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最后一辆车也开走了,只剩下在后面追赶的王贲,他大口穿着粗气,嘴里不停骂着,真是个死脑筋,在等一分钟会死?这下好了,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了,要不是那个破学校,说什么亲近大自然,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呢。这时,同校的张魏兵和林红娜跑了过来,满脸失望的表情,显然看到了刚才一幕。林红娜还不死心,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不想在这住呀!”“你以为我想?”张魏兵怒斥到。“现在已经这样了,只能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来了,夜里的林子可恐怖了。”
“啊!”林红娜大叫一声。“一只大老鼠。”王贲也生气了,你想吓死我们呀,不就是一只老鼠吗?需要这么大反应吗?”“对,对不起。”林红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向前走去,一只乌鸦在枝头上叫着,树林中,没人察觉到,有一双幽怨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不知走了多远,总算看到灯光了,本来早已没力气的一群人,赶紧跑了上去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在知道他们要借宿时,女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口就说一晚上一万元。王贲一行人被吓住了,因为自己毕竟是学生,没那么多钱,正在和她软磨硬泡,林红娜突然指着对面的房子叫道:'那边有一座房子,我们不如去那边吧!”但这女人仿佛收到了什么惊吓,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大喊道:“你们别去那边,我便宜一点就是了,千万别去呀!”“为什么?你不就是害怕生意跑了吗,我们就去那边了。”王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他两个人也跟了上去。那女人摇了摇头嘴里嘀咕道:“又三条人命呀!”
王贲他们来到那座房子前,敲开门,开门的是个老婆婆,王贲说:“婆婆,我们错过了车子,可以让我们留宿吗?”而另他意外的是,这个婆婆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们,而且不要报酬只是要他们不要靠近西厢房。王贲他们自然高兴的答应了。夜深了,西厢房突然传出一些声音,好像是金属的摩擦声,吵得王贲他们无法睡觉,他们想去西厢房看看,但想起婆婆的要求,他们还是没去,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王贲说:“我们去看看,正好向婆婆说说叫他不要吵了。”于是他们站了起来,叫醒了另一个房间的林红娜,一起来到了西厢房。推开门,他们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婆婆抱着一具尸体啃食着,而那具尸体,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婆婆发现了他们,扑了上来一下子扑到了林红娜和张魏兵,王贲飞奔出房子,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乱葬岗中,来不及害怕,便朝公路狂奔而去,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公交车,他一身拦住了公交车,也不顾司机的骂和乘客的惊异,便上了车。
上了车,车继续开,王贲大口喘着粗气,车上的乘客逐渐下车了,只剩下王贲和司机,司机突然转过脸来,那个老婆婆的脸一下子出现,嘴角还带着血,朝王贲扑了过了……
几天以后,几个大学生敲开了一户民宅:“婆婆,我们想借宿。”“好,只要记住,不能去西厢房。”
李四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最近几年又有了酒瘾,为了喝酒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完了。一天晚上李四的酒瘾又上来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哎呀!真他妈的想喝酒啊!家里的东西都他妈折腾完了去哪里弄钱呢?”李四越想越难受,越想肚子里面的酒虫越作祟,这酒瘾就跟毛毛虫一样从肚子里面爬到了嗓子眼里面,弄得李四又痒又馋。李四再也忍不了了,他从床上爬起来,一走三晃的出了门来到大街上。现在正是凌晨三四点时候,大街上静悄悄的。李斯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走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破旧的楼道口在水银般的月光里宛如有了生命,张着大嘴贪婪的看着李四从它身边走过。
正当李四被酒瘾折磨的痛不欲生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一个拆迁房里传出了划拳的声音:“三魁首啊!一五六啊!输了输了!喝!喝!喝!”然后就是酒杯碰撞的丁丁声。
这声音被李四听在心里面就仿佛仙乐一样彻底的激发了他的酒瘾,原本癔症的李四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了摄人的光彩,快速的朝着屋子前进,到了屋子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的拍打着房门。
“谁呀谁呀!别敲了!”伴随着呵斥声房门被一个大汉打开了,在灯光的照射下黝黑结实的肌肉闪着油光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李四跟人家一比就好像绣花针和定海神针一样。紧接而来的酒香仿佛白粉一样让李四飘飘欲仙。虽然看见是个彪形大汉,李四的心里也打了个突。但是发作的酒瘾早让他忘记了什么是害怕。只见李四恭恭敬敬的朝着大汉打了个拱,然后说道:“各位大哥请恕小弟唐突!小弟酒瘾发作实在是难以忍受,因此才会冒昧拜访。。。。。。”
说着说着李四头上的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冷汗,渐渐的牙齿也打起了冷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来是李四的酒瘾被这股酒香一激,即刻发作了。大汉一看,赶紧把他拉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算上李四其实也才3个人而已,除了扶他的大汉还坐着一个瘦高个子。李四一进屋子顿时闻到了一股恍若实质的浓烈酒香。其实李四在外面就已经闻到了这股香味,只是来到屋子里香味更加浓烈。用力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酒香,就连酒瘾仿佛也下去了好多。正所谓:锦帽貂裘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四虽然没有诗仙的盖世才华,但是对酒的热爱可丝毫不下于诗仙。宁愿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也不愿意一日断了他的酒。哪怕是当初李四的老婆抱着才出生三个月大的儿子站在天台上面要跳楼,李四也不过骂了一句“疯婆娘”,然后继续喝他的酒。
而此刻李四已经闻出来了屋内的酒正是大名鼎鼎的“杜康”,而且看样子最少也是在地窖里放了五十年的!至于跟高的年份李四想都不敢想。这个酒一般都是用来珍藏的。这两个人竟然在这小房子里面直接喝起来了。这样奢侈就连李四都看不下去了。尤其是那个“瘦竹竿”!两根筷子似的手指捏着酒杯从李四一进屋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面倒,简直把酒当成了不要钱的白开水。李四馋得发慌,伸手就想去拿酒来喝,但是手到中途被人挡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彪形大汉。大汉说道:“兄弟,你想喝酒也不难。看你的样子,也是个好酒之人。咱们既然能在此时此地相遇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这样吧!你要是能用一首诗说尽酒的好处,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喝个痛快。要是说不出来,那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把!”
这么珍贵的酒随随便便用一首诗就能管够,是个人都会觉得很诡异。可是李四不觉得,因为这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鬼”,一个快要发狂的“酒鬼”。只要有酒喝,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但是他又打不过大汉。因此只能绞尽脑汁的想酒的好处。好在李四以前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虽然荒废了这么多年,毕竟底子还有。只见李四弯着腰半蹲在地上,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抓着头发。想着该怎么说!“哎呀妈的,说的简单了肯定不行。说的复杂了四句又肯定不够。。。”
正当李四万分苦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很大的风声,抬头往窗外看去。只见一道连接天际的龙卷风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半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飞沙走石,席卷天地,仿佛一条神龙在摇头摆尾的朝他们游来。李四看着这骇人的景象不仅不害怕反而大声笑道:“哈哈!我想出来了!我想出来了!”
然后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仰天长吟:“
天雷湛湛动今宵,
百世仓皇图一笑。
剑仙醉卧酒壶倒,
酒洒化作狂龙啸。”
大汉听后淡淡一笑说:“诗的确不错,但是没说出来酒的好处,不算不算!”
李四哈哈大笑说:“看你也是个人物,怎么连诗的意思都没听出来。我这首诗的意思是酒就是天上的神龙,人一旦喝了酒那就是喝了一条龙,那喝酒的人就是人中之龙!从古至今,下到盖世豪杰,上到九五之尊,有几个不是饮酒之人!酒就是精气神,是胆量,是智慧,是精神,更是传承!酒文化博大精深,从古至今数千年之久,若不是确有其独特之处,哪里能流传万世千秋!”
“恩,言之有理,很好很好。”彪形大汉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手。旁边瘦竹竿一样的人也停住了手里的酒,仿佛在细细品味李四的诗。
李四得意的说:“这下我可以喝酒了吧!”“哈哈!当然当然。我这就给你拿酒杯。”大汉转身从酒桌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有豁口粗瓷大碗。“我们这从没招待过外人,所以杯子就两个,你就用这个碗吧!”说着拿起酒往碗里倒了一大碗。
李四接过酒碗,强压心里的躁动,先轻轻抿了一口。“啊~~”甘爽的口感和幽泉般的火热一丝丝的填补了心里的空虚,叹息般的满足声,仿佛幽谷里的一阵风:悠远,缥缈。缠绕在屋内,久久不散。
李四紧闭着眼睛,久久不能睁开,眼角微微湿润,渐渐凝成一颗泪珠,滑落脸颊。“这不是五粮液!这到底什么酒?”李四从没想到过会喝到这种酒,这仿佛不是人间的东西,而是神仙的琼浆玉液。闻起来美不可言,喝起来完全没办法形容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肚子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但是脑袋又仿佛置身于冰冷的雪地中。真是此酒只应天上有,凡人能得几回味。
“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竹竿”突然出声。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清亮,透彻,带着点点颤音,仿佛刚出鞘的剑吟声。
“是!”大汉神情一肃,脸上布满了严峻。浑然没有刚才跟李四说话时的随意。原本酒气弥漫的屋子里就因为这个竹竿似的人物说了一句话,立马就变得充满萧杀之气。
“走!”“瘦竹竿”站了起来,李四才发现瘦竹竿其实并不高,只是很瘦而已。深蓝色的汉服,头上一个发髻。明显的汉朝时期的装扮。刚才李四一直被酒瘾折磨,心里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心思去瞅人家长啥样子,现在稍微清醒了点。才发现大汉和这个瘦竹竿的打扮都异于常人。“他们不会是干啥不好的勾当的吧?”李四心里还没寻思完呢,瘦竹竿就和大汉走出了屋子,临出屋门前,那个大汉扭过头对李四说:“小兄弟,咱们今晚能见面就是缘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那个瘦竹竿,我们两个其实并不是人,而是修炼千年的僵尸,今天晚上我们是在这里渡天劫的,若是成功了我俩将修成正果,获得神位。若是失败了,我们恐怕也要灰飞烟灭了。我看你也是爱酒之人,这酒是我们三百年前放起来的,今天为了渡天劫才把它打开喝了的,还有一瓶我们没动,地址就在此地往南三十里外的树林里,就藏在一颗最粗的树下面。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就把它挖出来吧。今晚的事还望不要告知他人!”大汉说完,健步如飞地朝着贯穿天地的旋风走去。
轰隆隆!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照的天地亮如白昼,李四透过窗外看见彪形大汉和瘦竹竿两人站在旋风前面仿佛石头般一动不动。一道道雷蛇来回游走于旋风里,突然从旋风里面甩出来一道闪电,仿佛鞭子一样朝着二人抽去。隔得老远李四都能听得到闪电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仿佛打鼓一样,声音沉闷。彪形大汉和瘦竹竿被抽打的浑身是血,但是血的颜色却是暗黑色的。在闪电的抽打下流出来的血颜色越来越新鲜,越来越有活力,但是二人也越来越虚弱。
闪电在抽打了一阵子之后不再抽打了,但是旋风却朝着二人越来越近,终于伴随着飞沙走石的声音,二人被卷进了旋风里。在旋风里面两个人被石头和如刀片般的树叶弄得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一颗颗沙子仿佛钉子一般砸进了肉里面。在这里面两个人仿佛被打成了一滩肉泥,浑身软绵绵的不能动弹。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天地的折磨。
李四看的是心惊肉跳,即畏惧大自然的威力,又担心二人的安危。毕竟二人虽然是僵尸,但是愿意请一个不相干的人喝自己辛苦准备了三百年的佳酿。换成是李四自己,恐怕也不能做到这一步。
因此,李四从心里把两人当成了朋友。
旋风怒吼着声势越来大,仿佛要吞噬整个天地。就连距离好远的李四都察觉到了房屋的晃动。
正当旋风声势正大的时候。
“吼!!!”“吼!!!”伴随着两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李四看见旋风里面有一道很亮的蓝光来回游动,随着的蓝光的游走旋风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地在天地之间消散,卷起的东西哗啦啦的堆成了一个“小山丘”。但是还有两团火焰停留在半空中,一团是蓝色的,一团是青色的。青色的火焰体积要大一点,但是蓝色的火焰却更加耀眼。两团火焰里面各有一个身影。眼前发生的一切把李四看的是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两团火焰朝着他飘来,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幸好火焰到了眼前自动消失,出现在李四眼前的正是刚才去渡劫的彪形大汉和瘦竹竿,只是此时竹竿手里还拿着一把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长剑。光芒温柔如水,在剑身上雕刻的符文里面来回游走。
“据说这是当年剑仙吕洞宾在凡间时用过的宝剑,我们为了渡劫辛苦找了几十年才找到。”仿佛看到了李四眼里的疑惑,大汉主动解释道。“这次渡劫成功我们恐怕不能在凡间呆太久了,来我们今晚接着喝,咱们不醉不归。”大汉豪爽的搂着李四,开心滴说道。就连一边冰冷的“瘦竹竿”仿佛也微微的笑了一下。。。
故事发生在1941年德国法西斯进攻苏联的这段时间里。
且说苏联某区梅得委多夫卡村里,有一个怪人,名叫比特。比特是个五十上下年纪的矮个儿,两只鼻孔奇大,一头稀稀朗朗的红头发。他出身地主,本人也被判过10年刑,村里都当他是个刺头儿。
这年秋天,德寇的坦克成单行爬进了他们村。村里的年轻人都打游击去了,留下来的全是些老弱妇幼,只有比特一家人没走。当坦克隆隆驶来时,比特就跳到靠窗的那条长凳上,将鼻子贴在玻璃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冷笑。他的老婆虽说出身贫穷,只是嫁鸡随鸡,一直是丈夫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天见她的丈夫眯着眼睛在笑,她就试探着说:“我说,比特,德国人一进来,兴许咱们家翻个个吧?”比特没吱声,只是指头叩了几下桌面。中午时光,他老婆又说开了:“我说,比特,他们已经将村苏维埃的牌子摘下来了。兴许,咱家早年充公的那幢房子能还给我们了吧?听说,附近村子里几个劳改犯当上了村长,德国人给了他一幢屋子和一匹马……你吃够了苏维埃的苦头,眼下尔总多少能得到一点好处吧?”比特冷冷地说:“你少噜苏几句不成吗?没有人当你哑巴,你这个大傻瓜!” 第二天,德国法西斯军队已在他们村里住下来,他们将司令部安在原来属于比特家的那幢铅皮屋顶的漂亮房子里。还贴出了布告,要俄罗斯人按他们说的去做,不服从命令的,刑罚有一条——处死。德国士兵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见什么抢什么,吓得比特的老婆只好将家里一切的食物和值几个钱的东西,全藏进了地窖,上面还铺上厚厚的草灰。但是他们家逃过了这一劫——德寇竟没上他家来搜查、抢劫。
第二天,两个带着来福枪的士兵来了,他们说:“你是比特吗?司令有请!”比特戴上帽子,一声不吭地上德军司令部去了。德军司令是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说得一口流利的俄语。他对比特说:“比特先生,你的历史我们一清二楚,你过去是苏维埃政权的仇敌,我们希望你能继续往下干。我任命你为这个村里的村长,你只需干两件事:一是将全村居民的情况,尤其是与游击队联络的情况,向我们报告;二是赶这批懒惰成性的混蛋去干活。……好吧,就这些,干得好,我们亏待不了你;干得不好,那就只好怨你自己命苦了。明天一早,我们将处决两个游击队员,你要把所有村民赶到场。”比特将帽子放在膝盖上,眯着眼睛认真地听着,一声不吭。
回到家里,比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蒸汽澡,喝足了茶,然后躺下睡觉。
黎明前,他从家里出发向树林走去。离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游击队司令部。
司令部就坐落在湖沼中心一个小岛上。这天清晨,两个身穿湿漉漉紧身上衣、短裙子和高统皮靴的姑娘出现了。她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将比特领进来。
比特的眼睛用头巾蒙着,双手高举过头。比特眼睛上的蒙布被解开了。比特说:“对不起,我有点事要找你们。”游击队参谋长冷冷地说:“难道德国鬼子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吗?”比特说:“恰恰相反,德国鬼子要我为他们干活,你知道,我因破坏罪被判过10年刑。” 参谋长说:“是呀,那么,你这次来有何贵干?”比特坐下来,把两只手交叉在肚子上,说:“是呀,我也知道你们信不过我,只是没办法,昨天他们来找我,要我当伪村长,明天,他们要当着全村人的面,杀两个游击队员……”话来说完,游击队队长“霍”的跳了起来,骂道:“你说什么,你这个瘟神!”参谋长劝道:“队长,请坐下,咱们先听他说。比特,你往下说。”比特咕噜道:“首先,我要说,我确实是一个破坏分子,当时我一念之差,曾向一个农业专家要了点毒药想去毒杀牲口,临到下手了,转而一想,牲口有什么罪,干吗平白遭罪?就把毒药扔了。可是那个农业专家被捕后却供出了我……只是我是个俄罗斯人,我不会出卖我的良心,我不能眼看他们这批畜生污辱、杀害咱们俄罗斯人……眼下苏维埃政权武装了人民,领导人民在抗击这批畜生,我感谢你们。我早已将旧日的仇恨一笔勾销了,我请求你们允许我为你们做点事。”比特越说越激动,他用手将羊皮便帽的帽檐拉下来盖住了自己的前额,继续说:“好吧,现在请你们下个决定:要不将我带出去枪毙了,当然这使我很难过;要不就相信我,让我去当你们的情报员,我自会将德国鬼子的所有情报一古脑儿送给你们。你们放心,我不怕死,不会出卖你们的。” 队长和参谋长听罢,走进隐蔽所去了,在那儿,他俩作了一次小小的争论,一个说要相信这么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一个说游击队眼下缺少的正是这个眼线,失去这么一个好机会未免太愚蠢了。最后,队长爬出了隐蔽所说:“比特,我们相信你。只是,你记住我的话,万一你骗了我们,那么,你小心着,即使你钻进了地狱,我们也要将你揪出来!”比特满脸放光,“刷”的站起,脱下帽子,深深鞠了一个躬。他在交代了以后送情报的方法后,两个姑娘又将他蒙上了眼睛,送他出了丛林。
上了大学,离家远,又不想住宿,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套房,很便宜,也很干净,所以就决定先住那里。
最近搬进了这个房间,刚进这房,就觉得这房间的香味忒浓,是那种女人很爱用的法式香水味道,因为我的死党小Y很爱用这种香水,所以我比较清楚。据卖房的老大爷说,这房子已经1年多没人住了,怎么还会有这种香水味呢?百思不得其解————
死党小Y也嚷嚷着要跟我一起住,没办法,一起就一起吧!
