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蛇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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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幽静的葫芦头沟就出现了一对小同伴。走在前面剃平头的男孩叫王强强，前面那位梳羊角辫的女孩儿叫苏秀秀。苏秀秀在县城读书，这次是和爸爸一路返来给爷爷扫墓的。昨天晚上，秀秀找到她的好朋友王强强，请他帮忙给抓条活蛇(snake)，拿回学校做标本。强强痛快地答应了。
    要抓蛇，那就非上葫芦头沟不可，那里蛇多，有又黑又粗的“乌虫”；有花花绿绿的“野鸡(pheasant)脖子”；有扁乎乎的“铁树皮”；另有跟地皮一样颜色的“草梢子”……这葫芦头沟像一个长长的丫丫葫芦，葫芦壁和被称作葫芦底的三面都是陡峭的悬崖，只有葫芦口可以进出。沟里长满了碗口粗的桦树和一人多深的荒草。正因为那地方太险了，强强他们怕大人们不赞成，所以出来时说了个谎，就说是去吊水湖玩。    ．
    他们走了半天路，王强强才放下背筐，从里面取出一个微型录音机，对秀秀说：“明天，我们用科学的办法捉蛇。”他边说边按下放音键，录音机里传出青蛙(frog)“咕咕咕”的叫声。“昨天晚上我在大泡子湖录下的。你想想，蛇一冬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准饿得瘪瘪的。听见青蛙叫唤能不流着哈拉子拼命朝外爬吗?爬出来就中了咱们的埋伏。”王强强说完，冲苏秀秀得意地扮了个鬼脸。
    苏秀秀曾跟强强抓过蛇，已往，他们总是先抓一只青蛙，用细绳拴住它的一条腿，再到蛇藏身的乱石堆或草丛里，用棍子捅青蛙，让青蛙蹦跳或叫唤，蛇听到青蛙的叫唤声，就爬了过来，扬起脖子，张开大嘴“嗖”，朝前一窜，把青蛙吞进肚。这时，捉蛇人只要拉紧绳子，蛇就乖乖地跟过来。现在用上了现代化工具，不但节约了抓青蛙的时间，而且还保护了益虫，苏秀秀当然十分赞成，她赶紧从兜里掏出其他工具，帮着强强做起预备工作来。
    王强强找到一块大石头，石头边有一条又宽又长的缝，他把录音机放在石缝旁边，按下放音键，两人就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石缝。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条蛇从缝里露出了头。“出来了!”苏秀秀一说话，那蛇“嗖”地一下又把头缩了回去。王强强忙把手指头朝嘴上一竖，示意她不要声张。又过了一会儿，那蛇又把头探出来了。强强看得清了，这是一条“铁树皮”，也叫蝮蛇，是长白山里最毒的蛇。
    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蛇，行动另有些迟缓，王强强很快就用头上带小权的木棍按住了蛇头，蛇不甘心就范，尾巴左摇右晃，打在强强脚上“叭叭”直响，可因为头被强强死死按住，它摇了一会儿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王强强伸手捏住蛇头，把它装进塑料袋。这时，苏秀秀惊叫起来：“不好啦，一条大蛇!”顾着秀秀的手指，王强强看到一条茶杯粗细的“乌虫”从石缝中钻了出来，它显而易见已发现强强抓住了自己的同类，所以此刻瞪着鼓溜溜的眼睛，看样子随时预备冲上来和强强搏斗。
    王强强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大蛇，嘴里吩咐秀秀：“快，去找一个大棒子，朝蛇头上猛打。我身子不能动，一动弹，这蛇就会扑上来。”
    苏秀秀不敢怠慢，忙去找来一根桦木棒子，静静向大蛇挨近。大乌蛇正虎视耽耽瞅着正面，没防备侧面有人向它进攻，被秀秀一棒子击中颈部，大乌蛇痛得在地上打滚，强强趁机一步冲已往，踩住蛇头，不料蛇身“嗖”地一声抡起来，尾巴死死缠在强强的脖子上，憋得强强脸都青了。秀秀一见，慌得没了念头，赶忙死死掐住蛇的尾巴往下拽，谁知越拉，那蛇缠得越紧。强强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王强强已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向秀秀示意，秀秀晓畅了，忙从背筐里取出镰刀，用力向蛇的脖子砍去。大蛇被割断了脖子，身子马上瘫软了，“扑通”掉在地上。
    王强强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不住地喘大气，歇了好一会儿，才对秀秀说：“你们城里人敢吃蛇肉吗?我吃过，可香了。听我爸说，蛇肉还治疮、疖子呢!来，咱们划拉点干柴，明天我请你吃烤蛇肉。”
    于是，两个小同伴捡了些树枝干草，点着了，把大蛇剥了皮放上去，不会儿，空气中就飘满了蛇肉的香味。
    这时，苏秀秀发现石缝里又钻出几条蛇来，她忙通知强强：“蛇!一条，两条、三、四、五、六……哎呀，数不过来!”
