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日,埃及苏丹的长子穆鲁克太子走进了他父亲(father)的宝库,他在那儿发现了一个黑檀木的小盒子,放在角落里,上面布满了蜘蛛(spider)网,尘埃积得很厚,看得出好久以来都没有人打开过它。太子觉得十分好奇,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他把尘埃吹掉,将木盒拿在手里,只见盒盖镶着许多珍珠、钻石和翡翠玉石,显而易见这不是个普通的盒子,毫无疑问,它准是有点古怪的…… 穆鲁克将它转来拧去,反复调查,结果发现在盒子边有一个很小的弹簧,他一按它,盒盖就打开了。在盒子里放着一枚镶着红宝石的指环,那红宝石闪出阵阵红光,而在指环旁边还放有一卷文书。
穆鲁克王子将它展开,走到窗口旁,好就着更好的光芒看清它里面写的是什么。只见它上面有一首诗,写道:朋友,你在这儿寻获此盒,快取出指环戴在你的指头;离家远行的时候已经来临,你快备好鞍马切莫再停留。别理命运把你差遣向何方,越过原野荒山沙漠和陆地;要知道有人在遥远的他国,长久望穿秋水在把你盼望。奋勇向前,寻找不可粗心,只有勇者才能够得到夸奖!碰到困难千万别三心二意,道路就在眼前望见的方向。任何事儿都不应使你逗留,不要去管别人有什么闲话。从今起你要永远不可忘记,有人等候在你旅程的终点。穆鲁克太子看来看去猜不透这些诗句的含意,于是拿了这个盒子,走进殿中,给他父亲寓目。苏丹细看过那精美的指环,把那谜一样的诗读了好几遍,但他也无法解破这个谜语。最终他说:“我不晓畅它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个装有指环的盒子怎么会在我宝库里的,也许它是某次战争的掳获品,大概就是侯国送来的贡品吧?也可能是某个客人送来的礼品,说实在话,我对它一无所知!” “那你以为这文书是怎么回事呢?”穆鲁克问。
“天知道它是谁写下来的!”苏丹答道,“无可嫌疑写这诗的人早已安息在地下,不管怎么说,可以一定,这个神秘的命令不是对你说的,我的儿啊,你最好依然把它忘掉!你要是喜欢这只指环,那你就拿去好啦,你高兴就戴着它吧。” 穆鲁克太子谢过父亲,把指环戴在自己的指头上,遵循他父亲的劝告,设法把那首诗忘掉,可是说来新鲜,不论他想什么事,他的思想总是想到那文书上神秘的诗句,他自然而然地背出了那几句话: 朋友,你在这儿寻获此盒,快取出指环戴在你的指头;离家远行的时候已经来临,你快备好鞍马切莫再停留。
太子设法将它们忘掉,他寻欢作乐,饮酒唱歌;他打猎骑马,消遣散心,但都没有效果,在他心中总是听得见那段诗句:任何事儿都不应使你逗留,不要去管别人有什么闲话。从今起你要永远不可忘记,有人等候在你旅程的终点。穆鲁克不只上百次通知自己,完全是偶然碰上这张旧手稿的,它根本与自己无关……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偶然?为什么偏偏是由他碰上呢?这问题总是在困扰他。那个在遥远的地方等待着他的“人”又是谁?他总是无法摆脱这种使他无缘无故的惘惑,用不了多久,他被弄得心神不安,书看不下去,音乐也听不进,不论是打猎或练武,都不能提起兴趣,给他快乐。有一日,他再去见他父亲,他父亲正在殿中同一些初级官员讨论政事。穆鲁克太子说:“我尊贵的父王,我再也无法留在这儿,无疑你说的那写下那几句在文书上的诗句的诗人早在许多年前就死了,这可能是不错的,也许这信息现在早已毫无意义了,不过我亲爱的父王啊,我总无法把它从心中摆脱掉,我的心总是在通知我应该离家远行。到广阔的世界去寻找那个在远方某处等待着我的人……” “我的儿啊,这是厮闹!”苏丹反对道。但穆鲁克太子不肯就此罢休,他恳求道:“父王,放我走吧!否则我的心总是不得安宁的!” 