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姐妹一并纳入后宫的皇帝

唐朝的二十一位天子中，有接近一半天子留下传世的诗歌，《全唐诗》中所收录的唐德宗作品数量共计十五首，在十位留下作品的天子中排行第三，仅次于唐太宗、唐玄宗二人。可以说，在文学上的共同追求，是唐德宗将宋氏五姐妹纳入后宫的主要原因。  事实上，唐德宗与宋氏五姐妹更多的是在文学上的探讨和交流。如，唐德宗“试以诗赋，兼问经史中大义，深加赏叹。德宗能诗，与侍臣唱和相属，亦令若莘姊妹应制。每进御，无不称善。嘉其节概不群”（《旧唐书·后妃传》）；又如，唐德宗“试文章，并问经史大谊，帝咨美，悉留宫中。帝能诗，每与侍臣赓和，五人者皆预，凡进御，未尝不蒙赏”（《新唐书·后妃传》）。为了区别于后宫其他女子，唐德宗“不以宫妾遇之，呼为学士先生”，意思是不把宋氏五姐妹看作单纯伺候天子睡觉(sleep)的“宫妾”，封号也别出心裁地称之为“学士”。学士，是一种官名，一般为须眉所担任，唐德宗将宋氏五姐妹称为学士，不难看出他对才女的另眼相待。  唐德宗把宋氏五姐妹纳入后宫，笔者认为另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即唐德宗想实行文治。唐德宗不仅自己作诗，对初唐的宫廷文风更是刻意彷效，《唐诗纪事》中就记录了他亲自考第百僚重阳会宴的应制诗，甚至指斥崔叔靖的诗为恶诗的故事。为了倡导文治，唐德宗常常和臣下诗酒唱和，其目的，一方面让文章的缘饰功能持续得以发扬，一方面推展传统的礼乐教化，力图规复大唐盛世治积。除了宋氏五姐妹，唐德宗还将其他有才华的女子纳入后宫，如与五宋齐名的鲍君徽（780—804）因善诗，唐德宗亦尝召入宫，参与天子与侍臣们的文学交流。一时间，唐德宗后宫才女如云，文学气氛也相当浓厚。唐德宗每与侍臣们作诗唱和的时候，宋氏五姐妹都随从，五朵金花，楚楚临风，成为事先唐朝宫廷之内的一道亮丽景色线。  大唐帝国毕竟根深蒂固，唐德宗企图通过推动文学来提升政治并没有取得成功，但是，贞元年间（785—805）所营造出来的文学情况，却孕育了元和（806—820）诗坛的优秀诗坛人群。唐代闻名诗人白居易（772—846）能够在诗歌方面取得如此高的成就，除了个人天赋外，不能不说是与事先活跃的文学创作情况有着莫大干系。所以，《辍锻录》云：“唐诗至元和间，天地精髓，尽为发洩，或平或奇，或高深或雄直，旗鼓相当，各成壁垒。”在唐朝历史上，唐德宗算不上是一个好天子，但他在位近二十五年时期的文学发展，却是值得一定的。贞元二十一年（805），唐德宗病逝，谥号“神武孝文天子”，其中的“文”字，依然名副其实的。（刘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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