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神的使者说:“我的复仇女神都已经又老又迟钝。我需要新的。去吧,,去世上给我选三个能干的女性来。”
墨丘利去了。
在那之后不久,也对她的使女说:“伊丽丝,你相信在凡人中能找出两三个严守贞操和德行的姑娘来吗?但要严守贞操!懂不懂?酋塞恩夸口说整个女性都让她征服了,我偏要找几个来叫她好看。给我走遍天涯海角,直到找着她们。”
伊丽丝也来到世上。
地球上有哪个角落忠诚的伊丽丝不曾寻找过啊!然而白费!她独自一个回到天上,朱诺冲着她大喊:“怎么会呢?呵,贞操!呵,德行!”
“报告女神,”伊丽丝回答,“本来我是可以给您带来三位姑娘,三位完全严守贞操和德行的姑娘,她们全都一辈子没对任何男人微笑过,全都没让心中燃起过哪怕一点点儿爱情的火星。可是很遗憾,我去晚了。”
“去晚了?”朱诺问。“怎么回事?”
“正好让墨丘利替普鲁托先挑走了。”
“普鲁托?他要这些严守贞操的女子做什么?”
“做复仇女神。”
朱彼待的鹰和帕拉斯的猫头鹰发生了争论。
“讨厌的夜游神!”——“谦虚点吧,我倒想问一问:我和你同样托庇于天空,凭什么你自视高我一等?”
鹰说:“不错,咱俩都生活在天上,可是也有一点不一样:我全靠自己飞来飞去,你却离不开女神的翅膀。”
狮子和兔子都睁着眼睛睡觉。有一次,狮子由于剧烈的捕食疲倦了,睡在他那可怕的洞穴的入口处。
这时有一只老虎蹿了过来,嘲笑这微睡的狮子。“无畏的狮子!”他喊道,“他这不是睁着眼睛睡觉吗?真和兔子一样!”
“和兔子一样?”狮子跳起来吼道,并掐住了这个嘲笑者的喉咙。老虎在自己的血泊里滚动着,而这个平静下来的胜利者又躺下去睡觉了。
“是的,好客的主人,这种水果我确实吃不惯;坦白说,要我讲什么果实的好话,我只能将核桃称赞。那真是有点味道啊!我发誓!就算苹果再嫩,也不如它好吃。”
一只小猫——女主人的爱物,从来没被勉强去抓老鼠,当时它坐在她怀里,尖着耳朵,将客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它想,“核桃味道竟有如此美妙?别急,是真是假我上会亲口尝到。”
它从女主人怀里跳下来,马上跑进花园。嗨,这只蠢猫!为了一只核桃竟离开美人儿的怀抱,你要是个公子哥儿,看她还爱你不爱?你倒不如把这个位置让给我,我一定尽情享用、不会像猫不知好歹。
这只是顺便说说而已。
请听我继续往下讲:小猫已到花园里。
不对吗?对。在园中的第一棵核桃树下,它已经馋涎欲滴。
诸位如果想为我这寓言画插图,那就请将核桃的皮画成青的。
我们的猫找着的正是这样的玩意儿,问题全部就在这里。要知道,它刚咬了一口,就又呕又吐,像是吃了一口碎玻璃。
“那人称赞你,”它道,“就让他来吃吧。呸,这家伙不知长着条什么舌头,竟喜欢吃如此酸涩的东西!”
你给我住嘴吧,愚蠢的畜生!
你没有资格对核桃瞧不起。
要吃到果核,你才会明白,人家称赞的是它,而不是皮。
一头会跳舞的熊挣脱锁链,重新回到了森林里。
它习惯地用后脚立起来,为同类表演它的拿手好戏。
“瞧瞧,”它大声道,“这就是艺术,这就是人世上学来的技艺!跟着跳吧,要是你们能够并且欢喜!”
“滚,”一头老熊咆哮起来,“这样的艺术只显示你的卑鄙和奴性,哪怕它多么难学,哪怕它如此稀奇。”
一位显赫的廷臣,一个善于谄媚弄权然而缺才少德的人,他窃取了君主的宠信,阿谀逢迎,平步青云。这样一个廷臣,一个大人物,是该赞扬呢,还是批评?
