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告诫

　　火车徐徐地停下了，不一会，从火车上下来的人就挤满了站台，董伟和母亲四处张望着，他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董志国。很快，站台上的人们都走了，董伟说：“爸爸在哪里啊？”母亲说：“再等等，他说就是明天这趟车返来。”
　　
　　不一会，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董伟的母亲一看到他就喊：“志国……这边。”董志国看见了他们赶忙跑过来拥抱住妻子，他说：“你瘦了，这几年我可想死你俩了，呵呵呵。”妻子说：“我也是，这些年你不在家我们俩也很想你。”
　　
　　董志国蹲下来看着董伟说：“呦！这小子是谁啊？”妻子说：“这是你儿子啊。”董伟对他没有亲切感，而是有一种陌生感。董志国说：“长这么大啦！我记得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呢，没想到一转眼长这么大啦！”
　　
　　董伟母亲通知董伟：“快叫爸爸。”
　　
　　“爸爸！”董伟很听话答应了。
　　
　　“哎——乖儿子，走，今晚咱们一家吃个团圆饭。”说完，董志国一把抱起儿子，把他放在脖子上，一家其乐融融地走着，董伟的母亲说：“这回你和部队就没有什么干系了吧，以后不用去了吧？”
　　
　　“是啊，我已经完全退役了，今后在家好好陪陪你们俩。”
　　
　　三口人来到了超市，董伟看着那些陌生的好吃的，董志国走过来说：“儿子，想要哪个，爸爸给你买。”董伟指了指架子上面的一个大盒子，董志国走已往拿下来看了看，然后，董伟也跑过来瞧瞧，董志国说：“好儿子，这是高档巧克力，一千多块钱呢。”
　　
　　董伟说：“那就放回去吧，妈妈说不让我吃很贵的东西。”
　　
　　董志国笑了笑说：“没事，明天爸爸返来了，爸爸给你买啊。”
　　
　　说完，就把那盒巧克力放进了推车里，在超市里来往返回的装出来不少东西。
　　
　　晚上，一家三口终于在家里吃上团圆饭了，董伟也很高兴，董伟说：“同学都说我没有爸爸，从今往后我就可以通知他们我有爸爸了。”
　　
　　董志国说：“他们说你没爸爸，那他们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哈哈哈……”这句话把老两口笑得仰头大笑。
　　
　　董志国说：“那明天我就送你上学，让他们看一看你的爸爸。”
　　
　　董伟母亲说：“大人们吃饭都讲求热情，你给你爸爸敬一杯酒吧。”
　　
　　董志国赶忙说：“哎哎，别的，小孩子不能饮酒，来！倒杯可乐咱爷俩喝一通！”
　　
　　董伟倒了一杯可乐，和爸爸说：“接待爸爸返来，以后我也要穿新衣服，玩好玩的。”然后碰杯。董志国笑得合不上嘴，他说：“好，周六就带你出去走走。”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群特警踹开了门，把一家三口人吓了一跳，董伟的母亲一把抱住董伟的头，那些特警冲过来一把按住了董志国，董伟则由母亲抱着他。一位特警大声说：“姓名？”
　　
　　“董志国。”
　　
　　“就是他了，带走！”
　　
　　那些特警无情的把董志国带走了，董伟母亲问：“同志，能通知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那个蒙面特警说：“他涉嫌受贿，包庇纵容毒贩，使我们牺牲了许多人。”
　　
　　她一听这新闻愣了一下，那些特警把董志国带走了，董伟母子俩赶忙追上去，那位特警立即转过身，董伟看见那把玄色的冲锋枪正对着母亲的腹部，那个特警说：“大嫂，我们在执行公务，请别难为我们。”
　　
　　他们把董志国押上了车，在场有许多村民都出来看热闹。董伟看着父亲(father)被抓走脸上异常的镇静，董志国在车上望着董伟，父子俩四目相对，董志国的眼光里布满了遗憾、恐惧感、伤心。
　　
　　从那以后，董伟不敢再交朋友了，平时险些不说话，上课时也不举手发言，偶尔下课时周围的小朋友们都围着他耻笑他：“贪污犯！贪污犯！贪污犯……”幸亏老师走进屋把他们都叫回座位上。而董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老师走过来弯下腰和董伟说：“别听他们的，以后好好做人，给他们看。想不想吃好吃的，老师这有钱给你买。”董伟摇了摇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要。
　　
　　之后，在董伟母亲去世的那天葬礼上董伟一点眼泪也没留，而姥姥、姥爷都哭得一塌糊涂。其他人都议论为什么董伟没哭？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心里充满了愤怒！