小Y很喜欢这套房子,因为有那种能醉死人的香水味道。
上大学真的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闲,整天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做,然而对于小Y来说,那是很清闲的,因为她选的是计算机这科,除了考试前要忙一阵,其他的,小Y从不担心,谁让她是电脑高手呢?我就不同了!哎!俾人选的是理科!
她每天能很早的回到房子,偶尔还和她同科的同事去吃吃饭。啊!我之前忘说了一件事,是小Y很喜欢的一件事,那就是她很喜欢穿高跟鞋,她喜欢穿着高跟鞋那碰地时的声音,脆脆的,很动听。我都怀疑她穿那鞋子还整天的逛,不累吗?
故事就在这屋子里浓浓的香水味和小Y的高跟鞋之间发生了····
某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客厅里那“啪嗒啪嗒”的高跟鞋落地声,而那声音好像只在客厅内走,并没有到其他地方转动,而那股香水味越来越浓。我想,应该是小Y起夜喝水什么的,没撒,想想也就睡了~
第二天蒙蒙亮,就听到小Y一声大叫,我急急的起床,出了卧室,就看到小Y坐在地上,盯着那双她的高跟鞋发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鞋,鞋,鞋怎么在这?你穿我鞋了?”
“开什么玩笑,我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你昨晚不是穿着鞋出来喝水的吗?”
“怎么会呢?我没有,我晚上从不起夜的!”她焦急的说着。
“那鞋也不会自己跑来啊?”我笑了笑。“肯定是你晚上梦游,穿来的呗!”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开始梦游了?”
····
第二晚,她就腻着我跟我睡了,说要我好好看着她,治一下她的梦游。在大约2-3点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高跟鞋碰地的声音,声音明显是比昨天高一倍,同时,那那浓重的香水味此时更浓。看了看我的身旁,小Y还安安然然的躺在我的身旁,抱我抱的老紧,她感受到我已经清醒了,就在我耳旁嘀咕“听到了吗?那声音----”我点点头,示意她再不要说话,起身,开了灯,准备去客厅看看,可当我把灯开开时,那声音又停止了!转头看看小Y,才发现,她已经满头大汗,眼里溱满了泪水,我急忙跑去想抚平她的情绪,好一会,她才安然睡去----
第三天晚上,第四天晚上····每晚都会有那声音,每晚的香味都会更浓····我和小Y再也忍不住了,就去问卖房的老大爷,那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以前有什么背景吗?
老大爷听到我和小Y的故事,一脸寒冰的向他的屋子走去,我们也就跟了上去。
老大爷说“这屋子以前的主人是一个来这城市工作的女人,长的很漂亮,很有礼貌。也很爱打扮,却从来不化妆,只是爱喷喷香水,那种很香很香的香水,纵使香,也不腻人的味道。还很喜欢穿高跟鞋,几乎每次见她穿的都是高跟鞋,还是不同花样的,很亮眼,很漂亮。穿的衣服总是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这左邻右舍的都很喜欢她。但有一天,她似乎是工作不顺利还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怎么的,回来时醉醺醺的,我们去扶她,她还不要,摇摇晃晃的进了她的房间。没想到,进去就再也没出来了,她就死在那房间的客厅里。原本我们还听到那房间发出“哒哒哒”的走路声,怎么就死在里面了呢?还是第二天我老伴给她送醒酒汤时发现她死在客厅的地上的。后来呢,在晚上时总能听到高跟鞋碰地的声音,还有房间的香水味道怎么弄也挥之不去。我们就请了一个道士驱邪,做法式才让晚上没了那个声音····怎么那声音又出来了呢?”
“一个好好地女娃就那样死掉了,她的家人也没来,估计是去世了吧····”老大爷还在继续说着,可我们再也没心情听了,这个事有蹊跷····
我继续问“老大爷,告诉我那女的是自杀还是怎么死的?”
大爷 又沉默了,想必是想说我们问这么多干嘛!
我急忙又说“你看这声音又出现了,应该是有什么冤的吧!我们说不定帮个忙呢!”
老大爷又是一阵沉默,才慢悠悠的说"没查出来,像是自杀,可是即没发现药物,都没有也没发现什么绳子,刀啊。棒子都没发现,也不是酒精过量导致休克,愣是没查出来。”
“她以前是在哪工作的?”小Y也急忙问到。
老大爷摇摇头,不知道。
回到套房,我们已经累得不行了。小Y突然对我说“我们来招鬼吧!既然有声音,那么她的魂魄肯定在这。”
我点点头,同意。“问题是你知道怎么招吗?”
“不知道”
哎,我两一起叹了一口气····另想办法吧!
已经晚上了,天黑乎乎的,没有一颗星星,暗的让人的心情也很差。
小Y把她最漂亮的一双高跟鞋放在了客厅,我也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纸条内容如下;姐姐,请容许我叫你一声姐姐,我们知道了你的故事,这些天你一直在客厅,想必是有什么冤屈的吧!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香水味,你是想告诉我们什么的吧!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后,你可以把你的冤告诉我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什么忙····
我和小Y躺在床上,看着闹钟上的分针越来越像12靠近,我们的心就越来越提高,内心越来越恐惧----
叮叮-叮-叮-啪12点到了,我急忙把灯关上,和小Y抱的紧紧地。过了一会,就听到客厅里高跟鞋走路时的声音,停了一会,没了声音,就在我和小Y准备去查探时,那声音却急速加快,声音越来越大,香味越来越浓,甚至要把氧气都吸走了一般,连我们的呼吸都成了困难····
小Y忍不住叫出了声音。而我,则大口大口的呼吸,看了看小Y,她现在就像魂被抽走了一般,脸没有了血色,嘴唇半张,客厅里的声音也没有了。我的卧室,现在就像一个封闭已久的密室,氧气也快没了····
迷糊中,一直有人在摇我,还喊着‘妹妹·妹妹’
我睁开眼,看见小Y一副妈妈样,用着很慈祥的眼神看着我,我正在纳闷呢?就看见她笑了笑“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这个房子上一个女主人,不用害怕,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主人寄语;我好累啊!写的太累了!)
“我是一家企业公司的小职员,有一天我们公司开庆功宴,我们都在餐厅里喝酒庆祝,老总给我们送了几瓶好酒,让我们尝尝,谁知道那个酒里有一种细菌虫,除非吃老板的药才能维持生命,为了让我们一直跟随他,他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如果没有药物维持生命,我们都会死掉,然后再一个小时之内,肚中的细菌虫就会自己消失,死亡,不留一点痕迹,妹妹,我拜托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其他的同事,拜托了····”
“你是哪家的职员?”
“XXXX公司”
说完,天就亮了····
床上的小Y睡的很香····
我独自一人来到那家公司质问,在进去之前,我早已报好了警。就在公司老板想要喂我吃细菌虫,那个晃动着黄黄像蛆一样的恶心的装在一个瓶子里的细菌虫时,警察冲了进来,及时的救了我····
自此,那个房子在没有什么香味和那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后来,小Y老是问我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何必问我呢?呵呵----
同落熊陷阱
巴斯卡是冰岛著名的猎手,他闯荡霍夫斯冰原已有30多年的历史了,巴斯卡打死过许多白狼、雪狐、雪角鹿,还打过几头体型巨大的北极熊。
他有一手绝活,就是善于打雪角鹿,每次狩猎,雪角鹿只要被他碰上了,都逃不过他的手心,因此,别人给他送了一个外号,叫作“雪角鹿克星”。
雪角鹿最惊人的举动,就是每年春季长达数百公里的大迁徙,而且是遇山翻山,跋山涉水,勇往直前,但与旅鼠不同的是,雪角鹿的迁徙不是集体去自杀,而是一种充满理性的长途旅行。
每年4月一到,它们便离开赖以越冬的冰岛南方博克拉山脉的森林和草原,沿着几百年不变的既定路线往冰岛霍夫斯冰原的北方进发。
当然,它们总是由雌雪角鹿打头,雄雪角鹿紧随其后,浩浩荡荡,长驱直入,日夜兼程,沿途脱掉厚厚的冬装,生长出新的薄薄的长毛。脱掉的绒毛掉在地上,正好成了天然的路标。
就这样年复一年,不知已经走了多少个世纪。平时它们总是匀速前进,秩序井然,只有当狼群或猎人追来的时候,才会来一阵猛跑,展开一场生命的角逐。因此,有人把雪角鹿的迁徙叫做“胜利大逃亡”。
4月初的一天,巴斯卡又进入冰原的山中狩猎,刚转过一个山头,他就发现有一头雪角鹿正在融雪的冰河边喝水。
这头雪角鹿的肚子胀鼓鼓的,好像里面有小生命在蠕动,巴斯卡知道,这头母鹿是在“胜利大逃亡”中落伍了,而且它要生小鹿了,只要把它杀了,取出里面的小胎鹿,是强壮瑞克残疾身子的最佳美食。为了儿子瑞克,他不顾一切地将猎枪对准了母雪角鹿。
母鹿的嗅觉和听觉都是十分灵敏的。这时,它闻到了人的气味,这头母雪角鹿正想逃走的时候,“吧嗒”一声,猎枪扳机响了。但是,因为火药受潮了猎枪并没有打响。母雪角鹿赶紧向前逃去。
这时,巴斯卡想要重新裝火药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呼”地一下把黄铜猎枪砸向母雪角鹿,母雪角鹿惨叫了一声,右腿被砸伤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巴斯卡扑上去就想活捉它。
这时,母雪角鹿竟顽强地站了起来,拖着伤腿,一步一颤地向森林奔跑,巴斯卡也顾不上拾枪,紧紧地追了上去。
当追到一块草地上时,巴斯卡纵身一跃,扑上了母雪角鹿的背。母鹿惊叫了一声,拼足力气向前一跃,突然,“轰”地一声,巴斯卡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肋骨撞到了坚硬的石头上,疼得他差点儿晕死过去。他抬头一看,糟糕!该死的母鹿竟带着他一起跌进了捕熊的陷阱里!
同仇斗白狼
巴斯卡自己也在山里挖过陷阱,捕到过一头熊。这种陡壁陷阱有十多英尺深,熊掉进去是很难爬出来的。
今天,没想到猎手巴斯卡自己也会跌进陷阱里,他又羞又恼,忍着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恨不得将母雪角鹿撕个粉碎。母鹿也跌得很重,两条腿皮开肉绽,此时它正疼得瑟瑟发抖。
巴斯卡伸头四面打量着陷阱,看能不能爬出去,忽然全身一阵颤抖。天啊!母鹿背后的草丛间竟卧着一头白狼!
这头白狼又老又疲惫,饿得蜷曲成一团,看来它掉进陷阱里起码有十多天了。当它看见母鹿和巴斯卡掉了进来,干枯的双眼立刻放出凶恶、贪婪的光芒,它抖抖瘦骨嶙峋的身体,站了起来。
巴斯卡赶紧去摸腰里的匕首,不好!匕首不见了!准是在追扑母鹿时掉到草丛里了!在他惊慌不定时,白狼已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了。
巴斯卡无处藏身也无处可逃。白狼睨视了巴斯卡和母鹿一眼,决定先吃掉母鹿。面对步步逼来的凶恶的白狼,母鹿吓得嗷嗷乱叫,朝巴斯卡靠近。
巴斯卡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母鹿“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泪眼汪汪地哀叫着。
巴斯卡震惊了。他和母鹿都是白狼的食物,可是在白狼面前,通人性的母鹿竟会趴倒在猎手面前求生!巴斯卡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对弱小动物的同情之心。
巴斯卡大声对母鹿说:“别怕,有我在呢!”母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跪着爬到他身后。
白狼恶狠狠地瞪了巴斯卡一眼,张牙舞爪地向他扑了过来。巴斯卡横下一条心:为了保护母鹿,更为了保护自己,他不能等白狼吃掉了母鹿后再来吃掉他!他要趁它饥饿乏力时,和它拼个你死我活!
白狼仰天长啸一声,想让巴斯卡让开。巴斯卡一动不动地挡在母鹿面前。白狼烦恼地急转几个圈子后,突然飞奔跳起来扑向巴斯卡,两只狼爪搭在了他的肩上,嘴巴恶狠狠地张得老大,吐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巴斯卡不愧是一位老猎人,他迅即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白狼的脖子。
白狼张着血盆大嘴狂甩着,但是它的脖子被巴斯卡掐得喘不过气来,就用前爪在巴斯卡身上乱抓。巴斯卡忍住剧痛,和白狼扭打在一起……
相持一阵之后,由于巴斯卡在追赶雪角鹿时耗尽了力气,现在又受了重伤,所以渐渐地体力不支了,最后终于被这只衰老瘦弱的白狼扑翻在地……
眼看着尖利的狼牙就要咬到他的喉结了,就在这时,白狼皱着鼻子嗷嗷地叫起来,原来是那只母鹿用一对树枝状的犄角猛刺白狼的腹腔。善良的母鹿正在帮助巴斯卡哩!
母鹿用它的犄角一次次狂捣猛刺,白狼的腹部已有多处受伤流血了。这时,母鹿又爬上了白狼的背部,在白狼的身上使劲地啃咬……
白狼放开了巴斯卡,想甩掉背上的母鹿。巴斯卡趁势爬了起来,重新按住狼头,紧紧地掐住了它的脖子。白狼四爪乱舞,狠狠地撕扯着巴斯卡的胸口,鲜血一滴一滴地渗了出来。
这时,母鹿转过身来一口咬住了白狼的爪子,同时又将右前犄角猛刺进白狼胸部,任凭白狼怎样挣扎,它就是死死地咬住不放。脱开狼爪的巴斯卡,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紧紧地掐着白狼脖子……
渐渐地,白狼瘫软了,两眼翻白,嘴角抽搐,吐着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巴斯卡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心地拍拍母雪角鹿的背说:“朋友,松开口吧,白狼死了!”
母鹿抬起恐惧的双眼,松了口气。由于用力过猛,加上白狼拼命挣扎,它的牙齿断了四颗,嘴唇也裂开了,鲜血直流。
巴斯卡感激地拍着母鹿的头说:“别怕,我们是共患难的朋友了。我若能活下去,就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
同觅求生路
母雪角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安静地蹲在地上,舔着脚上的伤口。巴斯卡全身也是伤痕累累,疼痛难忍。但他却在内心里发誓,一定要逃出陷阱,为母鹿治好伤,把它放归山林。
可是怎么出去呢?巴斯卡用手指在陷阱的土壁上抠洞,希望能抠出台阶,但山土太坚硬了,他的手指磨烂了也没有抠出个小洞来。
巴斯卡发现土壁东面有棵老蔓草藤,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踮起脚尖试了试,唉,还差一米多高才能够得着。巴斯卡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般来说,陷阱的主人要十天半月才来察看一次,也许,他只能呆在陷阱里等死了。
陷阱里没有吃的,饥饿的母鹿嚼光了铺在洞里的几蓬茅草,昏倒在角落里,哀哀呻吟。
巴斯卡也饿得口吐黄水,他们就这样在陷阱里度过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黄昏,母鹿在洞里生了一头小鹿,“叽呀——叽呀——”陷阱里响起了小雪角鹿欢快的叫声。
这是一头金黄色的小公鹿,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母雪角鹿怀里钻,叼住母雪角鹿的奶头,拼命吸吮。
母鹿躺在污血中,温柔地舔着小鹿的脊背,眼里却蓄满了深深的哀愁,它沒有奶水来喂养小宝贝,小雪角鹿饿得嗷嗷直叫,母鹿的奶头被咬破了,流着血,而它却甘愿用鲜血来喂养小雪角鹿。
巴斯卡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真恨自己罪孽深重,他要是不捉母鹿,那这母子俩现在一定会很幸福地自由穿行在雪山老林里。
又过了一天,小鹿饿得不行了,有气无力地叫唤着,母鹿痛苦地望着小鹿,巴斯卡也不行了,他昏昏沉沉仿佛在地狱门口徘徊。
他饿得头昏眼花,只好闭目养神。正当他处在蒙眬之中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他的衣裳。巴斯卡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母鹿正咬着他的衣襟。母鹿把小鹿引到他面前,在他脚上吻了吻,然后轻轻衔起他的右手放在小雪角鹿身上。
巴斯卡明白了,母鹿要把小雪角鹿托付给他,可他也饿了4天4夜快要死去了,他迟缓地缩回了手,母鹿执拗地重新衔起他的右手,干枯的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芒。巴斯卡只好把小雪角鹿抱了起来。
母鹿咬住他的裤腿,把他引到陷阱东面的土壁下,伸长脖颈,望着那根老蔓草藤。
巴斯卡怦然心动,他明白母鹿是要他带着小鹿逃出陷阱。巴斯卡伤心地对母鹿说:“这是老猎手给熊设置的绝命陷阱,我也爬不上去呀!”母鹿“扑通”一声跪下来,像一块垫脚石,它要巴斯卡踩着它的脊背爬上去。巴斯卡犹豫了,他那100多斤的身体踩在母雪角鹿身上,母鹿受得住吗?