在一棵野苹果树空空的树干里,住着一群蜜蜂。它们使树于藏满了珍贵的蜂蜜,野苹果树因此骄傲起来,再也瞧不起任何别的树。
一棵玫瑰冲它喊道:“为借来的甜蜜而骄傲,可悲!你的果实难道因此就不那么酸涩了吗?有本事,就让蜂蜜长进你的果实里去。那样人们才会祝福你!”
别理睬你因不断增长的荣誉而出现的那班渺小而心怀恶意的嫉妒者,朋友!你干吗要用你的才智,去使他们本该被遗忘的名字永世不朽呢?在巨人族反对众神的荒唐战争中,巨人们发出一条恶尤去咬密涅瓦。密涅瓦却一把将龙抓住,猛地把它甩上了天空。如今,龙还在天上闪闪发光。
这样,本来常常是对伟大业债的奖赏,却成了龙所受到的惩罚,真令人羡慕。
一头驴地去和一匹猎马赛跑。这场比赛很悲惨地结束了,驴被嘲笑着。“我现在才觉察到失败的原因所在,”驴说,“几个月以前我脚上扎了一根刺,现在还痛呢。”
“请您们原谅我,”宣教士里德霍尔特说,“如果我今天的讲道不那样透彻、感人,像人们对那个莫斯哈穆的幸运的模仿者所期待的那样;正如您们所听到的,我的嗓子哑了,哑了八天了。”
在一个风暴之夜,狂怒的北风在一株高大的橡树身上显示了它的威力。而今,橡树倒在了地上,一大片小灌木被它的身躯压得七零八落。清晨,从它那位于不远处的洞穴中爬出来,看见橡树后发出惊叹道:
“好了不起的一棵树啊!我从来设想到它会这么高大!”
朱彼特和阿波罗争论他俩谁是最好的射手。“让咱们比试比试吧!”阿波罗提议。他说着便张开了弓,一箭正中靶心,叫朱彼恃根本没可能再超过。
“我看见了,”朱彼特说,“你射得确实很不错。要超过你我得费些力。不过我还是想下一次再试试。”聪明的朱彼特,他还要试一试!
在一座城市附近有个林子,人们没告诉我这座城市的名字;林子里曾经住过一个怪人,这个怪人是一名年轻的隐修士。
某个自作聪明的人会想:一座城市,未曾说出名字?那他会指哪儿呢?
有了,我几乎可以断定,他指的是那座——下,这座——无疑。一句话,这家伙想来又想去,还在读我的故事之前已作出结论,这座城市肯定就是柏林。
“柏林?不错,不错,事实上会清楚,要知道柏林附近有座林子确系实情。”
这个结论非常果断,我敢担保;不过我想,它还并非确凿无疑。
说那座林子很像在柏林,一点不牵强附会,生拉活扯;至于其它方面是否也像,我就留给读者你去评说。
我知道,它的希腊文称呼是:克拉波里斯。可谁又懂得它的意思?
在那儿,在克拉波里斯近郊,曾生活过一位年轻隐士;他栖息在密密的森林中。小茅屋主空荡荡,全无家什。但凡隐修者做过的事情,他都热情而积极地 从事。他祈祷、赞颂、呼天喊地。从早到晚,不分昼夜,日复一日。他不吃肉,他不饮酒。他以草根作他的粮食。他的饮料汲自清清的小溪。他即便再饿也不大喝大 吃。他鞭笞自己直至鲜血淋漓,他知道这会使他清醒理智,他整天整天地禁食斋戒,并且坚持只用一条腿立地。是啊,为了走完艰难的天国之路。他真是拼命地折磨 他自己。有什么奇怪呢,没过多久,隐居林中的年轻圣者的名声,便轰传开来,在城里无人不知。
第一个从城里来见他,对年轻圣者顶礼膜拜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
她扶杖而行,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找到圣者的隐居地。他呢,老远已见她走来,便跪倒在一具木制十字架下。她走得越近,他捶自己胸脯越加有力,还不 住嚎陶呜咽,就跟个圣者似地专心致志,旁若无人,虽然早将她看在眼里。直到最后,他腿跪软了,假装虔诚也不再有趣,才开始给她讲斋戒、苦刑、修炼,讲玛利 亚的圣像、祭祀仪式,讲忏悔、涂油礼、安魂弥撒,讲掐着念珠诵经祷告,还有立遗嘱也没忘记。
他讲得那样情词恳切,叫她痛哭失声,哀哀叹息,仿佛被他打了一顿似的。
最后,愁眉苦脸的圣者总算勉勉强强给了她允许,让她从他的小茅屋上撕去一小块神圣的树皮;老妪捧着树皮又是吻,又是舔,把它放到干瘪的胸脯里。 带着这珍贵的圣物。她回到家中,心满意足,让有的虔诚女士吻一吻它,有的却只准瞧一瞧而已。她走东家,串西家,大街小巷全听见她在叫:“谁不去朝拜我们的 隐士,谁就将遭到神诅咒和抛弃!”
