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木瓜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个姓钱的煤老板那里听来的。他从前是一名运煤的司机,专门负责把深山里挖出的煤运出来。
老钱工作的那个煤矿,位于南疆靠近昆仑山的深山里,基本上是与世隔绝的,车开出煤矿到公路上要走近两天的盘山路,这条路是专门为拉煤修的,崎岖坎坷,就算资深的老司机,也不敢怠慢这条路。
老钱以前是汽车兵,什么路没走过?但见了这条路,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工资给的还算满高的,他是死活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的。
那是1997年夏的一天,老钱跟往常一样,拉了一车煤运出山。一路倒也无事。开了一天,老钱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歇歇。顺便打个盹。刚把眼睛闭上,忽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老钱大惊,赶忙下车看个究竟。
前方的山峦处,乌云密布,原来是在下雨。深山的气候不比山外,尤其是夏天,说下雨就下雨。而昆仑山里下雨,只可能有一个结果山洪。老钱跑车最怕的就是这个,上个月煤矿就有一个司机走到半路遇到山洪,被冲到几十里外,最后只发现了一辆空车翻在谷中,人和一车的煤都不见了去向。
老钱惊恐万分,只听见轰隆声越来越近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跑!但不能往山下跑,这样简直是找死,水往低处流,只能往山上跑,越高越安全。于是老钱发疯似的往山上爬去。
幸运的是,这一带的山并不很陡,老钱爬得也不费力。就这样越爬越高,渐渐到了小山头,老钱回头一看,水已经冲了下来,煤车早已不见了踪影。老钱觉得还不保险,又往上爬了一截。
爬到又一个山头,老钱又看了一眼,原来的山路已被洪水冲断。老钱心里一凉,回去的路是没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往前找路了。过了山头,地势平坦了许多,老钱慢慢走着,洪水好像远去了。
大概走了半天。老钱又累又渴,马上就要虚脱。就在快撑不住时,老钱忽然发现前方有一缕青烟冒出。老钱大喜,不顾劳累,赶忙跑了过去。当他靠近一看时,又吃了一惊,这里竟然是一处部队驻扎地。
深山里怎么会有部队呢?他从未听说过这附近还藏着一个兵营。但饥渴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滚带爬的挨了过去。哨兵发现了他,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老钱硬撑着说明了情况。哨兵倒也没有为难他,报告了上级。不一会,一个排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倒也热情地把他带了进去。
老钱进去后,吃了一惊,看这兵营,至少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远处靠近山脚的位置,立了一个巨大的工棚,周围被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那工棚足有十层楼高,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有很多士兵从这个神秘的建筑里进进出出。
老钱心里疑惑,这部队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问了一下排长,排长说:这是机密。老钱也没敢多问。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老钱在兵营里吃饱了饭喝足了水,被送出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当然是蒙着头的。老钱在公路边下了车,回头瞧了瞧送他的车,车牌被遮住了,带着尘土,消失在深山里。
老钱捡回一条命,回去后,老钱把这奇异的经历告诉了别人,他们都感到很惊讶。纷纷猜测这部队的来历。出于好奇,老钱还特意进了次山,寻找那个神秘的部队,但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就是老钱的经历,老钱坚信,那个部队,至今还隐藏在昆仑山的深处。令他至今想不明白的是,那么大的一个兵营,那么多士兵,怎么就没人透露一些消息出来呢?他们怎么与外界联系?退伍的士兵又在哪里?那个工棚里,隐藏的是什么呢?
作者: 延安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G省S镇的中心公园里面。
说实话,已经金盆洗手的我本不该关注她,但由于她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所以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当时正好是十月,阴云密布的S镇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再加上G省海拔较高的缘故,所以那天格外的冷。
我裹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坐在公园的藤椅上,因为无聊而四处张望,发现喷水池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当地深山住民的传统服饰,头发没扎,任由它们披散在背上,没穿鞋的双脚踮起,身子往前倾,脑袋伸入池中,似乎在喷水池里面寻找某个东西。
那个喷水池早已废弃,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她究竟在看什么?这让我很好奇。除此之外,令我感到奇怪的还有她的穿着。像我这样一个大男人都扛不住冷穿了三件衣服,她一个看起来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居然只穿了件短袖。我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给孩子穿这么少竟然不担心孩子感冒。
突然,女孩变得有些激动,用手撑着身体跃上池壁翻了进去,隔了一会儿又翻出来,我特意看了看她的手,什么东西都没拿。
后面发生的事情更奇怪了,她空空的双手手掌相对,保持一定的距离,十指微张蜷曲,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她弯下腰,让脚正好从双手的空隙钻进去——那分明就是穿鞋的动作!可是她手里明明就只有空气!!
女孩的一系列行为令我目瞪口呆,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前去询问她的想法。穿好"鞋"之后,女孩开心地走了,我仍坐在藤椅上,在那一刻的我更像是空气。
隔天我便回到龙舌山市,生活一层不变,没有任何怪异的事发生。
直到三月份的某天,我在人流量极大的地铁站又遇到了那个女孩。
这一次小女孩换了件衣服,一件有些年头的粉色棉袄,她的小脸被冷风刮得都快裂开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视着涌动的人群,似乎在找人。
女孩的眼神没有一丝神采,同上次一样眼睛略微有些充血,脸色不太好,像生了病一样。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秒,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便死死地盯住我。我有种感觉,她找的人就是我。
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和她拉近距离,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赤。"
出乎我的意料,女孩没有一点犹豫就回答了。
"哪个‘赤’?是‘翅膀’的‘翅’,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赤’?"
本来我想问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赤",但考虑到小女孩可能听不懂,就换了一个说法。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赤’。"
这回她思考了片刻才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你的妈妈呢?"
我轻轻地抚摸小女孩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些。
她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换种搭话方式,手伸进兜里,那里有一颗我出于之前的职业病而随身携带的棒棒糖。拿出棒棒糖在小女孩眼前摇了摇,我温柔地笑了:"叔叔给你糖吃,你告诉叔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不好?"
女孩没有接,盯着我的大眼睛狡黠地眨了一下,下一秒,她又露出孩童才有的单纯笑容:
"叔叔,我怕有禁药,你先吃给我看吧。"
虽然讲出来有些难为情,但我曾是个人贩子这事儿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过我只拐卖儿童,从来不拐卖妇女。儿童比妇女的价格高得多,因为大人会逃跑,小孩就好处理得多,而且被拐卖的妇女都是卖进穷山沟里给娶不了媳妇的乡野汉子当老婆,他们给不了几个钱。但儿童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年龄和价格成反比,来钱容易得多。婴儿的价钱是最好的,那些生不出孩子却想要孩子的夫妻最想要的就是婴儿,因为养他们没那么麻烦,不用一个劲地向孩子解释有关孩子原来父母的问题。有时也会有专业行乞者向我们购买儿童,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孩子们的日子就会很难过了。大多数孩子会被打断手脚,因为状况越惨越能乞讨到更多的钱,被买去的孩子必须要到足够多的钱才行,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曾经卖过一个小孩给专业行乞者,他直接把那孩子弄成下身瘫痪,扔到大城市的街边,让她终日躺在那里,向来往的行人举起铁碗乞讨。后来那个女孩被一辆卡车轧死了,我也再没有卖过小孩给假乞丐。从我的内心来讲,我希望被我拐卖的小孩都能被善良的夫妇买走,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这样我的罪孽能减轻一些。也许真的是老天爷照顾我,本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我结婚后有了个今年五岁的儿子,在金盆洗手后开了个网店,当了个小老板,日子过得还算充裕。
我的生活平淡而幸福,直到再次遇到那个叫赤的女孩。
仓皇回到家后,我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明明那个棒棒糖没有任何问题,但我还是有种怀揣赃物的小偷被主人逮着的恐慌感。被小女孩识破后我直接跑回了家,连最开始出门去发货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电脑传来提示音,有买家发来消息。
"您好,请问这种娃娃还有卖的吗?"