苏丹犹豫了好一会,然后答应道:“好吧,如果你一定想去,我也不阻碍你,让你去见地一下世界对你是无害的,你也到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的年纪了。再者,总有一日你要承当我的王位,你年轻时去熟悉一下老百姓也是有效的,那么你就会了解他们体贴的是什么,在日后能抚恤民情了。”宰相和其他官员都表示赞许。当穆鲁克正要辞行之时,他父亲问道:“你认为你一心向往的‘他国’是在何方呢?东方、南方、西方依然北方呢?” 太子顿觉哑口无言,他答道:“我从来未曾想过呢。” 苏丹说:“嗯,那么请教一下我国的有识之士吧,让他们给你指点一下,幸运的是昔日他们都聚集于此,你就从宰相开始,请求一下吧。” 穆鲁克把那文书递给宰相,宰相看了好久,最终他说:“这些诗句的意思我晓畅了。 “道路就在眼前望见的方向。 “那是完全清楚晓畅,十分简朴,我们只要弄清事先太子读这文书时面对的方向,那他就朝那方向前去就是了。”
穆鲁克太子设法追念事先面对的方向,他说:“我打开盒子,是对着窗子站着,窗子是向北的,那么说我该往北走了。” 苏丹说:“可是北方是海,那你要走出大海去吗?” “不对,不对,主上!”大祭司伊曼插口说,“我们不需要知道太子事先是站在什么地方,只要确定他目光看向哪里就可以了,他事先站着看那文书,那用不着说,他的目光是望着那文书,换句话说,就是往下望。” “往下望?”苏丹叫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他得到地底去吗?” “这种注释是不通的!”官员们有人反对道,“确实不假,太子的目光是往下望,但他是在宝库里,宝库是在皇官的顶楼,那么看来,这只能是说他下楼梯来罢了。这并不能说明他应该出发往哪一个方向走的!” 另一个大官说:“慢着,慢着,动脑筋想想看,要是一个人站在窗前面向北方,那他要看文书是不会对着窗子的,而必然会侧着身子,就着光芒看文书。不让自己的影子蔽黑文书,那他必然会转过身子。” 大祭司打趣道:“照你的高见,他不是向东就该向西了?” 宰相提出:“不过他可能刚好背向窗子,那么他就不应该向东或向西,而应往南走了。”
那些有学问的人争论了好几个钟头,都得不出个结果,反而越弄越糊涂了。最终太子见他们争执不休,很不耐烦,就阻止他们,说道:“各位先生,我十分感谢大家!要是我另外请教高明,相信我父王会原谅我的,因为这样争下去各执一见是永远得不出结论,我想最好我去向巴格达的智者获默请教,他准能解答这一难题,请原谅我,由我去寻找他吧!” 苏丹对儿子这样武断地阻止这无谓的争执,非但不生气,相反还顶浏览呢,他说:“我知道你不写意,我也不写意呢,我的大官实在不中用,好吧,你去找莪默大智者吧!” 太子第二天就带了一个同伴一路出发了,那同伴是个年轻人,名叫萨特,他是太子的密友。穆鲁克的手指上戴着那镶了红宝石的金指环,他们绕近道赶到巴格达去,终于找到了大智者获默。这位大智者名声远扬,学问渊博,他们希望他能够解答他们的难题。获默对那指环不甚注意,但却十分仔细地研究了那份文书,他把它正看反看,举起来对着阳光看,把它放在暗处看,最终依然摇摇头。他说:“我年轻的朋友,真是万分抱歉,我看不懂它。不过我有一个发起,你们也许听说过,在巴士拉有一位很有学识的老人,他什么事都通晓,已经不止一百七十岁了,如果世上另有人能解开这个谜,非他莫属了。”
