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该不该说,但是想想依然可以说一下的,我听阿毛说起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到恐怖,而是深刻的体会到了父母的爱是多么伟大。
阿毛是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父母身体康健,没有什么大的病痛。所以他生活虽然不富裕,却也是甜蜜无比。
但是他却是很不安分,大罪没有,小错常犯,我们不止一次劝他收敛,但是他似乎听不出来。
几年前,终是因为和人合资偷厂里的铁来卖,被抓了,那东西本不值几个钱,但是据说偷了上万斤,是别人去偷来卖给他,再由他转手,不巧的是那合资人被逮个正着,在警察的审问下把他供了出来,他被抓的时候还在睡大觉,被带到警局才完全清醒。警察在他家库房里搜出了成山的铁,证据确凿,之后被判了三年。
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有几个闺女(daughter),但是不在身边。在听闻儿子被抓了,老母亲哭得老泪纵横,差不多晕死已往。在老人的概念里,出来了怕是就出不来了。
他父亲(father)却是很岑寂,只是找出了那多年不抽的旱烟袋,一袋接着一袋的抽。
他母亲在他入狱后一听可以探望时,迫不及待的拉着老头子要往监狱跑,但是老头子果断不去,大骂道,“我老张头没有这样的儿子。”
最终赖不过,老母亲只得自己去了。
可是返来后,却见老头子一病不起,精神模糊,没过几天就去世了。临死前我们一群年轻人都会在身边,老头子最终还在骂,“这忤逆子,不孝啊。”
丧事办的很简朴,请了几个道士做了几场法事就抬上山埋了。
阿毛听闻后在监狱里哭得死去活来,多番申请出来奔丧也被拒绝了。
老头子死后,就剩下他老母亲一人守着一栋空房子,儿媳妇在他出来后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几个闺女也偶尔来探望一下,但都是住个两三天就离开了,毕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也去探望过频频,每次去都只见空荡荡的院子里,那老人坐在台阶下,看着这不宽的院坝发呆,说不出的孤寂。
老人每个月都会去看阿毛,有好频频都是我陪着,娘两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拿着电话,每次老母亲都泪花滔滔。我在一旁也看得心酸,直到探望时间结束,老人才放下电话,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背影被狱警带着离开,兀自的抹眼泪。
一次我路过他家门口,伯母站在院门口,见了我就问道,“阿全呐,阿毛不是明天出来吗?怎么还不返来啊?”
我想是伯母记错了日期,就给她注释了一下,说另有一年呢。
伯母却是哦了一声,又道,“我昨晚梦到他爸了,说是让我快已往,别等那逆子了,你说这谁不会犯个错儿啊,这老头子也太固执了。”
农村人多少都是有些迷信的,总相信梦是灵魂托梦的。
我听了,也只得劝道,“伯母,阿毛就快出来了,等他出来了。改过了,您再给伯父上香通知他阿毛改正了。他老人家也就安心了!”
老人却是摇摇头,说,“我怕是等不到他出来了,最近这几晚上呐,他爸总催促我快已往。唉!”
我这一听,心想老人可能是太孤单了,就打电话给阿毛的姐姐,让她们来陪陪老人家。
我也会常常去看一看,可之后因为生活所迫,我迫不得已出远门挣钱养家。
他出来的二年初秋,我正在外地工作,却接到了他母亲去世的新闻,事先不知怎的,眼泪不自发的掉,我和阿毛是发小,伯母对我们很好,就像我也是她的儿子,每次去他们家总是会给我好多好多好吃的。
伯母是因为焦虑,高血压引起的脑冲血去世的,说是她坐在院坝里乘凉,一路身,血压一冲,倒在地上就再没起来,还好事先她闺女在的,可是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阿毛该有多懊悔,可我这局外人都为他悲哀,一次错误,挽不回的是父母的生命,在最终一刻自己都不能在身边陪伴,甚至连丧事也不能看一眼。
我在第二天就赶回了老家,我想我该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就算不看在和阿毛的干系,也该对伯母做点什么。
我刚到他们家,同村的人就说让我去监狱一趟,通知阿毛。我也没迟疑,也不顾长途的劳顿,当天下午就赶到了他在的监狱。
阿毛听了母亲去世的新闻,事先就失声痛苦出来,大叫老天无眼。我也没多说,只让他赶快申请出来。于是当天连夜赶了回去。
村子很小,人也不多,夜间十分冷清,午夜过后基本没人在了,除了一个人守灵。我陪着那守夜的阿毛的堂兄守到后半夜,实在保持不住,只得靠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sleep)。
第二天早上,村里的人熙熙攘攘的来了,他堂兄将我摇醒,让我到床上睡,我刚刚起身,电话响了。是阿毛打来的,他说监狱里不赞成他出来,语气很生气。
我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忙劝他好好服刑,事儿已经发生了,慢慢接受。这边有我照顾着,让他不要担忧。
他良久才憋出一个“兄弟,谢谢了。”
我挂了电话,就躺到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骚动声惊醒的,已经是下午了,朦朦胧胧听见有人惊道“阿毛?”
