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大胆,是个农村人。三年前来城里打工,现在在工地上搬砖。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勉强可以生活。(可能许多人听到我的名字会觉得可笑,不过也没事儿,我们农村人不盘算这些。)
三年时间不算长,土豪没熟悉几个,但却熟悉了几个驴友。学会去网吧上网。当然,都是驴友掏钱。去KTV饮酒。当然,点的都是些便宜货。甚至去夜总会约个炮。当然,我毕竟也二十好几了,用城里话讲是血气方刚,旺盛得不得了啊!这不,几个驴友就过来找我了。
“蛋哥,我几天没去了,都想那个婆娘了。”说话是大牛,人如其名,挺壮的。父母双亡,有个兄弟,比我小几岁。
“是啊!大蛋哥,我最近也憋不住了……”这个看起来比较消瘦的四眼就是二牛了。
我时常在想,这俩兄弟一个壮的像牛,一个却瘦的跟琵琶骨似的。莫非不是亲兄弟?依然母亲出轨了?不过不主要了,人家母亲都入土了。
“嘿,瞧你俩这熊样,一天不搞,没完没了。”补刀的是麻子,同样人如其名。一脸的麻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没有找到妻子。估计跟他满脸麻子有关吧!哪个女人不怕晚上见他跟见了鬼一样。
另有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是他不说话,是他的台词真的很少。就叫他“独孤男”吧。
至于,他们为什么叫我大蛋而不是大胆。我想也应该人如其名吧!毕竟我下面的小弟弟真不是一半人能比的。试问哪个女人没有在我身下喊得死去活来。
“嘿嘿。走,搞起……”邪恶一笑,哥几个搭着肩就朝夜总会走去。
王朝夜总会对我们几个打工仔来说,不大不小刚刚好。一晚上也就几百来块钱吧!都是老熟人了,便宜是应该的。
和往常一样哥几个被美女带到辨别的房间了。
“嘿嘿,来吧,来拔,来拔……”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只知道整个房间春意盎然,哼哼呀呓的声音不时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之间感觉要来了。的确是要来了。
砰!
门被用力的推开。
“大,大蛋哥不好啦,麻子被人揍了……”“独孤男”终于说话了。
我顿时给吓尿了,尼玛,还以为警察来了。日了狗的心都有了。
提起裤子就和“独孤男”跑了出来。心想,敢打我驴友,我他妈不揍死你。刚一来到大厅就傻眼了,四五个穿黑衣的正绝不虚心地招呼着麻子,旁边还站着七八个。尼玛,咋办?
眼看麻子被打的满地滚。心中一恨,操起啤酒瓶就砸倒一个。旁边看戏的几个上来就把我干翻了。见我被打,赶来的几个驴友瞬间加入战斗,操起板凳,啤酒瓶,皮鞋就过来救我了。
不知哪个二货大叫一声“警察来了”。揍我们的人撒腿就跑,哥几个也相互搀扶着跑了。真是感谢那个二货兄了。
跑了不知多久,见没人追来。一屁股就坐在一个石墩上。可能是太累了吧!几个驴友也坐在地上歇息着。
“尼玛,到底咋回事?”四眼二牛一脸憋屈样。
“我只是撞到一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道歉,他们就上来把我往死里揍……”麻子用手揉着脸,一肚子气。
“唉……城里人都这样。咱不和他们盘算。”我摸了摸隐约作痛的肚子。
“不过,话说返来,这是哪啊?”
“是啊,只顾着跑了……”
“大,大蛋哥,你坐到人家墓碑上了……”一听二牛说完,我马上就蹦了起来。仔细一看,还真是。我们农村人可是很隐讳这些的。我连忙道歉,一脸苦瓜色。
正当我道歉的时候,突然之间感觉背后毛骨悚然的。正想转头看,带着森然冷气的诡异笑声传入我的耳朵。
“大蛋哥,你没事吧?”见我满头大汗的,大牛迷惑的问道。
“定是畏惧了吧?哈哈……”麻子不愧是补刀王。引的大伙哈哈大笑。
我也嘿嘿两声,大概刚才那是错觉吧!
跟着驴友回到工地的住宿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开始数羊。正当我朦朦胧胧的时候,一个划破幽静的女人笑声顿时把我惊醒。我的心里炸开了花,翻起了千层浪。
捂上被子,双手合十,祈祷这早点已往。
直到第二天我都没能睡着。
“咦?大蛋哥,怎么顶个熊猫眼?没睡着?”问话的是麻子,此时的他不仅满脸麻子,还鼻青脸肿的。
“咋,咋可能?我这是伤,是伤,懂不懂?”我可能通知你,我畏惧得一晚上没睡着么?
