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做了三年白领,换过几个工作,辗转于天河北、体育东、环市东一带,出没于甲级写字楼之间,见惯了白领们的奋斗打拼与升降沉福作为一个男性,女同事们的职场生涯更能引起我的关注。当前状况下,女白领的数量、薪水和职位,从整体上来说还比不上男白领,这是她们的才智、心理、心理特点使然,短期内尚无法改变。但是,几个女同事在升职与成功历程中的极限速度与传奇色彩,让我等男士们瞠乎厥后。
美女:奥妙在工作之外
在我以往所有的女同事中,展锦燕无疑是最漂亮的。第一次见她时,清丽绝伦的容貌竟让我不敢正视。那时,她是应聘“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来到我所在网络公司的。这是一家子公司,范围很小,只有二十来人。
所谓“总经理助理”,在这样的小公司里,其实就是文员而已,接电话、给来宾倒水、给总经理擦桌子、打字,做的是杂活,在公司里最没地位,工资也最低。根据我的工作经验,如此漂亮的女同事,一定在这样的小公司里做不长,然而终局却出乎我的意料。
她只做了一个月的杂活,就成为部门经理,速度之快让同事们目瞪口呆。从那以后,在非正式场合,如公司运动或出外聚餐时,她开始与总经理以兄妹相等,因为她们都姓展。这个姓,本来就极度罕见,两个姓展的陌生人竟然碰到一路,不能不说是缘分。但同事们,包括副总经理和其他部门经理,却不愿承认展锦燕和总经理是“兄妹”,在私下场合开玩笑时,他们宁愿称她为“展嫂”。这样的称呼,颇为暧昧;另一方面,也隐约表达了从副总经理、部门经理到普通职员的普遍不满:展锦燕何德何能,竟然如此升迁?
她的部门叫“网络内容部”,手下有六个刚从中专或大专毕业的应届生,工作内容非常简朴,只是打字和复制,把别人的资料变成自己的内容。可能是第一个月受得委屈太多,又或是心理有点问题,得志后,她对手下近乎虐待:天天让他们加班到晚上八九点钟;险些每个星期天都让他们来加班;稍有不如意,就找个借口把某个手下骂得狗血喷头。这样的做法,与IT企业的整体氛围很不符,引来众多非议。那帮手下刚离开校门,拿的工资比别人低,还要受如此虐待,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套用一句名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工作了三四个月后,那帮手下已彼此熟悉,与副总经理和其他部门经理也有了交往,于是逐渐形成为串连之势。
终于有一日,两封联名信同时摆在了展总经理和母公司董事长的面前,信上列举了展锦燕的种种罪状,如上班时用语音与网友聊天、让别人拼命工作自己却什么都不干、性格古怪心理变态等。
展总经理当然力保他的“妹妹”,但母公司的董事长显而易见愤怒了,不但一定要展锦燕“离职”,而且顺势连总经理一并换了。之后得知,董事长对这位展总经理本来就有意见,这次联名信事件成为他清理门户的导火索。
展锦燕离开后,一时没了新闻。
公司换了总经理,经营状况越来越差,最终,母公司有了出售它的念头。经过一番接洽,一家香港公司收购了它。但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负责收购和重组这家公司的,竟然就是展锦燕。她以高价收购该公司,显而易见是怀有某种情结,明知不划算也要收购成功。公司原来的总经理、副总经理、部门经理以及各个曾经在台前幕后为“倒展”行动出过力的职员,见她来者不善,赶紧提前行动,辞职了事,其中也包括我。此时据展锦燕离开这家公司刚刚半年,世事变幻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展锦燕离开后,就去那家香港公司应聘,职位是董事长助理。她很快便重施故技,与董事长有了非常亲密的干系。与上次不同的是,新找的这位董事长,是个身家数亿、一言九鼎的人物。有了这样的人撑腰,她风光无限地重回故地并决定我们的前途,就可以理解了。因为,她没有按常理出牌,而是运用了自己作为一个鲜艳女人所拥有的超级武器。而这所有奥妙都似在工作之外。
才女:别样风情别样路
离开原来的公司后,我进了一家隶属于某出版社的公司,主要业务是图书出版、发行。出版社做的主要是传统图书,这家公司做的则是花花绿绿的类似于杂志的图书。
在这里我熟悉了阿迪。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里抽烟,袅袅上升的青烟前面是一头染得微黄的短发、一个挺挺的鼻梁和一副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明媚而沧桑,端庄而另类,一丝丝纯洁,一丝丝放荡……原本截然相反的气质竟然协调地聚集在了一个人身上。她虽不漂亮,却有着神秘的魅力,显露出别样的风情。
公司是不许可在办公室里抽烟的,而她,是惟一一个敢在办公室里抽烟的员工。
公司要求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包括副总、总监和我这样新来的员工,每日都要打两次卡。而她每日吃过午饭后才姗姗而来,又是惟一一个享受弹性工作制的员工。
之后我知道,阿迪在这里领的工资,只占她收入的小头。她是这座城市里小有名气的才女,在当地一家强势媒体任专栏作家,每星期在专栏里宣布五篇文章,每篇稿费200元,一个月就有4000多元,这还不包括在其他媒体上宣布的文章。她当然不会为了区区3000元的工资在公司全职上班。而公司老总注重她的名气也喜欢她的才气,于是做了特批,许可她在办公室里抽烟,许可她不按时上班。
在两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与她相对而座,一路喝过频频酒,对她逐步有所了解。她有着大都市中三十岁以下高收入女性普遍具有的小资情趣,喜欢香烟、红酒、咖啡、时尚手机、名牌服装;又有着豪迈的性情,谈起性来一点都不脸红,因为她也常常写一些与性有关的文章;喜欢请客交友,因为她收入比较高,有这个能力。
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后,我还发现她有比一般人强得多的欲望,无论是在情感方面,依然在事业方面。她同时与三个男人保持着干系,一个比她小四岁,一个与她同龄,一个比她大十二岁。她说,与不同的男人在一路有不同的感觉,这是她灵感的源泉。但是她不承认他们是她的男友,别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时,她说:“说有就有吧,说没有呢,其实都没有。”
比她大一辈的香港才女李碧华是她的偶像,李碧华的名言“享下等情欲,付中等体力,过上等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要达到这样的目标,必须有更多的钱和更自由的工作。她一向在为此努力,充满了对事业成功的欲望,不放过一次机会。
台湾来的韩先生是这家公司的相助同伴,双方相助出一种时尚刊物。刊物内容来自台湾,用书号来出版,因此每期都要有一个新的书号。韩先生投资并负责购买版权;公司方面负责发行及向出版社申请书号。我到这家公司的时候,韩先生已对相助状况表示出了不满:每月申请一个书号太麻烦事了,而且公司发行不力,刊物销量不好。
阿迪敏感地熟悉到了这个机会,适时地与韩先生走到了一路。
具体内幕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段时间阿迪忙于与新闻出版局和许多杂志社联系。半年后,她离开了公司,韩先生也终止了与公司的相助。
不久以后,一种崭新的时尚类杂志出现在公众面前,文字美丽,图片靓丽,版式新奇,搞得很有声势。这本杂志的投资人就是韩先生,而主编则是阿迪。
我现在与阿迪已逐步疏远,两三个月才联系一次,偶尔在一路吃顿饭。
我知道她现在收入更高了,工作更自由了,身边的男朋友也更多了。她正在向着她的目标渐行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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