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占领长安的同时,各地起义师也不断发展壮大。除了瓦岗军之外,主要的另有窦建德领导的河北起义师和杜伏威领导的江淮起义师,不断在各地打击隋军。残暴荒淫的隋炀帝自己知道末日来到,索性躲到江都,每日和皇后、妃子饮酒作乐,醉得昏昏沉沉。
他不愿听到失败的新闻,但是心里到底发慌,对萧皇后说:“听说外面有不少人想算计我,且别管他,依然快快活活饮酒吧。”
有一次,他拿起一面镜子,呆呆地照了半晌,说:“好头颅,不知道谁来砍它呢!”
隋炀帝担忧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他身边的一批禁卫军兵士,多数是关中地区的人。他们眼看跟着隋炀帝没有生路,都想开小差回家。将军宇文化及利用兵士想回家的心理,发动兵变。宇文化及带领兵士,攻进行宫,派人把隋炀帝监督起来。
隋炀帝对监督的官员说:“我犯的什么罪?”
官员说:“你发动战争,穷奢极侈;相信奸邪,拒绝忠言;使须眉死在战场,妇闺女(daughter)童走上绝路,百姓流离失所,你还说没罪吗?”
隋炀帝说:“我确实对不起百姓,但是你们这些人也跟着我享受富贵,没对不起你们。明天这样做,是谁带的头?”
官员说:“全国的人都恨透你这昏君,哪儿是一个人带的头!”
隋炀帝这才无话可说,他自己解下巾带交给官员。这个作恶多端的统治者就这样被勒死了。统治中国三十八年的隋王朝宣告消亡。
隋炀帝死后,东都洛阳还在隋朝的东都留守杨侗(炀帝的孙子)和大臣王世充手里。王世充把杨侗立为天子,持续打着隋朝的旗号,对抗起义师。
东都周围本来是瓦岗起义师运动的地区,李密曾经多次打败隋军,但是因为李密自高自豪,跟将领们相互猜忌,在跟北上的宇文化及人马打了一仗过后,力量逐步削弱。王世充看准李密的弱点,发动一次袭击,打垮了李密大军。李密带着残兵败将,逃到长安投靠唐朝。
王世充赶跑了李密,自以为力量壮大,把杨侗废了,自立为帝,国号叫郑。
这时候,唐军已经削平了西北的几个豪强割据势力,稳定了后方。公元620年,唐高祖派李世民统率大军进攻东都。李世民大军一出关,河南许多州县纷纷投降,很快就把东都包围起来。
李世民不但善于打仗,而且善于用人。他从原瓦岗军和别的割据势力的降将中,收留了一批人。像有名的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尉迟是姓,尉音yù,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有一次,李世民亲自带了五百骑兵在阵地上巡视,被王世充发现,发动一万多步兵骑兵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围上来,王世充的大将单雄信冲到李世民身边,用长矛直刺过来。李世民前面的尉迟敬德飞马赶上,大喝一声,把单雄信刺下马来。尉迟敬德保护李世民突出包围,两个人又带着骑兵转过身在郑军阵地往返冲杀,吓得郑兵不敢阻挡。接着,前面的唐军源源不绝地上来,把郑军打得一败涂地。
从这一年秋天一向到第二年春天,唐军把东都越围越紧,日夜不停地攻城。王世充在城里严密防守,不断用石炮、弩箭袭击城外唐军。日子一久,唐军将士也感到疲惫,有人向李世民发起暂时休止进攻,回长安休整后再打。
李世民说:“现在四周各州都已经投降,洛阳成为一座孤城,迟早可以攻下,怎么能半途停下来。”接着就向将士收回命令说:“不攻下东都,决不退兵。”
王世充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派人偷偷地出城,赶到河北向窦建德求救。
窦建德领导的起义师是河北一支壮大的力量。王世充自称郑帝以后,窦建德也自称天子,国号叫夏,攻占了唐军许多土地。他接到王世充的求救信,一面带领三十万人马,水陆并进,援救东都;一面派出使者给李世民送去一封信,要李世民退回关中。
唐军许多将军都被夏军的壮大兵力吓得畏惧了,主张暂时离开东都。但是有人认为王世充兵力还很强,缺少的是粮食。如果让窦建德跟王世充两军齐集,用河北的粮食接济东都,那末胜利就没有希望了。
所以,一定要把南下的窦建德大军堵住。
李世民接受了这个意见,把李元吉留在东都持续围攻王世充,自己带三千多精兵北上,扼守武牢关(就是虎牢关。在今河南荥阳汜水镇)。
窦建德大军到了武牢关,被唐兵拦住,夏军发动频频进攻都没成功,李世民却派轻骑兵抄巷子,把夏军的粮道切断了。
窦建德认为自己兵力壮大,不怕攻不下武牢关。他拒绝了他部下和妻子的劝阻,命令全军出动,摆开阵势,鼓噪着冲了过来。
李世民上高地调查了夏军的阵势,说:“窦建德没有碰到过壮大的敌手,从他的阵势,就可以看出他骄傲轻敌。我们只要按兵不动,等待他们兵士疲惫的时候,一举出击,一定能打败他们。”
夏军兵士摆开阵势,预备交锋。但是,从早上到正午,还没有见唐军出来交兵,兵士们又疲惫,又饥饿,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到河滩上舀水喝。李世民一见时机已到,就命令将士渡过汜水,直冲窦建德大营。
窦建德正和他的将帅在大营聚会,听到唐军骑兵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冲来,赶忙指挥骑兵应战。双方发生了鏖战,阵地上尘土飞舞,箭如雨落。
李世民乘夏军不防备,带领一支队伍猛插到夏军阵后,举起了唐军的大旗。夏军将士转头一看,以为唐军已经占领大营,没有心思再战,争先恐后地逃散。窦建德在混战中受了伤,被唐军俘虏了。
窦建德失败后,李世民再回兵围攻东都。王世充还想突围,将士们说:“现在夏王已经失败,我们就是突围出去,都没有效。”王世充眼看大势已去,只好向唐军投降。
窦建德被送到长安,不久就被杀害,他的部将刘黑闼(音tà)率领河北夏军,持续和唐军作战。唐军又花了三年时间,才把河北地区稳定下来。公元623年,唐统一中国的战争基本结束。但是,唐朝皇室内部的矛盾却尖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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