她列举出上百条的理由,证明朝拜对妇女尤其有益。一个老太太也自有其能耐,能叫女人们哭出声,男人们笑开怀。这句话尽管并非永远正确,就连男人 也可能有女儿态;不过他们这一次不是这样,只有女人们才像发痴发呆,一心想去将林中圣人参拜。男人们呢,倒也并不反对,往随他们的女人去到城外。
于是丑的和美的,老迈的和年幼的,贫穷的和富贵的,一句话,全城的女人都去受了感化,个个都如愿以偿地将时光打发过去。
“什么话?在圣地打发时光?真不知你为什么唱这个反调?”
要说唱反调?那可真不少!
“可他不是还讲了天国的幸福吗?”
噢,他是讲了;不过嘛,同年老的他总讲死和万事皆空,同贫穷的地总讲天堂里乐融融,同丑陋的他总讲必须品行端正,只是同年轻貌美的,他才说不完基督徒也有的原初的冲动。那是什么呢?谁这么问还能算基督徒?但凡基督徒都不会不同意:那便是可爱的爱。
我已说过,那隐士非常年轻。英俊吗?谁要问英俊不英俊,就请他自己来鉴定。我看只要女士满意,就成。这小子身强力壮又当青春年华。既不胖得酒桶一个,也不瘦成麻杆一根,“喏,喏,从他的饮食容易想见。”
可是还得知道,只要得到上帝的宠爱,石头也会开花结果,欣欣向荣,而且这样的果实吃了不会发胖!
隐士长着一张黝黑的面孔,不大不小,被浓密的胡须包裹着,很富有男性;他目光放肆,却不乏柔情;鼻梁高高,如小说中写的国君。他纷披着蓬松的头 发,破烂的袍子半遮半掩,使他身体更重要的部分显得越发美妙,越发迷人。再说一说他的小腿肚吧:它们粗壮坚硬如同石头。据说这并非什么坏的特征,只是理由 我不打算再说明。真的,这样一条汉子会叫女人们动心。不是我说,确实已经出过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什么?如此说他们竟动了真格?”
我亲爱的傻瓜。这还用问?不然他干吗来传道?干吗大讲甜蜜的冲动的学问?爱人者也希望被人爱,她们的教士自然不会招来仇恨。呵,上帝,你可必须遮盖某些罪孽!须知此地的道德规范异常严格,不少人都不敢去照一照镜子,怕的是自己会被自己吓死。
于是我只好带着我的说教,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己家里。忽然之间我又心生一念,要是有位出版商对我青睐,愿意将我的故事用大开本付梓,那我也不妨凑 凑合合,把它连同一百条我在商店看来的英国式道德,一股脑儿吹嘘出去;我还要用灵巧的手指查找各种秘籍宝典、道德范例以及古典和现代诗人的选集,把他们说 过的和没说过的以统一的格调抄进我书里。
我再说一遍,要是有人愿意让我的著作问世,我定保持手稿的原样,不愿意自己欺骗自己。
我继续将故事往下讲——
事实上,我乐于承认,我有时非常希望看见,当厚颜无耻的隐修士狡猾地、一步一步地从精神讲到肉体。
那些怀着神圣念头来朝圣的女士,一个个的模样会有多么惊异。
可我怀疑,出于羞耻她们会满面怒容,嘴和手会一齐行动表示抗议,虽然它们平时都喜欢活动,我相信,不一会儿就会出现谅解和好的场面,谁了解女士们该不会怀疑。须知就连雄狮也能被驯服,何况本来就是羔羊的妇女。
“羔羊?你可真了解她们。”
不错,当她们自己往火坑里跳时,确实可以称她们是小羊咪咪。
“你不是要继续往下讲吗?怎么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揪着女士们评来说去?”
