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黑道上两大帮会,金龙堂和青衣楼为争夺黑道的霸主地位,相互展开了血腥的仇杀。金龙堂利用一次伏击,一举重创了青衣楼。
青衣楼楼主白啸伦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联系_‘有黑道第一杀手之称的独狼(wolf),预备来个擒贼先擒王,刺杀金龙堂堂主熊力。这日,白啸伦亲自来到独狼居住的“兰馨小筑”,可无论白啸伦开出多高的价码,独狼始终不愿答应。
也难怪独狼如此。金龙堂不仅高手如林,单单熊力一身炉火纯青的铁布衫,刀枪不入,要杀他也不是易事。白啸伦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哈哈一笑:“我听闻阁下有个朱颜知己叫林依依,身患一种怪病,需‘寒玉珠’方可治愈。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藏有这颗珠子。”说着白啸伦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一颗纯白的珠子闪闪发亮。
独狼朝身后的绣榻一望,绣塌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像一尊冰雕般毫无生气。这半年来,独狼甘心过着隐居的生活,完全是为了照顾林依依。面对‘寒玉珠’独狼显而易见动了心。白啸伦老奸巨猾,不失时机地说:“只要你帮我除掉熊力,这颗‘寒玉珠’我送给你。”独狼沉吟着说“熊力很难对付,况且我根本接近不了他。”白啸伦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脸:“这点你放心,我知道他有个致命的弱点。”接着附在独狼耳边低语了一阵。
金龙堂在徐州。最近半个月来,徐州出现了一个围棋高手,连败徐州城的几个名家,偏偏熊力最大的爱好是下围棋,尤其喜欢跟高手下。他听说这个人物后,派属下去邀请对弈,却不知道这个人正是独狼。
这是白啸伦安排的计策,也是接近熊力的唯一机会。独狼只提出了一点要求,地方要绝对安静,否则宁愿不下。熊力为人自豪,绝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对弈地点在一个山脚的亭子里,独狼随意地拈起一颗棋子,看着金龙堂的下属认真搜检他带的物品。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物,熊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属躬身而退。
两人棋艺相当,到了收关时,无论独狼的棋子落在那边,都会输上半目,熊力情不自禁地浮上一丝得意的笑脸。这时,独狼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捏碎最终一颗棋子,里面藏着一根毒针。他手一动,毒针闪电般向熊力的眉心飞去。白啸伦暗中通知过他,熊力铁布衫的罩门就在眉心,这是个致命的弱点。熊力也很警觉,刹那间头微微一偏,但那根毒针仍刺入熊力的眉心。熊力瞪大了眼睛,重大的身躯徐徐倒了下去。
刺杀得手,林依依的病也好啦,白啸伦特意在“兰馨小筑”设了一桌酒席,林依依为两个男人轮流把盏。酒过三巡,白啸伦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阁下听过一句话没有,狡兔死,喽啰烹。”独狼一惊,霍然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啸伦转头望着林依依,说:“由她通知你最恰当。”
林依依露出楚楚动人的媚笑:“我是白啸伦的妻子,是熊力的情人,也是你的朱颜知己。”独狼盯着白啸伦,愤怒地说:“你让自己的妻子去做这种事,还算是人吗?”白啸伦神色一阵黯然:“为了江湖霸业,我只能这么做。我心中的痛苦,依依是晓畅的。”独狼恍然道:“难怪你会知道熊立铁布衫罩门的秘密,是依依牺牲色相透露给你的?”
