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婚民俗与不伦道德 从皇室乱伦看日本古婚俗

    日本历史上很长时间都是流行走访婚，一向到江户时代末期，甚至明治初期（19世纪末）。在访妻婚时代，须眉夜晚能够到多远的地方去走访女子呢？倘若不是游猎，他们在定居的状况下，晚上游荡的范围方圆不过三十里左右，如此一来，远亲结婚很难避免，上至天皇下至平民百姓，异母兄弟姐妹之间结婚甚至是非常频繁的事，这些可见于历史的记录。甚至同母兄弟姐妹结婚的事也有发生。总之，他们的性爱同伴、性干系的对象范围很广，大概说结婚的对象范围很广，纵然儿子去走访母亲所在的村庄或部落，除了母亲以外，与父亲(father)的其他妻子，或同父异母的姐妹发生性干系都不会受到指责，因为还没有那样的品德约束他。

    事先的异母兄弟姐妹之间能够自然而然地结婚或发生性干系，是因为他们并不住在同一家庭，相互之间的远亲意识很淡薄甚至没有，亲属看法都没有，父亲往往是难以确定的，家庭制度尚未完善。比如《扶桑略记》一书记录：日本第17代天皇仁德的儿子第18代履中天皇，已经66岁的他在即位的第六年（405年）"乙巳正月，以幡梭皇女立为皇后，是仁德天皇之女也"。仁德天皇有"王子男五人，女一人"。幸好仁德这唯一的皇女不是履中天皇的同母妹妹。不过，同母兄弟姐妹结婚在5、6世纪的日本仍然存在，甚至发生在最早接受大陆文明的日本皇室，发生在大和王朝的皇太子身上。

    《古事记》关于日本皇室血亲结婚的记录比比皆是，这部书如果要说它是历史典籍，也只能算是天皇家属的爱情史。从里面许多经过先人加工、修饰的情歌看，天皇家属喜欢以这种方式谈恋爱，至于一般的日本民众想必更是大胆、放纵了。

    尽管习俗如此，但伴伴随着历史的发展，远亲结婚、血缘之间的性干系越来越被禁止，禁忌也越来越严酷，范围也越来越广。相比之下，日本皇室在这方面进行得要比普通百姓慢一些。乱伦禁忌的产生是因为熟悉到同血统生育带来的病态，而不同血统生育通常相对比较康健。但日本皇室和世界上其他少数皇室（如古埃及）一样，为了防止平民们亵渎了皇室的血统而不惜乱伦。此时日本皇室乱伦禁忌的底线是同父同母兄妹的结婚，对他们之间的性干系态度却很暧昧。

    日本第19代允恭天皇死后，按规定由皇太子木梨之轻皇子承当皇位，但他在即位之前就爱上了同母妹妹轻大郎女，并与她私通，在夜深人静之时"走访"了他的妹妹，留下了许多浪漫而奔放的情歌。有一日，他又得着机会溜进了妹妹的内室，高兴的他忍不住低唱：

    要种山田山太高，地下埋管引水浇。

    我偷偷钟情的妹子哟，我背人暗泣的妻子哟，

    今晚让我尽情地爱抚吧！

    在那个时代的日本，男人一到晚上就要出来游荡，寻找他们的浪漫艳遇，在鲜艳高贵的轻大郎女的内室周围一定少不了这样的男人，其中大概也有太子的兄弟，他们对于姊妹的情欲也许丝绝不比木梨之轻皇子逊色。太子所作的以上情歌不免被他们传播出去，在贵族当中影响极坏。

    这个轻大郎女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美女，日本不少史书也称她为"衣通王"，大概是因为她爱穿通体透明而性感的衣服的原因吧。面对这样的性感美人，也难怪她的哥哥爱美人不爱江山了，也难免遭到其他男人的妒忌，《古事记》说朝廷百官和天下人民都因此背弃了轻皇子，归附了他的兄弟穴穗皇子。太子的浪漫爱情让弟弟捡了个便宜，弟弟正好可以有借口兴师夺位。

    因此轻太子感到畏惧，出了宫廷，逃到大前小前宿祢大臣家里，制造武器，预备打仗。事先他打造的箭是把箭尾做成铜的，名叫轻箭。同时穴穗皇子也在打造武器，他造的箭用铁为镞，更为先