噢,诗人看来也太偏重教益。
好吧,我真的继续往下讲:话说春去秋来过了一年多,隐士的流氓行径露了底。
“一年多以后才露底?哈,这家伙真是好样的!我可不相信自己有偌大能耐,他那勾当叫我干一季也不愿意。可是,他究竟怎样露的馅?是一位狡猾的丈夫探知了真情?还是一个饶舌的女人泄露天机?怎么样?还是一个好奇的老妪告了密,出于心中的妒嫉?”
噢,不,应该朝好的方面猜,罪责全在两个快活的少女。她俩按捺不住内心的虔诚,做了母亲们也做过的事情;然而母亲们却不情愿带着女儿们去朝拜圣人。
“她们于是发现了奥妙,还把真情报告给父亲。”
“女儿向父亲告了密?她们对母亲的爱又在哪里?”
噢,爱一点不受影响!须知女儿如果爱母亲,危难之时就会省下嘴边的最后一块面包,送给她的母亲去解饥;可是在爱情胜过理智的场合女儿却会对母亲心生妒嫉:你们这些小美人啊,你们尽管有孝心,却不肯亏待自己!
简单讲,事情让姑娘们闹开来,原来那隐士让全城的女人成了他孩子的妈,男人成了他的舅子。该死的流氓啊!谁能料想得到!
整座城市燃起了怒火,丈夫们个个发誓赌咒,要在当天夜里把他和他的姘头以及他的安乐窝统统烧掉。
市民们已经集合好队伍,做好了复仇雪耻的准备。高瞻远瞩的市政府却把住城门,封锁了出城的通道,决心以法制代替私刑。它随即派出几名狱吏去到森 林里,从十字架下抓来那流氓,严加监禁。他的罪行实在令人发指,人都说该处以绞刑和磔刑。是的,没有任何刑法对于他说来过份严厉。
只有一个老鳏夫,一个狡猾的律师,却说:“嗨!别处死他,多亏了他辛勤播种,才增加了那么许多生命。”
隐士被关在牢狱中,忐忑不安,彻夜难眠,第二天被带到了审判官面前。审判官是个大恶棍,无论整谁都十分开心,可就相信他老婆美玉无瑕(人啊多么容易害妄想病!)。
“她是所有虔诚女性的模范,总共只去过一次森林,是为了将隐修的神父参见。就一次!哪会惹出多少麻烦?”
你就心安理得地这么想吧,不用多久,事实、诗人还有尊夫人都会展露笑颜。说话间隐士已被带来。
“朋友,你最好自动招出那些你们彼此了解的妇人;这样做,皮肉之苦你就可幸免。不过……”
“我全部招出来,不愿忍受您的苦刑。您只管记录吧,审判官先生!”
怎么?他揭露自己的相好?一位隐士难道不能默不作声?通常可只有纨绔子才爱饶舌。
审判官开始记:“第一个芳名叫卡米拉,”
“谁?卡米拉?”
“对,一点不假!还有索菲娅、劳拉、朵莉丝,科琳娜、克洛莉丝、安格莉卡。”
“让她们通通上绞架,别急,一个接着一个!须知放过了一个……不会是多大的损失。”市议员们都抢着在说。
“别吵,”他们喊,“听他往下讲!”
因为每一个议员都担心,隐士会供出他们的老婆。
“不,先生们!”审判官大声道:“必须查个真相大白,要不然咱们怎么好判决?”
“放掉他算啦。”众议员一起喊。
“不行,得申张正义……”
结果,罪犯又道出了一些芳名。
这样,她们倒霉的丈夫便一个个戴上了绿头巾。
他们总人数已超过一百,
审判官仍逼着隐士继续供认,可他吞吞吐吐,直摇脑袋,似有隐情——
“喽,只管往下讲!怕什么?干吗突然停下来啦?”
“已经全部讲完!”