一个名叫赫赫的买家问我。
想起那个女孩的名字,再看看这个"赫赫",我好不容易风干的后背又开始冒冷汗了。
"您好,这种娃娃还有很多,您喜欢可以拍下。"
我开的网店是卖娃娃的,各式各样来自全球各地的娃娃,价格也有高有低。他现在问的这种是我店里最贵的一款。
"有些什么颜色?"赫赫问。
"我们这里有很多种颜色哟,有……"
"赤橙黄绿青蓝紫?"
赤橙黄绿青蓝紫?为何会说这句话?
我再次陷入恐慌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手指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是的。"
"那好,我要一个赤色的。我现在拍下,你尽快给我发货吧。"
接着他的头像便变成灰色,紧接着系统提示买家已经拍下并付款。我做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但看到赫赫填写的收货地址,我的眉毛立刻拧在一起。
G省L县S镇百花路27号。
"爸爸,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儿子的声音。
"伟伟!你怎么回来啦?"
我被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发抖。
"爸爸你真过分!"伟伟嘟起小嘴,"明明说好了要来幼儿园接我的,你居然不来!"
拍拍脑袋,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儿:"抱歉呀伟伟,爸爸今天一忙起来就忘了。下次,下次爸爸一定会准时到幼儿园接你!你这次就原谅爸爸吧。来,快给爸爸说说,你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和爸爸分享呢?"
伟伟虽然仍旧嘟着小嘴,但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今天在幼儿园里面还和平时一样,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小女孩,这是她给我的,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呢。"
我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旅游宣传单,宣传的地点竟然就是G省S镇。在宣传单的右下角,是S镇的中心公园,在看到图片下面的地址后,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G省L县S镇百花路27号。
赫赫的收货地址,就是我第一次见到赤的地方。
什么人,会把收货地址选择在一个人烟稀少的破败公园里?或者说,什么人,会住在那里面?
就在我认为这是个恶作剧的时候,系统显示买家确认收货了。
可能真的有人就住在公园边上,或者是买了东西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故意把收货地点选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确认收货的当天晚上,赫赫要求退货。
"怎么搞的?你怎么给我发错颜色了!"
赫赫在对话窗里质问我。
"没有呀亲,我发货之前仔细检查了的,没有发错颜色呀。"
"我明明说要的是赤色!你给我发的什么颜色?"
"就是赤色呀。"
"你发的根本就不是赤色!你发的是红色!"
手指停在半空,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亲,赤色就是红色呀。"
开了几年的网店,我变得格外有耐心,在这个时候都能心平气和地回复对方。
等了很久,赫赫都没有回应。
就在我认为对方自知理亏而不纠缠我的时候,对话框亮了一下。
"我要换货。明天我把娃娃给你寄回去,你收到后给我寄一个黑色的过来。"
之后赫赫便下线了,根本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口中的赤色,竟然是黑色?
这个赫赫,到底是什么人?
几天后,在去接儿子的路上,我再次遇到了赤。她依旧穿着那件粉色的棉袄,伫立在路口边上,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
四月的龙舌山市已经不适合穿棉袄了,我再一次思考她的父母到底有多么不合格。
"你好呀,赤。"
我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赤没有回答我,她仍然望着前方。
"那个,你不热吗?今天有二十多度哟。"我摸了摸她的棉袄,挺厚的。
让我失望的是,赤还是没有回答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里有一对母子。母亲在给小婴儿擦脸,小婴儿开心地挥舞着小手。她是在想妈妈吗?她的妈妈现在在哪里呢?
"你知道我的小棉袄去哪儿了吗?"
赤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你身上穿着的难道不是吗?"我指了指那件粉色的棉袄。
赤摇摇头:"不,不是这件,颜色不对。"
"颜色不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那件小棉袄,该不会是赤色的吧?"
"不。"
赤浅浅地笑了,两个眼睛弯成月牙,
"正好相反,它是白色的。"
我心头一惊,两腿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叔叔,你帮我找找吧。"
赤靠近我,小手拽住我的衣角。
她的十指呈现乌青状。那不是冻出来的。
莫名的恐惧让我双腿恢复力气,我咽了口唾沫,一把扯开赤的手,朝相反方向撒腿跑去。不知跑了多久,我实在没有力气才停下来,发现自己都快跑出龙舌山市了。
掏出手机看时间,我这才想起伟伟还在幼儿园。等我坐车来到幼儿园,小朋友们全都走光了,老师告诉我,伟伟已经回家了。
"他一个人吗?"我问老师。
"不,有个小女孩和他一起的……"
听到有个小女孩和伟伟在一起,我立马就转身疾跑回家。妻子在儿子出生后不久离开人世,如今我在世上的亲人就只有伟伟了,我不想他受到丁点儿伤害。
气喘吁吁跑回家,正好看到坐在门口抱着一个盒子的伟伟。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伟伟没事。
"爸爸,你又食言了。"伟伟委屈地说,两只眼睛红红的,应该刚刚才哭过。
"对不起,爸爸,爸爸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一把把毫发无损的伟伟抱进怀里,"爸爸今天遇到点事,实在是抱歉呀。"
伟伟说没事,拍拍我的肩,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那个小女孩呢?老师不是说有个小女孩陪你回来的吗?"我问伟伟。
"她已经回家了。"伟伟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紧张,"莉莉的家和我在一个小区,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
听到和伟伟回家的是莉莉我便松了口气。注意到伟伟手里的箱子,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快递叔叔送来的,说是给爸爸的。"
我拿过来一看,是赫赫寄来的。我有些顾虑,但还是打开了。
看到箱子里装着的东西,伟伟立刻尖叫一声,我即便已有心理准备,仍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那里面装着我寄给赫赫的娃娃,只是,娃娃的两只眼睛都被挖出来,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空洞,正怔怔地盯着我……
赫赫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过,不管我发什么消息过去,他都完全不回复。
原本我可以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但我却做不到,总觉得发生的事瘆得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于颜色的认知有问题,就连在开车的时候看到红绿灯我都要思考一会儿。变得不顺畅的不只是我的生活,我的网店生意也变得越来越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接到一个订单,只能坐吃老本。在伟伟找我要兴趣班培训费时,我甚至都有过重操旧业的念头。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前的缺德事儿我现在是再也不敢做了,尤其是在遇到赤之后,我总觉得,报应来了。
两个月后,我终于听到久违的买家发消息提示音。
"您好,请问这个娃娃有现货吗?"
这个买家的昵称是"嘿嘿".
之前是"赫赫",现在又来个"嘿嘿",真是什么怪事都让我碰上了。
"有的,亲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立拍立发。"
终究是一门生意,我绝对不会放过。
"那,有些什么颜色。"
又是这个问题!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打字的速度也慢下来。
"颜色有很多,网页上能拍的颜色我们都有现货哟。"
"这样呀,我要一个红色的。"
红色?
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我的全身忍不住燥热起来。
"红色?亲确定?"
"确定呀。怎么啦?没有这个颜色了?"
"不不不,有的,这个颜色我们有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您要的,是赤色?"
"就是红色嘛,说什么赤色,搞笑,就是红色,红色红色!"
看来嘿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为了抓住这桩生意,我立马道歉,请求对方原谅,不要因此而放弃交易。
"我现在就付款,只是我要得急,你今天之内就给我发货,否则我就要求退款。记住,必须今天之内发货!"
赶紧答应嘿嘿的要求,待对方付完款确定地址后,我开始给快递打电话。
还好,嘿嘿的地址很正常,那是位于东北的一个小县城。
一直合作的快递员没有接电话,在我连续打了七八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之后,我尝试联系其他家的快递,但他们都像约好似的集体大罢工,(www.limaogushi.com)通通不接电话,换了六个快递的电话后,终于有人接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货物太多,没法上门取件,你要是着急寄的话,就自己送过来吧,六点之后我们就关门啦,你可得快点。"对方用一种没法商量的语气告诉我。
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自己开车去快递商铺寄包裹。出门时我看了一眼在客厅玩积木的伟伟,略微思考片刻,我做出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把他带上。
汽车在拥挤不堪的马路上行进着,我每往前走一百米就看一下时间,看到屏幕上显示五点四十的时候,我已经焦躁不堪了。
"爸爸,今天路上好堵呀。"
坐在副驾驶座的伟伟一边把玩着铅笔一边对我说。
"是有点堵。伟伟,你把安全带系好,坐稳了,爸爸要超车了。"瞅着前面的两辆车中间有个间隙,我立马加大油门,"轰"的一声挤了进去。
这一危险行为惹得两边的车主都很气愤,他们都狂按喇叭表示愤怒。
伟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仍然在手中的铅笔上。
前面的路通畅多了,我便无视交通规则恣意加速,不知不觉中我速度已经飙到八十码,到了前面一个急转弯处我都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爸爸,看,前面有人!"