母鹿咬住他的裤腿,十分焦急地催促他。为了活下去,巴斯卡狠了狠心,抱着小雪角鹿踩到了母鹿的背上,母鹿猛地一立,仰天长啸了一声,顶着巴斯卡站了起来。
巴斯卡的一只手终于抓到了老蔓草藤,他使足力气,一点一点往上爬,快要爬上坑沿时,巴斯卡身子一歪,眼看着又要掉进陷阱里。
这时,母雪角鹿趴在土壁上,紧紧地用脑袋上的一对犄角顶住他的脚。就这样,巴斯卡终于爬出了陷阱。
站在陷阱外的巴斯卡激动不已,他的眼睛湿润了……他把小雪角鹿紧紧抱在怀里,大声地对陷阱里的母鹿说:“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可惜母雪角鹿哀鸣了一声,轰然倒下,僵着的身子不动了——它死了,它用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口气救了小雪角鹿,也救了猎人巴斯卡。动物这种舍己救子的感情是多么质朴和伟大啊!
那一刻,巴斯卡的心在震抖,他在陷阱边站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流着激动的泪水,艰难地抱着小雪角鹿回到了村寨里。
从此,巴斯卡卖掉了猎枪,不再打猎了,他精心喂养着那头小公雪角鹿,并给它起了一个动人的名字叫“撒德波”,就是“雪角鹿王子”的意思。
这段人性鹿情的传奇经历改变了巴斯卡的生活。
小聪因为高考成绩优异,所以被一间大学入取了。要说这间大学,可是XX市里的重点大学,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能考上这间大学,此时小聪的心里有多高兴可想而知。
第一天,小聪早早就来到了大学,因为今天是新生报到和入宿。因为时间还早,小聪便在校园里闲逛了一会儿,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大学的最后边有一间像是被废弃已久的厕所,而且还是个女厕。小聪心里疑惑着,怎么这样一个地方会有个厕所,而且门上还贴了个"闲人免进"的纸条。正在疑惑中的小聪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因为太过突然小聪也来不及反应,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眼前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儿,水汪汪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以及那樱桃小嘴,小聪看得着迷,也不知道自己的窘样已经被那女孩儿看完了。女孩儿看到小聪的样子,噗赫一声的笑了出来,小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妳好,我叫小聪,是这所大学的新生。""不好意思,刚刚吓着你了,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发呆,想问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呢。"女孩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妳也是新生吗?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一块儿到礼堂去报到吧?"小聪礼貌地问道,女孩嗯了一声,便和他一块儿到礼堂去报到了。到了礼堂,小聪回头发现女孩儿不见了,心想可能是回到自己的位置去了,自己也赶紧的去找自己的位置吧。
开学的一个星期就这么过了,小聪在大学里也认识了几个哥们,可是每当小聪问起他们有没有看到女孩儿,尽管他描述得多仔细,哥们儿都是摇着头说没有,还笑小聪是不是在做春梦呢。小聪心里觉得奇怪,这班级也不是很多,怎么就是没看见女孩的踪影。小聪也没多想,毕竟和女孩儿只见过一次面,连名字也不知道。
这天,小聪又在校园里闲逛,走着走着又来到了那间废弃的女厕前。突然,他看见了女孩儿独自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发着呆,小聪愣了一下便走了过去。女孩儿发现小聪来了,笑了一下便又继续低头想着什么。"你好,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小聪问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女孩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小聪心想她可能是因为感情的问题而烦恼吧,自己也不便打扰她心想着就要离开。这时,女孩突然望着小聪,问道:"你说我美不美?"小聪被这一问还有些脸红,回到:"如果妳不美,那这世上就没有美女了。"女孩笑了,说小聪这人真可爱,小聪被这么一说也有些尴尬了。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小聪向着自己教室的方向望了过去,想问女孩儿是那个班级的怎么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她,可是当他一回头女孩儿已经不在了。来匆匆,去匆匆,小聪心里叹了一声便走开了。
一个星期又这么过去了,小聪也适应了学校的环境,听哥们说到学校最后边的那间被封闭的女厕,其实是在1年前有个校花因为男友出轨了,在那儿上吊自杀了,所以校方才把那间厕所封了起来。小聪心里一惊,很多的疑惑一群瞬间被解开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看见过女孩儿,为什么女孩儿每一次都会出现在女厕旁。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看到女孩儿的灵魂,他决定在放学后到一探究竟。很快的放学了,小聪来到了那间女厕旁,果然看见了那个女孩儿在长椅上坐着。他发现女孩儿的脸色很苍白,眼神也变得哀怨了许多。他有些恐惧,如果女孩儿是鬼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可是如果女孩儿要害自己的话,早早就能对自己下手了,可见这些担心是多余的。他慢慢地走到女孩儿跟前,缓缓问道:"妳很痛苦吗?"女孩儿慢慢地抬起头,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其实我很想离开早点去我该去的地方,只是我一直都被困在这儿。""那要怎么样才能帮妳呢?"小聪问道。"要找个道士到这儿做法,让我的灵魂能得到解脱,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有你能看得见我,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只能永远在这里了。"女孩儿说道。"好,我帮妳,只是我觉得妳这样就轻生很可惜,毕竟是个不爱妳的男人,何必为了他而选择自杀呢。"算了,过去就过去了,说再多也不能挽回什么了,你就帮帮我,让我不再受这种折磨了吧。"女孩儿说道。"好吧,我明天就找道士来为妳做法。"小聪说道。
第二天,小聪找来了一个道士为女孩儿做了一场法事,她看见女孩儿的灵魂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在女孩儿的灵魂消失殆尽前,他听见了一句话,微弱却很清晰。
"你是好人,来世我不求什么,只求能做你的另一半。"
她名英格丽·褒曼,是好莱坞黄金时代最伟大的女演员之一。旧金山报评价道:自从北极光照到赤道以来,没有一个演员像英格丽·褒曼那样轰动过好莱坞。事实也的确如此。她从影的数十年中,得到了无数影迷疯狂的爱。一个影迷亲自把一头羊从瑞典赶到罗马去送给她;世界各地每天寄来雪花般的信件,其中有的地址只写伦敦,英格丽·褒曼收,便能送到她手中。好莱坞富商霍华德有一次买下从纽约飞洛杉矶的全部机票,使她一定要接纳乘坐他私人飞机的邀请。导演古斯塔夫·莫兰德尔曾为她写下这样的话:凡是你所到之处,必将鲜花盛开。
她生于1915年8月29日,去世在67年后的同一天。她是荧幕上风华绝代的美人,却也是真正献身影业的艺术家。直到生命的最后,癌症缠身,仍没有放下演艺事业。她的墓志铭上这样写道:这里沉睡着一位伟大的演员,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没有放弃演出。
漫长的演艺生涯里,她留给了影史无数经典之作。如《爱德华大夫》,《美人计》,《真假公主》,《圣女贞德》,以至于暮年的《东方快车谋杀案》。而最让人无法忘怀的,便是《卡萨布兰卡》。
这部用爱情反映战争的经典之作,是民主、激情、自由与浪漫的见证。在多年以后,仍有无数影迷认为它是好莱坞拍出的最好作品。但很少有人知道,这部片子最初因为俗套而糟糕的剧本,曾被众多演员拒绝过,其中就包括后来成为美国总统的里根。辗转多次,制作方最后才决定由的英格丽·褒曼和亨弗莱·鲍嘉出演。让大家并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本非首选的演员,在剧中的深情表演令世人动容,成功地刻画了发生在战争期间的动人爱情。更没有想到,拍摄过程中剧本一改再改,已与最初大相径庭。那个曾被认为是最糟糕的剧本,最终却成为了好莱坞不朽的名片的蓝图。
而与此同时拍摄的,还有另外一部影片《战地钟声》。它开机时被视为《卡萨布兰卡》的姐妹篇,却有远超前者的阵容,亦被寄予了远超前者的厚望。《战地钟声》改编自大文豪海明威的同名小说。海明威作为编剧钦点了男女主角。一开始,制作方以为,既然负担了加利·古柏高昂的片酬,就没有必要再邀请褒曼出演。但海明威出于对作品的热爱一再坚持,才让初露头角的褒曼得以与当时的超级红星加利·古柏配戏。这部片子有最一线的演员,一线导演和制作,还有大师级的编剧,似乎注定要成为经典。上映后亦曾得到了8项奥斯卡提名,却无一斩获。各种质疑纷至沓来,海明威尤其宣称,小说中最精彩的部分被删节殆尽,他不得不五次进出影院,才能勉强将此片看完。
60余年后的今天,《战地钟声》光芒已被影史消磨殆尽。在广大观众心中,亦远远暗淡于当初偶然遇合的《卡萨布兰卡》。
更好的演员,更好的剧本,更精良的制作,最后却没有匹配当初的期望;而临时删改、数度换角的勉强之作,反而成就了一代神作。
英格丽·褒曼因这部影片获得了不朽声望,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了影片中。她辞世多年后,我们仍可以想见她举杯时的盈盈浅笑,在薄雾机场上送别时黯然伤神,以及在钢琴旁低声沉吟一句:“请再弹一遍《时光流逝》。”
而作为演员的里根,错过了这部彪炳影史的名作,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他出演了卡萨布兰卡,成为红极一时的荧幕偶像,之后还会不会有政坛上的平步青云?
这一切,或许都告诉我们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有时候,百般安排其实不如偶然邂逅。
在命运面前,人生中有太多的事,脆薄如纸,经不起太过于精致的安排,悉心谋划的结果往往事与愿违。而无心栽下的种子,却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绿叶成阴,子满枝头。
于是,又何妨退后一步,笑看天意。
宋太祖赵匡胤,从小水性很好。他庄子西边有个大湾,水很深。他们村里大人小孩,除他以外,没有人能一个猛子下到水底。
这年伏天,赵匡胤十二岁,正在湾里洗澡,来了一个外地老人,手里提个小罐。老人把赵匡胤叫到身边,就问赵匡胤:“你们村里的人谁能下到湾底?”
赵匡胤说:“除我之外,谁也不能下到湾底”。
老人不相信就又问了一句:“真的吗”?
赵匡胤神气的说;“哪当然了”。
老人一听,甭提有多高兴。给了赵匡胤两串铜子。赵匡胤不解的问:“你给我钱干什么:”?
老人说:“我有一事相求,需要你给我帮一次忙”。
赵匡胤又问:“帮什么忙?”
老人说:“这湾底东南角有条龙,你下到湾底把我这个小罐塞到龙嘴里,你上来了,你要什么我再给你买。”
别看赵匡胤年纪小,心眼来得很快。他就想啊:以前我到湾底多少次了,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什么龙呢?再说罐里装的什么?为什么要塞到龙嘴里?他感觉不对劲,就问老人:“你罐里盛得啥?为啥要塞到龙嘴里?你不说我不给你帮忙。”
老人说:“我要是说了,你不给我帮忙怎么办?”
赵匡胤说:“别看我是个小孩,说话算数,只要你说了实话,我一定帮忙,请你放心。”
老人见赵匡胤是个小毛孩子,就说了实话:“这罐里装的是俺老杨家祖上的骨灰,把这罐塞到龙嘴里,这天下不几年就是我们杨家的了。”
赵匡胤听了,也不多问了,提着小罐一个猛子下到湾底,一看,真是有条龙。不过,赵匡胤没把杨家的骨灰罐塞到龙嘴里,而是塞到湾底的石缝里。上来水以后,他把老人打发的高高兴兴地走了。他马上跑回家,把事情告诉了他爷爷。他爷爷听后,到了夜里,就把他祖上的骨灰扒了出来,装在一个小罐里。第二天,就叫赵匡胤去塞到龙嘴里。赵匡胤下水好几趟,那条龙就是不张嘴。赵匡胤就赶快告诉了爷爷,他爷爷就叫他用杨家的骨灰罐试一试,看看龙嘴张不张。赵匡胤一试龙嘴张了,他就赶快把自家的骨灰罐塞进了龙嘴里。把杨家的骨灰罐就随手挂在了龙角上。
没几年,赵匡胤就得了天下,做了皇帝。老令公杨继业一家,只好当了挂角将军,为赵家的江山社稷,出生入死好几代。成就了一门忠烈,流芳千古。
南宋孝宗干道年间,严州府遂安县有个富豪,姓汪名孚。他的嫡亲兄弟汪信之,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材。在一次饮酒时,兄弟二人为了一句闲话争吵,汪信之便孤身一人,背了一把雨伞,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去了。
汪信之渡过扬子江,来到安庆府宿松县麻地坡,看到这里遍地都是炭材,矿产丰富,水陆交通方便,便在一座废弃的古庙里,雇了几个伙计,开个小小的冶铁工场,铸成铁器,去市场卖。
汪信之经营管理有方,几年后,冶铁工场竟发展得颇有规模,还建造了一千多间房屋,又买下邻县的天荒湖,兼营渔业,年年收取无数的渔租钱。自此,汪信之成了当地有名望的豪绅。
话分两头。新任江淮宣抚使刘光祖,是个昏庸懦弱、只知搜括民脂民膏向上阿谀逢迎的官僚,到任后,为紧缩粮饷,便下令立即遣散前江淮宣抚使组建的忠义军。
这些被遣散的军士中,有荆州人兄弟程彪、程虎二人。他俩平日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身边没存有一文半文的积蓄,今日被遣散,如何生活? 兄弟二人商量后,决定投奔太湖县教头洪恭,混个差使吃饭,于是便收拾行李上路。
到了洪教头家,宾主寒暄了一番,洪教头备了酒菜款待。
兄弟二人说了来意,洪教头说:“我介绍二位兄弟去找一个地方寻个差使,肯定会情投意合,发个小财!” 当即洪教头写了封信交给程氏兄弟。
二人谢别上路,按着信封上的地址姓名“宿松县麻地坡汪信之”,径直往麻地坡找去。
程氏二兄弟一路问讯,到了麻地坡,求见汪信之。
汪信之细看洪恭教头的书信,上面除了推荐程氏二兄弟来麻地坡谋个差使,还热情邀约汪信之到太湖县来察看湖荡,筹划发展渔业。
汪信之看完信后,便叫儿子汪世雄出来与程氏二兄弟相见,并吩咐安排酒菜款待客人,打扫房间以便让程氏二兄弟安歇。
自此,程彪、程虎就留在汪家,与小主人汪世雄朝夕相处,传授、演习弓马枪棒武艺。
不觉3个多月过去,汪信之有事要去京城办理。程氏二兄弟听说后竟要告辞,仍回太湖县洪恭教头处去。汪信之百般挽留不成,便写了一封信,交给程氏二兄弟带着回覆洪恭教头。
正要设筵饯行,汪世雄对父亲说:“孩儿枪棒还未精熟,想再留他们多住些日子讲习讲习。” 汪信之又苦留程氏二兄弟:“小儿还要向二位讨教,二位权且宽住一二个月,待我京城办完事后再来为二位饯行。” 程氏二兄弟见汪信之再三苦留,也就答应再往下耽搁些时日。
程氏二兄弟原先留在汪家,把武艺传授给小主人汪世雄,本想指望汪家重重酬谢,发个小财,但眼看汪家并未重谢,汪信之去京城后也杳无音讯,多住了几天之后又不耐烦了。
兄弟二人商量后又执意辞行。汪世雄几次苦劝都留不住,父亲又不在家,只得备了50两银子分给二人,每人外加衣服一套,并安排筵席饯行。
程氏二兄弟离了汪家,走了一夭,十分困乏,在路边客店歇宿。买了酒菜,在房间里边吃边埋怨汪家吝啬,又责怪洪恭教头怎么胡乱把我兄弟二人介绍到这汪家来。
二人你一句我一言,说了个半夜,酒也喝得有八九分醉程虎说道:“汪信之写给洪恭教头的信,不知说了些什么,何不拆开看看?” 程彪就真的从行李中取出那封信,拆开细看。信中无非是“久别怀念”。
“弟全家大小均好勿念”之类一般话语,只是在信尾又有另写的细字一行:“另外,等我从京城回家后,就遵约立刻来你处,筹办大事。估计这事要在秋凉以后才能进行。” 程氏二兄弟不明白信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事,但因心中怀恨不已,便商量何不借此去官府告发,说汪信之和洪恭密信串联,要在秋凉之时谋叛造反!于是,兄弟二人便如此这般地商量起来。
作者: 苏婵
1
佟老二原本叫佟志豪,挺刚气的一个名字,可惜这个名字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了,大家都当面叫他佟老二,背后叫他窝囊废。
佟老二的确窝囊。自从他领着儿子入赘到庥寡妇家,他的脊梁骨就变软了,软到不足以为自己和儿子撑起一片天来。
每天他就像一只狗一样被庥寡妇呼来喝去,更苦了他才八岁的儿子小虎。
上学是不可能的,小虎的任务就是每天上山去放麻寡妇的那几十只羊。
在山深草密的地方,羊儿总能吃得饱饱的,而虎子仍然饿着肚子。
如果只是放羊,只是吃不饱,虎子都会认为自己很幸福,但是回家之后还有又多又重的活计等着他。做得好了,他会受到后娘的白眼,做得不好,就是一顿暴打。
每次虎子挨打的时候,佟老二就背匕粪筐,垂着头默默地走出家门。不知道他的眼睛有没有看见儿子求救的目光,耳朵有没有听见儿子撕心裂怖的哭喊。
他不敢看不敢听,唯一听见的就是麻寡妇一次次指着他的脊梁骨恶狠狠地咒骂:“你们这两个挨千刀的饿死鬼,整天就知道吃老娘的肉喝老娘的血,等哪天老娘气极了,把你这小饿死鬼剁了熬汤喝!”