“胡说!你可是个好汉!快招,痛快点!你看,你说的最后几个是克拉拉,普谢莉亚,苏姗娜,夏绿蒂,玛利亚娜和汉娜。仔细想想!我给你时间!”
“就这些啦,真的!”
“嗯?你莫非想先尝尝咱们的厉害!”
“不,再没有了,我记得清楚……”
“哈哈!我看还得给你……”
“好啦,大人——还有就是您夫人。”
变成女士们的丑闻,我再添上四句诗,说清楚其中的教训:谁想让别人出丑,出丑的终于是自己!因此你们读后才有收获,我也才坦然他讲这故事。
朱彼特庆祝结婚纪念日,动物们纷纷送来贺礼,唯独不见绵羊到来,心里挺不高兴。
“绵羊跑到哪里去了?”女神问道,“虔诚的绵羊为什么还不来送它的礼物?”
狗接过话头说:“天后息怒!我今天还见过绵羊。它样子很悲伤,老是咩咩地叹气。”
“绵羊它干吗叹气呢?”已经受了感动的女神问。
“‘我这个穷光蛋呵!’它说,‘我现在既没有毛,也没有奶,叫我拿什么去送朱彼特好呢?我不如去找牧人,请他把我宰了献给朱彼特吧。’”
说话间,一股甜美的香味儿钻进朱彼特的鼻孔里,原来是已经成了供品的羊肉的香味,随着牧人的祈祷一起飘上天来了。
倘使泪水也能沾湿她那不朽的眼睛,朱诺此刻该是泪水盈眶了吧。
绵羊不得不忍受所有动物的欺凌。它于是来到宙斯跟前,请求宙斯减轻它的苦难。
宙斯看上去挺乐意,对绵羊说:“我温驯的造物,看起来,我是把你造得太缺少自卫能力啦。这样吧,你来选择一种克服这个缺点的办法。让我在你嘴里装上可怕的獠牙,在你脚上装上尖利的爪子好不好?”
“噢,不,”绵羊回答,“我完全不想跟那些猛兽一个样子。”
“要不,就让我给你的唾液加进毒素吧?”宙斯继续说。
“唉!”绵羊道,“毒蛇才叫遭人恨呐!”
“那可叫我怎么办?我想在你额头安上角,并且让你的脖子变得强劲起来。”
“也不要,仁慈的父亲。那一来,我很容易变得像山羊一样好斗。”
“可是,”宙斯说,“你想要保护自己不受别的动物伤害,就必须有伤害别的动物的能力。”
“你说我必须!”绵羊叹了口气,说,“唉,仁慈的父亲啊,那就让我还是老样子吧。因为我担心,伤害别的动物的能力,会唤起伤害别的动物的欲望,与其去行不义不如忍受不义。”
宙斯祝福了温驯的绵羊,从此,绵羊便忘记了诉苦抱怨。
如今宙斯给蛙儿们换了一个皇帝。派来一条贪吃的水蛇,替换原来那根太平无事的木头。
“你若愿意作我们的皇帝,”蛙儿们叫道,“因为什么又要吃掉我们哪?”
“就因为是你们求我来的。”水蛇回答。
“我没求你来!”一只小蛙叫道。
水蛇已经把眼睛盯往了它。
“没有?”水蛇说道,“那更糟!因为你没求我来,所以我就得吃掉你!”
“汉斯,”神父说,“你快快去,去邻近的城市为咱们买个十字架,带上茨,这儿给你钱。可当心别让人要高价。”
汉斯和汉茨进了城,见到一个雕刻师便以为挺高明。“先生,您可有那稣受难的十字架?马上要过复活节,卖一个给咱行不行?”
雕刻师是一个捣蛋鬼,喜欢嘲笑头脑简单的傻瓜,使愚蠢的家伙更加愚蠢。
“但不知你们要的是怎样的?”他开始打趣地提问。
“喏,喏,最最漂亮的,”马茨说。
“您拿出来咱们一定能看清。”
“这个我相信。不过你们是要活的或者死的,我原本想问。”
马茨和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大张着嘴巴,半天吭不了声。
“请快告诉我啊!难道你们没让神父说明?”
“我的天!”汉斯说,仿佛大梦初醒,“我的天!他什么也没讲啊。马茨,你知道吗?”