穆鲁克和萨特谢过了莪默,赶忙到巴士拉去寻找那个无所不知的老人。可是,那老人却也回答不出来,他说:“唉,虽然我活了一百七十多岁,我也说不出那遥远的地方是指哪儿,也讲不出这枚指环是属于谁的。” 两个埃及小伙子无可奈何,只好离去。当天天气炎热,烈日如火,他们就走向海边去,刚好海滩景色美丽,于是他们把衣服脱光,要在海里洗个凉快澡。穆鲁克太子怕指环跌进海中,就把它从手指上脱下来,放在岸边自己的衣服上面。事先四周无人,海滩一目了然,他不用担忧会有人把它偷走。他们在海里泡了个痛快,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看见一只羽毛鲜艳的小鸟从天空上飞下来,它头上的羽毛有一束银毛,喙子却是金色,非常鲜艳。它在他们头上盘旋,一边啼唱,穆鲁克和萨特完全被它的啼鸣迷住了。他们听得入迷时,只见那鸟儿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快如闪电,一掠而下,向他们放在岸边的衣服飞去,只见它一掠而过,喙上多了点金光闪闪的东西,刹那间它已腾空而起,飞上天去了。穆鲁克大叫一声:“全能的安拉啊,那指环……它衔走了那指环!”他从水中跃出,冲向岸边,他的恐惧感立即被证实不误,指环不见了。他想尽办法想把那彩色羽毛的小鸟从天空上引下来,张开双手像要喂它,可是小鸟却越飞越高,不肯下来,最终还转向南飞,消逝在远方了。
穆鲁克垂头丧气,眼巴巴地看着它飞走,一点办法都没有。萨特只好提醒他,依然把衣服穿上,不能光着身子乱跑。穆鲁克穿好衣服,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灵机一动,拍着自己脑袋向萨特叫起来:“哈,你知道那鸟儿想干什么吗?它是来给我们指路的,所以才把指环叼走……” 萨特对朋友的话,不管对依然错,都是摇头赞成的,于是他们穿戴好过后,就出发往南走。南边就是阿拉伯湾,穆鲁克和萨特把他们的马匹卖掉,搭上一艘往南开的海船,两三个礼拜后他们到达了印度的海岸,海船驶进戈亚港停泊,卸下来货品,又装上新货,穆鲁克太子和他的同伴只好上岸。当他们走上繁忙挤拥的街道时,萨恃问道:“我们现在该往那边去?”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一声悦耳的鸟鸣,他们抬头一看,只见那只羽毛鲜艳的小鸟又在头上盘旋,如果他们眯缝着眼睛,避开强烈的阳光,甚至能看出它还叼着那红宝石指环呢!那鸟儿在他们头上盘旋了几个圈,又向南飞走了。它飞走时像是还回过头来望了频频,最终消逝在远方。两个埃及小伙子早已坐船坐怕了,但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只好又到海港去看一看有哪一艘海船是往南开的。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他们坐船坐怕了?嗯,因为来戈亚港的路上,他们遇上了风暴,十分困难才逃过了沉船之难啊。这次上船后,状况更糟,在海上航行了两个礼拜,就碰上了旋风,主桅被吹折,帆全扯碎了,连船舵也被打掉,海船在风浪中孤立无援,任其吹打。那天夜间,海船被冲上了一个沙洲,海浪滔滔而来,冲上甲板,等到天亮,水手都纷纷跳下海中游泳逃生,因为肉眼也看得清,离海岸不远了。
穆鲁克和萨特只得跟随水手跳水逃生,可是风浪很大,结果只有他们两个挣扎上岸,其他的人全被风浪卷进大海去了。他们倒在岸边,精疲力尽,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他们坐在岸边,向四周打量,只见不远方,在密林后边,有一座长满树木的山,他们决定爬上那座山,希望能从山上看一看四周情况,以决定该往那边逃生。他们费了好大劲才穿过密林,树下长满了巨蕨,等他们攀上了峰顶,向四周一看,才发现命运把他们送上了一座孤岛,不管他们往哪儿看,四边除了海浪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可是这小岛倒挺肥沃,到处都可以看见黄色的香蕉、棕红的枣子和鲜红的石榴,在葱翠的树叶间闪出来。他们只要伸手,到处都可以采摘到果子吃,在矮小的棕榈树下,有着清泉翠涧,不过,尽管这样,却看不见有什么生物。