佟老二想,不管怎么样,自己爷俩在麻寡妇这受点气,好歹也有个活路,要是离了她,自己拿什么养活儿子,拿什么买那天的二两烧酒。
2
终于有一灭,虎子失踪了。
清早虎子像往常一样赶着羊群上了山,到了晚匕,羊群自己回来了,虎子却没回来。
麻寡妇发着横在院子里破口大骂:“要是丢了老娘的羊,死了也把你剁了熬汤……”
夜已经黑透了,麻寡妇骂累了,躺在炕上把呼噜打得山响。睡不着的佟老二悄悄爬了起来,他还没忘自己是个爹,他还知道该去找找自己可怜的孩子。
佟老二找了一夜,越找心越凉。虎子真的不见了!佟老二的心揪紧了,他已窝囊到麻木的感知慢慢苏醒过来。他开始后悔,如果不是他窝窝囊囊的没有给儿子一点保护,儿子就不会每天挨打受累,不会总吃不饱饿得像一只瘦狗……也才突然想起来,虎子已经有多久没喊过自己一声爸了。
是啊!自己哪还配做一个爸爸,是自己让儿子小小的心失望乃至绝望了啊!
那一夜,在凄冷的夜里,佟老二的嚎哭惊醒了沉睡的旷野。
天亮了,佟老二失魂落魄地回家了。当他刚刚恢复一点的骨气被一场人哭泄去之后,麻寡妇凶蛮的脸又让他的脊梁快速地软了下去。他怕她,怕到骨子里。
很难得,麻寡妇居然没有刁难他对虎字一夜的寻找,反而早起熬了肉汤等着他回来。
佟老二哪里有心思吃饭,但肉汤已经熬了,他不敢不坐在桌子前面。
麻寡妇居然还亲自盛了一勺汤放进佟老二的碗里。浓浓的汤汁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佟老二拿起筷子搅了搅汤碗,一小块白白的肉浮了上来。佟老二看得分明,那是一根手指,小孩的手指!
佟老二一下子僵住了,他的身子开始颤抖,他的眼睛开始允血,终于,他发疯一样叫了起来。
老娘把你剁了熬汤!老娘把你剁了熬汤!麻寡妇恶毒的咒骂像劈雷一样炸响在他的脑子里。
麻寡妇傻傻地看着他叫,傻傻地看着他站起来走进厨房,又傻傻地看着他拎着菜刀出来,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做了刀下鬼。
3
佟老二给小虎子起了一个小小的坟茔,埋下了他小小的手指。然后把剁碎的庥寡妇熬成一锅浓浓的汤端到坟前。
“虎子,是爸对不起你,爸让你活着受罪,死了还让那婆娘熬成汤,是爸对不起你啊!你活着的时候没吃过一顿饱饭,今天爸也把那坏婆娘熬了汤给你吃,你吃吧,吃得饱饱的。吃了,你就再也不会饿了……”
佟老二痴痴傻傻地诉说着。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说:“爸,我们一起吃。”
佟老二哆嗦了一下子,就见坟后转出一个小小的人来,正是失踪了的虎了!
佟老二眼窝一热,哪里还去想是人是鬼,一把抱住儿子放声大哭:“虎了!你回来看爸了啊?”
“爸,丢了一只羊,我躲在山里不敢回家,二妈会打死我的。我几天没吃饭了,爸,我饿。”
虎了的眼睛看着那罐了里的肉汤,放出了让佟老二心寒的绿光。
佟老二猛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住儿了的手:小虎了的手脏兮兮的,但手指一根也不少!
佟老二怿叫一声扑到新起的坟上,疯狂地用手扒土,直扒得双手鲜血泥泞。
他扒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布袋,里面装着的,就是那肉汤里捞出来的“儿子的手指”.
佟老二哆嗦着打开布袋,一截小小的藕掉了出来。
作者: 木瓜
和很多毕业生一样,刚毕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一家夜总会做了几个月的车场保安便被辞退了,说我偷窥人家车震,老天作证,谁看见车在那儿无缘无故地晃动不得过去查看一下啊!我拿着经理结给我的几千块工资,不知道何去何从。
回家?不可能,毕业了就发誓不再跟家里要钱了,已经让父母养活了这么多年,现在难道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吗?可是工作真的很难找,我在大街上溜达着,一边从路边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里搜寻工作机会,漫不经心走了一个下午,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我打算找个地方吃完面条,忽然路边墙体上的一张招聘告示引起我的注意,我凑过去一看:"跟车司机,月薪五千到八千,包吃住,要求胆大心细,A2以上驾照。"我一琢磨,我连驾照都没有,人家唯一一个硬性的要求就是A2以上驾照,我看没戏了,还是去吃饭吧。恰好旁边有一家小面馆,我就进去吃了一碗拉面。
吃饱以后我又路过刚才的广告,心想要不还是去看看吧,我又不会损失什么,招聘告示上的地址也不是很远,多走几步路而已,反正我已经走了一下午了,这一带我还算熟悉,就溜达着往那儿去了。
这是一个比较破败的物流园,好多家物流公司都在这儿。我按地址找到这家叫做全速的物流公司,只是一个很小的门面,我推门进去,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
"您好,咱家是在招聘跟车司机吗?"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对呀!你要应聘吗?身份证拿过来!"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生硬而暴躁。
"嗯,那个…我没有驾照可以吗?"我赶紧先交代一下底细。
"没事儿,身份证给我吧!
"我心想这感情好,管他三七二十一,有饭吃就行。身份证递过去,男人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跟我说:"一个月休息两天,管吃住,五千。"我说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这身板,打架行吗?"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知如何作答,那男人有些不耐烦:"哎好了好了,就这么着吧,身份证给你,今天就睡这儿吧,明天跟着张师傅走车。"我在小店门的后仓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五点的时候边有人叫醒我,我一看是昨天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微胖的黑汉子。男人说:"这是张师傅,赶紧起来出发了。"一切都奔命似的匆匆忙忙,我跟着张师傅就上了一辆全挂大货车,我坐在副驾上打着哈欠说:"张师傅您好!我叫李木,您叫我小李就行。"张师傅没看我,也没说话,自顾自发动车出发了。
路上,张师傅嘱托我一些注意的事,他还说晚上住汽车旅馆,不要随便拨打卡片上的服务电话,人丑不说,要价还高!我假装听不懂地哦了一声,心想我身上就几千块,还要坚持到发工资呢,可没钱去享受服务。
中午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一下午我都昏昏沉沉的,没想到跟车虽然什么都不用做,竟然这么累。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张师傅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家旅馆的门前空地,这儿还停着好几辆大车,都是路过的司机在这儿休息。张师傅说这家旅店是他经常来的,老板丽丽跟他很熟,我不知道有多熟,但是丽丽真的很漂亮,三十岁的样子,一身花色旗袍,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小旅馆的老板,倒像是一个贵妇人,正是风韵之年。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困,开好房间我连饭都没有吃,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饿醒了,看见对床的张师傅早已酣然入睡,也不好打扰她,只好去前台看看老板睡了没,能不能搞点儿吃的。这样想着我就穿了条裤子出门了,我的房间正是三楼的楼道口,一出门便被一阵阴风吹得清醒了大半,后悔没有披个褂子,想想还是算了,下楼买个面包什么的,很快的。
正要下楼,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怪响,咔咔壳壳的,很难分辨是什么东西,我退后一步停下来仔细听听,那声音好像是楼道尽头那边传来的。我这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好奇起来屎也想吃一把。一时间忘了肚子饿,便朝楼道尽头走去,不知道是没穿外套还是什么原因,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越走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听得出那是一个女人,好像很难受地咳喘着,带着点儿嘶哑,我抬头看了一眼门牌,317,声音就是这间屋子里传出的,我伏在门上听了听。
"啊…咳咳…嘶啦嘶啦…"声音好怪异,好像一个人喘不过气来似的,但我很确定不是男欢女爱,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以前也住过小旅馆,对这声音说不上熟悉,但也算是见过猪跑。
我抬手敲敲门,想问问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没想到门竟然没锁,借着敲门的劲儿就曳开了一到门缝,屋里没关灯!我顺着门缝瞧进去,妈呀!一个长发披肩的红衣服女人正吊在天花板上挣扎着!
这我就不能忍了,在我眼皮子地下上吊自杀,是人是鬼我都得救了她啊!我没犹豫,一把推开门,冲过去抱住那女人的腿便往上举起来。
"咳咳!咳咳!"红衣女人被放下来,躺在床上说不出话,看着她白皙的脸蛋,眉头紧蹙,倒有几分姿色,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也没经历过这事儿啊,这出车第一晚,就来个英雄救美,换谁谁不激动啊!但现在不是玩笑时候,我得先通知老板,赶紧报警!
这样想着我便退出房门,往楼道口跑去,刚到楼道口,便撞上一个人,那人娇呼一声,差点儿被我撞下楼去,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老板丽丽吗!正好,我赶紧跟她说317的女人上吊了,快报警!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反应,而是疑惑地问我,女人?
"对呀,红衣服的,难不成我见鬼了!赶紧的,报警还是怎么着,她快不行了。"我焦急起来。
"不不,不是女人女鬼的问题,三楼的房间只到316啊,哪儿来的317?"她语气平稳不慌不忙。
哎呀这给我急的,一把拉起她就往楼道尽头走去。
没几步便到了房门前,一把拉开,一阵更大的寒风吹进来。刚才的房间和女人哪儿还有踪影,门外是逃生楼梯的护栏!
我心想不可能啊!便跑到逃生楼梯上,爬在护栏上往下看,一看不要紧,楼下空地上正爬着一个光膀子的男生,脑袋旁边流了一滩血,在路灯的冷光下,显得恐怖至极,这他娘的不就是我吗!我胆战心惊地转过身,发现丽丽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是我救下的红衣服女人。
那红衣女人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又喏喏地对丽丽说:"丽姐,你看我已经找好了替身,能让我去投胎了吧?"
作者: 哥 子
一、乌鸦袭人
民国年间,在大名县的东盘乡出了一件怪事── 一个刚刚入土两天的老太太的坟被挖开了,这个老太太名叫赵香梅。
赵香梅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她的丈夫曾经是个采药人,二十八岁那年她丈夫因病去世后,她就跟儿子潘石头相依为命,家里的日子过得非常贫苦。几年前,潘石头因跟人打架,把别人打成了重伤住了监狱。从此,家里便只剩下赵香梅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赵香梅去世后,潘石头在狱警的陪同下回了趟家。潘石头将母亲埋葬后,跪在坟头上迟迟不肯离去,不停地哽咽着:"妈,儿不孝啊……你去了那边,连个给你烧纸、送饭的人都没有了……"
就在潘石头回监狱的第三天,便有村民发现赵香梅的坟被挖开了。村民们于是凑上前去看,只见薄木棺材的盖上被凿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在被挖开的土上留有许多杂乱的爪子印记,棺材盖上还遗留了许多死去的毛毛虫、小甲虫之类的虫子。那些村民吓坏了,因为在当地有一种说法叫做"厉鬼食虫",说的是人吃五谷杂粮,鬼食毛虫蜥蝎。村民们能不害怕么!
赵香梅活着的时候,潘家的那些亲戚们都对她避而远之,现在却都关心起她的坟墓来。因为,赵香梅毕竟是潘家的媳妇,死后被埋进了祖坟。现在,赵香梅的坟里出了厉鬼,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潘氏家族的前途和命运。为此,大伙纷纷凑钱请来了一个会捉鬼的道士,那道士叫做悟明道长。
这天上午,悟明道长在潘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赵香梅的坟墓前。悟明道长将一小截蜡烛用细铁丝捆好,点燃后将蜡烛顺着黑洞伸进了棺材里面。
悟明道长探着脑袋,借助烛光看清楚棺材内的情况后,顿时间也被吓得目瞪口呆,他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厉鬼,真的是厉鬼啊!"
随后,悟明道长慌忙在坟墓前设下祭台,点燃檀香、烛火,开始作法。潘家人和村民们远远地围在坟墓的旁边,看着悟明道长装神弄鬼般地将赵香梅的坟头弄得烟气腾腾。
然而,就在悟明道长转过头来,准备告诉潘家的人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大群乌鸦。那些乌鸦像是一群幽灵一般在悟明道长的头顶上盘旋。
悟明道长吓坏了,抬头看着那些乌鸦们发呆。突然,乌鸦们怪叫着把粪便抛向悟明道长。顿时,悟明道长的头上、脸上、嘴上、身上的粪便开了花。悟明道长又羞、又恼、又害怕,不得不抱头鼠窜。
这件事情很快便被村民们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离谱。大家都说那赵香梅不仅变成了厉鬼,还在阴间当上了厉鬼大将军,不然怎么连乌鸦都听从她的调遣成群结队地来保护她呢?不然怎么连专门捉鬼的悟明道长都被吓跑了呢?
赵香梅的坟头就那么敞开着,在附近地里干农活的村民们经常会看到有大群的乌鸦嘴里叼着小虫子去给赵香梅"送饭"!
就在赵香梅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潘石头越狱了。这件事情被传得更神了,有人声称亲眼看到潘石头是被一大群乌鸦从监狱里面背出来的。
先不说潘石头到底是不是被乌鸦从监狱里面背出来的,倒是赵香梅的坟的的确确是在夜里偷偷地给填埋上了。而且,此事还惊动了警察局,警局派出一名叫李一鸣的探长,让他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并负责将潘石头捉拿归案。
李一鸣接到任务后,带着手下几个警员先是来到赵香梅的坟上。看着那新堆起来的坟头,李一鸣心里已经确定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潘石头干的。因为赵香梅的事情传得太离奇了,李一鸣便想开棺验尸,看一看棺材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李一鸣找过不少村民,可是大家一听是给赵香梅挖墓都把头摇成拨浪鼓,任凭李一鸣加价就是没有人敢干。无奈之下,李一鸣只得借来几把铁锹,亲自动手挖开赵香梅的坟墓。
李一鸣他们挖得很细心,边挖边清理和查看那些被挖出来的泥土。李一鸣发现,越往下挖泥土里面的小昆虫便越多,快要接近棺材板的时候,挖出来的虫子竟然比泥土还要多。
就在这时,在远处围观的村民们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李一鸣他们忙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就在百十米远的地方,一大群乌鸦像是一团乌云正铺天盖地地向他们飞来。一个鲁莽的警员忙摘下肩头的长枪,冲着乌鸦群便开了一枪。这一枪响后,竟然从天空中掉下来三只乌鸦,可见这群乌鸦有多么密集。
受到枪击的乌鸦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像是一大群黑色的战机,怪叫着向李一鸣他们俯冲过来。李一鸣见状,忙大喊一声:"快跑!"几个警察便向着停在远处的汽车飞奔过去。即便这样,他们的身上还是落满了乌鸦的粪便,有两个警员的手和脖子也被乌鸦啄伤,鲜血直流。
二、厉鬼现身
这一来,李一鸣他们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于是,便有警员恼羞成怒,提出要用汽油烧了那些乌鸦的窝。李一鸣却淡淡一笑,说道:"那些乌鸦为什么要往赵香梅的坟墓里丢小虫子?为什么要袭击悟明道长和我们?还有,第一次挖开赵香梅坟墓的究竟是不是乌鸦呢?也许,我们明白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后,潘石头便会自动地来投案自首呢。"李一鸣的话,让那些恼怒的警员们安静了下来。
随后,李一鸣便给警员们分配了任务。四个人负责埋伏在赵香梅的坟墓旁,一旦潘石头出现,立马抓捕归案。两个人负责去村里调查赵香梅以前的生活情况,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线索。而李一鸣则亲自去找悟明道长一趟,毕竟赵香梅下葬后他是惟一见过棺材里面情况的人。
按照李一鸣的部署,当天晚上四个警员便埋伏在了赵香梅的坟墓旁。这晚,阴云遮月,夜风像是吹口哨一样地在墓地间穿梭,让那四个执行任务的警员也忍不住地头皮发麻起来。猛地,一个黑色的影子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赵香梅的坟墓。
警员们立马紧张起来,他们悄悄地从隐藏的地方站起身来,向着那个黑影靠近。
警员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黑影正手脚并用地将土填进被挖开的坟坑里,他们突然打开手电筒用光柱照住那个黑影,齐声喊道:"潘石头,你跑不了啦!"那黑影听到喊声后,突然怪吼一声转过身来,站在赵香梅坟前的竟然是一个乱发披肩的怪物。
就在警员们瞠目结舌时,那怪物往前猛跑几步,纵身一跳钻进边上的一大片玉米地里。因为白日里遭遇的乌鸦袭击事件,这四个警员不敢再盲目地开枪。他们忙追赶过去,却闻到那怪物的身后留下一股扑鼻的恶臭。警员们不敢追进玉米地了,他们担心会从玉米地里再跑出几个什么怪物来!
