烟,算请客吧!”在场的人一一接过张闻天递上的香烟,捧腹大笑,并真诚地为这对新人祝福。
闻名的瓦窑堡聚会会议就是在张闻天和刘英住的窑洞召开的。张闻天主持了这次主要聚会会议。会后,张闻天受中心政治局委托,起草了《瓦窑堡聚会会议决议》,“组织千千万万民众进入伟大的民族反动战场上去”,创建起最遍及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李银桥与韩桂馨
1943年,“红小鬼”出身的李银桥被中心社会部指派担任周恩来的卫士。1947年8月改任毛泽东的卫士组长,他精明干练,忠勇机灵,诚实开朗,深受毛泽东的信赖。
高小毕业的韩桂馨,1945年到延安参加反动,在卫生部下属的中心幼儿园工作。1947年10月,江青从黄河东岸接回闺女李讷后,18岁的韩桂馨便被调到主席身边承担照看小李讷的工作。毛泽东与韩桂馨拉家常说:“小韩,你来这里我们都高兴,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到我身边工作?”毛泽东粗暴可亲,平易近人的态度,让韩桂馨镇静的情绪顿然消逝,她大方地回答说:“主席要考虑国家大事,我能帮主席做点事,让主席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我是很愿意的。”
毛泽东听了韩桂馨的话夸奖说:“小韩发言很有水平,你读过几年书?”小韩回答:“高小毕业。”“哦,不错,算是个女秀才了!”毛泽东说着话转身对李银桥说:“银桥,小韩是你同乡,这就叫缘分。你比她大两岁,可算是兄妹了,你们两个握个手吧。”待他们握手时毛泽东又说:“小韩,他叫李银桥,是我的卫士组长,又是党小组长。以后,你就归他领导。有什么事儿,你们多在一路商量,一同想办法。”
1948年,李银桥接到父母来信,信上说给他选了个女子做媳妇。为了打动儿子,父亲(father)在信里把这个女性描写得特别好,把她说得一朵花一样。拿不定念头的李银桥请教毛泽东。毛泽东笑着说:“你呀,太忠实了,你就不去问问小韩?她文化比你高,还可以请她帮你写复书呢!这叫投石问路,晓畅吗?”李银桥顿觉心里亮堂了,心里狠感激毛主席为自己“指点迷津”。
李银桥按毛泽东的授计,来到小韩跟前说:“小韩,请你看一看这封信,然后帮我拿个念头,我要怎么办?”韩桂馨看完信委婉地说:“如果……你觉得不符合,就推掉吧。”李银桥壮起胆子说:“推掉,可以。你文化比我高,请你帮我写封复书吧。通知父母,谢谢那位姑娘的美意。主席说了,我们要相互帮助,对吧!”韩桂馨低着头胀红着脸说:“你真聪明,要是别人,我是不会帮他写复书的。”李银桥说:“是主席教我的这个聪明办法,要不然我还真会一向傻下去呢!”
有情人终成眷属。1948年的12月中旬,韩桂馨和李银桥向组织递交了结婚申请书。经有关领导组织批准(批准的内容为“十分赞成,比较符合的一对”),1949年“五四”青年节这天,他们请了一桌饭,举行了简朴而热烈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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