他们并不喜欢这个孤岛,总感到有着一种诡秘的危险在包围着他们,萨特提出要到岛上走走,穆鲁克实在太累,就提醒萨特千万别走得太远了。萨特走后,太子很快就在树荫下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西下,他向四周看一看,却不见萨特的踪影,新鲜,怎么他还不返来?他跳起来,把手拱在口边,大声喊叫萨特的名字。萨特没有回答,四周听不见人声,却听到一种新鲜的嘶嘶声,这种可怕的怪声越来越近,声音变成一种咆哮,就像猛兽发怒时一样,树丛同时传出被挤断压折的声响。穆鲁克抬头一看,只见两条,不,有三条,四条,五条蛇(snake)不像蛇,兽不像兽的大蜥蜴(lizard),脖子上竖起带刺的翼鳞,在一步一步迫迩来。它们张开口,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边收回嘶嘶的怪声,邪恶毒辣的小眼珠狠狠盯住穆鲁克。怎么办好?根本无路可逃,只有爬上他身边的那株大树了,他一跃而起, 像闪电般攀着枝丫,登上大树,一边往下望。那些可怕的蜥蜴用爪子在抓树皮,像要追上来呢。辽阿,穆鲁克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听见头上的枝叶间传来了一阵婉转的鸟鸣,他抬头一看,就看见那只银头金喙的彩色鸟儿,它就停在离他不远的枝丫上。那鸟儿望着他,眼光十分友善,这立纵然他心中的恐惧感消逝无踪。接着,那鸟儿飞下来、停落在太子手上,把那红宝石指环放在他的掌心。穆鲁克才把指环戴上,只听见脚下的树叶响起一阵沙沙声,他正要低头去音,那鸟儿就不见了,但指环却留在他的指头上,放时出阵阵白色的光彩,而且红光直往下射去。那些正在迫近的龙不龙、蛇不蛇的怪物,被红光一射,立即起了转变。它们愤怒的咆哮和嘶叫,变成为哀号和惊叫,穆鲁克往下看时,只见它们已在退却。它们一条接一条将长满鳞的躯体缩回密林去,过不了一会儿,就完全看不见了,虽然它们的叫声仍然可闻,但己不再有威胁性,过一阵就再也听不见了。穆鲁克太子细心地探视了地面一遍又一遍,然后才十分小心地爬下来,但他依然十分畏惧怪物会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返来,所以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地面。他大声喊叫:“萨特,萨特!你在哪儿?”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最终,太子鼓起勇气,闯进荒野,到怪物消逝的地方去寻找失踪的同伴,萨特准依然在这荒岛上的!他寻到了怪物的足迹,但怪物早已逃遁,红宝石指环射出的红光已把它们赶跑,也许它们已受了伤,甚至死掉了。穆鲁克往前寻去,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四周没有树木,却有一块十分巨大的玄色玄武岩。当穆鲁克慢慢向它走去,那岩石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像门一样打了开来,露出里面是一个白得像雪一样的云石岩洞,无数看不见的灯正把它照得通明。穆鲁克信步走进岩洞,才发现这不只是一个岩洞,而是一个阔大的廊厅,廊厅终点一道门随即自动打开,穆鲁克看到门里有一道铺了地毡的阶梯,一向通向下面。他走下楼梯,楼梯终点的一道门也随即自动打了开来。现在穆鲁克发现自己处身在一个很大的厅堂里,四壁的墙是纯金和纯银的,虽然四处看不到有一盏灯,但室内灼烁得就像白昼一样。在厅堂中心摆着一张很开阔的大床,上面铺的是柔滑的锦缎,在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少女,正在沉睡。