再说李一鸣,他找到悟明道长后直接亮明了身份,开门见山地说了此行的来意。
李一鸣问道:"道长,请你如实告诉我,那天你在赵香梅的坟里都看到了什么?"
悟明道长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她……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厉鬼!"
悟明道长告诉李一鸣,那天借助烛光他看到棺材里面的赵香梅半张着嘴巴,脸上和嘴里全都是虫子,那样子仿佛正在品尝一道昆虫盛宴……
李一鸣谢过悟明道长,离开道观后,他心里的疑团还没能解开。他是一名探长,职业和历来破案的经验都令他深信这其中一定有诈,但是谁又能指挥得了那成百上千只乌鸦呢?
第二天,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当警员们告诉李一鸣他们在赵香梅的坟前遇到一个恶臭扑鼻的怪物后,李一鸣心中又是吃惊不小。随后,负责去村里了解情况的两个警员开始向李一鸣汇报。他们说,赵香梅生前家庭条件特别困难,而且此人性格孤僻,很少和村里的人来往,潘家的那些亲戚们也都嫌她太穷,基本不和她家走动的。还有一个情况,在赵香梅家的院子里有两棵老槐树,那两棵老槐树上竟然筑有几十个乌鸦的巢穴,树下堆积着一层厚厚的乌鸦粪便。另外,在赵香梅的床头,警员们还发现了很多已经烂掉的虫子,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村里人说,赵香梅因为腿脚不好,不能到街上去拾粪给地里的庄稼上肥料,她便把乌鸦的粪便收集起来当作肥料。赵香梅本来就已经孤僻了,后来儿子潘石头进了监狱,她更是几乎连家门都不出了,若不是死了,大家都已经快把她忘记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那人自称是赵香梅的邻居,他说:"今天早晨我看见赵香梅家里的烟囱冒烟了。据我所知,连赵香梅活着的时候,她家的烟囱都很少冒烟呢。"
李一鸣精神一振,命令道:"马上出发!包围赵香梅的家!"
三、孝心如海
在赵香梅家的院门外,李一鸣听到院子里传来泼水的声音,他手一挥,警察们便破门而入!一个身上沾满了臭烘烘粪便的年轻人正端着个旧盆子站在屋门前。此人,正是潘石头。警察们顾不得潘石头身上的恶臭,一拥而上将他绑了个结实。
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李一鸣让人给潘石头找来干净的衣服换上。随后,李一鸣又让人给潘石头端来了饭菜。不想,潘石头对摆在他面前的饭菜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还跟李一鸣讨价还价说:"你给我五十二天的时间,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否则,你休想从我的嘴里问出一句话来。"
李一鸣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听说你妈的坟头被人挖了,才从监狱里跑出来的?"潘石头说:"错了,我妈的坟有那些乌鸦保护着呢,我是……"话没说完,潘石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李一鸣是在诱他招供呢,后面的话他便打住不说了。
潘石头果然是个硬汉子,任凭那些警察们如何刑讯逼供,他就是一句话:"五十二天后再问我。"李一鸣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他对满身是血的潘石头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等五十二天。"被锁在铁链子上的潘石头这才艰难地抬起头,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听完潘石头的话,李一鸣愣了一下,他低头沉思片刻,对手下人说道:"给上边打个报告,就说潘石头因患重病,不宜继续审问,等潘石头病情好转后再做打算。"
此后,潘石头被关押在了警察局的看守所里。为了避免被串供,李一鸣特意把潘石头关了单间,一日三餐地把他供养起来,就等五十二天后再揭开谜底。
五十二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李一鸣派人将潘石头从看守所里提出来后,直接押进了警车里。警车呼啸着直奔赵香梅的坟头而去。
潘石头从警车上下来后,李一鸣又递给他一套白色的孝服和厚厚一沓纸钱。潘石头感激地说:"李探长,我会报答你的。"
李一鸣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潘石头越狱的经过他已经基本掌握了:那天下午收工的时候,潘石头找了一根麦秸杆,趁人不注意躲进了一辆掏粪车里,并混过了看守的检查成功越狱,而不是外面所传他是被一大群乌鸦救走的。潘石头越狱后怕被人认出来,就用烂布将头包裹起来,借助粘在身上的粪便装扮成了一个又脏又臭的疯子。所以,那天晚上警员们才会把他误认为是个怪物……
此时,赵香梅的坟上已经长出了小草,那敞开着的坟里堆满了小虫子的尸体。那些虫子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让人看得头皮发麻。潘石头跪在坟前边烧纸边哭着说道:"妈,今天儿子来给你烧三月纸、送钱来了。烧过了这三月纸,儿子就再也不能来孝敬您……全要拜托乌鸦兄弟们了……"原来,潘石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母亲来烧这三月纸钱的。烧了三月纸,母亲在阴间有了钱花,才能过上好日子啊!李一鸣也正是念他这份孝心,才决定帮助他的。
潘石头烧过了三月纸,起身对李一鸣说:"走吧,我这就跟你回警察局去。"李一鸣却摆手说道:"先不要急,我约了悟明道长来为你母亲做法事。"
果然,不一会儿,身穿道袍的悟明道长便在潘家人和乡亲们的簇拥下来到赵香梅的坟前。
那悟明道长摆下祭台,挥动桃木剑,开始作法。片刻后,悟明道长似是鬼神附体般全身抖动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悟明道长这才停止抖动,对潘家人和乡亲们说:"刚才地府的判官来了,他说你们太没有人情味,赵香梅死得太可怜。若想让赵香梅厉鬼还魂,你们必须在她坟前磕头谢罪。从此以后要善待村里的乌鸦们。"潘家人和乡亲们听完悟明道长的话,忙纷纷跪倒在地上……
此时,潘石头再也忍不住了,他痛哭流涕地喊道:"妈!你看到了么,那些往日欺负咱娘俩的人都给你磕头了……"
四、乌鸦反哺
潘石头被押回警察局后,他一头跪在李一鸣的面前,说道:"谢谢李探长让我在母亲的坟前尽孝,又帮我和母亲出了几十年压在心头的恶气。我说过的,我会报答您的大恩。你马上就能立大功了,比抓到我这个越狱犯的功劳还要大。"李一鸣忙把潘石头搀扶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潘石头回忆说,他母亲虽不善言语,为人却极为善良。当村里人都将乌鸦当作不祥之物驱赶的时候,她却让儿子在老槐树上为乌鸦们搭建了几十个巢穴。一晃十几年,赵香梅和那些不会说话的乌鸦们成了互惠互助的好邻居。每当有小乌鸦出生,赵香梅便会去镇上卖肉人那里捡一些碎肉、臭肉回来,放在树下,以示祝贺。而乌鸦们的粪便又让她足不出户便能获得上好的肥料。
三个月前,潘石头被狱警押着回来料理母亲的丧事时,就发现了母亲床头有许多死去的小虫子和野果,当时他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他在监狱里听说了母亲变成厉鬼,乌鸦赶走道士的事情后,才慢慢想明白了,想必是潘石头被抓进监狱后,赵香梅因为思念儿子日久成疾,终于病倒在床头。可是,村里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是那群乌鸦们每天给赵香梅叼来许多小虫子和野果。
赵香梅入土后,那些乌鸦们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所以才挖开了坟墓并用嘴巴在棺材盖上凿了个洞,要给她送饭。
想到母亲就是靠吃乌鸦们给她送来的小虫子和野果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几日,潘石头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因为父亲早亡、母亲身有残疾再加上家中贫寒,(www.limaogushi.com)潘石头从小就被村里的那些孩子们欺负。长大后,潘石头因受气而忍无可忍地打残了一个邻居,这才进了监狱。在潘石头的心里,村里没有一个好人,他这次越狱就是为了给母亲和自己复仇的。
潘石头越狱回到村里后,做了两件事情。一是,给母亲的坟头填埋了新土;二是,将乌鸦粪便和石蒜、黄蝉、龟背竹等掺杂在一起,用铁锅炒干制成了一种叫做"乌毒粉"的慢性毒药。人不慎服用了这种毒药后,就会引起上吐下泻、发烧咳嗽等症状,如不抓紧治疗,半年后便会慢慢地死去。这种慢性毒药的制作方法,还是他从父亲遗留下来的一个小本子上看到的。随后,潘石头便赶在村民们早晨去井里打水前,将"乌毒粉"投入了村里的几口水井里。
听完潘石头的话后,李一鸣喝道:"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其实,在潘石头被关押期间,李一鸣也没有闲着,他经过多方的调查,不仅掌握了潘石头逃跑的方法和路跑线,还通过在村里的调查和许多村民患病上分析到潘石头有投毒的嫌疑。想到潘石头确实是个孝子,那些冷漠的潘家人和村民们也的确是可恨,所以李一鸣才请来悟明道长配合演了那出"戏",目的就是为了帮潘石头出一出心头的恶气,好让他交出解药来。
一切真相大白,潘石头拱手说道:"麻烦李探长转告乡亲们,用芦根加新鲜的乌鸦粪便熬成浓汁,连服三日即可解毒。"李一鸣不解地问:"怎么还要用乌鸦的粪便?"潘石头笑道:"这就叫做以毒攻毒啊!"
几年后,日军入侵中国。大名县里的部队释放了监狱里的所有犯人,让他们戴罪立功,于是潘石头便参了军。
据说,后来潘石头还帮助部队驯养了几只能盗取情报的乌鸦,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作者: 延安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G省S镇的中心公园里面。
说实话,已经金盆洗手的我本不该关注她,但由于她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所以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当时正好是十月,阴云密布的S镇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再加上G省海拔较高的缘故,所以那天格外的冷。
我裹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坐在公园的藤椅上,因为无聊而四处张望,发现喷水池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当地深山住民的传统服饰,头发没扎,任由它们披散在背上,没穿鞋的双脚踮起,身子往前倾,脑袋伸入池中,似乎在喷水池里面寻找某个东西。
那个喷水池早已废弃,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她究竟在看什么?这让我很好奇。除此之外,令我感到奇怪的还有她的穿着。像我这样一个大男人都扛不住冷穿了三件衣服,她一个看起来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居然只穿了件短袖。我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给孩子穿这么少竟然不担心孩子感冒。
突然,女孩变得有些激动,用手撑着身体跃上池壁翻了进去,隔了一会儿又翻出来,我特意看了看她的手,什么东西都没拿。
后面发生的事情更奇怪了,她空空的双手手掌相对,保持一定的距离,十指微张蜷曲,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她弯下腰,让脚正好从双手的空隙钻进去——那分明就是穿鞋的动作!可是她手里明明就只有空气!!
女孩的一系列行为令我目瞪口呆,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前去询问她的想法。穿好"鞋"之后,女孩开心地走了,我仍坐在藤椅上,在那一刻的我更像是空气。
隔天我便回到龙舌山市,生活一层不变,没有任何怪异的事发生。
直到三月份的某天,我在人流量极大的地铁站又遇到了那个女孩。
这一次小女孩换了件衣服,一件有些年头的粉色棉袄,她的小脸被冷风刮得都快裂开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视着涌动的人群,似乎在找人。
女孩的眼神没有一丝神采,同上次一样眼睛略微有些充血,脸色不太好,像生了病一样。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秒,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便死死地盯住我。我有种感觉,她找的人就是我。
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和她拉近距离,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赤。"
出乎我的意料,女孩没有一点犹豫就回答了。
"哪个‘赤’?是‘翅膀’的‘翅’,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赤’?"
本来我想问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赤",但考虑到小女孩可能听不懂,就换了一个说法。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赤’。"
这回她思考了片刻才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你的妈妈呢?"
我轻轻地抚摸小女孩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些。
她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换种搭话方式,手伸进兜里,那里有一颗我出于之前的职业病而随身携带的棒棒糖。拿出棒棒糖在小女孩眼前摇了摇,我温柔地笑了:"叔叔给你糖吃,你告诉叔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不好?"
女孩没有接,盯着我的大眼睛狡黠地眨了一下,下一秒,她又露出孩童才有的单纯笑容:
"叔叔,我怕有禁药,你先吃给我看吧。"
虽然讲出来有些难为情,但我曾是个人贩子这事儿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过我只拐卖儿童,从来不拐卖妇女。儿童比妇女的价格高得多,因为大人会逃跑,小孩就好处理得多,而且被拐卖的妇女都是卖进穷山沟里给娶不了媳妇的乡野汉子当老婆,他们给不了几个钱。但儿童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年龄和价格成反比,来钱容易得多。婴儿的价钱是最好的,那些生不出孩子却想要孩子的夫妻最想要的就是婴儿,因为养他们没那么麻烦,不用一个劲地向孩子解释有关孩子原来父母的问题。有时也会有专业行乞者向我们购买儿童,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孩子们的日子就会很难过了。大多数孩子会被打断手脚,因为状况越惨越能乞讨到更多的钱,被买去的孩子必须要到足够多的钱才行,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曾经卖过一个小孩给专业行乞者,他直接把那孩子弄成下身瘫痪,扔到大城市的街边,让她终日躺在那里,向来往的行人举起铁碗乞讨。后来那个女孩被一辆卡车轧死了,我也再没有卖过小孩给假乞丐。从我的内心来讲,我希望被我拐卖的小孩都能被善良的夫妇买走,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这样我的罪孽能减轻一些。也许真的是老天爷照顾我,本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我结婚后有了个今年五岁的儿子,在金盆洗手后开了个网店,当了个小老板,日子过得还算充裕。
我的生活平淡而幸福,直到再次遇到那个叫赤的女孩。
仓皇回到家后,我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明明那个棒棒糖没有任何问题,但我还是有种怀揣赃物的小偷被主人逮着的恐慌感。被小女孩识破后我直接跑回了家,连最开始出门去发货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电脑传来提示音,有买家发来消息。
"您好,请问这种娃娃还有卖的吗?"
一个名叫赫赫的买家问我。
想起那个女孩的名字,再看看这个"赫赫",我好不容易风干的后背又开始冒冷汗了。
"您好,这种娃娃还有很多,您喜欢可以拍下。"
我开的网店是卖娃娃的,各式各样来自全球各地的娃娃,价格也有高有低。他现在问的这种是我店里最贵的一款。
"有些什么颜色?"赫赫问。
"我们这里有很多种颜色哟,有……"
"赤橙黄绿青蓝紫?"
赤橙黄绿青蓝紫?为何会说这句话?
我再次陷入恐慌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手指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是的。"
"那好,我要一个赤色的。我现在拍下,你尽快给我发货吧。"
接着他的头像便变成灰色,紧接着系统提示买家已经拍下并付款。我做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但看到赫赫填写的收货地址,我的眉毛立刻拧在一起。
G省L县S镇百花路27号。
"爸爸,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儿子的声音。
"伟伟!你怎么回来啦?"
我被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发抖。
"爸爸你真过分!"伟伟嘟起小嘴,"明明说好了要来幼儿园接我的,你居然不来!"
拍拍脑袋,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儿:"抱歉呀伟伟,爸爸今天一忙起来就忘了。下次,下次爸爸一定会准时到幼儿园接你!你这次就原谅爸爸吧。来,快给爸爸说说,你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和爸爸分享呢?"
伟伟虽然仍旧嘟着小嘴,但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今天在幼儿园里面还和平时一样,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小女孩,这是她给我的,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呢。"
我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旅游宣传单,宣传的地点竟然就是G省S镇。在宣传单的右下角,是S镇的中心公园,在看到图片下面的地址后,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G省L县S镇百花路27号。
赫赫的收货地址,就是我第一次见到赤的地方。
什么人,会把收货地址选择在一个人烟稀少的破败公园里?或者说,什么人,会住在那里面?
就在我认为这是个恶作剧的时候,系统显示买家确认收货了。
可能真的有人就住在公园边上,或者是买了东西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故意把收货地点选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确认收货的当天晚上,赫赫要求退货。
"怎么搞的?你怎么给我发错颜色了!"
赫赫在对话窗里质问我。
"没有呀亲,我发货之前仔细检查了的,没有发错颜色呀。"
"我明明说要的是赤色!你给我发的什么颜色?"
"就是赤色呀。"
"你发的根本就不是赤色!你发的是红色!"
