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鼠 (1)

　　小房子

　　已往有个人叫布鲁登，他是个鳏夫。他跟他的小闺女(daughter)一路生活。他的小闺女出生几天，他的妻子就去世了。他的小闺女取名叫罗莎莉。

　　罗莎莉的爸爸有一笔巨大的财富。他住在他的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房子被一个大大的花园包围着。罗莎莉只要开心，就会去花园里走走。

　　她一向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但是她的爸爸总是习惯让她绝对地服从他。他不许她问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大概是保持要知道他不想通知她的事。就这样，他基本“纠正”了罗莎莉的一个巨大的瑕玷，这个瑕玷也是孩子们很常见的——好奇心。

　　罗莎莉从来没有离开过被高墙包围住的花园。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除了她的爸爸。他们的屋子里没有佣人，所有事像是都会自己干好。她总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衣服、书、艺术品和玩具。她的爸爸教她读书。尽管她快十五岁了，但是她从不厌烦，没想过她会在别处生活，会看到更大的世界。

　　在花园的终点有一所小房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而且总是锁着的。罗莎莉的爸爸每日都会走进这所房子，并随身带着钥匙。罗莎莉想，这只是个放园林工具的小屋子。她从没想过会谈起它，但是有一日，当她在找浇花的喷壶时，她对爸爸说：“爸爸，请给我花园里小房子的钥匙吧。”

　　“你想要拿这个钥匙来做什么，罗莎莉?”

　　“我想要一个喷壶，我想小房子里能找到一个。”

　　“不行，罗莎莉，那里面没有喷壶。”

　　布鲁登的声音颤抖了，所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罗莎莉新鲜地望着他，发现他的脸都白了，前额都大汗淋漓。

　　“怎么了，爸爸?”她说，被爸爸吓到了。

　　“没有什么，闺女，没有什么。”

　　“是我索要钥匙让您激动得这么厉害，爸爸?这个小房里有什么让你那么惊骇?”

　　“罗莎莉，罗莎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去花园里找你的喷壶。”

　　“但是，爸爸，花园里的小房子里有什么呢?”

　　“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罗莎莉。”

　　“那你为什么每日都去那儿，还不让我跟你一路去?”

　　“罗莎莉，你知道，我不喜欢被质问。你性格中最大的瑕玷就是好奇心太强。”

　　罗莎莉没有再说什么，但依然满脑子念头。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太小房子，现在它一向萦绕在她脑海中。

　　“那里可能会藏着什么?”她自言自语道，“当我请求出来的时候，我爸爸的脸变得多么苍白!我敢一定，他认为我会陷入什么危险。但是，为什么他自己每日都去?一定是带食物给禁在那的什么阴险的野兽。但是，如果是什么野蛮的植物，为什么我听不到嚎叫声大概是房子的动静?不是，我从来没从屋子里听到什么声音。不可能是只野兽。而且，如果是只凶残的野兽，我爸爸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它会吞噬他的。但是，它可能被拴住了。但是，如果它真的被拴住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会是什么呢?一名囚犯?我爸爸是个善良的人，他不会剥夺任何不幸的、无辜的人的时光和自由。好的，我一定要探索一下其中的秘密。我该怎么安排呢?如果我可以偷偷地从我爸爸那拿走钥匙半个小时就好啦!可能某天他会忘了带在身上。”

　　她的爸爸呼唤招呼她，声音很新鲜，有点焦虑不安，让她从一系列的念头中缓过神来。

　　“在这儿，爸爸——我来了。”

　　她走进房子里，凝视着她爸爸。从他苍白、悲伤的面容看得出，他很不安。

　　这让她更好奇了。她决定冒充开心，漠不体贴的样子，以减缓她爸爸的嫌疑，让他觉得放心。这样，她想以后就可能拿得到钥匙。如果她自己看起来像是忘记了这档事，他可能就不会老想着它。

　　他们在桌子前坐下吃饭。布鲁登吃得很少，尽管他努力显示出开心的样子，但依然很悲伤、很沉默。然而，罗莎莉看起来心不在焉，她爸爸最终规复他惯常的好精神。

　　再过三个星期，罗莎莉就十五岁了。她爸爸答应过要给她一个惊喜。头几天平静地已往了。离她的生日另有十五天的时候。一天早上，布鲁登对罗莎莉说：“我亲爱的孩子，我必须得离开一会儿。我要出去为你的生日预备点东西。在屋子里等我，亲爱的。不要沉寂在无意义的好奇心里。再过十五天，你会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东西。我看得出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再见，我的闺女，管好你的好奇心!”

　　布鲁登温柔地拥抱了他的闺女后，很不情愿地离开了。

　　他一离开，罗莎莉就跑到爸爸的房间。她很开心见到爸爸把钥匙忘在桌上了。她拿起钥匙，迅速地往花园终点跑去。到小屋子的时候，她记起她爸爸的话，“管好你的好奇心!”她犹豫了会儿，还没看一看屋子，刚想要去还钥匙，这时她听到轻轻的呻吟声。她把耳朵凑到门上，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轻声唱着：

　　“可怜我这个孤独的囚犯，

　　现在无自由的希望;

　　即将失去最终一口气，

　　在这地牢迎接我的死亡。”

　　“毫无疑问，”罗莎莉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一个被我爸爸囚禁的可怜虫。”

　　她轻轻地敲敲门，说：“你是谁，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打开门，罗莎莉!我求求你打开门!”

　　“你怎么变成为一个囚犯呢?你没有犯过罪吗?”

