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们那里的习俗,谁家有人去世了,就要请村里的鼓乐队,来闹上个两三天,一向到逝者入土为安为止。一般人家只请一队鼓乐队,家里比较富裕的会请两队鼓乐队。鼓乐队来了以后,就会在主家的门前搭个棚子,然后把家伙什都倒腾出来,就开始唱闹起来,有时候也表演一些低俗的节目吸引观众。如果是两队的话,双方都会很卖力的演出,相互之间也会有所竞争,哪边围着的观众多,到时候拿的钱也多。来主家吊丧的客人要留下来吃一顿酒席再走。一边是鼓乐队热闹喧天的演出,另一边则是人们推杯换盏吃吃喝喝,全然没有一点悲伤的氛围,只有在出殡那天才能听到哭声。
那一天村东头孙老太太过世了,孙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忙着处理老太太的后事。他们召集村里的本家人,安排他们去买一些办丧事要用的一些东西,请鼓乐队,还要发讣告。凡是家里死人,都要把每个亲戚朋友通知到。碰巧孙老太太病重住院的时候,她的大孙子小三子所在的部队搞演习,不能请假回家。等到老太太咽了气,却联系不上小三子了。我们那里的规距家里老人去世了,必须子孙都到齐了才能火化,所以孙老太太的尸体一向在棺材里放着,并没有火化。
当天孙家请了两队鼓乐队,一向闹腾到深夜才消停。棺材一般放在堂屋里,我们那里叫棺屋。这时孙家老大、老二都跪在棺材旁边。地上铺满了稻草,棺材摆在屋子的中心。棺材前放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摇摆不定,一股怪怪的味道散发到空气中。就在这个时候老大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觉得有点尿急,就起身对老二说道:“老二你先在这看着,我去撒个尿,马上返来。”老二胆子小,一听老大这么说,他有点畏惧,就也站了起来说道:“哥,我也想去解个手。” “瞧你那点出息,待会要是尿不出来,我就揍你嘞。”老大看出来老二是畏惧了,就严厉的说道。“哥,我真是想解手!” 老大这时也不管老二了,径直出了屋,直奔厕所去了。老二屁颠屁颠的跟在老大前面。二人来到厕所,解开裤子就开始放水。完事后老大掏出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了老二。老二这时也连忙从裤兜掏出打火机给他哥把火点上,然后又把自己嘴里叼着的烟点着。老二此时吐了口烟气说道:“哥,这小三子现在也联系不上,咱娘的尸首要是再不火化可就要臭了,这几天我都闻到味了!” 老大也抽了口烟回道:“老辈们传下来的规距不能破,人没到齐,咱娘就不能送去火化。实在不行,明天你跟二旺去县里殡仪馆联系联系,看能否租个冰棺返来。” 老二叹了口气:“唉,按说小三子都两年没返来了,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领导也该放他返来啊。” 老大没有吱声,楞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棺屋里阴晦的灯光照在漆黑的棺木上,显得格外的渗人,屋里很安静,老大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他走到棺材旁边又跪在原来的位置。不经意间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棺材。“咦!”他发现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小半,棺材前面放的油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老大连忙又站了起来,他赶紧往棺材里看了看。“妈呀!老二!”老大焦虑的喊道。“怎么了,哥?”老二这时也从屋外跑了出去。 “咱娘的尸首不见了!”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老二也是吃了一惊。而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热闹的鼓乐队也撤掉了,人群已经散了,只剩下几个本家人还在隔壁屋里歇息。老大赶紧把他们都叫了起来,大伙睡的正香呢,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被叫起来都有点不情愿。“大伯,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都累了一天了,还不让睡个好觉了。”孙二旺是小辈里比较有能耐的,也是脾气最急噪的。“你奶奶诈尸了!”老大来不及多想,就大声吼道。“啊!”众人听完都很吃惊。老大也不多注释,赶紧吩咐人去村西头去找我叔马连山,我们村也就他能处理这种事。
没多久孙二旺就带着我连山叔来到了孙家宅子。一行人连忙把我连山叔迎了出来,又是让烟又是倒茶的。我连山叔也不跟他们虚心,点了一只烟就直奔棺屋去了。出来过后,他调查了片刻,发现棺材是从里面被推开的,上面有清楚的抓痕。连山叔暗想:看来老太太的确是诈尸了。他又问了问老大老太太的失踪时间。老大就把他们上厕所的事说了出来。连山叔思考了一会对大伙说道:“现在大家都动起来,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一下。诈尸这种事可大可小,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来两个力气大的跟我走。”大家听完就赶忙出去通知去了,只留下老二和孙二旺跟着我连山叔。
连山叔此时从身上掏出一张符来,他嘴里念叨了半天,手指用力一捻,只见那道符一会儿着了起来;正是这个时候,连山叔的印堂一道红光闪过,他仔细的往地上看了看,便带着老二他们往一个方向赶去。
此时刚过二更,天空上悬着一轮孤月,旁边点缀着几颗幽暗的星星。村头石桥上正坐着一个人,离近了看才能看清,坐着的这位是一个头发斑白,面容枯槁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衣着非常的新鲜,她穿着一身暗紫色的大褂,脚上也穿着同样颜色的鞋子。这老太太坐在桥头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通往村外的唯一一条土路。
好久好久以前她也是这样每日坐在桥头,眼巴巴的望着通往村外的路。每到放学的时候,总有个调皮的娃子从那条路上又蹦又跳的来到她身边,扶着她一路回家。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之后那个娃子考上了军校很少回家。老太太依然每日坐在那里等,天色很晚了才自己回去。偶尔还真能等到他,再之后老太太就病了,躺在床上,再也不能去村口吗座石桥了。
今晚她又出现了,只是已经半夜三更了,村子里安静极了,偶尔会传出几声狗叫,夜风吹的树枝沙沙作响,老太太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桥头。不知过了多久,那条通往村外的路上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是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戴着个大檐帽子,背着包,急匆匆的走着,还不时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等他走到村口的石桥跟前,他突然之间之间停下了脚步。他看到桥头上正坐着个人。他一眼就认出来坐着的是谁。只是奶奶不是病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年轻人心里想道。他也弄不晓畅,就走到正坐着的老太太身边说道:“奶奶您怎么在这里?走,我扶您回家。” 说着他便上前去搀扶那个老太太,只是老太太并没有动!他发现老太太身体特别的僵硬,像是……像是一个……他把手慢慢的伸向了老太太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呼吸……“奶奶!”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喊道。年轻人此时眼里的泪水如同暴雨般冲刷着他的脸颊,他痛苦的哽咽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连山叔他们已经来到了石桥,刚悦目到了眼前的这一幕。那个年轻人正是老太太的大孙子小三子。最终小三子把老太太背了回去,第二天便送到殡仪馆火化了。葬礼如期的进行着,小三子把在这次军事演习中得到的一枚二等功勋章放在了老太太的墓碑前。
作者寄语:小衣写的时候也是含着泪写完的,这里也有小衣自己的经历,向那些为了国家不能回家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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