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声嘶竭力的呐喊,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看到一条很长的堤坝,我潜意识里通知自己,这是一个梦,醒来吧,醒来就没事了!
我打开床头的灯,摸着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午夜11点59分,另有15秒就到了凌晨12点了,看着这个时间,再追念刚刚梦到的堤坝,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倒了一杯热开水,在宿舍椅子上坐了下来,外面的月亮是半月牙状的,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思绪拉到小时候常常走,却畏惧掉到河里去的堤坝上。
这是一条有些年头的堤坝了,小时候祖辈们总是不断的叮咛嘱咐,“过堤坝,走中心,身向前,头莫回”,这条堤坝是从山里到镇上必经的一条堤坝,堤坝的一侧是沼泽田,另一侧是两米多深,深绿深绿的河水。
干涸时节能够看到河里露出的石头,石头没有流动的形状,虽然河水长年累月的冲刷,但是石头上的棱角依然分明,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有许多不同种类的小河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放到现在这种青山绿水,独树一帜的乡村景色一定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旅游好去处,可对于事先的我们,这段路就是一个噩梦。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炎天,每一年的炎天,这条堤坝边上的河里都要埋葬一副尸骨,尸体往往都是在两三里开外的河岸上找到的,我没有亲眼见过尸体,但听人家说尸体找到的时候都是被泡的发胀,身上的肉都被小鱼咬的千疮百孔的。大家除了怅惘便是叹息。
老辈们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个埋葬在这条河里的亡魂,但是恐惧感感却不断的笼罩着整个小村庄。即便是正直壮年的壮汉也不敢在夜黑了走这条路。而我,对于这些恐惧感真正烙下阴影的,是那一次放学回家,那是一个夏日,天色骤变,乌云笼罩,整个天空暗沉沉的,一股恐惧感感侵袭而来
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雷鸣闪电,暴雨倾盆,我打开伞,和同行的同龄男孩小应手拉手举步维艰的走在堤坝上,因为年龄小,个头小,一阵强风阵雨,把我们从堤坝上拖下水里,掉下去那一瞬间,水迅速把我们沉没,冲散。
恐惧感,只有恐惧感充满全身的每一处,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来不及挣扎,最终闪现在脑海里的,是死神来召唤了!
追念到来,我是佛灵眷顾的,因为我活下来了,而小应走了,他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跟我说最终一句话,只是一个眼光,一个永恒的眼光,那种对生的渴望,对人世的不舍,另有无法抹去的恐惧感。
自从那以后,我每日夜间都会醒来,醒来的时间是无非是午夜12点和凌晨3点。这个醒来的时间,我无法注释是一种外界语言的传递依然早已成为习惯的生物钟。大部分梦中恐惧感我的潜意识都会通知自己醒来醒来,不要被带走!
喝完一杯热水,我走到窗口把半开着的窗户关闭,夜深了,秋季的夜晚微微有些寒凉,加上窗户对面是学校师生最爱去的伊情湖,凉意更深。
虽然夜间总是噩梦缠身,但是白天的我看上去依然与他人无异,大概是因为从小情况的渲染,跟他人比起来,更多的是我更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而且在某种条件下,我觉得我是能够看到鬼的,我常常想,这大概是小应把他对人世的眷恋转挪到了我身上,让我可以代替他看这个精彩的世界吧!
我曾经把我的这种感觉跟我的男闺蜜李莫营说过,一开始他觉得我鬼电影看多了,之后经历的一些事儿,让李莫营不知不觉中迫不得已信。
就说那一次我参加一个比赛,没有得到提名,李莫营说带我去散散心,李莫营平日里比较喜欢到外面玩,而且是属于会玩的那种人,我就什么也没问的跟着他去了。
我跟着他坐上了一辆大巴车,坐在后排位子的倒数第二排。司机说车程大约有2个小时,我属于那种坐在车上特轻易睡着的人,车子没开二十分钟,我便安心的睡了,李莫营则带着耳机听着歌,看着路边的景色。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这种不安甚至让我有些担忧,我抬头看了看前排的乘客,座位基本上都做满了,只有挨近下车门的两个位子空着,我再转头看了一下后排的座位,三个消瘦的男人和一个倦容满面已经睡着的女人。我推了推李莫营,他摘下耳机看了看我,我跟他说你打起精神来,李莫营笑了笑说,
“坐在车上,姿势舒服就可以了,不用那么一本正经的坐着”我故意把他的耳机抢过来,掰断,意图让他愤怒起来,耳机是李莫营的最爱,我把他的耳机掰断了,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还说我无缘无故。
车子开到离十字路口一百米处左右时,我看到一个人影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蹿到车前,我对司机喊道“刹车”司机被我一喊,马上刹住了车,我说前面有人,司机和车上所有的人都心惊肉跳,怕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司机和一众人赶紧下去看了一圈,路上什么都没有 ,司机有些愤懑的跟我说,”你个小姑娘,没事吓唬人干嘛!”