穆鲁克走近去,他完全停住了,难道世间会有这样美的人吗?她黑得像鸦翼似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像云彩一般陪衬着她像月亮一样漂亮的脸蛋,薄得险些透明的轻纱裹着她玲珑浮凸的身体,看得见她粉白色的乳椒,穆鲁克望着这鲜艳的景色说不出话来,他觉得没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这个睡着的少女更美了。最初,他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这睡美人,之后,他走近床边,弯下身去,像一个人在梦中一样,恋恋不舍地望着她,她虽然沉睡不醒,看去只有十七、八岁,浑身散收回青春的气息。他小心地走近去,轻轻地吻了吻她,但是却毫无反应,他把她搂在怀里,爱抚着她柔滑的身体,她依旧沉睡不醒。正在这时,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厅堂后边的一道门呼地打了开夹,一个巨灵手上持着一很大棒,站在门槛上。他用一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喝一声:“伟人,你要干什么?” 穆鲁克大惊,连忙放下睡美人,新鲜的是尽管那巨灵声如雷响,但仍没有惊醒那个姑娘。巨灵举起大棒,向穆鲁克扑过来,劈头一棒打将下来,如 果被打中,不粉身碎骨才怪呢。穆鲁克本能地举起双手来自卫,他手上的指环闪闪发光。那巨灵一见那指环,立即将大棒扔掉,跪倒在太子脚下,不停地叩头,同时结结巴巴地请求原谅,他说:“我的主人啊,我不知道你到来,你是指环的所有者,我就是你的奴仆,命令吧,我服从执行!” 穆鲁克问道:“你认出这指环吗?” 巨灵说:“谁不认得苏里曼大帝的指环呢?谁要是戴上它,就有威力驱役世间一切鬼神,没有人能抗拒不服从他的任何命令的,正如你所见,我就跪在你的跟前啦!”说完又在云石地板上叩头。穆鲁克问他:“你是谁?” “我是干形灵,我可以变成一只鸟,一条鱼或一条蛇,可以变成人,也可以变成风和浪,甚至可以变成云……” 太子说:“依你这么说,你可以变成各种样子,准是见过世界上许多东西了,我倒要问你,你可知道我的同伴萨特的下落吗?” 巨灵答道:“当然知道,他现在落在蝎龙手上。” “就是那些怪物?” “是的,它们在岩石里的巢穴看管着他。” “那么,你就变变形,变什么随便你,风也好,云也好,把他救出来,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 他还没有把这些话讲完,那千形灵已站了起来,转了个身就不见了,前后只是刹那间,只听见大堂里充满了呼呼的风声,萨特己站在太子的身旁了。巨灵又规复了他的原形,退身站在一旁。两个朋友相见,自然十分高兴,相互拥抱,简朴他讲出辨别后各不相同的遭遇,太子把床上的睡美人指给萨特看,萨特见了那美女不由得问道:“这个美人到底是谁呢?” 太子于是向巨灵道:“千形灵,她到底是谁?” 巨灵服从地答道:“她是西妮卡公主,卡巴尔王的闺女(daughter)。” “她怎么会在这儿?” 千形灵答道:“我通知你吧,主人,是我把她弄到这儿来的。我曾化身成一个武士,到她父亲的皇廷求婚,要求娶她,可是卡已尔王拒绝了我。于是我一怒之下,变了形,将她夺走,可是西妮卡这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一到达我这岛,就苏醒不醒,我没有办法能弄醒她,虽然我懂得许多魔法,但全没有效处,我的法力已无法再唤醒她了……” 穆鲁克弯身在床上,抚摸西妮卡的额头,捧吻她的嘴,希望能把呼吸送回她的口中,可是千呼万唤,亦无法弄醒她,她连眼皮也不动一动呢。萨特走迩来,提议道: “也许,我们应该把西妮卡送回她父亲的皇廷去,就是她到时还不醒,皇廷的医生大夫会有什么药可以救治她吧。” 