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现代的稻作民族地区,尤其是南方一些少数民族部落,有一种让人颇为诧异的怪俗,即男人 “只与黄花闺女谈情,不与黄花闺女洞房”。人们视破坏女子童贞为最大禁忌,从心里深处忌惮与“黄花闺女”洞房,通常心甘情愿地将新娘的“初夜权”拱手让给巫觋、部落头领等。这一现象,在世界各地的原始部族中均有不同程度的反映。
所谓“黄花闺女”,即时下所说的“处女”。现代未婚女子梳妆时喜爱“贴黄花”,或用黄色颜料在额头、两颊画成斑纹,或用黄纸剪成格式粘贴。北朝民歌《木兰辞》中就有《对镜贴花黄》一句。“黄花”代表高洁的菊花,引申女子的贞节。
那么,古人究竟为何忌惮与“黄花闺女”洞房呢?
在现代稻作民族部落,巫傩文化色彩浓郁,人们崇巫尚卜,对神灵采取一种蒙昧意义上的顶礼膜拜。在原始部族,每当新禾成熟后,人们不敢先吃,必定用“头生禾”献祭农神,以表示对农神的虔诚崇拜,同时也祈祷农神能保佑来年的歉收。“新禾祭神”的习俗之后又延长为让人难以想象的“杀长子祭神灵”。原始时代妇女的思维逻辑是:只有杀掉长子祭奠神灵,搏得神灵的欢心与青睐,神灵才能赐予她更多的儿女。古籍上称这一残忍的怪俗为“杀长子以宜弟”。
在“神先享用”的蒙昧意识支配下,古人便不惜一切代价地给神灵制作最华丽的殿堂,塑造最精致的神像,供奉最好的祭品。这一系列的独特习俗,还让人们深信女子的童贞只有神灵才能享用,擅自破坏女子童贞是件非常不吉祥的事,很可能会遭受神灵的责罚。于是,与“黄花闺女”圆房便成为一种禁忌,须眉只可与“黄花闺女”谈情说爱,却畏惧与“黄花闺女”洞房。须眉迎娶新娘后,给新娘子“开苞”的神圣使命,只能由代表神灵的巫觋、部落头领、酋长或土司王行使,从而让这些疑似“神灵”享有“洞房花烛”的初夜权。
这一原始社会沿袭下来的蒙昧怪俗,在我国南方某些少数民族地区,直至近代仍有残存。在元朝时期,蒙古统治者曾强制地让一等征服者拥有三、四等百姓的新婚 “初夜权”,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改变血统,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让人惊奇的是,在中世纪的欧洲一些国家,曾经谬妄地用法律规定贵族或封建领主、庄园主享有新婚女子的“初夜权”,法国国王便有权拥有任何新婚女子的“初夜权”,这一荒诞之举也是引发法国大反动的原因之一。当然,这是本文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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