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往,有个傻子,排行老二,人都喊他“二呆”。有一日他去老丈人家,看见了他老丈人刚买的一头小毛驴,惊讶地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小舅子骗他说:“是用驴蛋孵出来的。”二呆又问:“怎么孵?”小舅子说:“像老母鸡(hen)抱窝一样,我抱着驴蛋蹲在被窝里孵出来的。”二呆赶忙说:“给我一个驴蛋好不好?我也想孵出一头毛驴。”小舅子跑到屋里找到一个西瓜,用草纸四面包裹,再用浆糊粘牢封好,拿出来给他,并说要孵七天才能孵出来。
二呆拿回家抱着蹲在被窝里开始孵。正值伏天,二呆热得浑身是汗,西瓜的霉烂味又熏得他头晕眼花。到第四天,他妻子追问他这几天神秘兮兮地在干什么,听他一说,忍着笑把他骂了一顿,让他赶快把驴蛋拿到屋后打谷场上扔了。
二呆只好抱着驴蛋来到打谷场,朝一个碌碡上一扔,“嘭”的一声碎了,藏在碌碡底下的一只野兔(hare)惊得跑了出来。二呆暗恨不该听“头发长见地短”的女人的话,才四天结果出来了一个“小不点”的毛驴,要是保持到第七天就是一头大大方方的毛驴了。
二呆赶忙去追野兔,越追越远,最终野兔钻到一个土丘的洞口里了。二呆调查了一下,见土丘前面另有一个洞口,就回家请教妻子。妻子通知他应该把前面的洞口堵住,向前面的洞口里灌水,待它被水淹出来抓住它。
二呆拿来一块白布盖住前面的洞口,向前面的洞口灌水,结果野兔从前面洞口冲出来,头顶着白布跑了。
二呆一看,拔腿就追,追着追着,撞着了一群出殡的人。有人问他干什么,二呆回答说在追他的毛驴。人家又问他是什么样的毛驴,二呆回答说他的毛驴头顶着白布。当地丧俗,出殡时男人头戴白色的孝帽,女人头顶一块白色的孝布。大家一听大怒,把二呆狠揍一顿。
遍体鳞伤的二呆哭着回家了。妻子一问,通知他这时候应该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死生都是命,黄泉路上你走好!”
过了一段时间,二呆伤好啦,出去寻找他的毛驴,来到一个村子,又是一群人,很热闹。二呆赶忙跑已往,扑倒在地,放声大哭,边哭边喊:“死生都是命,黄泉路上你走好!”人家正办喜事,新娘子刚下花轿,被二呆这么一闹。愤怒的众人把二呆狠揍一顿。
遍体鳞伤的二呆哭着回家了。妻子一问,通知他这时候应该高兴地拍手,边拍手边说:“花花绿绿真悦目,花花绿绿真悦目!”
养好伤后,二呆又出去寻找他的毛驴,来到一个村子,正赶上发生火灾,火苗在屋顶上闪耀,大家忙着挑水救火。二呆一看,边拍手边喊:“花花绿绿真悦目,花花绿绿真悦目!”众人一听,这个气啊,把二呆狠揍一顿。
遍体鳞伤的二呆哭着回家了。妻子一问,通知他这时候应该喊一声“快救火”,帮人家把水浇在火苗上。
伤好后,二呆又出去,来到一个集市上。两个铁匠正生火打铁,赶上天气潮湿,费了一早晨的劲,十分困难把火生上,正预备打铁。
二呆一看有火苗,喊了一声:“快救火!”,端起一瓢水,把炉火浇灭了。两个铁匠一看,打铁不成为,打人吧!怒气冲冲的铁匠把二呆一顿饱揍。
遍体鳞伤的二呆哭着回家了。妻子一问,通知他这时候应该喊“帮打锤”来给人家助威。
伤好后,二呆又出去,见到围着一群人,挤出来一看,有两个人在打架。二呆马上大喊:“帮打锤啊,帮打锤!”当地方言,“打架”也叫“打锤”。两个打架的一看来了个闹事的,不打架了,一路来揍二呆。
遍体鳞伤的二呆哭着回家了。妻子一问,通知他这时候应该到两人中心劝架才对。
伤好后,二呆又出去,见到河边两头水牛(buffalo)在抵角,赶忙跑到中心劝架,结果被两头水牛的角给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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