伟伟突然喊道。
真是讨厌,明明显示红灯的斑马线上还站着个小女孩,见车来了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这种时候让我遇到,活见鬼!车子驶近,我看清女孩的脸,手脚立马不听使唤了。
那竟然是赤!
意识到该减速时我才发现速度竟不能立马降下来,刹车似乎失灵了,眼瞧着车离赤越来越近,我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连还有手刹这事儿都忘了,两只脚也忘了该踩离合还是该踩刹车,鬼使神差的,我把方向盘往左打一圈半,直接往边上的树撞了上去。
剧烈的撞击后,我晕了过去。头疼得要炸裂,眩晕过去,我睁开眼睛,发现车头在冒白烟,自己卡在座位上。而身旁的伟伟,脑袋一动不动地耷拉着,上衣已被鲜血染透,哀鸣声听起来格外痛苦。
鲜血不断从他的脸部留下,我颤抖着双手把他头抬起来,惊恐地大叫一声。伟伟的两只眼睛被铅笔戳进,鲜血就像井喷似的溢出。
"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我扯着嗓子哭号着,期盼着路人来救救我们。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围成一个圈,警笛声在不远处传来,有人报了警。我抱着伟伟,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视野被泪水浇得模糊。恍惚间我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赤,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袄,冲我甜甜地笑了,笑容纯洁而美好。然后,赤转身离开,被躁动的人群淹没。众人好像没有看到她,仍旧嘈杂旁观着,我万念俱灰,明白有些事终究躲不过。
那便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赤。
一个月后,我带着伟伟出院。我伤得不重,很快就能痊愈了。而我的儿子,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眼失明,这辈子都只能与黑暗相伴了。
【往事】
2010年的12月,我来到G省L县S镇,在深山里拐走一个女婴。由于儿子伟伟发烧需要人照料,急于回家的我直接把女婴装进一个箱子里,慌乱中忘了给她留通气口,等我到达东三省才发现,被白色棉袄裹起来的女婴已经窒息死亡。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没有任何求生本能的女婴在死亡的最后阶段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在氧气逐渐减少的窒息感中,陪伴她的,她两只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绝望的黑暗。
据说,在S镇大山的原住民语言中,赤,是黑的意思……
作者: 华基
这是我来到大学的第一天,一路的舟车劳顿使我感到疲乏。但是对大学的美好向往还是令我打起了精神。我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走进了满怀我梦想的大学校门。这是一所对成绩要求不是很高的学校,才让我这种学渣进来了。看到门口的保安铁青这个脸,还有又黑又重的双眼皮,令我想到:大家都说保安最厉害,是第二个城管,现在也困成狗了。这时的保安看到我来,就从保安室里走出来,拿着一束柳叶,一些平安福在我的身上,擦擦撒撒的。说是学校有东西不干净,新生来都必须这样,而且刚来的前一个月不可以乱走,免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这我就奇怪了,我报名这所大学的时候也没人跟我说有这样的事情啊,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个令人感到神秘的大学,仿佛感受到我的到来,以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吸引力,让我对它一探究竟!
我最先要去的地方就是报到处了,但是我是半路出家的和尚――找不到庙,东走西顾的。我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对不起啊,我没有看见你。"说是没看见,其实我是真的没看见这个人,她就像凭空出现了一样,故意让我撞到她。"撞了人就说没看见吗?看你是个新生啊。"我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这个人是高年级的学生,而且还是个长相标准的美女嘞。俗话说郎才女貌啊!我赶紧跟她搭讪"学姐,我错了嘛。而且我看这个学校好邪乎哦,那个保安说这里不干净啊!""不干净是不可能的,不过邪乎的事情还真是有啊"我趁机把手放到学姐的肩膀上占便宜跟她说"学姐你说一些吧,我想听。"学姐说"好吧,这个事情啊也是我的学姐告诉我的,还要从六年前说起"那是六年前一个,一个名字叫李安的人,来到这所大学学习,在上课的第一天里就遇到了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情。那时,李安无聊的趴在桌子上,默默的感受大学的无拘无束。突然,他就感觉到桌子里有人在叫他"李安,是李安吗?"李安低下头一看,桌子底下没有人啊,可是桌子里又传来了声音"李安,我在这里"这次,李安知道了。那个声音是在抽屉里面,他觉得很惊恐,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声音呢?他叫别的同学来听,同学们都说听不见,都说没有声音。跟让李安恐怖的是这个声音每每在他上课的时候就会响起,问他说"你想不想玩一玩"或者是"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吗"让李安觉得里面的声音就是一个先知,他就不断的向桌里的先知提问"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女朋友"、"我将来干什么工作",还向先知许愿"我希望当老板"、"我想有100万"等等的,不现实的东西。但是,桌子里的声音没有完成他的愿望只告诉他"等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就完成你的愿望"李安觉得这有什么难的,于是他就拿来了锤子、手电筒等等工具,准备把这个桌子拆了!
就当李安准备开始拆桌子的时候,那声音又传出来了"你过来吧,我完成你的愿望"李安拿这手电筒往课桌里照了一下,还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啊。他就走上过去,蹲下身子,听桌子里声音又会说什么。但是,这次他等来的不是什么声音而是一只绿油油的,长满了脓疮的,爬满了蛆虫的手,这令人一看就作呕的手,有力的抓住了李安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挤压这李安的呼吸道,又在李安朦朦胧胧因为缺氧而要昏过去时候,那只令人作呕的手居然伸进了李安的喉咙,直插到胃里,在胃里翻腾,在胃里挤压!但是,李安一副要死的样子,连吐的力气的没有了,更别说反抗了!时间一长,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了,意识生效在黑暗里。只剩下那只充满恐惧的,要吃掉你的手,在哪里不停的淘着、挖着。它就是要这样,从神秘中出现,从神秘中消失。
第二天一早,学校的保安起来巡逻,当走到李安那间教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吓的,软到了地上。因为那是李安的头啊!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一个孤零零的头,却不见了身体,卡在狭窄的抽屉里,两只眼眶里黑漆漆,他的眼珠居然不见了,嘴巴想是被塞了什么东西,地板上一滩鲜艳、刺眼的血。而李安的眼眶里、耳朵里还在不停的流血发出"滴、滴、滴"的声音。(www.limaogushi.com)吓得半死的保安,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甚至感觉那滩血正朝自己蔓延过来,伸出了一只只猩红的手。最好,爬满了保安的身体,将保安活活的拖入吃人的血洞里。
半个小时后,学校方面派出了领导,警察也出马了。这是一起诡异的死人事件,经过法医的检查,李安嘴里的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一截手臂,而他为何只剩下一个头,身体却不见了,却无从下手。一时间,鬼杀人的传闻传遍了学校。学生个个都很恐慌,校方怕学生闹情绪,便将李安所在的教室废弃,李安所坐的课桌椅当全校人的面烧毁,才使大家的心安定了一些。
但是令人跟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李安的死,原来他所住的宿舍也被废弃。可是,住在两旁的宿舍却经常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咚、咚、咚"的打墙壁的声音,还有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冲马桶的声音。有人曾经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却被吓了一跳,他们说:里面有一双眼睛,却看不到脸,那是李安的眼睛,因为李安的眼睛做过手术,左眼是纯黑的,没有眼白,一看就看出来了。终于,学生们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诡异的事情了,让生管打开了废弃的宿舍的门,开门的一瞬间,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厚的臭气,是物体腐烂的味道。而宿舍的中间,赫然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李安那不翼而飞的尸体。走进前,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那说不出多少条的蛆虫爬满了无头尸体,尸体上粘满了绿色又粘稠的液体,那些黑蛆不停的蠕动,又像是一条条大蚯蚓,在无头尸体上横行。
见到这种场景,生管也怕的要死,赶紧叫大家出去,拨打了110.当警察在给尸体检查,发现了尸体的手紧握着拳头,在根据死者的肌肉状况断定,死者的手是生前就握着的。打开尸体的手一看,所有人都震惊了,那是一双眼睛,而且是一双一黑一白的眼睛啊!这就表明这是李安的身体啊,他居然在死前还紧握着他的双眼,难道是他自己抠下了双眼吗?