　　
　　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董伟偷偷趴在别人家的窗台上偷偷地看着电视，电视新闻正报道着董志国，主持人说：“公安部下达A级通缉令，犯罪嫌疑人董志国涉嫌受贿包庇纵容犯罪，日前在警察局里逃跑，警方正全力追捕，对提供主要线索的群众嘉奖五万到十万元的嘉奖。”电视上一张董志国的照片格外显眼。
　　
　　董伟看着他，他从心底恨这个人，他决定长大要当一名警察抓住这个大暴徒！
　　
　　十五年后
　　
　　董伟成为了一名警察，一天下午，他和几名同事在刑讯逼供，他们用打棒子狠狠地揍那两个人，而那两个人的手被手铐子铐住，两人都光着膀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其中一个是老头子，他们被打得满地打滚，那个老头说：“别打了！别打了！”他跪着爬到了董伟的面前，脸、嘴都是血，他祈祷地哭着说：“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我岁数大了受不了了……”他险些用气声说的，毕竟他已经很大岁数了。
　　
　　他又说：“我比你爸爸都大，你别打了……”
　　
　　一听这句话董伟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临走时那种目光，遗憾、恐惧感、伤心的目光。想到这里董伟更是来气，站起来用他专用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他，鞭子上都带着细小的刺，抽一下连皮带肉都下来了，那个老头浑身都是血满地打滚，而董伟依然不依不饶地抽他。
　　
　　旁边的韩宇赶忙跑过来拉住他，韩宇说：“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董伟深吸一口气，这时，局长开门走了出去，局长说：“董伟，你在干什么！”董伟绝不在乎的说：“我这是在按照我的方式办案。”
　　
　　“那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后果吗？”
　　
　　他苦笑了一下说：“我不像你们一样，窝窝囊囊的被犯人耍来耍去的。”
　　
　　“你……”局长被气得说不上来话，董伟走到他面前说：“你每日被他们损得像孙子一样，在世另有什么意思？这一年头，没人认为你是大暴徒。”说完，他拿起衣服出门就走了。
　　
　　局长跑出来警告他说：“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当心你这身警服不保。”
　　
　　董伟笑了笑说：“呵……随你便，反正我也干够了。”然后他转过身说：“不要怪我无情，谁让我身体里留着贪污犯的血。”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韩宇对局长说：“我去跟着他吧。”
　　
　　局长点了摇头。
　　
　　韩宇一向追到了外面，他问董伟：“你干什么去？”
　　
　　董伟说：“即将下班了，我去喝一顿。”
　　
　　然后，两个人坐在了一辆车里开走了。
　　
　　夜总会里巨大的音乐声把人们的嗓音都掩盖住，到处都是灯光，哪里都能听见音乐声，另有那些跳舞的人们仿佛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他们忘掉了烦恼和不开心的事，他们现在只有跳舞才是最快乐的。
　　
　　董伟和韩宇坐在吧台边，董伟连喝了好几瓶酒，他闷头喝个不停，完全没有顾忌到韩宇，而韩宇从来都不饮酒，只是坐在一旁喝饮料。董伟朝他们喊：“再给我来两瓶酒！”
　　
　　韩宇说：“行了，已经够多了。”
　　
　　“你少管我！你管我干什么？你赶紧和他们跳舞去吧。”
　　
　　韩宇说：“明天还要上班，明天就到此为止吧。”
　　
　　这时一个女孩儿走了过来，一不小心撞到了董伟一下，董伟怒火一会儿喷涌出来，拿起酒杯就泼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一手抓着她头发另一只手往她脸上打，那个女孩儿被吓得直叫，但董伟依然没有停手。董伟伸手去掏向自己的腰间的那个东西，但韩宇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韩宇说：“行了，这里这么多人，不想上头条就赶紧走吧。”
　　
　　他们两个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周围的人都议论：“这什么人啊？脾气真大。”虽然音乐嘈杂，但依然清楚地能听见他们说话声。