进，和现在的箭一样，称做穴穗箭。于是穴穗皇子带兵包围了大前小前宿祢的家。穴穗皇子到达宿祢家的门前时，天下起了暴雨。按照事先的习惯，他作歌道：    宿祢家的门庭前，暂且避雨等天晴。    听到他的高歌声，藏在栅栏前面的大前小前宿祢举手叩膝，边歌边舞走了出来。那时的日本像中国云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一样是以唱歌代替对话，他的歌是这么唱的：    宫人脚带上吊了一个小铃铛，闹闹腾腾好热闹。    邻人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他们的这种对歌宛如彷佛在叫阵。识时务的大前小前宿祢最终这么唱着出来说道：    即将当天皇的那位呀，请不要和太子哥哥兵戎相见吧！    如果兵戎相见会叫人笑话的。    我会把他抓住献上的。    听了这话，穴穗皇子让军队解围退走了。于是大前小前宿祢抓住了轻太子和轻大郎女，带去献给了穴穗皇子。轻太子被捕后，他的妹妹轻大郎女很伤心，痛哭流涕，轻太子于是作歌安慰妹妹说：    轻娘子啊，轻娘子，哭得那么响会让人知道啊！    要哭就低声静静地哭吧，像那波佐山上的鸽子(dove)一样。    他这样唱出来，显而易见不想把他们的恋情传得更开，以致影响更坏。被抓住的他显而易见没有去走访他的妹妹、与她"共寝"的自由了，于是他又作了这样一首歌让人送给他的妹妹：    轻娘子啊，轻娘子，静静地来到我身边，跟我一块儿睡吧！    他的弟弟穴穗皇子大概发现了他们还在持续幽会，于是把哥哥轻太子流放到伊豫汤地方，不让他与情妹通信传情。即将流放的时候，轻太子作了几首歌给他的妹妹：    天空上飞的鸟儿，它是我们之间的使者啊。    听到鹤的叫声时，向它打听我的新闻吧！    这显而易见是他们以后秘密联络的暗号，这里的"鹤"显而易见是他们之间秘密传信的使者。同时轻太子又作歌告诫他的妹妹：    应为天皇却流放海岛，总有一日会有许多船只迎我返来。    我睡过的席子不能玷污，我的妻呀，你要洁身自爱啊！    这首歌格调非常的哀怨、低沉，看来既不想失去江山也不舍美人。他的妹妹轻大郎女自然理解哥哥的雅意，于是回赠歌道：    在那些男女共眠的海滩上，你小心踩了牡蛎(oyster)壳，    等到天明再走啊！    可惜这位被废的太子已经由不得自己了，一对恋人就这么离别了。过后，轻大郎女不堪忍受对哥哥轻太子的恋情，终于偷偷追随轻太子去了伊豫国。此时，轻太子为日夜渴待的妹妹感慨地作歌道：    泊濑山呀泊濑山，    大冈子上立着幡，小冈子上也立着幡。    我可怜的妻呀，就这么说定了吧，    让我们像那大冈小冈，永远在一路吧！    啊，不管是像檀弓那样躺下的时候，    不管是像梓弓那样立着的时候，    我可怜的妻呀，我将永远爱护你。    流传下来的轻太子为祝贺这次兄妹重逢的另一首歌唱道：    泊濑河呀泊濑河，    上流打下神圣的桩，下贱打下结实的桩。    神圣的桩上悬着镜，结实的桩上挂着玉。    像玉一般鲜艳的我的妹呀，像镜一般珍贵的我的妻呀，    如果你有家，我要去你的 家，    如果你有国，我会把故国吊唁。    这么相互作歌安慰过后，两人就一路自杀殉情了。日本历史上最经典、最浪漫的乱伦恋爱就这样结束了。因为他们两人失败的教训，几百年后，日本历史上卓异的政治家、阴谋家中大兄皇子（626-671年，第38代天智天皇）和同母妹妹通奸时就非常郑重，为了不引起公愤，他很长时间都以摄政的身份行政。    日本皇室除了这样的姐弟恋、兄妹恋之外，另有不少的姑侄婚大概叔侄女婚。例如第20代安康天皇在安康元年（454年）春二月，为大泊濑皇子（之后的雄略天皇）娶亲，他想聘娶的是大草香皇子的妹妹幡棱皇女。 根据《日本书纪》所载，安康天皇和雄略天皇的父亲允恭天皇是仁德天皇的第五子，即大草香皇子的异母弟弟。仁德天皇妃日向发长媛生有大草香皇子、幡棱皇女二人。因此幡棱皇女论辈份是之后成为第22代雄略天皇的大泊濑皇子的姑姑。    事先安康天皇是派遣坂本臣祖根使主去请婚的，他见到大草香皇子后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原委："天皇愿得幡棱皇女，以欲配大泊濑皇子。"    大草香皇子接见了婚使，事先便这样回答了他："仆顷患重病，不得愈，譬如物积船以待潮者。然生死有命，死何足惜乎。但以妹幡棱皇女之孤，而不能轻易死去耳。今陛下不嫌其丑，将满荇菜之数，是莫大之荣恩也。何辞命辱？故欲呈丹心，将捧上私宝，此宝名"押木珠缦"（一云"立缦"。又云"磐木缦"。--原注），冒昧交附使臣根使主，奉献给天皇。物虽轻贱，愿纳为信契。"    因为聘婚使者根使主贪图鲜艳的信物押木珠缦，想据为己有，回去后便诳骗安康天皇说："大草香皇子不奉命，乃谓臣曰：'其虽同族，岂以吾妹得为妻耶。'"于是便自己留下了珠缦，没有献出来。那安康天皇听信了根使主的谗言，大怒之下立即发兵围困大草香皇子的家，不仅杀了大草香皇子，而且自己娶了大草香皇子的妻子中蒂姬，纳入宫中，再喊来姑姑幡棱皇女，把她许配给弟弟大泊濑皇子。论辈份，中蒂姬依然安康天皇的婶娘。但是天皇兄弟顾不了这么多，也不会顾及这些，因为那时他们根本不以此为耻。从他们的别居，以及从他们之间的对话来看，仁德天皇和皇妃之间也是走访婚，而不是嫁娶婚。    在日本，家庭成员内部的性爱，即远亲相奸相对而言是比较多的，日本闻名的社会学家南博在他的《家属内性爱》一书中说，日本自古以来母子兄妹的相奸多有记录。尽管在外来伦理观的影响下，母子相奸被明确视为重罪。"到了现代，母子间的连带感一日千里，日本母亲可以为了满足预备大学联考儿子的性欲而与之相奸，这和美国多是父女相奸的案例成为对比"，"当日本母亲对丈夫的性爱不满，或希望压抑来自其他女性、特别是妨碍儿子读书的女性之性爱时，都会产生母子相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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