恐怖的气氛再出席卷学校,人人惶恐不安,这种离奇的死人事件不与鬼挂钩好像都说不通。学校最后也不了了之。
"恐怖吗?"学姐问我"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啊"我是真的被吓到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假的。然后啊,我留了学姐的联系方法,希望以后啊……哈哈哈。
作者: 木瓜
特大消息啊!那游戏出来了!大嘴巴一脸神秘从寝室外面跑进来,招着手让我们围在他身边,桌子上铺开了一张海报毫无违和感,史诗级网游,死亡游戏,震撼来袭!寝室长胖哥啃着鸡腿,直勾勾地看向大嘴巴,哪里弄的?这游戏不是说要等明年才公测么?我们也点点头表示赞同,疑惑的盯着大嘴巴,这家伙素来说话不靠谱,指不定又是糊弄我们的。他急了,推开手提,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点进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网页死亡游戏官网,而且真的把下载地址放出来了,我们不禁呆了,这可以说是三年前宣传就做的特别好的游戏,夸下海口让我们等四年去享受一生的至高追求,现在,提前一年公测,这是要与最近火爆的竞技网游xx联盟相抗衡的节奏啊?
猴子连忙关上门,戴上耳机打开电脑,我们四个已经顾不上隔壁寝室的内战邀请了,迅速的点开链接,静待游戏下载完成,寝室网速还是很快的,下个几G的游戏至多是半小时的事,很快,叮的一声,我们点击共享,开始进入游戏,四台电脑屏幕黑屏的瞬间,都同时出现了一行字你准备好了吗?我看了看旁边的胖哥,打算问他怎么回事,可是他没理我,我又望了望后面的猴子和大嘴巴,都是一脸的聚精会神,等我回过头看屏幕,居然出现了5秒的倒计时,5,4,3,2,1唰的一下,我的天,周围已经不是那个阴暗潮湿的寝室了,鸟语花香的园林景色,各种不曾认识的动植物正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活脱脱的一副世外桃源之境。伴随前方一声惊天的咆哮、巨大的震动感,一只凶猛的暴龙劈开两棵苍天大树,喘着粗气朝我奔来,这是在拍实时纪录片吗?出于本能,我侧翻滚到一边的碎石堆,暴龙扑了个空自然是十分愤怒的,它猛地转身,尾巴在巨石旁甩了个结实,那些石头瞬间四分五裂。我爬起来,拿着石子抛向暴龙,这简直跟它饶痒痒一样,眼看着离我是越来越近,几乎放弃挣扎的同时,厉声般的晴空霹雳给了我生的希望,暴龙的头不知道被什么利刃给削了下来,然后树林里走出一位刀客,他走到我身边,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你的级别太低了,没有我满意的装备,我不杀弱者,你走吧。他冷冷的回答让我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我和室友进入了二次元世界。
我偷偷跟在他后面,路过一座石桥时,他警觉的说了声小心,尔后手里挥出两枚飞镖替我挡掉了银针似的暗器,我很好奇想用手摸那银针,他飞身至我背后,抓着我的手臂说,这东西有毒。你看!我仔细的瞧那飞镖,已经被银针溶解了。我吓得一身冷汗,他放开我,继而问道,为什么要跟着?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我摇摇头,本想解释不可思议的遭遇,但是又觉得太突兀怕二次元的他难以理解,便扯谎,我是个孤儿,一直四处漂泊,刚才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便跟了过来。他眼里没有常人的那种怜悯,只是对我招了招手,似乎肯定了我的存在,这对我而言,确实够了。
翻过了两座冰山,通过当地的雪怪得知这里有个冰之国,常年强征赋税,欺压它们,这估计是属于刀客的任务了,而我恐怕得帮助他一起完成。可是他好像并不希望我去,他走之前要雪怪照顾好我,他则孤身一人消失在雪夜。第二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了大门,风雪无情的钻了进来,我与雪怪将他扶起,他笑着递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滚落出了一颗人头,据雪怪说,这是它们心中的大仇人冰之国的暴君,如今痛快复仇,总算能过个安逸日子了。刀客的酬劳得到了很多,还有雪怪领主的邀请函雪人骑士的盛宴,这是冒险家们梦寐以求的荣耀。当然,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室友们是否安好,而我又何尝不知道,一旦离开了刀客,我将什么也不是了,是饿死或者被不知名的怪物吞噬,我会死的不明不白。
行程依然前行,他马上就要看到自己公会了,这对于常年领着S级任务的勇士,凯旋而归,兴奋无比。他拍着我肩膀,鼓励我留下来,会如同他一样光彩夺目。我其实很想说,你有过自己的世界吗?但是,他们的世界就是公会,就是这里,而我便是那天外来客,他们跟我不一样。我只能叹着气表示可以考虑。小镇很热闹,里里外外都是人,估计刀客在山顶眺望时,附近的探子就已经把消息送回城镇了吧,他们会长是个绝色美女,微笑着带我们走进公会,大厅的人们疯狂的举行着庆祝仪式,喝酒划拳的喧闹刺激着我的心扉,我忍不住拿起酒杯喝下去,刀客显得更加高兴,大笑着拿着酒杯与我一饮而尽。
半夜,人们差不多都昏睡在了一起,我踉跄着走向厕所,微微的这么一瞥,旁边的通缉布告栏吓傻了我,上面的三个头像正是我的死党猴子,大嘴巴,胖哥。为什么他们会被通缉?会长突然在我背后轻声的讲起了一个故事,这游戏,原本是禁止公测的,(www.limaogushi.com)因为我们人类无法控制这世界里的一切,这会直接导致我们无法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像我,本是游戏的策划人员,却在内测的时候,无法出来,不得已,我的同伴来找我,全部沦陷至此,而我们又不能让这里面的怪物逃出去,因此成立了这个公会,用来保护误入游戏的新人。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我,耸耸肩说,至于你和你的朋友,确实,我们是打算在明年发行游戏,同时把之前的新人解救出来,这就好比以前游戏里的重新洗点,可是没想到,有人利用了我们这个特权,提前公测,直接最坏的结果就是,新人队伍人数的扩大化,解救计划得搁浅,漏洞得不到完善。我听到这么多,几乎呆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朋友会被通缉。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很简单,他们出生的地方没有选择好,不像你,遇到了我们,他们却直接到访了这次别有用心的谋划者杰克训练营。她说了这么多,丝毫没打算继续下去,拿了酒杯,手打着哈欠,趴在桌子就睡了。
看来,这里很不太平,我得走,带朋友们一起走!我蹑手蹑脚的跑出去,找来一匹马,挑了个自认为正确的方向奔去,路上寒风呼啸,刮的我耳朵生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阵睡意袭来,便瘫倒在马背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三个死党满是关切的神情,你丫的终于醒了!喊你玩个联盟偏要自己玩个游戏,真是醉了。就是,本来不打算管你了,可你自己大叫一声跑出去,差点被车撞了,知道吗?我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他们三给我按了下去,一边喊着医生,一边给学校打电话说明情况。我竟然在做梦,这梦如真似幻,真的是呵呵了。
女护士进来的时候,我的心跳加快,那眼神,就算戴着口罩我也认得,不就是梦里的女会长吗?而窗外,分明有一双邪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作者: 木瓜
刘艳和小青是很要好的朋友,从小长大,就像透明玻璃,彼此没有秘密。
两人喜欢穿同款衣服,分享各自喜欢吃的食物。形影不离,情同手足,两人的性格大不同,刘艳活泼开朗,小青沉默寡言。为此,小青至始至终都只有刘艳一个亲近的挚友,刘艳身边围绕着跟她一样性格的素友。
小青,快过来,我发现了一款面膜。刘艳在网上购物,突然惊喜的叫着,把正在看书的小青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青走过来,顺手拿了一杯水递给了刘艳。
魔法面膜,可以祛痘美白。这下面还有几句话呢:送给闺蜜最好的,用了这款面膜可以试出闺蜜之间的信任度。
没牌子的面膜你敢用啊,万一毁容了咋办, 店主用这些话就是吸引顾客的。小青不在意。
试试嘛,我们两个人一起用,要是毁容咱两就一起毁。刘艳撒娇,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小青。
好好好,你买吧。小青对比自己小几天的刘艳基本是有应必求。
刘艳急急忙忙去了卫生间,我去上厕所,你下单啊。
小青仔细的看了这款面膜的合格认证等,突然看到几句话,来了点兴趣,然后就下了单。这话她没有告诉刘艳,打算先验证验证。
过了几天,一个大包裹送到了刘艳和小青面前。刘艳拆开一看,全是面膜,哇!小青,你到底买了多少面膜啊。
小青耸耸肩,不多,你我各七天啊。
第一天晚上睡觉之前,刘艳撕开面膜,是红色的胶状,看起来像是血浆。刘艳有些害怕,小青看她这样,先弄了些面膜涂在了自己的脸上,大晚上,对着这张满是红的脸很恐怖!窗外的风吹了进来,让这种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刘艳有些退缩了,但看到小青瞪自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她鼓起勇气,把面膜涂在脸上。睡眠面膜是不用洗的,它会慢慢的慢慢的渗入你皮肤深处
一个星期将要过去,小青、刘艳用了睡眠面膜后,脸部没有任何不适,并且挺有效果,皮肤越来越光滑,两人都在开心的笑,她们一起出门购物。
服装店内,店员热情的介绍着最时尚的衣服,时不时的夸赞一下她们的美貌,美女,你们长得好像哦,是不是双胞胎啊?