手指停在半空,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亲,赤色就是红色呀。"
开了几年的网店,我变得格外有耐心,在这个时候都能心平气和地回复对方。
等了很久,赫赫都没有回应。
就在我认为对方自知理亏而不纠缠我的时候,对话框亮了一下。
"我要换货。明天我把娃娃给你寄回去,你收到后给我寄一个黑色的过来。"
之后赫赫便下线了,根本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口中的赤色,竟然是黑色?
这个赫赫,到底是什么人?
几天后,在去接儿子的路上,我再次遇到了赤。她依旧穿着那件粉色的棉袄,伫立在路口边上,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
四月的龙舌山市已经不适合穿棉袄了,我再一次思考她的父母到底有多么不合格。
"你好呀,赤。"
我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赤没有回答我,她仍然望着前方。
"那个,你不热吗?今天有二十多度哟。"我摸了摸她的棉袄,挺厚的。
让我失望的是,赤还是没有回答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里有一对母子。母亲在给小婴儿擦脸,小婴儿开心地挥舞着小手。她是在想妈妈吗?她的妈妈现在在哪里呢?
"你知道我的小棉袄去哪儿了吗?"
赤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你身上穿着的难道不是吗?"我指了指那件粉色的棉袄。
赤摇摇头:"不,不是这件,颜色不对。"
"颜色不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那件小棉袄,该不会是赤色的吧?"
"不。"
赤浅浅地笑了,两个眼睛弯成月牙,
"正好相反,它是白色的。"
我心头一惊,两腿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叔叔,你帮我找找吧。"
赤靠近我,小手拽住我的衣角。
她的十指呈现乌青状。那不是冻出来的。
莫名的恐惧让我双腿恢复力气,我咽了口唾沫,一把扯开赤的手,朝相反方向撒腿跑去。不知跑了多久,我实在没有力气才停下来,发现自己都快跑出龙舌山市了。
掏出手机看时间,我这才想起伟伟还在幼儿园。等我坐车来到幼儿园,小朋友们全都走光了,老师告诉我,伟伟已经回家了。
"他一个人吗?"我问老师。
"不,有个小女孩和他一起的……"
听到有个小女孩和伟伟在一起,我立马就转身疾跑回家。妻子在儿子出生后不久离开人世,如今我在世上的亲人就只有伟伟了,我不想他受到丁点儿伤害。
气喘吁吁跑回家,正好看到坐在门口抱着一个盒子的伟伟。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伟伟没事。
"爸爸,你又食言了。"伟伟委屈地说,两只眼睛红红的,应该刚刚才哭过。
"对不起,爸爸,爸爸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一把把毫发无损的伟伟抱进怀里,"爸爸今天遇到点事,实在是抱歉呀。"
伟伟说没事,拍拍我的肩,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那个小女孩呢?老师不是说有个小女孩陪你回来的吗?"我问伟伟。
"她已经回家了。"伟伟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紧张,"莉莉的家和我在一个小区,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
听到和伟伟回家的是莉莉我便松了口气。注意到伟伟手里的箱子,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快递叔叔送来的,说是给爸爸的。"
我拿过来一看,是赫赫寄来的。我有些顾虑,但还是打开了。
看到箱子里装着的东西,伟伟立刻尖叫一声,我即便已有心理准备,仍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那里面装着我寄给赫赫的娃娃,只是,娃娃的两只眼睛都被挖出来,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空洞,正怔怔地盯着我……
赫赫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过,不管我发什么消息过去,他都完全不回复。
原本我可以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但我却做不到,总觉得发生的事瘆得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于颜色的认知有问题,就连在开车的时候看到红绿灯我都要思考一会儿。变得不顺畅的不只是我的生活,我的网店生意也变得越来越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接到一个订单,只能坐吃老本。在伟伟找我要兴趣班培训费时,我甚至都有过重操旧业的念头。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前的缺德事儿我现在是再也不敢做了,尤其是在遇到赤之后,我总觉得,报应来了。
两个月后,我终于听到久违的买家发消息提示音。
"您好,请问这个娃娃有现货吗?"
这个买家的昵称是"嘿嘿".
之前是"赫赫",现在又来个"嘿嘿",真是什么怪事都让我碰上了。
"有的,亲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立拍立发。"
终究是一门生意,我绝对不会放过。
"那,有些什么颜色。"
又是这个问题!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打字的速度也慢下来。
"颜色有很多,网页上能拍的颜色我们都有现货哟。"
"这样呀,我要一个红色的。"
红色?
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我的全身忍不住燥热起来。
"红色?亲确定?"
"确定呀。怎么啦?没有这个颜色了?"
"不不不,有的,这个颜色我们有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您要的,是赤色?"
"就是红色嘛,说什么赤色,搞笑,就是红色,红色红色!"
看来嘿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为了抓住这桩生意,我立马道歉,请求对方原谅,不要因此而放弃交易。
"我现在就付款,只是我要得急,你今天之内就给我发货,否则我就要求退款。记住,必须今天之内发货!"
赶紧答应嘿嘿的要求,待对方付完款确定地址后,我开始给快递打电话。
还好,嘿嘿的地址很正常,那是位于东北的一个小县城。
一直合作的快递员没有接电话,在我连续打了七八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之后,我尝试联系其他家的快递,但他们都像约好似的集体大罢工,(www.limaogushi.com)通通不接电话,换了六个快递的电话后,终于有人接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货物太多,没法上门取件,你要是着急寄的话,就自己送过来吧,六点之后我们就关门啦,你可得快点。"对方用一种没法商量的语气告诉我。
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自己开车去快递商铺寄包裹。出门时我看了一眼在客厅玩积木的伟伟,略微思考片刻,我做出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把他带上。
汽车在拥挤不堪的马路上行进着,我每往前走一百米就看一下时间,看到屏幕上显示五点四十的时候,我已经焦躁不堪了。
"爸爸,今天路上好堵呀。"
坐在副驾驶座的伟伟一边把玩着铅笔一边对我说。
"是有点堵。伟伟,你把安全带系好,坐稳了,爸爸要超车了。"瞅着前面的两辆车中间有个间隙,我立马加大油门,"轰"的一声挤了进去。
这一危险行为惹得两边的车主都很气愤,他们都狂按喇叭表示愤怒。
伟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仍然在手中的铅笔上。
前面的路通畅多了,我便无视交通规则恣意加速,不知不觉中我速度已经飙到八十码,到了前面一个急转弯处我都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爸爸,看,前面有人!"
伟伟突然喊道。
真是讨厌,明明显示红灯的斑马线上还站着个小女孩,见车来了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这种时候让我遇到,活见鬼!车子驶近,我看清女孩的脸,手脚立马不听使唤了。
那竟然是赤!
意识到该减速时我才发现速度竟不能立马降下来,刹车似乎失灵了,眼瞧着车离赤越来越近,我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连还有手刹这事儿都忘了,两只脚也忘了该踩离合还是该踩刹车,鬼使神差的,我把方向盘往左打一圈半,直接往边上的树撞了上去。
剧烈的撞击后,我晕了过去。头疼得要炸裂,眩晕过去,我睁开眼睛,发现车头在冒白烟,自己卡在座位上。而身旁的伟伟,脑袋一动不动地耷拉着,上衣已被鲜血染透,哀鸣声听起来格外痛苦。
鲜血不断从他的脸部留下,我颤抖着双手把他头抬起来,惊恐地大叫一声。伟伟的两只眼睛被铅笔戳进,鲜血就像井喷似的溢出。
"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我扯着嗓子哭号着,期盼着路人来救救我们。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围成一个圈,警笛声在不远处传来,有人报了警。我抱着伟伟,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视野被泪水浇得模糊。恍惚间我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赤,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袄,冲我甜甜地笑了,笑容纯洁而美好。然后,赤转身离开,被躁动的人群淹没。众人好像没有看到她,仍旧嘈杂旁观着,我万念俱灰,明白有些事终究躲不过。
那便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赤。
一个月后,我带着伟伟出院。我伤得不重,很快就能痊愈了。而我的儿子,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眼失明,这辈子都只能与黑暗相伴了。
【往事】
2010年的12月,我来到G省L县S镇,在深山里拐走一个女婴。由于儿子伟伟发烧需要人照料,急于回家的我直接把女婴装进一个箱子里,慌乱中忘了给她留通气口,等我到达东三省才发现,被白色棉袄裹起来的女婴已经窒息死亡。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没有任何求生本能的女婴在死亡的最后阶段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在氧气逐渐减少的窒息感中,陪伴她的,她两只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绝望的黑暗。
据说,在S镇大山的原住民语言中,赤,是黑的意思……
作者: 木瓜
黑沉沉的夜,月亮如同一张圆圆的盘子挂在天空上,工作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城市里的深夜有一些必须在晚上工作的人们还在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着,司机李师傅是本溪市一名普通夜班的哥,35岁的他是个标准的东北大汉模样,司机李师傅如往常一样行驶在本溪市的一条宽敞大道上。
凌晨12点时,李师傅接到了一对奇怪的情侣的活,李师傅疑惑的问:你们到哪啊?身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如同魔术师一般的27岁长相俊俏小伙子,拉着他那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而略带童音的小女朋友,二人一口同声答到去郊外的牛家村,李师傅也没仔细瞅他们,因为要去的位置太偏僻了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李师傅婉转的表示拒绝这单生意,小伙子用拜托的口气说:我女朋友现在病了我们可以多付一点车费麻烦师傅把我们俩送到医院,李师傅想着拉到个活也不容易他们还肯多付点车费正好还有点时间拉完他们俩就正好到交班的时间,就点点头答应了载他们俩。
于是车子行驶在一条对于一个专业司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大路上,这时女孩开口了深情的望着男孩说:杨硕,你对我真好,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那,男孩看着女孩那深邃的眼眸说:傻丫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师傅从车镜里撇了他们俩一眼。
此时车子都已经在同一条道儿上转了好几圈了,李师傅回忆着平时白天走这条道儿是能走出去的啊!怎么现在走不出去了,走了许久李师傅看见前面有一个打着红色后尾灯的绿色捷达车,于是灵机一动反正也走不出去了,不如就跟着自己前面的车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能快点出去,打定了主意后李师傅就一直的跟着自己前面的捷达,有这多年丰富司机经验的李师傅此刻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看到这里有的看官可能要问了,这鬼打墙是什么玩意啊?我在这里给各位客官解释一下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
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果然李师傅走出来了,此后顺利的把二人送到了牛家村的医院,下车后李师傅就隐约的听到男孩对女孩说:我们俩的时间到了,耽误了投胎的时间,李师傅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离开此地,交班后的李师傅回到自己家中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是后怕不已,喝了点儿酒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这世上的事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则有,不信则无。
作者: 木瓜
张云是一名别墅设计师,在业内颇有名气,找他设计房子的人络绎不绝。
晚上,他待在房间里加班。正当他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的时候,一阵风吹起了帘子,屋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停电了?张云找来蜡烛点燃。
微弱的烛火飘忽摇曳,在地上拖出一个长长的陌生影子。
他抬起头,倒吸一口凉气:房间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家伙,面白如纸,双脚离地,一双眼睛瞳内浑浊不堪,死气沉沉。
张云镇定下来,壮着胆子问:鬼大哥,你找小弟有事吗?
对方马上笑了:你是这一带最杰出的设计师,我找你当然是帮我设计房子了。
大哥,我是设计别墅的,不是造坟墓的啊!张云急了,语气中带着哭腔。
触类旁通嘛,这事还不是小菜一碟?鬼见张云还是太不情愿,立刻沉下了脸,你要不愿意,把命给我就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云没办法,只好应了下来,鬼这才满意离去。
张云开始研究设计坟墓,一个星期后总算出了设计图。鬼如期而至,看了一眼图纸,不停地点头称赞:好,这墓设计得够气派、豪华,我喜欢!张运松了口气,却又看见鬼在怀里来回摸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找到了。鬼松了口气,像是变戏法般从衣服里捧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
这是你的报酬。它说完打开箱子。张云只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里面装满了钱,图纹几乎闪花了眼。直到对方离开了,他才清醒过来,一阵欢呼。
一个星期后,那鬼又来了。不同上次的是它还带了一群同伴:都是要求设计坟墓的。
张云一一帮它们解决,作为回报,一个个银色皮箱堆满了房间。
张云现在对钱都麻木了,他只是越来越奇怪:鬼里面也有穷鬼,它们究竟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
早上,他坐在桌前喝着豆浆,他早就把工作辞了。
张云拿起旁边的报纸,一条消息映入眼帘:近期多地出现坟墓改建现象,豪华墓地数量一路猛增,风格疑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云一惊,马上明白这是自己干的,心里不免得意起来。他接着看另一版面,这里刊登了另一则新闻:最近全国各地运钞车晚上频频被劫,劫匪中弹不倒,警方正根据钱的流向,缩小搜查范围,抓捕嫌疑人。
砰的一声,张云手里的碗摔得粉碎,他傻傻地看着堆积如山的钱箱,直冒冷汗。
作者: 花自零落
妮娜与亚刚结婚七年了,他们有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妮娜平时在家里带小孩,亚刚为了生活到处奔波,刚开始是给别人做业务,后来费尽周折,好不容易开了家公司,因业务关系,他要经常出差。
有一天,亚刚路过家里,妮娜和孩子们兴奋地冲上去抱住他:"终于回来了!"这时,亚刚的手机又响了,妮娜不高兴地说:"关掉它!"亚刚着急了:"不行啊,这是一大笔业务,我们这个月的开销都要靠它呢。"亚刚像平常一样又是谈判,又是打电话,还要找人帮忙等。终于说服了对方,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发现家里人都睡着了,已经是半夜了。
亚刚有一次做一笔生意,急缺资金,在找不到资金的情况下,又不甘心半途而废,别人介绍了一个人和他合作,叫李冬,此人阴险狡诈,亚刚也略有耳闻,但他抱着侥幸心理想:就合作一次而已,应该不会怎么样。刚开始李冬规规距距地合作,大家相安无事,到后来原形毕露:想劝说亚刚欺骗客户,取得更多的利润,亚刚马上拒绝了,并且亲自换回了李冬偷放的劣质产品,导致客户知道了,减少了订单。李冬没占到什么便宜,对亚刚怀恨在心,他盯着亚刚的背影咬牙切齿:"小子,谁让你不听话,该让你清醒了!"
李冬正在家里想着整人的办法,脸黑得像锅灰,突然门口自己开了,原来是密友洪法师来了。洪法师喜欢嘴巴不停地动来动去,练习他的口诀,看到李冬的样子,想了想,说:"我有一个计谋,让你的仇人方寸大乱。"接着,他对着李冬一阵耳语,李冬喜上眉梢。他们开始实施计划,先收集所需要的东西。
在收集途中,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因为这些奇珍异物不好找。一次李冬在山崖上找一架几百年的灵长类动物的骨架,一阵头昏差点坠入山崖,李冬看着一堆自己用生命换来的药引子,咬牙切齿地说:"亚刚,要你好看!"
当各式各样稀有诡异的材料加上咒语,在一个月圆之夜,妮娜感到一阵头昏,她以为自己生病了,坐在椅子上休息,谁知越来越昏,迷糊中似睡非睡,无力动弹,像在做梦。
亚刚赶回家时,已经半夜。他像平常一样走进书房,写写工作总结。后来肚子有点饿,想叫妻子煮点宵夜吃,走到睡房发现没人,他想:奇怪了,半夜不在睡房上哪去呢?他到处找,走到厨房里,看到妻子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儿子与女儿也趴在妈妈脚边睡着了。她们的姿势都很僵硬,像闭着眼睛的木头人。惨淡的月光照进来,她们与厨房的家具一样,一动不动,好像厨房里的一堆新家具。亚刚心里发毛,觉得不对劲,紧张得汗流浃背。
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亮了,妮娜慢慢恢复了知觉,但还是全身无力,她慢慢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到丈夫在自己身边,他一脸的疲倦和担忧,脸色阴沉。妮娜说:"怎么回事,我自己睡着了?"亚刚急忙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妮娜听完并没有太大的伤心,而是说:"你觉得我们像人型家具?那最好不过了,你从来都在忙你的事情,都不理我们,我们在你心里早就像家具一样,是摆在家里看的,有空就看一眼,没空连看都不看!"
亚刚听了妻子的抱怨,很内疚,更坚定了帮助妻子恢复正常的决心。每天,天一黑,妮娜和孩子们又会变成人型家具,直到天亮才能自由活动,亚刚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他到处打听,看看这些巫术谁能解除,寻访奇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他真的找到了一个人,名叫吉安,人称安心大师,他曾经帮助别人解决过类似的困难,在当地很有名气。
安心大师听完亚刚的描述,说:"亚刚,你做得对,我支持你!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他们到亚刚家里看了看,安心大师内心都充满了怜悯:不该受苦的人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将倾尽全力把她们变回来!"