　　
　　韩宇把他带出夜总会，仍在了大街上，一对情侣走了过来，但这对情侣绕开了他们，董伟看到那张眼光一会儿站了起来骂他们：“你们看个屁？”然后一脚踢已往，但他们笑着躲开了，董伟看到他们耻笑他，他更来气了，从腰上一把掏出了枪对准了他们，但韩宇赶忙握住了枪，把枪只向天空，撕扯中“啪！”一声枪响，韩宇抢过了枪，把他踢到了一边。
　　
　　韩宇瞪了他一眼，董伟正悦目见了，他醉醺醺地说：“你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嫌弃我，但谁让我身体里流着贪污犯的血呢，我是贪污犯的儿子，本来就是遭人嫌弃的。”说完，他像躺在床上一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韩宇扶着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家旅店，韩宇把他放在床上，脱去衣服，让他躺被窝里谁一觉。韩宇在给他叠衣服的时候，一张照片和钱包一路掉了下来，韩宇蹲下来，捡起那副钱包，拿起照片看，那是一家三口人的照片，照片中一个小孩可能就是董伟，因为那个小孩和董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小孩前面辨别站着两个大人，一个是穿着朴素的女人，另一个是穿着军装的男人，他们都笑着，像是事先很开心。
　　
　　几个月后
　　
　　局里来了上级领导和武警总队的人，他们将和这些警察们共同商讨打掉一个贩毒整体。武警队长走向台上，他用幻灯片播放给大家看，播到一个带墨镜的老头时说：“这个就是这次行动的头目，他叫金永顺，是一个拥有上亿元的富豪，我想大家也都看见了，他头发锃亮，一身西装和一副领带。另有一个人叫丁玉涛，他是一名职业杀手，曾接受过世界各国军事练习。另有一名人物非常主要，大家请看。”幻灯片切换了一张图片，董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脑袋里又忆起十五年前那个眼光，在警车里朝后看，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远。
　　
　　武警队长说：“他叫董志国，这是个逃亡十五年的通缉犯，当初，他从警察局里跑出来就一向没找到他，我们猜测他可能逃往外洋了，之后，他在外洋栽种了大量的毒品，因为金永顺坐过牢，所以他不能出国，可金永顺偏偏就想和他做交易，因为董志国名声得到一片好评，大家都信赖他，今晚他们将在这个城市会和交易，明天他们一走咱们就一路行动……”
　　
　　“够了！”一声响亮的嗓音打断了武警队长的发言，所有人都望声音那个方向望去——董伟站了起来，他绝不在乎地说：“为什么要明天？你们怕了？”
　　
　　在场的武警们都浑身一颤！巴不得站起来骂他。武警队长说：“如果我们畏惧明天还会来和你废话吗？我们是按照打算进行，按照打算确保万无一失！”
　　
　　董伟笑了笑说：“什么狗屁打算？就这几个人老子用枪就把他们挨个崩了，还用得着你们？”旁边的同事都小声劝他：“别说啦……快坐下……”可董伟偏偏不听劝，他说：“我们每日写焦头烂额的笔录，写完笔录还要抓匪徒，我们一天多累啊，不像你们拿着95式满大街跑，谁见到你们都绕着你们走。”
　　
　　那个武警队长被他激怒了：“你注意点你的言行！就凭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我足够可以控告你诋毁！”
　　
　　“切！我还不惜的干了，你们不是要等什么狗屁打算吗？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我亲手就能宰了他们！”说完，董伟拿着一把手枪踹门出去了。局长说：“危险！快去追！”
　　
　　那几个同事马上就追了出去，另有一些武警也都回去了。聚会会议室里就剩下局长和武警队长两个人了，局长说：“真不美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有什么，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然后他转过头看了看幻灯片上的人——董志国。他接着说：“他会晓畅的。”
　　
　　午夜的马路只有董伟一个人靠着车抽烟，这时，他前面来了一些车，董伟马上掏出一把散弹枪对着他们“嘭！嘭！嘭……”连开了好几枪，前面的几辆车都失去控制，其中一辆撞向另外一辆，把两外一辆撞向了山坡上，模糊之间，一团火焰“哄——”地一声窜了上来，把汽车零件炸得四处飞溅……
　　