刘艳显然非常受用这话,是吗,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哎。拉着小青站在镜子,不断比对,咦,还真像啊,今天才发现,你看你看,我是圆脸,现在变尖了点,你的瓜子脸有点圆润了哦,哎呀呀,我最羡慕你眼睑的这点痣了,密密麻麻的睫毛遮挡,若隐若现,没想到我也长了一颗,我看看你的刘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检查脸上的点滴变化,对比着小青的脸。
店员很识时务的没有打扰,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她们说完后,这件欧式风格的披风最适合你们这种身材有料的美女了,你们若是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优惠哦。
好, 两件,包了。刘艳笑眯眯的拿着小青的卡刷。
店员利索的打包着衣物,美女,看你们的皮肤这么好,用了什么保养品啊?店员双手把衣物递给小青。
有闺蜜才可以用的面膜哦。刘艳眨着眼睛俏皮的回答,挽着小青的手就走远了。
路上,为什么不告诉她用的是什么面膜。小青面带微笑。
要是告诉她,她变美了,天下的一部分帅哥不都跑她那去啦。
小青敲了敲刘艳的头。很多人都挺羡慕她们的友情,但更多的认为她们是Lez
当彼此熟悉到对方脸上任何一个优缺点时,发生的所有变化都不会在意,因为早已当成了自己。
公司,刘艳是经理的助手,她抱着一沓文件正准备去经理的办公室,途中撞上了一个人,对不起,明旭,我不是故意的。刘艳有些脸红,略带娇羞的道歉。
明旭也是这家公司的员工,棱角分明的脸,很有男人味,是公司女同事中的男神,他是老板的秘书。明旭蹲下来,帮刘艳捡东西,他看着刘艳,眼中的温柔乍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刘艳的脸红扑扑的发烫,声音小如苍蝇。
有空今天晚上吃顿饭吗?明旭开怀一笑,佳人的娇羞让他更加倾心了。
好。刘艳答应后低着头回了办公室。
刘艳喜欢明旭这事,小青是知道的。小青对明旭也是有好感的。
小青,你过来有事吗?经理抬头看了一眼
刘艳转头看了看周围,小青?小青不在啊。刘艳疑惑。
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连自己是谁都迷糊了。经理对着刘艳说道。
我是小青???不是,不是,我刘艳啊,黄经理,不是你叫我去拿统计数据的吗?刘艳有些懵了。
经理又仔细看了看,你还真是刘艳啊,你和小青长得好像,我分不清了。
刘艳虚惊一场。
下班后,刘艳匆匆的打电话告诉小青今天约会的事,然后径直去了餐厅,坐在了明旭的身边。
明旭优雅的倒上两杯红酒,让刘艳点了餐。餐厅里放着浪漫的轻音乐,令人放松,美酒佳人,明旭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支玫瑰花,娇艳欲滴,就如同现在的刘艳芳心大受感动。
小青,我喜欢你的文静,喜欢你面对我害羞的样子,你做我女朋友吧。明旭深情款款的看着刘艳,那娇羞的样子,明旭想一亲芳泽。
刘艳心里一颤,抬头看着明旭,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青,亲爱的。明旭以为她太激动了,凭他的相貌,他相信她不会拒绝。
我我不是刘艳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起身就跑了。
明旭不明所以,但也觉得这样或许更好玩一些,得不到也许就是更好的吧,他追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雨,这天气知道她的心情,刚进餐厅时,心情还挺好,出来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她疯狂的在大雨中奔跑,街上没什么人了,她大吼,啊为什么,我是刘艳,独一无二的刘艳,我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雨水泪水,混合在一块是什么呢?是心酸。
你就是小青,你就是她。哈哈哈雨中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声嘲笑刘艳的无助。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你是谁,给我滚出来。刘艳抓狂。
谁说不是呢,你的脸,你的身体就是她,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咯咯咯~那道声音捉摸不定,刘艳往周围发疯的找那个声音。
你是谁,你在哪里?出来。刘艳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我就是你,我在你心里。一道身影从刘艳的身体里窜出来,站立在一旁,雨水落不到她的身前,身穿红衣,她的脸,眼睛都是血红的。可能你不知道,小青也喜欢明旭,而她已经变成了你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不告诉我这事?刘艳看到那女人,有害怕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小青的愤怒,她声嘶力竭的大吼,瘫倒在地上。
因为她想独占明旭。回去吧,回去质问她,回吧。女人看着刘艳的眼睛,蛊惑的说。
刘艳的眼中闪过一抹红色,呆呆的起身往公寓而去。当刘艳回到家时,小青正洗完澡出来,刘艳看到小青,一愣,突然间爆发了,上前就对着小青扇了一耳光,小青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被刘艳推倒在地,不停的抓着小青的脸,贱人,你怎么配拥有我的脸,快说,你把我的脸怎么偷走了。
小青挣脱掉疯狂的刘艳,你怎么了?什么你的脸?你身上湿漉漉的,快去换了衣服再来说事好吗,会感冒的。小青抚摸着脸庞,火辣辣的疼,脸上多了几道红痕。
别假惺惺的,你瞧瞧镜子。刘艳扔过一面镜子,冷声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青接过镜子,仔细瞧了瞧,也开始皱眉了,之前不是没有照过镜子,但真没注意自己的脸变了,还以为是那面膜的效果很好。怎么会这样?这下轮到小青惊慌了,看着刘艳的那张脸,那不就是自己的样子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呵呵~你是不是也喜欢明旭,这事不要瞒我了,你私底下就跟明旭暧昧不清,亏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刘艳不断的指责,她没想到有一天也跟泼妇骂街一样跟小青吵,她实在太气愤了,失去了理智。
小艳,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相信我小青的眼泪如同洪水。
刘艳深呼了一口气,把明旭让给我,既然脸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换回来了,以后我就叫樊青柳,你是刘艳,以后工作互换。听到没有?刘艳的眼睛一抹红出现,她恶狠狠地瞪着小青。
小青流泪点点头。
之后,刘艳与明旭交往,并从公寓里搬了出去,虽然没有跟小青绝交,但关系明显的冷淡了,有了隔阂。公司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刘艳变小青,小青成刘艳。刘艳每天都会挽着明旭的胳膊在小青的面前经过,这大概就是一种讽刺和炫耀吧。
可这种幸福日子没有过多久,刘艳的脸上长了几颗小水泡,起先她不在意,.慢慢的水泡越来越多,挤满了小脸,并且奇痒无比。刘艳又从明旭的房子里搬出来,怕他看到丑态,又回到了小青的身边,请了假,她又买了睡眠面膜,但是不见好转。水泡破烂,露出里面猩红的肉,有些是被刘艳自己抓破的,流着脓水。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艳的心情差到极点,对着小青又吼又叫,就是因为你,你这张破脸,害我成这样,你滚!她不停的摔着东西。
小青无奈的摇头,默默的走了出去,想起刚买面膜时看到几句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没过几天,刘艳的脸伤越来越严重了,腐烂化脓,并且手上长出了黄斑。刘艳惊恐万分,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脸上用头巾包住,露出猩红的眼睛,去了医院。
医生听了刘艳口述的症状,要求把头巾摘下,刘艳摇头。