安心大师试验了好几十次,吃尽了苦头,终于有一天,方法奏效了!有好几天妮娜她们都变正常了,大家高兴得想庆祝一下,安心大师却对亚刚说:"兄弟,她们还没完全好,还差一味药,就是你!"亚刚很疑惑,说:"我不明白大师的意思,我怎么成了药了?"安心大师哈哈大笑:"我这个最后根除的法术必须有你做重心才有效,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用问这么多,到时你一定要在家。"
因工作繁忙,亚刚也没空多想,就记住了安心大师的话,在五天之后的月圆之夜必须在家。他想:今天才周一,急什么,要等到周五的晚上呢,时间多的是。
第二天,好友的电话催了又催:"亚刚,李冬正找机会蚕食你的股份,要把你的公司搞跨!快出来商量对策。"亚刚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急忙赶出去。好一场官司,昏天地暗!等他精疲力尽地从法院走出来,已经是周五的下午,他急忙赶去飞机场,满座,已经没票了。他焦急地等待有没有人退票,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最后十一点的末班飞机有一个退票,他心急如焚地赶回家,无奈到家已经超过夜里十二点了!
安心大师正站在无法动弹的她们旁边,看到他生气地吼到:"为什么不能准时到?错过了难上加难,你一点都不在乎你家人的痛苦吗?"亚刚嗫嚅着说:"我已经尽力赶回来了,天意弄人呀!你再想想办法,肯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亚刚一边流泪一边摇晃着大师的肩膀,紧张得指甲都掐进对方的肉里了。安心大师内心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回答:"没错,是有办法,最后一招了。你一字一句地给我听好:从今以后你要一刻不离地陪着你的妻子和儿女,一离开她们,她们就会变成人型家具,再也变不回来了!"
亚刚郑重地点点头:"我一定做到,我必须这么做!我再也不会离开她们半步,再也不让别人有伤害她们的机会!"
当妮娜醒来,得知这个消息,有些惊愕,但当她听到亚刚再也不会离开她们半步,她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说:"因祸得福!太好了,感谢上帝!"
张伟是一名制鞋厂工人,每天上下班都和工友李伟一起,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伟"字,所以这两人关系也是非一般的瓷实。
奇味轩,是一家距离制鞋厂不远的小餐馆,早上卖包子稀饭,中午和晚上卖家常小炒,因为价格实惠,菜品分量足,所以很多制鞋厂的工人都把此地作为就餐的不二之选。店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至今单身,虽然谈不上多漂亮,但是对于这些儿个工人来说,绝对称得上"沉鱼落雁",这也就是这家餐馆生意好于周围餐馆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这天张伟和李伟照常在此吃饭,席间,张伟想解手,便来到餐馆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正解着手,一个圆咕噜的东西碰到了张伟的脚,张伟下意识低下头一看,大叫了一声"妈呀!"来不及系裤腰带就冲了出来,李伟见张伟惊慌失措,便问道:"你怎么了?撒泡尿就成了这怂样了"张伟惊魂未定,支支吾吾的说道:"人头,小孩的人头,我看到一个小孩的人头"还没等李伟明白怎么回事,张伟拿出手机拨打了"110",不多一会儿,警察赶来了,张伟边说边把警察往巷子里领。"警察同志,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张伟再三向警察保证,可是巷子里只有一个老奶奶在清洗菜品,在餐馆后面的储物间也没有发现可以物品,警察笑着离开了餐馆,李伟也对张伟表示不解,其他人更多的是嘲笑他,只有女老板和那个老奶奶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
这天回家之后,张伟一直在想这件事,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决定做些什么。
这天和往常一样,他和李伟在奇味轩匆匆吃完饭后便各自回家了。然而走了一段路之后,张伟有悄悄迂回了回去,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奇味轩里的动静。夜深了,店打烊了,女老板骑着电动三轮车载着老奶奶回家了,张伟一路尾随,由于车速不快,张伟跟着并不吃力。来到一个郊区小区,张伟随他们上了三楼,这时候,女老板似乎发现了他,转过身说道:"走了这么远,也累了吧,进来喝一杯吧"张伟心想任他们两个也奈何不了自己,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家门。家里客厅布置的比较简单,几条板凳,一台老旧的电视,就没什么其他像样的东西了。张伟警惕地坐了下来,那位老奶奶盛来一杯茶水让张伟喝,女老板则去给财神爷上了一炷香,之后边去厨房准备次日的菜品了。那杯茶水张伟自然是不会喝的,此时一间虚掩着的房门吸引了张伟的注意力,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详的东西在里面,站起身来慢慢走近,往里一瞅,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赫然映入眼帘,他惊得双腿打颤,下意识往门口逃去,可是,他双腿没有力气,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渐渐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抬走了……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桌子上,四肢被死死固定住,他想呼喊,但是却发不出声――声带已经被切去了,这时,老奶奶端来一碗褐色的粘稠液体,低声说道:"喝了它,你便不在属于这个世界"不由他反抗,老奶奶强行灌入他的嘴中。第二天,李伟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奇味轩吃饭,只不过是和另一个工友一起就餐,两人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称赞一下今天的宫保鸡丁肉质嫩滑。
从前,一家人家有兄弟七个,因为姓谢米昂,所以人们称“谢米昂七兄弟”。他们都是工匠。
有一次他们到田里去耕地,播种粮食。这时沙皇带着几个将军经过这里。
沙皇往田里一看,看见高矮一样的七个种田人,心里感到很奇怪。
“怎么回事?”沙皇说,“一块田上七个农夫,不仅一样的高矮,而且一样的面孔,你们去打听打听,这些农夫是什么样的人。”
沙皇的侍从立即跑去,把谢米昂七兄弟统统带到了王宫。
“好吧!”沙皇说,“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会干什么活?”
青年们回答说:“我们是七兄弟,谢米昂七兄弟,都是工匠,我们在耕父亲和祖父的田。我们每个人都学会一种手艺。”
沙皇问:“那么你们一个个说,谁会干什么手艺。”
老大说:“我会锻造铁柱子,它很长,从地上直通天上。”
老二说:“我能爬到这根铁柱上,只要往四面八方一看,就能看见周围很远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航海者谢米昂。”老三说,“我只要挥几下斧头,就能立即做好一条船,开到海上去。”
“我是弓箭手谢米昂。我能用箭射中正在飞的苍蝇。”
“我是数星者谢米昂。我会数星星,天上有多少星,一颗星也不会漏掉。”
“我是农夫谢米昂。我能在一天之内耕好很多地,播好种,收好粮食。”
“那么你是于哪一行的?”沙皇问最小的谢米昂。
从拉萨出发,沿着堆龙河往西走,不要一天的功夫,就看到两座高高的黑石山,夹着一大片绿森森的树木。从绿森森的树木里,伸出一座很老的藏式高楼。这就是堆龙朗泽谿卡。(朗泽谿卡:在拉萨西北约三十公里处,现为堆龙德庆县嘎冲公社。)
传说好几百年以前,谿卡里有个叫做勒桑洛珠的少年。他很早就死了阿爸,跟在阿妈的腰带后边悄悄地长呀长呀,谁也不留意这么个小家伙,他就象路边的一株那扎草。(那扎草:普通的野草。)
忽然有一天,乡亲们都说他长大了。长得象谿卡的柱子一样高大了,长得象哈梦花一样漂亮了,长成一个要讨老婆的男子汉了。远远近近的小伙子,多得象河滩上的石头,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有的有他的相貌,又没有他那样的身材;有的有他的身材,又没有他那样的品德。
这下子,勒桑洛珠家热闹起来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媒人一个接着一个上门,说的话比唱歌还好听;月亮升起的时候,姑娘一个接着一个来求爱,唱的歌比蜜糖还甜美。不过,勒桑洛珠的心,就象冰封雪盖的海子,掀不起一点点浪花。阿妈就这么一个命根根,时时刻刻为他的婚事操心。勒桑洛珠反而这样劝说自己的妈妈:
树上甜美的桃子,
熟透自然落下地;
果实还没成熟时,
石头砸来砸去有何益?
有一次,妈妈对勒桑洛珠说:“儿呀,你阿爸临死的时候,对神佛许了三桩愿。一桩是给大昭寺的释迦牟尼刷金身;二桩是给大昭寺的白拉姆女神(白拉姆:吉祥天母。)献玉片;三桩是给三大寺(三大寺:指甘丹、哲蚌、色拉三座黄教寺庙)的喇嘛施香茶。如今你长大了,应该去完成这件功德了。”
“妈妈放心,我照办就是了!”勒桑洛珠听从母亲的吩咐,第二天,天还没有放亮,就从马棚里牵出心爱的雪白马,从骡棚里牵出青色的好走骡。走骡背上,左边驮着茶叶,右边驮着酥油,中间驮着金粉和玉片,早早地起程去拉萨。
小伙子一边赶路,一边左看右看。夏天的堆龙河谷,比唐嘎(唐嘎:在缎子或棉布上画出的佛象画轴。)佛画里的天堂还美丽。流水在脚下欢笑,雪峰在两边迎送。绿油油的青稞地里,蝴蝶在飞,云雀在叫,锄草的男男女女唱起劳动歌,歌声把小伙子连人带马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不到半天功夫,勒桑洛珠到了江堆地方。忽然,从青稞地里走出一个姑娘,拦住他的马头,把一束鲜嫩鲜嫩的麦苗,献在他的面前。口里还用好听的调子这样唱:
骑马的客人呵,
请你停一停!
请把这一束麦苗,
带到神地拉萨城。
这是虫儿从未咬过的,
这是冰雹从未打过的,
这是镰刀从未碰过的,
凝结着锄草人的心意。
请给左边一百个姑娘,
赏赐一点点茶叶;
请给右边一百个青年,
赏赐一点点酒钱。
勒桑洛珠伸手去接麦苗,一下子惊呆了。好象一段木头,竖在马背上。他从妈妈肚子里生下地,还没有见过这样温柔可爱的姑娘。小伙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痴呆,麦苗也忘了接,歌儿也忘了对,茶叶酒钱也忘了给,马鞭子掉在地上,他也忘了拣。
姑娘替他拣起马鞭,小伙子看见姑娘右边衣襟上,别着一面订情的小铜镜。他的脑子还没有来得及想,手儿就伸出去把铜镜摘下来;他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踢,雪白马就象长上了翅膀,飞出了好几十丈远。
原来江堆地方,有一个古老的风俗,叫做“尤朗”(龙朗:尤,藏语意为除草;朗,意为请求赏赐,即在锄草时请求赏赐之意)每年中耕锄草的时节,干活的人推举一位姑娘,给路过的客商献上一把麦苗,表示祝福;客商就要回赠一点茶叶或钱物,进行慰劳。今天向勒桑洛珠讨“尤朗”的,是个差巴的女儿,名叫江堆次仁吉姆。
次仁吉姆“尤朗”没要到,连命根镜也丢了。心里十分难受,一边哭,一边回到干活的地方。左边一百个姑娘,有的在讲她的怪话;右边一百个青年,有的在吐她的口水。次仁吉姆赶快取下手腕上的珊瑚念珠,一颗一颗地分给他们,求他们象庙里的菩萨一样闭住嘴,千万千万不要告诉自己的阿爸阿妈。
一百零八颗念珠分完了,就是漏了一个扁嘴巴的老尼姑。她借口撒尿,左摇右拐地拐到次仁吉姆家里,呱呱呱呱乱说一大堆,就象个刚刚下了蛋的老母鸡。
阿爸听了,气得肚里冒火;阿妈听了,气得口中出烟。铜镜是女孩子的护身法宝,小时候用它驱鬼,长大了用它订情。从来就是人不离镜,镜不离人。不要脸的女儿,今天把它给了过路的男子,这还了得!
晚上,次仁吉姆收工回来,衣襟上就是没有铜镜,阿妈阿爸就这样盘问起来:
要说眼珠子,
铜镜就是眼珠子;
要说命根子,
铜镜就是命根子。
不争气的次仁吉姆呀,
命根铜镜到底送给谁了?
不要说坏了。铜镜坏了,
坏在什么地方呢?
不要说丢了。铜镜丢了,
丢在什么地方呢?
次仁吉姆不敢讲真话,这样扯了一个谎:
请你听一听呵,
严父阿爸听呵!
请你听一听呵,
慈母阿妈听呵!
铜镜并没有丢,
铜镜也没有坏。
铜镜放在箱子里
箱子存在女伴家;
箱子上边锁了锁,
钥匙挂在她腰间。
阿爸阿妈见她扯谎,认定女儿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阿妈骂了她好久,阿爸打了她一顿。叫她脱下新藏袍,打发一件烂衣衫;叫她解下绸腰带,打发一条牛毛绳;叫她解下花围裙,打发一块麻袋片;叫她交出七色靴,打发一双没底鞋。白天,罚她在山野放驴;晚上,罚她在驴圈睡觉。
次仁吉姆心里骂那个骑白马的少年,又盼那个骑白马的少年。三天,他没有来;五天,他没有来;到了第七天的早上,小伙子骑着雪白马,赶着大青骡,和雪山上的第一缕阳光一起从拉萨那边过来了。
姑娘赶紧从山上下来,拦住马头这样唱:
快快停一停呵,
你这狠心的客人!
快把护身的铜镜,
还给我这可怜的姑娘!
勒桑洛珠连忙下马,从左边的马褡里,取出四块砖茶,送给锄草的姑娘;从右边的马褡里,取出十两藏银,送给锄草的青年。又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里边都是新藏袍、新藏靴、新首饰,送给次仁吉姆,还用动听的调子这样唱:
请你不要悲伤,
江堆好心的姑娘!
我叫勒桑洛珠,
朗泽谿卡是我的家乡。
衣衫,破烂的衣衫,
请你快快脱下来吧!
这里有缎子的藏袍,
请穿在你苗条的身上。
腰带,牛毛绳的腰带,
请你快快解下来吧!
这里有彩绸的飘带,
请系在你纤细的腰间。
围裙,麻袋片的围裙,
请你快快丢进沟里吧!
这里有丝线的“帮典”(帮典:围裙。)
请系在你迷人的身前。
靴子,没有底的靴子
请你快快抛掉吧!
这里有七色的“松巴”,(松巴:藏靴的一种。)
请你穿上你可爱的小脚。
铜镜,白银的铜镜,
请你送给少年我吧!
白拉姆女神给我托梦,
说我俩早有姻缘。
这时候,次仁吉姆才知道,自己遇上了有名朗泽的勒桑洛珠。幸福到了身边,还能用手推开吗?宝贝到了屋里,还能用脚踢出吗?勒桑洛珠用手一搭,次仁吉姆跳到他的马后,用双手抱着他的腰杆,一路欢笑回到朗泽谿卡。
勒桑洛珠在门口跳下马,唱了一段歌报告喜讯:
走的时候只一个,
回的时候有一双;
吉祥天女白拉姆,
送来一位好姑娘。
阿妈,可怜的阿妈,
从此有了好帮手!
儿子,可怜的儿子,
从此有了好伙伴!
老阿妈从楼上下来,把次仁吉姆接进去。让她坐在屋里怕冻着,坐在屋外怕晒着,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就象老麻雀爱护小麻雀一般。周围四近的乡亲,有钱的送来钱礼,没钱的带来歌声,十五年没动过歌喉的老阿妈,又唱又跳有说不出的高兴:
看呀,乡亲们快来看呀!
看我的儿媳次仁吉姆!
请看她美丽的容颜,
象不象刚下凡的仙女?
请看她走路的姿态,
象不象花丛中的孔雀?
请看她迷人的歌喉,
象不象春天的杜鹃?
她是我心上的宝石,
她是我亲生的骨肉。
婚礼还在热热闹闹地举行,突然传来柳乌宗(柳乌宗:在拉萨河南岸。)女头人阿峥的命令:今天一天,明天两天,后天太阳升上雪山的时候,凡是柳乌宗属下的青年男子,不管结了婚的还是没有结婚的,有儿女的还是没有儿女的,走着的还是站着的,通通到堡寨前面会集,进行跑马射箭比赛。她要从中间挑选一个做丈夫。
阿峥是个脾气古怪、权高势大的女头人,伸手就能遮掉拉萨河上的天空。她在柳乌堡寨跺跺脚,别说小小的朗泽谿卡要倒塌,就是拉萨的城楼也得摇三摇。她每隔三年,都要挑选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当自己的丈夫。今年,不知道倒霉的命运落在哪一个头上?
是水,总在桥下流。勒桑洛珠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不去也不行呀!他骑了一匹跛了脚的老马,带了一张断了弦的旧弓,插上几支扫帚草做的秃箭。赛马的时候,人家往前面涌,他慢吞吞地跟在后头;射箭的时候,人家朝靶子上射,他的箭就落在脚跟前。
坐在九层城堡上的女头人,单单看中了朗泽勒桑洛珠。她拿出一支七色彩绸装饰的“达达”,(达达:表示权威的令箭。)
插在勒桑洛珠身上,用不大不小母狼嚎叫一样的嗓子宣布:“我不找骑术最好的骑手,我要找骑术最坏的骑手;我不要箭法最精的射手,我要箭法最差的射手。小伙子勒桑洛珠,你就是我的丈夫啦,过三天来成亲吧!”
勒桑洛珠拔出“达达”,双手捧着奉还给女头人,口里还悲悲切切地唱道:
请你听一听吧,
事贵的女头人阿峥:
我不是独身的男子,
我是有妻子的人。
请可怜可怜我刚结婚的妻子,
我不是没有家的少年,
我是有老母的人,
请可怜可怜我快要死的母亲吧!