“我捉摸:你都不知道,我怎会了解详情?”
“这么说,你们又得跑一趟喽。”
“不,咱们才不干这苦差事哩,除非有官家的命令。”
他俩想过去,想过来,始终得不出个要领。想了半天,马茨终于说:“有了!汉斯,咱们买个活的,岂不更好?——因为嘛,就算不合神父意,咱们再把它打死,也不会比杀一头公牛更费劲。”
“是的是的,”汉斯说,“正合我意,这样办我们不必太担心。”
神学家先生们啊,这就是汉斯和马茨作出的永远正确的论证。
麻雀对田鼠说:“瞧,那儿站着一只鹰!赶紧瞧瞧吧,它已经振动翅膀。准备进行勇敢的飞行,翱翔太空,与太阳和闪电亲近!咱俩打个赌:我尽管样子不像雄鹰,却和它一样善于飞行。”
“飞吧,牛皮匠!”田鼠大声道。
说话问雄鹰已振翅高飞,麻雀也大胆跟进。它俩刚飞到树梢已越出田鼠的视野。
愚蠢的近视眼于是得出结论:啊,它俩的飞行本领同样高明。倔强的F君想唱得如弥尔顿豪迈。他成功与否全看裁判选的是什么人。
那个赐予我们白昼的星球说:“嗨,诗人,学习学习我们的言语吧!难道我们还必须绞尽脑汁,如果你给我们讲一些琐事,并且用愚蠢的寓言折磨我们?”
那好吧!于是太阳遭到反问:被表面假象蒙蔽的世人竟认为巨大无比的它的直径仅仅只有一样长,这难道不令它痛心?
“我该为此伤心吗?”太阳问。
“世人是谁?这么想的是什么人?一群瞎眼的蛆虫!只要那些智者在追求真理的幽暗道路上,能分清现象与本质,了解我的真情,就足以令我高兴!”
诗人们呵,你们的热情和智慧,为愚众迟钝的目光所视而不见,读者的冷漠和轻视令你们难过,那就学习学习太阳的自满自信吧!
大自然让一头鹿长得异乎寻常地高大,并且在脖子上披挂着长长的毛。鹿于是心里想:“你完全可以让人把你当成一头驼鹿啦。”为了冒充驼鹿,这个爱虚荣的家伙又十了什么呢?它悲哀地低垂着头,装出经常性情暴躁的样子。
一些可笑的纨绔子弟电经常以为,他们要是不抱怨脑袋疼和得了忧郁症,人家就不会当他们是才子。
强壮的公牛在挤进低矮的圈门时用角牴碎了门楣。
“看看吧,牧人!”一只牛犊叫起来。“我才不会给你闯这样的祸啊。”
“要是你也能这样干,我就太高兴啦!”牧人回答。
牛犊和那些渺小的哲学家正好一个腔调。
“可恶的拜尔!他以自己大胆的怀疑伤了多少正直之上的心呵!”他们说。
噢,先生们,如果你们人人都能成为拜尔,我们真非常乐意伤心!
“告诉我,有哪一个动物灵巧得我不能模仿!”猴子这样对狐狸夸口。可是狐狸回答说:“你告诉我,有哪一个动物下贱得想去模仿你。”
我的民族作家!——还要我更清楚地解释吗?
一头笨重的公牛和一只敏捷的鹿在草地上一道吃草。
“鹿,如果狮子来攻击我们,让我们团结起来吧;我们要勇敢地击退他,”公牛说——“不要对我抱这样的希望吧,”鹿回答说,“既然我有把握能够逃脱,我为什么要和狮子进行一场力量悬殊的搏斗呢?”
一只骄傲的乌鸦,用孔雀脱落的羽毛打扮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漂亮了,便厚着脸皮混到富丽的鸟儿们中间。
她立即被认了出来。孔雀们用尖嘴凶狠地攻击她,拔光了她骗人的华饰。
“放了我吧!”最后她喊叫起来,“现在你们都收回去了。”
但是孔雀们发现乌鸦有光亮的尾羽,便说:“住嘴,你这个笨蛋!这些也不收是你的!”
于是他们把乌鸦自己身上的羽毛也都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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