穆鲁克亦以为然,就转过身来问道:“干形灵,你听到我们要你做什么吗?” 千形灵却一动不动,低着头说:“十分抱歉,主人这愿望我无法执行。” “为什么?”埃及太子紧皱眉梢。巨灵说:“卡巴尔王早已死了一千年,他那国家早已被人们忘却,他那宫殿已成为埋在地下的废墟。 “哦,你这个残忍的人啊,你是说你已把这漂亮的公主关在你这岛上一 千年了吗?” 巨灵点摇头,说:“不过,她现在依然同一千年前一样,没有长大多一天,因为在这房间里,时间是静止的。所以她还像一千年前出去时一样,只有十八岁。” 穆鲁克摇摇头,说道:“虽然你这注释是超乎伟人所能理解的,嗯,但我接受你这种讲法,就当它是真的吧,如果我不用再持续旅程,我倒宁可将她带回埃及去……” “为什么我们还要持续去冒险呢?”萨特问道。穆鲁克说:“你忘了我们这次出来的理由了吗? 你是知道有人在远方在等着我们的!” “不过,也许这儿就是那远方,而说不定西妮卡公主就是那个人呢?” 穆鲁克用手掌拍了一下脑袋叫道:“萨特,你说什么来着?对呀!果然…… 那必然是这样了!我在心坎深处不就早已这样感受了吗?” 他绝不犹疑,就对干形灵下达命令,很快他们就腾空而起,带了西妮卡公主,让她躺在床上,一路由千形灵化作一块巨大的云,向埃及飞去。他们一路快如旋风,用不了一个时辰已经看见埃及和它的首都,穆鲁克在天空指出那座是他的宫殿。他命令千形灵,指着宫殿云石的露台说:“把我们送到露台上去!”一瞬间,他们就安全下降在露台上面了。千形灵规复了原形,叠着手,卑恭地在穆鲁克面前叩头,问道:“主人啊,我等候你的命令!” 穆鲁克太子说:“我没有什么要你做了,我知道你的法力是有限的,你连西妮卡都救不醒!回到你的岛上去吧,永远不要再离开它!如果有沉船落水的水手,漂上了你的岛,要好好招待他们,要是他们要走,让他们平安回家,千形灵,这是我对你最终的一个命令啦!” 千形灵再一次叩首表示感谢,化作一阵旋风,只听见一声怒吼,他就走掉了。穆鲁克留萨特在露台上守护着不省人事的公主,自己跑去找苏丹。他父亲见到他高兴万分,紧紧把他搂住。当苏丹和大臣们听完了整个故事,立即带了医生,赶到露台上来。那些医生一个接一个给睡美人诊治,一个发起用某种草药,另一个又发起要放血,第三个提出用香熏,第四个出念头用香油擦,可是全不中用,鲜艳的西妮卡动也不动。苏丹下令把她搬进宫中最好的房间,她躺在那儿睡呀睡的,穆鲁克太子一天又一天守在她床边,他一天比一天更爱这鲜艳的睡公主了,他十分苦恼,设法想把她救活。他想到那枚苏里曼大帝指环的魔力,能够驱神遣鬼,就把各种神鬼精怪召到公主床边,要他们设法救醒公主,可是用尽了各种方式,仍然无效。他们没有一个能使西妮卡苏醒过来。穆鲁克绝望之极,万分悲哀,有一日他在绝望之余,拔出匕首,用刀尖指着自己心坎,说道:“没有了西妮卡我在世有什么意思?”说完就一刀要向自己胸口刺去。正是这时,窗口传来了一阵扑翼声,彩羽小鸟飞了出去,绕着他飞来飞去。 “你来得正是时候!”穆鲁克太子大叫一声,匕首从他手上落在地上, 他从指头脱下那枚指环,扔给鸟儿,那鸟儿非常聪明地用爪子一把抓注。“如果它也不能使西妮卡规复生命,这宝贝于我又有何用?” 鸟儿停在窗棂上,吱吱地说道:“你竟把苏里曼大帝的指环也抛弃不要了吗?它可以给休统治全世界的法力呢,你没考虑清楚吧?” “我早就考虑得很清楚了,”太子答道:“但一个没有西妮卡的世界,对我又有什么利益?如果我得不到西妮卡,我对那些庆幸是弃之不顾的!” 说着他捡起匕首,又要向自己刺去。 “住手!”鸟儿喝道,“要是你的爱情真是这般伟大,那应该得到报酬,你看一看床上吧!” 穆鲁克回转头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西妮卡开始呼吸了,她深深地吐了口气,揉揉那双睡了一千年的眼睛,坐了起来,当她睁开双眼,不觉惊奇地问道:“我在什么地方?年轻人,你是谁呀?”
