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期,经济扶植才刚刚起步不久,那时的各项物资条件是非常匮乏的,想要吃点或用点什么好东西,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先就连各家各户平日里离不了的米,面,油等东西也都是限量供应的,各家都有一个粮食本子。记得那时的粮食本是一个墨绿色的薄皮本子,每次去买粮食时必须带上这个本子,否则去粮站别人就不卖给你粮食。当然你也可以去买议价粮,俗称黑粮,那里粮食的价格是粮站所卖粮食价格的几倍,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根本是买不起的。
市郊,一座大略的平房里,住着王军夫妻俩,以及两人的孩子。那是个十一岁的可爱小男孩,叫王伟,在当地的一所小学读五年级。王军夫妻俩都会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国营单位里上班,那时的工资虽然很低,但是维持一家人的温饱依然可以的,所以日子过得倒也其乐融融。
在这个世界上,幸福的生活大多相通,但不幸的生活却各有各的特点。大概吧,正是因为有这些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才形成为这个世界的诡异多变。
王军最近在单位里干的非常不顺心,因为在工作中一些细节上没多留心,导致他加工出了许多残次品。为此,领导没少指斥他,还将他当月的奖金罚掉一半。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奖金对于上班的工人意味着什么,那是比工资还要珍贵的多。王军得知被扣罚当月奖金后,工作上更提不起劲来了,加工出来的东西质量更差了,这些都被单位领导和工友们看在了眼里,他们多次对其进行劝说,都不起作用,王军依旧我行我素。这次,正好赶上单位涨级,每个职工可以涨半级,也就是说每月可以多拿快要十块钱,十块钱,在那个时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不知是不是王军平日里的工作太让领导们失望了,这次涨级的工人名单上居然没有他的名字。王军非常愤怒,他跑到车间去找领导理论,领导搬出厚厚的职工范例,翻开其中一页对他说到,像他这种平日里不服从领导治理的职工,是不符合涨级条件的。如果给他涨了级,那以后对别的职工就无法治理了。
王军失望了,他不晓畅为何事儿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每日回到家一句话也不说,实在烦躁时就靠着喝点劣质白酒解闷。妻子和孩子看在眼里,都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因为王军平日里的性格就十分古怪,家里人平时都怕他,谁又敢说什么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已往了,很快就到了秋季。生活有时大概就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你也不知道一个人这一生的命运会被上天究竟怎样安排!
这天王军下早班在家,妻子是长白班,正午不返来,带饭在单位吃,家里就他和孩子两个人。快正午时,王军正预备做饭,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他发现家里的米袋已经没米了,于是就对着在那专心看小人书的孩子喊道:“小伟,别看小画书了,赶紧去粮站买米去。来,把米袋拿着!”。
王伟把书撂下,兴冲冲地跑到父亲(father)身边,王军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米袋,另有一个墨绿色的粮食本,里面夹着几张纸币和粮票。王军叮嘱道:“这是粮食本,千万别弄丢了,咱们一家人一年的粮食都会在上面呢!记取没有?”,王伟点着小脑袋,拿着米袋和粮食本走了。
粮站不远,出门拐两个路口就到了。不多时,王伟拎着一小袋粮食返来了,他把粮袋递给父亲,转身就又去看小人书了。王军接过粮食,就开始做起饭来。忙着,忙着,他突然之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忙对着孩子喊道:“小伟,你过来,你把粮食本放哪去了?”。
正在看书的王伟一听父亲问他粮食本,赶紧站起身来四处摸索着,但是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于是他浑身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对父亲说:“我也不知道把粮食本放到哪去了,是不是返来时掉在路上了?”。
“丢了?”王军瞪圆了双眼,怒视着儿子大声喝道,“你从哪边走的,快点跟我出去找。”说完,也不管王伟疼不疼,就用手拎着儿子的一只耳朵,往门外走去。
父子二人沿着王伟刚刚走过的路,不断地四下里寻找着。然而,找了几遍过后,什么也没找到。盛怒下的王军在路边就对着儿子拳脚交加起来,可怜的小王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那里一边躲一边大声哭喊着。路边的行人都看不下去了,将愤怒的王军拉开,也都帮忙在附近寻找着那个丢失的粮食本。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在人群中有一双眼睛一向在谛视着这所有,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担忧,畏惧和懊悔。
大家都帮着忙活了半天后,依然没能找到粮食本,王军只得一路骂骂咧咧地带着王伟回去了。到家后,看到屋中的冷锅冷灶,又想到粮食本丢了,全家人一年的粮食也就等于是丢了,夫妻两人那点微薄的工资,这今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啊?