你会被吓到的。刘艳的手颤抖着。
医生摇摇头,我什么病人没见过,你尽管把头巾放下,不然我怎么好诊断。
刘艳放下围巾,医生也被她那面容给吓着了,脸上没有一块好的,肉烂的都可以见到里面的骨头了,她的眼睛虽然是红的,但是眼珠浑浊,露出了少许的眼白,医生腿肚子都在打颤。刘艳又撩开衣袖,露出黄斑,医生一看更加惊吓了,慌忙的跑出了诊室,从一开始看脸的时候就猜到了一些东西,如今确认了,那是尸斑,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尸斑啊。啊~鬼啊。刘艳心里着急,追着医生就出去了。
诊室外边候诊的人当时就看到了刘艳那张脸,鬼啊。人群一哄而散,医院混乱了。
不不不,我不是鬼,.刘艳拉住一个人解释,(www.limaogushi.com)一块血肉连带着脓水掉了下来,嘴巴附近的肉已经没了,露出两排血红的牙齿,那人当场吓晕。刘艳绝望了,看着那些人惊恐的表情,心里的滋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刘艳用头巾捂住,从医院的后门出去,一路坎坷的回到了家。
这件事很快就被各大媒体知道,并作为了笑谈,报道头条鬼也需要看病?话题一抛出,吸引了千万的网友
自然明旭也包括在内,并且认出了刘艳,不管事是不是真的,坚决的跟刘艳分了手。
这一切打击了刘艳,她没敢再出门,讨厌人们拿她当笑资,讨厌他们的那种眼神和表情,她所吃的食物都是小青带回来的,小青辞职在家照顾她,可她更恨小青抢了她的脸,愤恨小青没有出现她的这种情况,她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这次她没有再对小青发脾气,小青,你去给我打盆水过来好吗?我想洗个脸。
小青点点头,转身去了洗手间。
刘艳拿到小青喝水的杯子,把杯子放到自己的下巴下,脓水缓慢的流了些在杯子里,趁小青还没出来,赶紧用杯子接了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小青带着水出来,刘艳就赶紧把水杯递给小青,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发生一些这样的事,我心情不好对你发脾气,你多谅解。
小青态度有些冷淡,没有接水,没事。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了。
什么?!刘艳激动的一拍桌子,谁准许你搬出去了,我不同意你就不能搬,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了你什么,钱?友情?爱情?呵呵,真是搞笑,你的脸毁容了,这事怪的了我吗,明旭跟你分手能怪我吗,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你,你对我发脾气也就算了,如今,你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毁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杯水里的问题?真当我傻啊!小青对她没有了友情可言。
你你你是你偷了我的脸,你的这张脸在我身上真让我恶心,还我的脸来。刘艳扑向小青,想要夺回自己的那张光滑的脸,小青躲避,往楼顶跑去。
哈哈哈没地方跑了吧。刘艳那张丑陋的嘴脸大笑,今天必须得到那张脸,得不到,那就毁掉!
小青不断的后退,甚至站到了围栏上,25层楼,很高很高,晚上楼顶的风很大,似乎要把小青吹走。刘艳坏笑的把小青推了下去,她疯了,没了理智。
小青没有摔下去,相反,浮在楼外的空中,不曾坠落。
你是谁?刘艳睁大了眼睛。
小青的手在脸上一撕,此时的小青不再是刘艳的脸,她恢复了自己的真容。而刘艳的身上突然闪出一道红影,刘艳看见后,快,快把樊青柳杀了。刘艳指挥红影。
哼,我凭什么听你的。红影冷哼一声,快速融合到了小青的身上。
原来害我毁容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亏我之前把你当闺蜜。刘艳厉声指责,仿佛一切她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可心里却是狼心狗肺,最后的机会已经给你了,可你还是把她推下去了,这个叫小青的姑娘遇人不淑啊。今日我就带你走吧。小青说话的声音变成了另一个女声,这道声音充满了怨气。
小青降落到楼顶上,身体里冲出一道影子,小青闭眼倒了下去。那影子快速的附在了刘艳的身上,夺取了主动权,双手把脸上的肉,眼珠都给扒拉了下来,异常恐怖,接着又将身体其他完好的皮肤划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刘艳站在围栏上,纵身一跳,啊~砰
那影子很伤感,她想起之前被自己闺蜜背叛的事,闺蜜亲手将自己的生命推到了终点,成了鬼魂的她用自己的血肉做成了面膜,寻找感情好的朋友作此考验。两人同时做面膜,其中一方如果背叛又或者是不信任,都会导致脸腐烂,如果两人间消除了这种隔阂,脸也会慢慢的好转。感慨了一番后,对着沉睡中的小青抹除了这段记忆,送回了公寓。而她继续找向了下一对闺蜜
爱嗑瓜子的喵喵
那是很早很早之前的故事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外公是一位当兵的军人 他很喜欢跟我们将一些他在当兵时候的故事;例如他们那时候扛着枪打仗,晚上还要巡逻到大半夜,有的时候还要去送情报还有好多事情我们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在我们小的时候说了很多的故事 其中有一到两件事情我记得是特别清楚的……
那时候我还比较小听不得什么鬼怪的事情 一听就会怕连晚上都不敢起来上厕所的,记得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外公讲的那个送情报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去一个村子里去送情报,送完就要回来,当天他们去的时候身上都有带手电筒的 (不知道大家看的人当中还有没有我们那个年代小时候看到的那种手电筒,不是充电的 是上电池的那一种了,两节大大的电池放进一个银色的手电筒中,打开开关按钮就是那种病桔黄色的灯 暖色系的不是很亮昏暗)当时一起去的是三个人我爷爷跟另外的一位战友买了两节新的电池 ,他们从大清早一直走走了几十公里,大约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走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小树林里面,那时候明明就是黄昏一到那个时候就跟黑夜一样;
他们在树林里走了一会都分别的打开自己手里的手电筒试图照清前面的路,走着走着 ,走到了一个地方那时候外公对我说:‘’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一走到那个地方就有一股脚底发凉的感觉,浑身刺骨发毛。"当时还是三伏的天气。一下这么逼人的寒气使得大家紧促了起来,外公旁边的一位战友安耐不住了;‘’哥几个走快一点吧这个速度半夜都赶不上了 ,说完他们都埋头的加快了脚步?
当时听外公说得这个树林真是长啊总感觉没有尽头,像迷宫一样一直找不到出口突然手电筒没有电了;另外一位战友的手电筒也不亮了。大家都清楚的记得这个是今天早上买的新的电池不可能两个人都不亮,此时已经害怕的冒冷汗了没有了手电筒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心里有很害怕 他们三个人决定就这么的手挽着手的走过那片树林,都没有发声 ,不想雪上加霜的吓到对方? .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送情报的小镇了,他们送好了情报准备往回走,当地村名有一位年长的老人颤巍巍的说到:"晚上不要回去了住在这里吧,我们去给你们找床位 天黑了,路上不安全",这时候外公实在是忍不住了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老人有点惊鳄问他们为什么不走大道走小树林只为了涂个走捷径没有考虑后果? .原来那个小树林里面有很多的曾今死掉的人葬在哪里,有的人甚至都没有墓碑,有的都没有棺材都是用草席盖住埋掉的 .可能大家觉得很戏剧化,想想抗日的时候那个被杀害死掉的人有的全家丧命,有的流离失所很多死掉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们的名字? ,听完老人说的外公他们眉头一紧原来是这样?