大家纷纷上了车,我拉着李莫营,站在路上,嘴里不自发念叨:“无心走,有心归,三更不必回。“李莫营用手闪了闪我的眼睛,说:“嘿,你干嘛呢?念的什么诗词歌赋。”我回过神来,说,“李莫营,我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念了什么话”
李莫营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灵魂出窍了,自己刚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难道你自己都不晓畅吗?”
“快通知我吧!”
“哥们,我真是佩服你了,算了算了通知你吧,你说,什么无心走,有心归,三更不必回”不知道是什么,李莫营嘟囔道。
我反复念了这几句话,无心走,有心归,三更不必回,这说的不就是我和李莫营吗?
这和刚刚看到的人影有什么联系?而且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见了?
带着种种迷惑,我和李莫营上了车,行驶了大概一公里路,前方是个上坡转弯路段,马路的 左侧是一段被挖开还没有修建的断崖,马路右边是是一块墓地,墓地看上去打理的很勤快,没有杂草杂木,这块墓地从开车经过的时间来看,应该是一块挺大的墓地的,我的视线伴伴随着墓地移动着,心里默默道一句“灵魂安息”
就在快驶离这块墓地的时候,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看到一块墓碑,这块墓碑离我们只有不到五米远的距离,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有点眼熟,我仔细定睛看着,想到来这不就是刚刚在车子前面的那个影子吗?而且墓碑上的字,我赶紧拽住李莫营的袖子,“快看”,李莫营伴伴随着我的视线,看到墓碑上写的“无心走,有心归,三更不必回。”上面写的去世的日期是10月21号,正确的说是去年的10月21号,10月21号,明天刚好不刚好也是这个日子吗?我说道,李莫营顿时吓的没回过神来。
李莫营半晌才说:“赵溯,你是从哪里的知刚才那几句话的,为什么你念出来的话跟墓碑上的是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刚刚在那个路口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就闪现了这句话,另有一个被车子压过的身影。”怎么会这么巧?
李莫营又说:“赵溯,不要想了,越想越邪乎!”
我嘴上答应,心里却放不下,一向在想这句话到底隐藏着什么含义。
到达目的地,是一个海边,秋天的海边人不是许多,我们沿着海岸走着,尽情的参加了一些项目,一天下来心情也的确放松了不少。到下午了,我跟李莫营说,我觉得明天看到的那句话一定是有含义的,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明天就不要回去了,总觉得“三更不必回”是不是叫我们不要回去,尤其是明天的日子和他的忌辰竟然是一样的。我们依然明天再出发吧!
李莫营想想觉得明天的事儿确实不可思议,便赞成了。
第二天我们买了最早的票回去了,返来的时候依然经过那个坟山,好奇心驱使,我又往那边看,但新鲜的是,我竟然没有找到那块墓碑,这个时候李莫营也跟我说:“昨天明明看到那块墓碑的,明天我怎么没看到啊?你看到了没有?”
“没有。”我也迷惑道.
正当我迷惑之时,车子开到了昨天我看到一个身影的十字路口,路口围了许多人,看大家的神情,像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的车子也因路被堵住了,暂时走不动,停在路边。我和李莫营下车到人群中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挤到人群中,就听到大家在议论,像是是有人出事了,再往前看,一块白布盖着一个尸体,两只脚还露在外面,白布上映着血迹。听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头说,这个人昨天晚上下晚班的时候走过这个路口,低头捡东西的时候被一辆小轿车和一辆货车夹在中心,因为这边离市区太远,救护车来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最终遗言的信息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手机上写着收件人,妻子,内容:无心走,有心。。。。看上去内容还没有写完。
我和李莫营听着顿时全身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听周围的人说这条路也是条不太平的路。
之后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发生过,李莫营也逐步的相信了一些不可注释的事儿。而我依然午夜12点,凌晨3点准点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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