白啸伦点了摇头,怅惘似地看着独狼,说:“你是个人才,可惜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依依在你的酒里下了‘十香软筋散’,你连夹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说着白啸伦从怀里掏出一把蓝汪汪的飞刀,扔在桌子上,阴恻侧地说:“现在我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ant)还轻易。”
“是吗?”独狼的脸上挂着鄙夷的神态。白啸伦一怔,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感到喉头一甜,一丝乌血从嘴角渗出来,不敢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独狼淡淡地说“其实依依早通知了我真相,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爱的人是我,不是你。”白啸伦手指着林依依,颤抖着说:“你……”话未说完,已跌倒在地。
林依依看着地上白啸伦的尸体,漠然地说:“你整天算计别人,却算不出自己的生死。”独狼摇了摇头,说:“你该写意了,伤害你的两个男人都得到应有的下场。”林依依妩媚地一笑,轻轻地偎入独狼的度量。
晚上,两人缠绵之际,独狼觉得背心处一凉,他心知不妙,赶紧爬起来,却“扑通”一声滚落在床。林依依跳下床,迅速披上衣裳,笑着说:“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杀手独狼,会死在小小的一根蝎尾针上。”
独狼无力地抬起头,看到林依依的玉指间捏着一根牛毛般的细针,怒道:“你到底是谁?”林依依像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般看着独狼,说:“你知道飞鹰吗?”独狼一愣,脸上充满了惊奇。
飞鹰是白道最近几年培养出的一颗新星,目的很明确,彻底瓦解黑道的势力。独狼哼了一声:“你是飞鹰?”林依依含笑点了摇头。独狼眼睛里冒出了火:“堂堂的飞鹰怎会如此不择手段?”林依依一哂:“如果你们不是贪图美色,栽在我的媚功之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独狼挣扎着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不会死的……”独狼喃喃细语说着,头一歪,嘴角处却挂着一丝独特的笑脸。
林依依心头一震,不放心地试了试独狼的鼻息,人已经死了。林依依舒了口气,背起独狼的尸体走出“兰馨小筑”,她在一棵桂树下挖了个坑,将独狼的尸体埋出来,再垒起一个坟头。
林依依伫立在坟头,自言自语地说:“我总算待你不错,还给你筑了坟。”这时,林依依猛地听到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借着清幽的月光,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上提着剑,竟和独狼一模一样。
林依依吓得发展几步,颤抖地说:“你是人是鬼?”黑衣人闪亮的眸子直盯着林依依,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如假包换的独狼。”
独狼?林依依不由一呆,她望向黑农人,黑衣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她吁口气,不管这人是淮,只要是活生生的男人,她就有办法应付。
林依依的秀面马上浮起妩媚,纤手一指坟墓,说:“既然你是独狼,那么这个人又是谁?”黑衣人淡淡地说:“有件事你还没摸清楚,其实独狼是两个人。”
“两个人?”林依依愣了愣。“我们是孪生兄弟,他是我的哥哥,而我就像影子一样跟随他。每次杀人,都由他吸引对手的注意力,我却在暗处出其不意骤然下手,令对手无法防备,所以我们的相助一向很成功。熊力就是这样死的。”黑衣人的脸上挂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林依依走近一步,巧笑倩然:“这样不是挺好,你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不用再做影子了。我飞鹰代表白道,接待你的加入。”
“你是飞鹰?林依依,你太自作聪明了。二十年前,白道日渐衰微,他们联合起来寻觅传人压迫黑道,之后找到了我们兄弟二人,给我们起了代号飞鹰。接着我们杀了独狼,冒用了他的身份,方便我们行事。”黑衣人提剑一指林依依,“我一向在暗中调查你,你的媚功令那些男人毫无抵抗之力,我不会上你的当。另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邪恶用心,你早在金龙堂和青衣楼安排了亲信,只等他们的头领一死,你就控制了整个黑道。不过,我得谢谢你,帮我除掉了我那好色的大哥。有句话你说的对,我不能一辈子做一个人的影子,所以我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了我的大哥。现在我再杀了你,天下一定尊我为英雄。”
林依依没想到黑衣人如此铁石心肠,自己独步江湖的媚功失去了效力,她有些惊慌地连连前进,直退到坟墓旁。黑衣人举措迅疾地挥剑,冷冷的剑光朝林依依罩去。
不料坟墓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伸出一把剑,闪电般刺入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的身体晃了晃,惊骇地转过头,坟墓里蹿出一个人,正是已经死去的独狼。独狼看着徐徐倒下去的黑衣人,珍视地说:“如果你不是居心叵测,我也不会设计诈死引你进圈套。”说完转身朝前方走去。
林依依追上几步,说:“你要去哪里?难道你不愿和我共享这份江湖霸业?”独狼停下脚步,冷冷地说:“江湖上尔虞我诈,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信不过,难保有一日别人也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你。是到了该罢手的时候了。”
林依依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心头波澜起伏,她叫住独狼:“等等我,我想好啦,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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