    “什么?”正在摆弄火的王强强忙站了起来，见五颜六色的蛇正从石缝中朝外钻，远方的枯草也传来沙沙声，看来准是蛇闻到火烤大乌蛇的特殊气味都奔了过来。
    “不好!秀秀，咱们得快跑，不然被蛇追上就没命了。”王强强说着，拉起秀秀就跑。跑出几十米，就听见前面草丛里像刮风那样“呼呼”响，王强强晓畅，是蛇群追过来了。
    跑是跑不了了，王强强索性站住身子，弯腰捡起一根木棒，对秀秀说：“人绝对跑不过蛇，你快跑，我堵住它们。”苏秀秀哪肯丢下强强呀，她一挺胸脯，也要和强强一路留下。可强强不住地摇头，“不行，这是几百条蛇啊，两人留下都得送死。”
    他们正在争执着，苏秀秀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束手无策，说：“你不是有洋火吗，快点火!”
    王强强名顿开，忙从兜里掏出洋火，点着了脚下的枯草。这天风大，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转跟工夫，几百条蛇化为灰烬，空气中的烤肉味更大了。
   两人长长舒了口气，苏秀秀一屁股坐在干草上：“强强，我实在走不动了。”王强强打断秀秀的话：“不行!我们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听爸爸讲。这地方三面是山，风吹到沟里碰到山就打旋，风向不定，万一变风了，我们就跑不及了。”说完，拉着秀秀就跑。跑着跑着，秀秀一脚踩进石缝把脚脖子扭了。这时风向变了，庖丁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王强强二话没说，弯腰背起苏秀秀
就走。
    此时，浓烟在山谷里弥漫，白桦树被火烧得不时收回“噼噼啪啪”的爆裂声。王强强背着秀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因为心懂，他们一不小心滚进一个土坑里。坑很深，周围光溜溜的。秀秀说：“强强，坑这么深，咱们就在这里躲着吧，火烧不到这里。”
    “不行!火虽说烧不到这里，可大火一过来，坑里就一点空气都没有了，我俩会活活憋死的。来，咱们念头爬上去。”
    坑四周光溜溜的，没有一棵树，他们爬了频频都没有成功，之后，强强抱着秀秀的腿把她顶了上去，秀秀又把强强拉出了坑。
    沉着中王强强的鞋丢了，他光着脚背着秀秀走，脚被乱石扎出了血，每走一步留下一个血脚印。秀秀看到了，哭着请求放下她，让她自己爬。强强像是没听到，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朝前走。
    浓烟越来越大，气温越来越高，他们已听得见庖丁的呼呼声。可强强仍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突然之间，他站住了：原来，他们走到了绝路，面前是葫芦底的悬崖。
    悬崖几十米高，像一面大镜子，看来连猴子(monkey)都上不去。
    王强强哭了，他对秀秀说：“秀秀，我们怕是回不去了。”
    苏秀秀挣扎着从强强背上下来，说：“强强，别管我了，赶紧往回跑，火烧过的地方就再都没有火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强强眼前突然之间一亮，他又把秀秀背在肩上，迎着庖丁走去。浓烟呛得强强喘不过气来，他一个劲地咳嗽。勉强摸索着走了20多米，王强强才把秀秀放在地上，他划洋火点着了脚下的草。这时，风越来越大，火舌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脚下的这片干草烧个精光。而刚才被火烧光的地带现在反而成为王强强和苏秀秀的安全区，他们躲过了这场大火。
    火终于灭了，乡亲们也赶来了。人们了解了事儿的整个历程后，纷纷赞扬这两个孩子的聪明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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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 情感故事

日期: 2024-01-31 20: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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