　　董伟扔下了散弹枪，他又拿出一把95式对着那些车开枪，其中一辆车缓慢地开过来要撞向董伟，但司机“濮——”吐出一口血喷在了挡风玻璃上。董伟一边开枪一边往侧面走打他的油箱，就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那辆汽车瞬间爆炸了，把整辆车炸飞两米多高，而且在空中翻转了两圈半……董伟赶忙躲开了，而那辆车四轮朝天滑了过来，车盖与地面擦出一片火花，最终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上……
　　
　　他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换了个弹夹，然后端起枪一边向前扫射一边往前走，前面那辆车里的几个人只有手枪出来反抗，但没开几枪都被子弹打倒了。董伟朝前面这仅有的一辆车走了已往，而这辆车里正是金永顺！金永顺刚抬起头看见董伟正朝这边走过来，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排子弹缓慢地窜了过来，金永顺赶忙捂着脑袋打开了车门，接着车门掩护往后跑，董伟举起枪对这车门开枪，子弹从车门上“嗖嗖……”地打穿了过来。
　　
　　金永顺一向往回跑，这时，前面出现了一群车，那些人都拿着清一色的AK47，其中一个人喊：“董事长快过来！”金永顺跳过一排子弹打在地上的火花。然后，他的手下一路朝董伟射击，丁玉涛也下了车，他举起手枪一枪打在了董伟的肩膀上，血向前喷出了一尺多远，然后董伟就顺势倒在了地上。丁玉涛换了一把带榴弹的M4A1，几百人一路用AK47朝董伟打，有的子弹打穿了汽车，董伟只能抱着头满地打滚，董伟的身体不断被子弹打中，每打中一下血就会喷出一股。
　　
　　就在这时，在金永顺的前面开过来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穿风衣的人，他端起95式朝着金永顺打了过来，一颗颗子弹从金永顺的身体里穿透，金永顺被打得看不清他到底是谁，但他仍然不断地朝他开枪，很快金永顺的衣服被鲜血染成为白色，金永顺满身是血地倒下了。
　　
　　那个穿风衣的男人扔掉95式，一个横翻躲过了一连串的子弹，然后，瞬间捡起地上的AK47朝他们射击，那些人被打得直往前进，丁玉涛也跟着一点一点往前进。董伟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发现有人来救他！他爬起来一看——那个人正是他的父亲董志国！
　　
　　董志国一边用AK47向前扫射一边用脚勾起地上的另一把AK47枪，把那把枪勾向空中伸手接住枪把，然后用两把枪一路射击。前面那些人被打得惨叫声一片，根本都没有还手的余地。这时，丁玉涛拿出一把带榴弹的M4A1，对着董志国就是一颗榴弹！董志国赶忙跳到了一边，身后的汽车马上被炸得火花四溅……
　　
　　这时，几辆军车也都赶过来了。丁玉涛又放出来一枚榴弹，然后对着一辆车“嗖——”一声其中一辆军车立即窜出了硕大的火花……这时，其他的车里都下来了人。丁玉涛向前扫射一番，许多军人都中了子弹，一看人太多转头就跑，他一边向那些军人开枪一边往树林(wood)里撤。其中一个大校对他的兵喊：“快！给我把那个王八蛋的头带返来！”
　　
　　董志国满腔怒火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董伟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董志国一晤面就骂他。然后，把董伟推到旁边说：“小兔崽子，老子不在你造反是不是！没有我你就自甘堕落了吗？就你这样以后怎么带领你的下一代人？难道你也想让你的儿女成为像你这样的宝物吗？”
　　
　　局长也来了，他走过来说：“这事也怨我，我和你爸是老战友了，我以前没和你说。”
　　
　　十五年前，董志国被抓到警察局里后就被带进下场长的办公室，局长把想要交代给他的事都说了，董志国一脸无奈：“你在搞什么？我都退役了，那些毒贩关我什么事？”
　　
　　局长说：“我们是想让你潜入金永顺的身边当卧底，除了你，没有别人能够让他信赖了，因为，他是你的初中同学！”
　　
　　“公安部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只要我？”
　　
　　“你忘了当初我们干这行为了什么吗？现在人民有困难你不应该作壁上观。”
　　
　　“但是那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现在我就想回家陪陪我妻子，你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团聚行吗？我们都十年没晤面了，上次我见到我儿子的时候他才刚从我媳妇的肚子里出来，但事先我又被叫回去了，现在我想回家看一看他们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我们能理解你，但是，金永顺一日不除这一带就不能宁日。另有，国务院已经做出决定了，如果你肯参加这次义务将会对你们全家的养老、医保、教育一切报销。”