我猛的翻身爬起,我是睡在二楼,冲到阳台上,看着站在人群中的阿毛,又看了看路上确实停着一辆警车,但是里面却没有人。我有点不信,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他看了我一眼,冲到灵堂前,失声痛哭。
我下了楼,就见他抱着伯母的遗像,泪流如水,一些妇女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我却没心情去劝他,走到路上,警车里确实没人。
我回到院子里,等他哭的差不多了,我没在意别人的眼光,一把将他拉上了楼。
“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对他大吼。
他也没发火,扶着我激动的肩头,道,“阿全,真的谢谢了。可是,可我没办法……”
说着,竟又抱头痛哭,一个大男人,满脸的泪水,边说道,“我也没办法,我爸的丧礼我没赶上,我不想连我妈的也错过了。我不能在他们身边已经够对不起他们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依然冲动了。逃狱可是大罪,是要加刑的。
他一抹眼泪,道“你放心,我妈丧礼过后我就回去自首,绝对不会跑。我,我真的……”
事儿已经出了,我也没再多说,只让他别想太多,以后出来好好做人,然后陪着他下楼!
那一天,他都跪在伯母灵前没起来,大部分事儿都让我安排了。
到了晚上,他依然保持由他来守灵,我就只得陪着他。一天一晚,阿毛的双膝没有离开过地面。我知道他心里苦,心里难受,看得出他是真的懊悔了。
他本来是想等丧礼过了再回去自首,可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一群特警,将他带走了,临走时他哭号着,大叫道“妈,儿子对不起您二老,儿子知道错了。等我出来一定去您二老坟前悔过。”
村民们大都摇摇头,也有些不自发的掉了眼泪。
他虽然知道错了,但是特警却绝不留情,直接将他塞到警车里,带走了。
因为逃狱,他又被加了半年刑期,这依然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的。
一年后,他出狱的日子,我去接他。他媳妇是真心不和他过了,也没管他,所以只得我去了。
他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我说先带他去吃点东西,好好洗洗不利,但是他保持先回家。他要堂堂正正的回到父母面前。
我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他回到他家,家里已经没人了,大门被顽皮的孩子涂满了涂鸦,墙角生满了杂草。墙体上的瓷砖因为没人打理,掉落了不少,长了好些青苔,显得有些斑驳。
推开院门的一瞬间,院子里已经满是杂草,那院子角落的梨树已经枯死了,屋檐上结了许多蜘蛛(spider)网。阿毛呆在原地,盯着房子堂屋的大门。两行清泪顺着脸淌下,直直的就跪了下去,抽泣道“爸,妈,儿子改造返来了,我会重新做人。让你们在天之灵能安心。”
然后一步一磕头,一向磕到了堂屋里。
我见他似乎有些过了,但是想想这次对他的打击确实不小,大概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对父母忏悔的方式了。
之后他搞起了养殖,忙里忙外,很用心,没多久就有了收益。逐步也发展好啦,奔了小康,媳妇和儿子也返来了,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终局。
我们也常常集聚一下,谈天说地,有一次他突然之间对我说“你知道刚刚出来那天,推开院门,我看见了什么吗?”
“什么?”我问。
“我爸和我妈。”阿毛眼里泛起了泪花,道“他们就站在堂屋门口,微笑着看着我。我事先真的像是感觉他们还在世一样,我知道他们是在等我返来。一向等着。”
“幻觉吧!可能是太想念了。”我说。
“不,很真实。”阿毛说“他们之后逐步就消逝了。我爸和我妈期盼我成材期盼了一辈子,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想来依然无比的愧疚。”
我拍着他的肩头,劝道,“已经已往好久了,他们虽然不在人世了,但是他们还活在儿女的心中。活在我们心中,永远都在世。”
阿毛重重的摇头。
我不知道阿毛是不是真的看见了伯父和伯母,却是想到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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