世界上没有什么鬼怪之说都是真的确实也有一些灵异事件。还有所谓的第六感,就跟人预知一样。有的时候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只发生了一次你却觉得跟以前有发生过一样,你会好奇的问那个你说个话是不是之前说过 或者找件事情是不是之前有发生过 ,别人会一头雾水的看着你,这个肯定大家都有个欢迎讨论 有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作者:爱嗑瓜子的喵喵
张伟是一名制鞋厂工人,每天上下班都和工友李伟一起,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伟"字,所以这两人关系也是非一般的瓷实。
奇味轩,是一家距离制鞋厂不远的小餐馆,早上卖包子稀饭,中午和晚上卖家常小炒,因为价格实惠,菜品分量足,所以很多制鞋厂的工人都把此地作为就餐的不二之选。店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至今单身,虽然谈不上多漂亮,但是对于这些儿个工人来说,绝对称得上"沉鱼落雁",这也就是这家餐馆生意好于周围餐馆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这天张伟和李伟照常在此吃饭,席间,张伟想解手,便来到餐馆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正解着手,一个圆咕噜的东西碰到了张伟的脚,张伟下意识低下头一看,大叫了一声"妈呀!"来不及系裤腰带就冲了出来,李伟见张伟惊慌失措,便问道:"你怎么了?撒泡尿就成了这怂样了"张伟惊魂未定,支支吾吾的说道:"人头,小孩的人头,我看到一个小孩的人头"还没等李伟明白怎么回事,张伟拿出手机拨打了"110",不多一会儿,警察赶来了,张伟边说边把警察往巷子里领。"警察同志,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张伟再三向警察保证,可是巷子里只有一个老奶奶在清洗菜品,在餐馆后面的储物间也没有发现可以物品,警察笑着离开了餐馆,李伟也对张伟表示不解,其他人更多的是嘲笑他,只有女老板和那个老奶奶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
这天回家之后,张伟一直在想这件事,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决定做些什么。
这天和往常一样,他和李伟在奇味轩匆匆吃完饭后便各自回家了。然而走了一段路之后,张伟有悄悄迂回了回去,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奇味轩里的动静。夜深了,店打烊了,女老板骑着电动三轮车载着老奶奶回家了,张伟一路尾随,由于车速不快,张伟跟着并不吃力。来到一个郊区小区,张伟随他们上了三楼,这时候,女老板似乎发现了他,转过身说道:"走了这么远,也累了吧,进来喝一杯吧"张伟心想任他们两个也奈何不了自己,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家门。家里客厅布置的比较简单,几条板凳,一台老旧的电视,就没什么其他像样的东西了。张伟警惕地坐了下来,那位老奶奶盛来一杯茶水让张伟喝,女老板则去给财神爷上了一炷香,之后边去厨房准备次日的菜品了。那杯茶水张伟自然是不会喝的,此时一间虚掩着的房门吸引了张伟的注意力,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详的东西在里面,站起身来慢慢走近,往里一瞅,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赫然映入眼帘,他惊得双腿打颤,下意识往门口逃去,可是,他双腿没有力气,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渐渐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抬走了……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桌子上,四肢被死死固定住,他想呼喊,但是却发不出声――声带已经被切去了,这时,老奶奶端来一碗褐色的粘稠液体,低声说道:"喝了它,你便不在属于这个世界"不由他反抗,老奶奶强行灌入他的嘴中。第二天,李伟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奇味轩吃饭,只不过是和另一个工友一起就餐,两人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称赞一下今天的宫保鸡丁肉质嫩滑。
作者: 木瓜
说到血我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我们这的小孩从小父母就告诉我们,自己的鲜血尽量不要留在外面,否则鲜血受了日月精华是会成为精怪的。
小伟小时候一次去砍柴的时候,不小心将手砍破了,流了非常多的鲜血在山里,那次发生几年以后,他流血的那座山就经常发生怪事。
就是经常有人在经过那里的时候,会远远的就看到小伟站在那,无论你怎么叫他喊他说话他也不理,等跑到那个地方却发现小伟不见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见这怪事的人就跑小伟家去问,一问原来小伟根本就没出过家门,一直在家看电视,而且全家人都可以为他做证,而且这种怪事不止发生过一次。
后来慢慢地小伟长大了,并且还结了婚,结婚半年后小伟决定先出去打工赚点钱,可就在小伟打工回来后就出了更怪的事了,先是村里经常有人让他还钱,说是前几天和他们借的。
有些村民甚至还拿出了借条来,仔细一看确实是小伟笔迹,有人证有物证,连小伟都不由怀疑是不是真借过了,可问题是他这一年根本就没回来过一次呀。
有些好事者还悄悄地告诉小伟,他的老婆有了外遇了,经常听到晚上会来一个男人来她家,而且还亲亲密密的经常亲热。
小伟一听这还得了,自己才出去一年老婆就有了外遇,不论这消息是不是真的,这都得调查清楚呀,所以小伟决定先不回家,等查清楚了真相再说。
当天晚上小伟悄悄躲在自家门前,到了夜里果然有一个男人进了自己老婆房里,并且很快房里就传来男女的呻吟声。
顿时小伟心中怒火中烧,男人最受不了自己老婆有外遇了,而且还被捉奸在床,他朝自家厨房找了把菜刀就闯进那两个溅人的房,里面的好事被打断了。
小伟先一刀砍在自己老婆头上,这个溅人自己才出去一年既然就做出这种事,小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那个奸夫,那个奸夫邪笑着望着小伟,似乎他一点也不惧怕小伟,小伟发现这个奸夫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这时奸夫站了起来,有如照镜子一般,对面的奸夫简直和小伟长得一摸一样,小伟老婆头上流着鲜血,张大了双眼望着眼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公,她至死也没明白是怎么会事。
小伟大叫着想用菜刀去砍对面和他长得一样的奸夫,奸夫冷笑着说:没用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杀不死我的。
是吗,那如果这样呢!小伟也同样冷笑着,将菜刀抹向脖子,另一个小伟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的脸疯狂的扭曲着,脖子上喷出了鲜血。
第二天人们在屋子里发现了小伟及其老婆的尸体,只见一屋子的鲜血,像是血池一般,他们张大了双眼,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
作者: 栀子花
青山绿水间,一条小溪水静静的流淌,柳枝低垂在溪水里,被游玩的鱼儿轻轻戏弄着。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抹夕阳似乎还留恋着不肯离去。
山间小路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独自在匆匆的行走着。他衣衫破旧,一根长长的棍子跳着一个破旧包袱。
面色苍白,神情消瘦,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一片焦急。
他姓柳名子浩,河南人氏,父亲是一个落第的举子,家道中落,家境贫寒。上面三个姐姐,从小就喜读诗文,勤奋好学。
父亲一看,就决定不管多难,也要供他上私塾,以便有一天可以高中状元,光宗耀祖。
无奈父亲一场重病早逝,留下孤儿寡母家境更是贫寒了,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还有钱供他读书。
无奈三个姐姐都早早嫁了人,这才勉强供给他完成学业。
他也是很争气,小小年纪却也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下笔千言,深得先生的厚爱。
十五岁那年参加三省举办的乡试,一举夺得了第一名解元,全家皆大欢喜,可是没多久母亲又撒手而去,子浩的生活更是面临困境之中了。
这不好容易熬到科举考试的日子,早早的先生和几位姐姐大家凑了点银子送他进京城赶考,以图博得个功名。
一路风餐露宿,饿了啃点干粮,渴了随便讨口水喝,晚上也舍不得住店,随便哪里将就一下就一宿过去了。
这一日眼看着夕阳西下,这座大山还没有走出去,心里不免开始焦急起来。毕竟山里面晚上不安全,狼虫虎豹的碰见哪一样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顾不得劳累,拼命的往前走,日头彻底的落山了,夜晚黑色笼罩大地,晚风凉飕飕的吹得子浩直打哆嗦。
不行,子浩心里想着,得赶紧找个地方好歹住一宿,要不然不被野兽吃掉也会受风寒。打起精神勉强向前摸索着走。
忽然,子浩看见了灯光,虽然很暗很暗,但那就说明有人家啊。子浩抖起精神加快脚步往有亮光的地方赶。
又跌跌撞撞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看见了,原来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庙宇 .庙前摇晃着两个破旧的灯笼,原来亮光是这里发出来的。
子浩心里这个乐呀,今晚住宿不成问题了。来到庙门前,子浩轻轻的叩打门环。奇怪,无论子浩怎样的敲门,都没人应答。
不应该呀,还不至于那么晚,寺院的人不会睡那么沉吧?子浩实在等不及了,轻轻用手一推,门吱嘎嘎的开了,竟然没有锁。
"有人吗?"子浩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人回答,奇怪呀,这么大的庙宇怎么会没有人呢?