过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一向听见那个让我汗毛竖起的女人的笑声。不过还好,晚上也是能睡着的,那都是后半夜的事了。
明天晚上我又听见了。
“呵呵,呵呵……”
赶忙紧闭双眼,直到昏昏睡去。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看不晤面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一向站着在我们屋子的外面。似乎正盯着屋子里看。
过后的每日都是这样,前半夜总是听见笑声,后半夜总是做同一个梦。我畏惧了,同时也开始崩溃了。
我没敢通知驴友这些事。
这一天,我提着一个篮子来到那个墓碑前。篮子里面装满了纸钱,另有三柱香。我捉摸着,烧点儿纸钱就可以摆脱了,我错了!
刚刚扑灭的香没烧多久就灭了。我的心咯噔一跳,没风啊!咽了咽唾沫,颤抖的拿着打火机,去点香。幸好还可以扑灭,我镇静的心还没放下。就看见,三柱香都断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开始下落。
看了看篮子里的纸钱,居然开始溢着鲜血。我整个人顿时忘记了呼吸。
“呵呵,呵呵……”刚一听见那女人般笑声,我撒腿就炮。
过后的事儿更可怕了。我感觉上半夜那女人般的笑声离我更近了,像是在身边。而后半夜的噩梦也变得不一样了。我梦见屋子的门居然虚掩着,门外却再没有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因为我最近一向漫不经心的,驴友几个定是知道我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就请来了一个道士,虽然不知道这道士有多大能力耐,但人家穿的倒是有模有样。一身黄大褂,绘着太极八卦图案,背后背着一柄赤白色的桃木剑,左手拿着一个罗盘,显而易见一世外高人的个人形象。
“这位小兄弟,贫道我看你印堂发黑略带一些紫色,双目无神透着一丝死气。时日不多了啊!”这道士摇了摇头,就叹息一声。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大师……”我再也止不住眼泪,开始大哭起来。拼命拽着他的双腿,死活不松手。
见我哭的歇斯底里,驴友们也开始求情了。
“大师,你要多少钱?我们一定凑齐了给你。”
“是啊!大师,就救救大蛋哥吧!”
“大师,你救救我,我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见我们一个又一个发动守势,大师也说道:“好,好吧,不过你要答应贫道一个条件……”
我一个劲的摇头,哥们儿可不想死,死了多可惜,连女人都搞不到了。
只见道士从包里拿出一道符箓递给我随后说道:“你将这符好好保存着,切记,勿到危机存亡的关头时候不得乱用。”
我从头到尾一个劲的摇头,直到目送大师离去。
一句话乘着风,窜进我的耳朵。
“事儿减缓之后无静道观找贫道,有人问你,就说是无静道长的徒儿……”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我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摆放的符箓。这东西真的有效么?那个道士可别骗我。
不多时,那诡异的女人笑声再次传来,这次就仿佛在耳边。紧紧拽着符箓,也不怕被拽坏。
直到我朦朦胧胧地睡去,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虚掩着的门敞开着,屋子里除了我醒着之外,几个驴友都睡得死死的。我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我再怎么用力,依然平躺在床上,只能稍稍移动头部。急的我差点开始骂爹。
我想要大叫,让驴友们救我,可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是没用。
完了,被鬼压床了?
噔噔!
有脚步声传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头侧已往,顿时懊悔了。
那个穿着红裙子,披头散发的女鬼开始向我走开,我感觉天都快塌了。
她翻身坐在床上,一向盯着我看。我这才看清她的面貌,血肉模糊的半边脸,凸露出来的眼珠,范白的皮肤,尖锐的獠牙,挂着诡异微笑的嘴角。
我发誓这是我一生最难忘记的画面。我感觉我呼吸变得狭隘而重重的。
她抬起留有长指甲的双手顺利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我快死了。那尖长的指甲绝对刺进了我的皮肤。我的意识逐步模糊,但求生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不知是上天可怜我依然阎罗王嫌弃我,一股清凉的气流进入我的身体,是那个符箓。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盖在女鬼脸上。
啊!
杀猪般的声音在夜间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不久后,我背起行李与我的驴友道别,踏上了拜师学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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