穆鲁克跪在她身前,拉住她的双手,含着满眶的喜泪,把事儿始末讲给她听。西妮卡说: “我的仇人,谢谢你,谢谢你,那么说你就是那个我在遥远的地方长久等待的人了!”她这话正同那诗句吻合呢! “西妮卡,你要感谢的不是我,”太子说,“而是那只在窗棂上的彩色羽毛的鸟儿,是它带路,领我找到你的呢!” 西妮卡转过身来,小鸟吱吱地说:“不,不,我只是是个使者,我在尽我的职责罢了,不过,现在我要把苏里曼大帝的指环带走了。” “对,把它带走吧,我再也不需要它了!”太子搂住倚偎着他的公主的纤腰叫道。小鸟说:“我将带着它飞到大沙漠去,在大沙漠里有一个棕榈树林(wood),在林中有一座云石宫殿,宫殿里有一间金子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金桌子,金桌子上有一个黑檀木盒子,就跟你在你父亲宝库中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它的盖子是打开的,我将把指环投进盒子,一等它落入盒内,盒盖就闭上,一条有翼的龙就守卫着它,没有人能再碰到它了。” “那为什么我又会找到这指环呢?”穆鲁克问道,“为什么过了一千年才选定我到千形灵的岛上解救西妮卡公主呢?” 彩羽鸟儿答道:“每一个人在世上都有他自己的义务,只要他振奋起自己的力量,找到方式去做,就一定能完成使命。” “如果找不到方式呢?” “记取你的旅程大部分是靠自己的努力完成的,勇敢和决定常会造出奇迹。” “但谁写下那文书上的诗句呢?”穆鲁克问,“是那信息使我离家远下的,那个黑檀木盒子又是怎么弄进我父亲的宝库呢?” 小鸟说:“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你一定想知道的话,那倒轻易办!我把苏里曼大帝的指环还给你,你可以用它把最老的神灵召来,那许多许多年前发生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当然罗,那么西妮卡将又再睡已往了……” “不!不!你留着那指环吧!”穆鲁克叫道,“以安拉的名字起誓,我宁愿这神秘的事永远也猜不透好啦!” 那小鸟收回一声快活的欢叫,谁想得到一只小小的鸟儿嗓门会这么大,它吱吱喳喳地欢唱着,展开双翅,绕着这对年轻的情侣飞了几个圈,就叼着 那苏里曼大帝的指环从窗口飞出去了。穆鲁克和西妮卡以后再没有见到这只小鸟,他们很快就结了婚,太子对自己的命运感到很快活,当然这命运是十分新鲜的,我以先知的胡子起誓,我敢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带一个活了一千年的姑娘回家作妻子的。穆鲁克之后承当了王位,他把忠心的同伴萨特任命力宰相,把国家治理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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