真的没有人,寺庙里到处荒草戚戚连下脚的小路都没有,一片衰败景象。
子浩来到大殿当中,大殿里亮着几盏松油灯,整个大殿一片凌乱,正中供奉的菩萨身上也是蜘蛛网灰尘满身,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地上散乱的堆放着累累白骨,有些头骨骨碌的哪里都是。啊,子浩吓得大叫转身往出跑。
跑到寺庙门口看看外面漆黑一片不由得又停下了脚步。
"不行,好歹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出去了到处是野兽,会死的更惨,"无奈又转回来挑一个旮旯,尽量避开那些白骨,太累了,划拉划拉地上的干草枕着包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你许我几世情缘,可如今你又是在哪里呢?还记得我们说好得永世相恋,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不走轮回之路,永世不得相忘吗?"
"你说你死后化作庙宇院中垂柳,我死后化作寺院房梁蜘蛛,生生世世在一起,翘首相望吗?可如今你在哪里呢?"
"我的郎,我已经在这里几世守望了,可是你还是没有想起我,还是没有来……"
一声声凄苦的声音反复的回荡在大殿里。
子浩猛然惊醒,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背对着他用凄凉的话语反复重复的说着这些话。
"姑娘,姑娘,晚生不知姑娘在此,打扰了,"子浩赶忙起身做了一个揖,"实在是晚生赶路太晚了没地方睡才来这里的,请问姑娘为何深夜在此呢?"
白衣女子慢慢转过身来,子浩惊呆了,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女子。
峨眉高挑,凤眼含春,鹅蛋似的小脸桃花绯红,青丝高挽,柳腰轻摇飘飘下拜。轻启朱唇开口道:"公子我是妖你不害怕吗?"
"什么?你是妖?怎么可能,哪里会有你这么好看的妖?不可能,姑娘莫说笑了。"子浩连连摆手道。
"你许我几世情缘,可如今你又是在哪里呢?还记得我们说好得永世相恋,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不走轮回之路,永世不得相忘吗?"
"你说你死后化作庙宇院中垂柳,我死后化作房梁蜘蛛,生生世世在一起,翘首相望?可如今你在哪里呢?"
"我的郎,我已经在这里几世守望了,可是你还是没有想起我,还是没有来……"
姑娘轻叹了一声,又重复的说起那些话来。
"姑娘,我不明白,似乎姑娘再等一个人是吗?"
"是的,我在等我的郎。""你的郎?""是的,我们说好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相忘,"白衣女子陷入深思当中幽幽的说道。
"那他忘记了你?""是啊,他贪恋世间的繁华,他骗了我,哈哈哈骗我化作蜘蛛在这里日日夜夜孤独的守候,你知道吗?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孤独吗?"
哈哈哈哈……,白衣女子越说越激动,最后变成了大喊,忽然化作一只五彩斑斓大蜘蛛盘踞在子浩面前。
那是一个大,圆鼓鼓的身子比老牛都大,肢体上长满像锯齿一样的粗壮的毛,眼睛像两个灯笼一样恶狠狠的瞪着子浩。
啊……子浩吓得拼命的往后躲。"我说我是妖你不相信,自从他骗了我,我就发誓,见到一个男子吃掉一个男子,我要吃掉世间所有负心的男子哈哈哈,这回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人了吧?"
"来吧,今夜你也躲不过。"说着就从嘴里不停的吐出长长的黏黏的丝来把个子浩团团的缠绕了起来。
子浩这时候忘记了害怕,想着我命休矣。害怕也没有用,子浩想想看着如此美貌的女子为情所困,应该也不是恶人,何不试试看看能不能救自己呢。
打定主意,子浩大喊,"姑娘且慢,我有话对姑娘说,说完你在吃我也不迟。"
"好吧,看你说些什么?反正也不急,你看见地上的白骨了吧,那都是我吃的哈哈哈……"
子浩偷偷瞄了一眼那些白骨心里也是怕的要死。强打精神开口道:"姑娘,你说你的那个情郎负了你是吧?"
"听姑娘意思知道他在哪里,既然姑娘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去找他,亲自问问清楚呢?"
"是的,我知道他在哪里,他生生世世转世轮回我都知道在哪里,可是我根本没办法去找他。"
"为什么?还有妖做不到的事情?"子浩惊讶的问道。
"是的,因为我屠戮生灵,犯了天条,被封印在这座寺庙当中,我根本就出不去。"
"那姑娘是不是很想见他一面,彻底了结你们之间的情缘呢?"子浩试探的问道。
"是的,只要见他一面,解开我千年宿命,虽死无憾了,我早已经厌倦这种孤寂的房梁蜘蛛的生活了。"
"姑娘,你看你放了我,然后告诉我你的那个情郎现在在哪里,我去把他引来让你夙愿得偿你看怎么样?"子浩试探着问道。
白衣女子立刻眼睛放光,"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你不会也是骗我吧?"
"不会的,姑娘请相信我,我一定帮你完成夙愿,解救你千年之苦,从小我饱读诗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决不食言。"
"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白衣女子收回缠绕在子浩身上的蜘蛛丝,"他在这里往东走大概六百里以外的一个叫万集的镇子上,他叫万唯方,是一个铁匠。"
"啊!这么远,恐怕要好多时日,不瞒姑娘说,我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恐怕误了考期。"
"这个公子放心,"说着随手拿起地上的稻草,捏吧捏吧瞬间一个稻草毛驴出现在眼前,白衣女子对着草毛驴吹了一口气,活脱脱一头健壮的小毛驴抖着毛站在了子浩面前。
"你骑上他,闭上眼睛瞬间就到,回来你们两一起也是闭上眼瞬间就会回来了。"
"好吧,就是骗我也要把他骗过来。""不用骗,"说着白衣女子从怀里拿出一枚凤钗,你见了他只需把这只凤钗拿给他看,他就会和你前来,(www.limaogushi.com)这只凤钗是我们两当初立誓时候的见证物件。
"那我要是把他带来你不会伤他性命吧?你要是伤他性命那你还是把我吃了吧。"子浩不无担忧的问道。
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不记得我了,那我伤他性命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只想解开我千年的魔咒,我实在是厌倦了这种孤苦伶仃的日子了,求公子成全。"
"好子,我这就前去,姑娘静候佳音吧。"子浩骑上毛驴闭上眼睛耳边呼呼的传来了风声风声,风声过后,子浩一睁开眼睛一看到了一个小镇子上。
还真有一个铁匠炉在面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在叮叮当当的打着铁,子浩走过去,拿出那只凤钗在那个汉子眼前晃了晃,"你认识这个凤钗的主人吗?"那个汉子开始茫然的望着凤钗似乎陷入了沉思。
"她在哪里?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汉子神情似乎很激动。"你要见她吗?你要想见她你就骑上这头小毛驴,闭上眼睛它会带你去见她的。"
子浩把凤钗递给那个汉子牵过来小毛驴望着汉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子浩没有跟着回去,他害怕,真的害怕,万一那女子说话间反悔了自己还不是小命不保?还是赶紧赶路要紧。
不几日,子浩来到京城,参加科考高中状元,回乡祭祖,官拜京师府尹,夸官耀祖完成了父亲的遗愿。
三年后,一次偶然路过那座庙宇,远远看去,庙里香火鼎盛,轻烟缭绕好不热闹,一打听人们都说这庙里的菩萨好灵验的,有求必应的。
子浩信步来到寺庙当中,当年那种颓败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了,寺庙院子中央一颗参天垂柳引起了子浩注意,奇怪,那时候没有啊?子浩正纳闷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依附在柳树上正幸福的笑盈盈的看着他。
子浩明白了,哈哈哈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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