　　
　　这次董志国没有回辩了，他知道，明天是说不过局长了。
　　
　　当天晚上在局长的布置下，董志国顺利地从警察局里跑出来，过后十五年的时间里就一向在金永顺的身边当卧底，这十五年每隔一段时间董志国就会杀一个与他无辜的人。而警方一向想侦破此案，但一向毫无进展。
　　
　　董伟名顿开，董志国拽住董伟的衣领说：“你给我记取了，不管老一辈人犯了什么错，小一辈人都不应该承担老一辈人留下的恶果，因为有一日你也会成为父亲。”
　　
　　董伟一向没敢犟嘴，董志国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以后爸爸不在了……”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颗子弹打穿了董志国的脑袋，血溅到了董伟一脸，董伟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看着血从父亲的脸上徐徐流淌下来。
　　
　　董伟前进了一步，紧接着一排子弹打在了父亲的身上，鲜血像喷泉一样从父亲的身体里喷出来，父亲艰巨地转过了身端起枪反击，但是两颗子弹打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看不见前面了，但子弹还源源不断地飞过来，最终，连枪都拿不住了，董伟清楚地听见父亲在枪声中不停地惨叫着，甚至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快要四十多颗子弹都打进了董志国的身体里，董志国倒下了……
　　
　　董伟哭着扑到了父亲的身边，大喊两声：“爸——爸——”此时父亲早已经被打成血人了，浑身都是血，看不见一点好肉。
　　
　　董伟拿起一把手枪朝树林里的枪声的来源跑去，丁玉涛一看他来了站起身就跑，董伟举起枪对着他一边开枪一边大叫着，丁玉涛跑到了公路上，进了一辆汽车里，董伟又跑返来捡到一辆摩托车，然后用刀子(knife)发动了摩托车，一脚踩下油门追了已往。
　　
　　丁玉涛开到了公路上，董伟在前面紧追不舍。董伟拿出手枪对着他的车开枪，“啪啪啪……”几枪过后丁玉涛前面的挡风玻璃碎了，他也拿出手枪一只手勾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车门向前面连续开枪，董伟也朝他开枪，子弹打碎了丁玉涛的轮胎，丁玉涛赶忙缩了回去，关闭车门，他又换了一个弹夹。然后他一头撞向了挡风玻璃，把挡风玻璃撞碎个洞，从这个洞能看见前面。
　　
　　董伟发现枪里已经没子弹了，他掉头开进了一条小胡同里，午夜的小胡同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个人顺利地开过了小胡同，从捷径上再次开上了那条公路上。这次，董伟开到了他的前面很远的地方，董伟猛地开动摩托车缓慢地朝丁玉涛的车开已往，丁玉涛把枪伸出窗外对着董伟就是一阵乱射，董伟的前胸、肩膀、胳膊上都中了枪，血从里面往外喷，但董伟强忍着痛使劲地向一边倒去——摩托车像锤子一样在地上旋转着划了已往——丁玉涛赶忙踩下刹车，但摩托车依然铲到了汽车的底盘下！“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把那辆汽车和里面的人炸成为碎片……
　　
　　之后，董志国葬在了烈士墓园里，从董志国被打死的那一刻起，董伟对他的恨也随之消逝了，他感觉父亲说得对：不管老一辈人犯了什么错，小一辈人都不应该承担老一辈人留下的恶果，因为有一日你也会成为父亲。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董伟的脑海里，他哭着跪在了父亲的坟前哭着说：“爸……咱们俩这一辈子在一路连三天的时间都没有……你知道我看见别人都一家三口我什么心情吗？爸……你听没听见啊爸，咱们十分困难在一块你看一看我啊……”
　　
　　局长走到董伟的身边拍拍他肩膀说：“以后好好做人，给你爸爸看一看，我相信他会看到的。”
　　
　　然后局长说：“同志们，来！为我们的兄弟送行！”说完，周围的人一路朝天开一枪，董伟的心伴伴随着子弹飘向远方，仿佛寻找他心里归宿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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