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退守潼关,赶忙送信给曹操。曹操知道丢失了长安,心中十分焦虑,便叫来曹洪、徐晃,说: 你二人先带一万人马,代替钟繇守住潼关。如10日内失掉了潼关,就按军法杀了你们;10日之外,与你二人没有干系。我统帅大军随后便到。 二人领了将令,星夜急行。曹仁提醒曹操说: 曹洪性情暴躁,恐怕会耽误大事。 曹操说: 你给我押送粮草,便随后接应。
曹洪、徐晃到了潼关,代替钟繇服从关隘,并不出战。马超领兵来到关下,痛骂曹操三代人。曹洪大怒,要领兵下关厮杀。徐晃阻挡说: 这是马超要激怒将军厮杀,切不可出战。等丞相大军到来,必定会有办法。 马超军队日夜轮流来骂。曹洪总是要下关打仗。徐晃苦口婆心地劝他。到了第9日,在关闭看时,西凉军都放开战马,稀稀拉拉地在草地上坐着;许多困乏的军士,在地上睡懒觉。看到这种情景,曹洪便叫备马,带领3千兵杀下关来,西凉兵弃马抛戈逃跑了。曹洪奋勇追赶,非常得意。这时,徐晃正在关闭查点粮草,听说曹洪下关厮杀,大吃一惊,赶忙率军随后赶来,大叫曹洪收兵。突然之间背后喊声震天,马岱领兵杀来,曹洪、徐晃急回走时,只听鼓声阵阵,山背后又有两支军队挡住去路,左是马超,右是庞德,混杀了一阵。曹洪抵御不住,损失一大半军队,才冲出重围,奔到关闭。西凉军随后追来,曹洪等弃关逃走。庞德一向追过潼关,碰见曹仁兵马,救了曹洪等。马超接应庞德上了潼关。
曹洪丢失了潼关,奔来拜见曹操。曹操说: 给你十日期限,为什么九日就丢了潼关? 曹洪说: 西凉军士,百般辱骂,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之后又看见西凉军懈怠,便乘机袭击,不想中了奸计。 曹操说: 曹洪年幼,性格暴躁,你徐晃应该劝说他才好。 徐晃说: 我屡次劝说他,他却不愿意听。那天我在关闭查点粮草,等我知道时,小将军已领兵下关了。我恐怕他遭到敌军袭击,便连忙赶去,已中了贼兵奸计。 曹操大怒,命令杀曹洪。众官为曹洪求情,才免于一死。
曹操率军直逼潼关。曹仁说: 可先安下寨栅,然后打关也不晚。 曹操命令砍伐树木,立起排栅,分为三寨:左寨曹仁,右寨夏侯渊,曹操居中寨。第二天,曹操带领三寨大小将校,向潼关杀来,正巧遇上西凉兵马。两边都布下阵势。曹操出马立在门旗下,看那西凉兵士,人人勇健,个个英雄。又见马超生得面像附着粉,唇像抹了红;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上首庞德,下首马岱。曹操暗暗称奇,自己拍马上前,对马超说: 你是汉朝名将子孙,为什么要背叛朝廷? 马超咬牙切齿,大骂: 曹贼!你欺负皇上,罪恶深重,杀害我的父亲(father)和弟弟,不共戴天之仇!我要生擒你,吃你的肉! 说完,挺枪直杀过来。曹操背后于禁出迎。两马交兵,斗了八九回合,于禁败走。张合出迎,战了二十个回合也败走。李通出迎,马超奋勇厮杀,数合当中,一枪把李通刺下马。马超把枪往后一招,西凉兵一齐冲杀过来。曹军大败。
西凉兵来势凶猛,曹军将士都抵御不住,只听得西凉军大叫: 穿红袍的是曹操! 曹操就马上急脱下红袍。又听得大叫: 长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惊慌,拿着佩刀马上割了胡子。军中有人把曹操割胡子的事,通知了马超。马超又叫人大喊: 短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听见喊声,立即扯起衣角包着下巴逃跑。先人有诗说:潼关战败望风逃,孟德仓惶脱锦袍;剑割髭髯应丧胆,马超声价盖天高。
曹操正走之间,背后赶来一员战将,转头一看,正是马超。曹操不动声色。左右将校见马超追来,辨别逃命,只撇下曹操。马超厉声大叫: 曹操,你跑不了! 曹操吓得马鞭都扔了。看一看赶上,马超从背后使枪刺去。曹操绕树而走,马超一枪刺在树上;急拔下时,曹操已逃远了。马超催马追去,山坡边过来一员战将,大叫: 不要伤害我的主公!曹洪在此! 抡刀上前,拦住马超。曹操才逃了性命。曹洪与马超战到四五十回合,刀法逐步乱了起来。这时,夏侯渊率数十骑赶到。马超独自一人,恐怕势均力敌,被他们暗算,便拨马而回。曹操回寨,叹着气说: 我若杀了曹洪,昔日必然死在马超手里! 便叫来曹洪,重加夸奖。收拾败军,服从寨栅,不许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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