　　“唉!不是的，罗莎莉。一个巫师把我囚禁在这里。救救我吧。为表感激，我会通知你我真正的身份。”

　　罗莎莉不再犹豫：她的好奇心胜过她对爸爸的服从。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但是她的手颤抖地没办法打开它。她刚想要放弃努力，低沉的声音持续说：“罗莎莉，我要可以教会你许多东西，你会感兴趣的。你的爸爸他表里不一。”

　　听到这些话，罗莎莉最终试了一次，钥匙转动，门开了。

　　迪泰斯仙子

　　罗莎莉火急地往里看。小屋子很暗，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谢谢你，罗莎莉，多亏了你，我才得以释放。”

　　声音像是是从地上传出来的。她看了看，发现角落里有两只小小的明亮的眼睛在恶意地盯着她。

　　“我狡诈的企图得逞了，罗莎莉。你被诳骗了，你被你的好奇心给战胜了。如果我不说话，不唱歌，你就会带着钥匙回去了。现在你放我自由，你和你爸爸都会被我的魔力掌控。”

　　罗莎莉并没有完全晓畅她的不听话带来的危害有多大。但是，她知道，她爸爸囚禁的是个危险的人。她想要退出屋子，关闭门。

　　“停住，罗莎莉!你再也没办法把我困在这个可怕的监狱里。如果等到你的十五岁生日，我就永远也逃不出去了。”

　　此时，小屋子完全消逝了。罗莎莉惊愕地看着，只有钥匙还在她的手上。她看到在她的旁边有只小灰鼠盯着她，眼睛闪闪发光。它大笑起来，声音很尖细，刺耳。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罗莎莉!事实上，你真让我开心。但是，你这么好奇，对我来说是件幸运的事。我已经被关在这可怕的监狱里快十五年了，我恨你的父亲(father)，我恨他，我也厌恶你，因为你是他的闺女。”

　　“那么，你是谁，恶毒的老鼠(mouse)?”

　　“我是你们家属永恒的敌人，我称自己是迪泰斯仙子，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我，我会让你相信的。全世界都憎恶我，我也憎恶全世界。我会在你未来的生命中一向跟着你，无论你走到哪儿。”

　　“马上滚开，卑鄙的家伙!一只老鼠不足以畏惧，我会想办法除掉你的。”

　　“我们等着瞧，我的宠物!我会一向在你的身边，无论你走到哪儿!”

　　罗莎莉迅速地跑回房子。每当她转身都看到老鼠缓慢地跟在她前面，嘲讽的口气大笑着。到家后，她试图把老鼠压死在门上，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门都开着。老鼠依旧安安静静地待在门槛上。

　　“等会儿，恶毒的怪物!”罗莎莉不由自立地叫喊道，又是生气又是畏惧。

　　她拿起一把扫帚，用力打老鼠，但是扫帚马上就着火了，还烧着她的手。她马上把扫帚扔到地上，用脚踢到烟囱里，怕它把房子烧了。然后她拿起一个正在火上沸腾着的水壶，把水倒到老鼠身上，但是开水变成为新鲜的牛奶。老鼠倒大口地喝上了，而且边喝边说：“你真是太友好啦，罗莎莉!不单把我从羁系中释放出来，还给我那么美味的早餐。”

　　可怜的罗莎莉开始伤心地哭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她看到爸爸出去了。

　　“爸爸!”她哭着，“爸爸!噢，残忍的老鼠，我恳求你，可怜我，你走吧，这样我爸爸就不会看到你!”

　　“不，我不会走，但是我会藏在你的鞋跟里，直到你爸爸知道你没有听他的话。”

　　当布鲁登出去的时候，老鼠差点儿就没被发现了。布鲁登看着罗莎莉，罗莎莉苍白的脸色和窘态出卖了她的恐惧感。

　　“罗莎莉，”布鲁登说，声音有点颤抖，“我把花园小房子的钥匙忘了，你有没有看到?”

　　“在这儿，爸爸。”罗莎莉说，然后拿给他。钥匙变色变得很厉害。

　　“奶油怎么会倒在地板上?”

　　“爸爸，是猫干的。”

　　“猫?不可能。猫会把一瓶牛奶放在房间中心，然后再打翻它?”

　　“不，不，爸爸，是我干的，是我不小心打翻的。”罗莎莉低声说道，她不敢看着爸爸。

　　“罗莎莉，拿扫帚来，把奶油打扫干净。”

　　“爸爸，可是这儿没有扫帚呀!”

　　“没有扫帚?我出门之前另有一把的。”

　　“被我烧了，爸爸。我一不小心，就……就……”

　　罗莎莉停了下来，没有持续说下去。爸爸一边狠狠地盯着她，一边不安地扫视着整个房间。他叹了口气，然后朝花园里的那个小房间徐徐地走去。

　　罗莎莉坐在椅子上伤心地抽噎着。那只老鼠也不敢出来捣乱了。过了一会儿，布鲁登急匆匆地走进房间，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罗莎莉，你这个可怜虫，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向那该死的好奇心屈服了，你把我们最阴险的敌人放出来了。”

　　“原谅我吧，爸爸，原谅我。”罗莎莉扑倒在他的脚边，哭着说，“我不知道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

　　“不听话常常会带来灾难的，罗莎莉。不听话的孩子以为只是犯了点小错，然而这些小错却给自己和他人带来巨大的伤害。”

　　“可是爸爸，这只老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怕它呢?如果它真的很壮大，你又怎么能把它囚禁这么久?为什么你不能再把它关起来呢?”

　　“我可怜的孩子，这只老鼠其实是个魔力壮大的邪恶仙女。至于我嘛，就是天才布鲁登。既然你让我的敌人重获自由，那我现在就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吧!本来我是打算到你十五岁的时候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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