“都是那个小兔崽子,自己千叮呤万嘱咐,让他拿好本子,结果依然丢了”,王军恨恨地想着,又想到自己最近在单位的那些不顺,越想越气。
大概此时的王军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又对着站在墙脚处浑身瑟瑟颤抖的儿子打了起来,而且下手越来越重,可怜的孩子躲闪不掉,只能在嘴里大声呼救着:“求求你,爸爸,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呜,呜……”,此时已经急红了眼的王军哪里还能听得下孩子的呼救声,持续对着孩子劈头盖脸地打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的求饶声逐步微弱了下去,然后便一点声息都没有了。这时,王军才从震怒中清醒过来,他看到儿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连忙蹲下身去抱起孩子的身体摇晃着:“小伟,小伟,你怎么了,醒醒啊,快醒醒啊!都是爸爸不好,不该那样打你,快醒醒啊!呜,呜,呜……”王军涕泪横流地颤抖着把一只手指放在了孩子的鼻子下面,发现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啊……老天爷,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军抱着逐步变冷的孩子的尸体,跪在地上仰天哭泣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王军的泪也早已流干了,他轻轻地把怀中已经僵硬了的孩子抱回床上,用被子把他的身子盖好,然后默默地走到大屋,将腰间的皮带解下来挂在了屋子正中的横梁上挽了一个圈。他搬来一个板凳,站了上去,将头伸进了那个圈里,蹬倒了凳子……
晚上,王军的妻子下班返来了,她刚走进家,连门都没来的及关闭,抬眼就看到悬挂在屋子正中的王军,继而又发现了躺在床上已死去多时的王伟,那个可怜的女人连哭都没来及哭,就晕倒已往。等她醒来时,看到屋里的一大一小两具冰凉的亲人的尸体,她脆弱的神志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拿出家里存放的毒鼠用的鼠药,一切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街道办事处的刘嫂过来去敲王军家的大门。原来,有个拾破烂的人在昨天傍晚于街边的一个垃圾堆那捡到了那个粮食本,交到了街道刘嫂那里,因为太晚了,她就想着第二天早上送来。她敲了几下没人应声,门却地被慢慢推开了……
她走了出来,很快就看见了屋内那三具死状各异的尸体,“啊……”刘嫂收回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那个墨绿色的粮食本也随之从她的手上徐徐掉在了地上……
几天后,王军一家三口的后事被他们所在单位及亲友们草草摒挡完毕。原先整天充斥着欢声笑语的那座房子,现在只剩下了一把厚重的大锁紧紧地挂在了门外……
一个多月过后,在一个漆黑如墨的深夜间,不知从那边悄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只见那个黑影踉踉跄跄地来到了王军他们曾经住的那座房子的门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继而从嘴里收回了一阵阵忏悔的哭泣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不该去偷那个孩子的本子,对不起!呜,呜,呜……”
原来就是这个黑影男人,那天王伟在排队买粮食,他看到王伟的粮食本里夹的有钱,顿时心生邪念,乘王伟买好粮食在那扎口袋的机会,偷偷顺走了那个粮食本。
事后,他也混在路边看热闹的人群里,当他看见王军为了粮食本那样下狠手打王伟时,他畏惧了,也懊悔了。事先他真的想马上站出来,把那个本子还给他们,但又怕被大家扭送到派出所,所以,他缩了回去。在一个街角边,他把粮食本里面的钱拿掉,把那个本子随意地扔在了路边的垃圾堆里,然后转身便跑了。
再之后,他从报纸上得知了王军一家人的悲惨下场,他畏惧了,他没有想到事儿竟然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他每日都会在受着良心的训斥,他就即将崩溃了,所以明天晚上,他乘着夜色来到王军家门口,忏悔着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想藉此来安慰自己那具丑恶的灵魂……
他跪在地上哭着哭着,突然之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感到自己四周的空气温度突然之间下降了许多,他沉着抬起头来一看,“啊……”顿时他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他的面前站着三个“人”,三个面色惨白的“人”,每个“人”的嘴角边都挂着一串殷红的血迹,那赫然正是王军一家三口。
“不,你们不要过来!”黑影男人不动声色道,“桀,桀,桀,一切已经太迟了,正是你的一时的贪念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纵然昔日你不来,我们也会去找你的。血债必须血偿,拿命过来吧……”话毕,就见王军一家“人”齐齐伸出那惨白的手臂,向着黑影男人迅速移了过来……
次日早晨,早起上班的人们在王军一家以前住的房子门前发现了一具早已死透的尸体。只见那具尸体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一片煞白,遍布尸斑;面部双目圆睁,似乎要破眶而出;嘴巴僵硬地大张着,表情惊悚骇人,像是被什么给活活吓死的……谁也不知道那具尸体究竟是谁,又究竟为何死在了那里……
好久过后,在人们的茶余饭后的闲谈里,都说那天夜间,许多附近的住户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绝……那天恰好就是王军一家人的“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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