可是,“达达”也没有人接,哀求也没有人听。勒桑洛珠抬头一看,女头人阿峥已经笑嘻嘻地走远了。他好象看到天塌了、
地陷了、雪山朝自己倒下来了,两眼一黑,倒在赛马场上。
太阳落山的时候,勒桑洛珠总算回到了朗泽朗卡,到底是爬回来的?还是走回来的?还是老马驮回来的?小伙子自己也不清楚。次仁吉姆高高兴兴跑出门迎接,看到丈夫象个天葬场逃回的死人,吓得酒壶掉在石板上,如今还有迹印;食盒从手里落下来,冰糖水果撤了一地。她这样唱道:
请你听一听吧,
阿哥勒桑洛珠!
清早你骑马出发,
脸儿象雪山的朝霞;
为什么你晚上回来,
神色比死人还难看?
是得了什么急病吗?
是闯了什么大祸吗?
勒桑洛珠怕妻子难过,便隐瞒了赛马会的真情,回答说:“没得什么急病,只是赛马赛累了;没出什么事情,只是赶路赶急了。”
第二天早晨,楼下响起一串催命的马铃声,一个白袍白马的使者,交给他一封不大不小围裙那么大的信,催他快快去成亲。勒桑洛珠看也不敢看,偷偷塞在卡垫底下。
中午,楼下又响起一串马铃芦,一个黄袍黄马的使者,交给他一封不薄不厚手掌那么厚的信,催他快快去成亲。勒桑洛珠看也不敢看,偷偷塞在卡垫底下。
晚上,黑袍黑马的女头人阿峥,领着男女侍从闯进来。她对勒桑洛珠的阿妈说:“造座好神殿献神佛,生个好儿子献头人,你的勒桑洛珠我带走了,不要流泪应该高兴!”又对次仁吉姆说:“好走马藏北草原有的是,好男子莲花大地有的是,你的勒桑洛珠我带走了,要丈夫你再想办法找一个去。”说完,挥了挥手,女管家索玛然果招呼侍从,象鹞鹰逮鸽子一样,把勒桑洛珠逮跑了。
不过,女头人阿峥要得到小伙子的身体,要不了他的心。她想了三六一十八种主意,也没有办法使他顺从,就把他关进黑洞洞的城堡。勒桑洛珠今天装病,明天装病,身子瘦得象干柴,脸儿黄得象枯叶。他请求在上天葬场以前,和生他养他的阿妈见上一面。女头人怎么也不答应:还是有些下人偷偷地帮忙,说:“让他回去也好。死在堡寨里,有碍头人你的名声。”
阿峥答应他去三天。勒桑洛珠心里高兴,脸上装做痛苦的样子。他从城堡的楼上下来,下一级石阶,赌一声咒:“这辈子是死是活也不踩你了!”“下辈子变猫变狗也不踩你了!”
黑心的索玛然果,是个嘴巴锁上九把铁锁还要挑拨是非的坏家伙。她躲在台阶下偷听了勒桑洛珠的话,七手八脚跑去报告。阿峥叫来屠夫,杀死一头大黄牛,强迫勒桑洛珠顶着湿牛皮踩着热牛血发誓:回去不跟老婆讲话,不跟老婆睡觉。如果违背誓言,就会五雷击顶,象这头牛一样尸分肠断、血溅四方。
再说可怜的次仁吉姆,自从丈夫被女头人抢走,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天天爬上楼顶,看着柳乌堡寨的方向。她从夏天望到秋天,从秋天望到冬天。她站脚的地方,如今还有一个坑;她流下的眼泪,连石头也滴穿了。真是:
相亲相爱的丈夫,
日等夜等也不回来;
连心贴骨的思念,
刀刮斧砍也分不开。
第二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次仁吉姆到底把勒桑洛珠盼回来了。邻居高兴,阿妈高兴,次仁吉姆更高兴。可是,姑娘给他倒茶他不喝,给他倒酒他不尝,给他讲话他不理,给他亲热他远远地躲开。次仁吉姆失望了,次仁吉姆伤心了。眼泪倒灌进肚子里,悲伤的歌自己给自己唱:
日思夜想的丈夫,
象冰雹一样无情;
柳乌堡寨的女魔鬼,
挖去了他金子一样的心。
次仁吉姆收拾起一个鸽子那么大的小包裹,哭哭啼啼要回去找自己的阿爸阿妈。老妈妈左挡右挡、左劝右劝,挡不住次仁吉姆的决心。勒桑洛珠还是一声不吭,摆出来四样东西:一碗牛奶、一支利箭、一把铁锁、一副铜镜。姑娘一看,心里什么都明白了。看到这四样东西,就象听到丈夫心中的:,
心地纯洁不纯洁,
请看洁白的牛奶;
为人正直不正直,
请看笔立的箭杆;
立身坚稳不坚稳,
请看铁锁的锁簧;
情意真挚不真挚,
请想想铜镜的来由。
勒桑洛珠向姑娘看了一眼,便出门朝着拉萨方向走;次仁吉姆懂得他的意思,紧紧跟在他的后边。他们俩一个走左边的路,一个走右边的路;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你哭他也哭,你笑他也笑。就是谁也不跟谁挨近,谁也不跟谁讲话,一直走到拉萨城,转八角街,走进大昭寺,勒桑洛珠才在白拉姆女神前消了咒,和次仁吉姆在拉萨城里安了家。阿妈偷偷地送一些钱财食物,日子过得非常称心。
女头人阿峥,听说勒桑洛珠逃跑了,气得把下人通通揍了一顿。差遣许多狗腿子东寻西找,别说人,连影子也没有找到。三年以后,有人在拉萨八角街看见他和次仁吉姆,脚边还跟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儿子。阿峥咬牙切齿,发誓要亲手杀死勒桑洛珠全家。索玛然果笑嘻嘻地说:“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干好了!”
索玛然果用围裙包着丑脑袋,蹲在八角街嘎林古雪(嘎林古雪:座落在八角街北部的一座佛塔,相传为房东吉博所建。)转经塔下边卖桃子,一次又一次用尖嗓门喊:“吃桃子咧!吃桃子咧!柳乌的挑子又大又甜咧!”看见两三岁的小家伙,便摇头晃脑地说:“孩子听话孩子乖,你阿爸叫什么?阿妈又叫什么?说得出来,吃桃子不花钱。”小家伙们听说是女头人阿峥的管家,一个个吓得拔腿就跑,只有一个最小最小的小家伙,拍着小胸脯说:“怕什么!我不跑。我的阿爸叫勒桑洛珠,阿妈叫次仁吉姆,怎么样?”
索玛然果笑得嘴巴连着耳朵。她带上狗腿子,偷偷跟着小男孩,转弯抹角,找到勒桑洛珠的房子。按照女头人阿峥的吩咐,把一家三口,用湿牛皮包上,用牛毛绳捆紧,丢进了拉萨河。刚刚丢进去,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水里响起雷声,河上射出金光。金光里飞出三只鹰,前面一只雄鹰,是勒桑洛珠的化身;后面一只母鹰,是次仁吉姆的化身;中间一只小鹰,是他们孩子的化身。索玛然果一看,吓得瘫倒在河堤上。
三只山鹰飞呀飞呀,一直飞到柳乌堡寨。狠心的阿峥,正坐在九层楼顶上,监督奴隶们盖新楼。小山鹰一边飞,一边问:“爸啦阿妈啦’(啦:为敬语,即阿爸、阿妈),煽下她吧?煽下她吧?”公山鹰边飞边回答:“算了吧?算了吧!”母山鹰边飞边喊:“杀死她呀!杀死她呀!”
小山鹰用翅膀一煽,阿峥从九层楼顶滚下来。石头挂破肚皮,里边都是吃人的蝎子。
三只山鹰飞呀飞呀,径直飞到朗泽谿卡。他们又变成了人形,和老阿妈一起,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柳乌堡寨的奴隶,看见摔死了可恶的女头人,就象过节一样高兴。他们在拉萨河边挖了一个洞,把女头人阿峥埋起来,上边钉了一根杨木桩子,叫她永世翻不了身。
讲述:日喀则城关区尼玛彭多、贡嘎县结雪公社岗卓
执笔: 廖东凡
1979年7月8日记录
1979年12月第一次整理
1982年2月第二次整理
附记:这个故事在拉萨、日喀喇、山南普遍流传,除上述两人外,我们还听过堆龙德庆县古荣区(朗泽谿卡所在区)次仁顿珠、贡嘎县岗巴公社巴珠等好多人的讲述。不少讲述者都说,这是数百年前发生的一件真实故事。故事中的朗泽谿卡,讲述者一致认为是现在堆龙德庆县古荣区嘎冲公社的朗泽村,村里的人,至今还可以带我们去参观据说是这对青年男女留下的遗迹。故事中的柳乌堡,他们也一致认为就是现在堆龙德庆县的柳乌区所在地,堡寨在一次大水中被冲毁。这一带关于女头人阿峥的传说很多,有人说每逢雷雨天,阿峥就要脚踏东嘎山和柳乌山,在拉萨河里洗头发;有人说,柳乌渡口的那棵杨树,就是当年钉阿峥尸体的桩子,杨树的根须伸到拉萨河里,那是阿峥的长头发在摆动。
至于江堆是什么地方,讲述者说法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在羊卓雍湖边,他们讲故事时,就称姑娘办“羊卓次仁吉姆”。
下A讲是曲水县江村。次仁顿率讲是堆龙德庆鲁的公食村,如果勒桑洛珠家在朗泽谿卡,而且又从朗泽到拉萨去,俄雪村一带是必经之地。
民生是一个生意人,经常上山去采药然后弄到城里头去卖。民生是一个老实人,做生意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人,所以经常有人来光顾他生意。明生家里头的父母都是教书的先生,所以民生才有如此素养。
民生每天一大早就要上山去采药,然后中午回家吃饭,下午把草药弄到城里头去卖,慢慢的民生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家里头也慢慢的富了起来,也娶上了老婆,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要好。
可是民生平时采药的那座山,草药差不多都被民生给采完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民生生意就做不成了。眼看着山里的草药越来越少,民生也不是办法。后来,迫不得已民生换了一座山。
但是那座山离民生家很远,而且草药又不够原来那座山的多,但是也没有办法,如果不去那的话,自己就要被饿死了。
又是新的一天,民生一大早就来到了那座山下。太阳刚刚升起,太阳的光辉照射着大地。整个山间,显得是那样的翠绿,绿中映着太阳的金光,就像树木散发出绿金色的光芒。那景色漂亮极了。民生开始上山了,一路走着,民生不停的看着周围的树木,民生发现这里的树木比起原来的那座山要高大得多。心里暗暗一喜,说不定这里的草药比那边的还要多呢!民生想到。
但是民生很快就发现这座山的树木虽然高大,但是阻碍了阳光的进入,所以这片树林里比起原来的那座山要昏暗得多。不禁让民生心里毛毛的,害怕归害怕但是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想到这里民生一鼓作气,又埋头赶路去了。
一路上民生发现了许多草药,甚至比起原来的那座山的药性还要好,而且这里药材的种类也要比原来的那座山要多得多。看到这里,民生又怎么能不高兴呢!因祸得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呢?
一路采上去,民生的药筐里已经装满了。但是一路上的药材越往上,药材就越好,品质也就越高。于是民生决定往上走走看一看到山顶上还有些什么药材。就这样民生一路走上去。
慢慢的民生好像发现,到了一定的高度,在往上走药材慢慢的在减少,而且品质也没有刚才的那么高。这不禁引起了民生的奇怪,按道理说越往上,品质应该是越高才对,这怎么会越来越差呢?因为越往上受到的人为干扰和其他因数的干扰也就越低,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越来越好才对呀!
一路走啊走,很快的民生已经看到了山顶,不一会儿民生便来到了山顶。山顶的环境更让民生奇怪,山顶周围寸草不生,光秃秃的都是石头和泥土。 民生正奇怪?怎么会这样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民生发现了一个石洞,看起来应该是自然形成的。
就在民生打算进入石洞看个究竟的时候,洞里竟然传来了一阵吼叫,那声音似人非人,又像狮子的叫声。民生在做生意之前,在山上给大师当过徒弟,自然知道一些东西。民生一听心里想道:不好,这里竟然有僵尸。民生知道僵尸分为白尸,黑尸,跳尸,魁和拔。魁和拔是僵尸当中比较高的等级,而白尸和黑尸是僵尸中较为低级的两个等级,而跳尸在黑尸之上。白尸和黑尸怕光,怕动物,也怕人,不会叫。从刚才的叫声当中民生可以判断出这个僵尸的等级起码是一个跳尸。由于之前当过道士的徒弟,民生自然知道如何对付跳尸。
民生在洞口画了一个八卦阵,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把血滴在阵上。然后民生便进洞去把僵尸给引出来。进到洞里,洞里一片昏暗,走到尽头民生看到那里摆放一口棺材,看样式应该是清朝的,民生慢慢的走了过去,一口气就把棺材给盖给打开了。
瞬间僵尸暴起,那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两手伸直,那嘴里的尸牙,已经露出了外面来。黑色的眼眶两只大眼死死的盯着民生。
下一秒,僵尸便向民生疯狂的扑了过来,民生轻轻向后一闪,躲了过去。眼看民生躲过了,僵尸再次向民生扑了过去,这次民生可没有再躲,民生朝前一脚,直踢僵尸胸前,僵尸马上向后飞了几步,倒在了地上。这一踢可把僵尸给惹火了,一个大跳僵尸就已经站了起来。下一秒,僵尸连吼带跳朝着民生追了过去。眼看目的已经达成,民生就转身往后跑,待民生跑出了洞口。民生立刻回头,这时僵尸正好落在法阵当中。
不知民生嘴里念的什么那个法阵发出金红色的光芒,下一刻,僵尸身上就已经起了熊熊大火,僵尸带着大火朝着民生扑了过来,民生又是一脚,僵尸就像一个火球在地上翻滚。
没有一刻钟僵尸便只剩下一堆灰了~
几个月后,山顶上树木茂盛,鸟语花香……
在104国道明光段,距明光县城约15公里处的路边有个小村庄叫"丰山集"。这丰山集在历史上有一段可喜可悲、可歌可泣的从贫穷到富有,再从富有到贫穷的演变过程的故事。
很早以前,丰山集叫大赵庄。说是大庄子,其实只有几户人家,都姓赵,是一宗三支的赵家庄。这赵家祖上是一付担子从黄河边上讨饭过来扎根此地的,经过几代人的耕作,发展到几户人家。够几户人家就应是个庄子,是庄子就应有个名字。开始有人叫赵庄,赵家老太爷说:"赵乃当今皇姓,这赵庄前面应当加个大字才妥。"后来人们就叫这个小庄子为大赵庄。
相传有一年黄河发大水,赵家老太爷当年二十大几岁,带着老婆和两个才几岁的儿子,挑付担子沿途讨饭。在路过此地时看到前面小山包上的树木里落下一对金凤凰,听人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赵家老太爷决定在凤凰落下的地方安家。老太爷放下担子砍树、砍草、平地,两天的功夫就搭了个两檐到地的草棚。开荒种地、逮鱼摸虾、打猎砍柴,小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火红。随着儿子、孙子们成人、成家、立门头子,这里就有了这么个大赵庄了。
赵家在第四代上有个叫赵东的人,这赵东能说会道,机灵乖巧。所以赵家逮的鱼虾,猎的山鸡野兔都交给他挑往城里卖,每次都能卖上好价钱。日子一长,这赵东在城里也就结交了不少朋友。朋友中有个教书的王先生,王先生是个半瓶醋,他设馆教书收不到几个学生,常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一日王先生和赵东在小茶馆里喝茶闲聊,赵东说大赵庄上有十几个孩子目不识西,赵家现在越来越兴旺了,不能没一个读书人。若王先生能到大赵紫阳庄当先生,赵家管王家老小衣食住行。这王先生一听,当然是求之不得。约好后第二天就被赵东接走了。从此大赵庄有了学堂,有了朗朗读书声。
赵家祖孙三代都是忠厚之人。赵家的儿女亲家,七大姑、八大姨也都从四面村庄举家搬迁过来。大赵庄住户人口逐渐增加。九十年后大赵庄已发展到近百户人家,近600口人。赵东也成了大赵庄公认的事主了,庄上大小事都由他拍板。
一日,庄上高辈的人在一起议事,有人提出大赵庄不能再叫庄了,应改为集,向四周村庄传消息定下每旬的二五八集市贸易。赵东和王先生都认为早该如此。王先生说:"这办集镇要县衙批准,批准后向全县发下文书,张贴告示,那时不光是周围村庄的人前来赶集,就连城里的大商人也都会前来买卖。"
大这商量好后,赵东筹集了50两银子第二天就进城去了。这赵东有个儿子叫赵成才,自小聪明好学,刻苦用功,只是为人刁钻。这王先生本是个半瓶醋,自知教不了他,便推荐赵成才去了城里最好的一家学堂。这赵成才有个同窗是县太爷的小舅子。赵成才听父亲说要找县太爷下批集镇文书,胸脯拍得"咚咚"响,要下了50两银子包办此事。最后只花不到10两银子就办妥了,剩下的银两被赵成才私吞了。
大赵庄改为集镇,集名就是赵东按赵家老太爷传下的故事中此处落下金凤凰的事,定名为凤落集。凤落集处于丘陵地带,有山不高,但林木茂密,野生动物众多,有水不阔,但沟涧给横,终年溪水潺潺。因环境优美,气候怡人,物产丰富,远离城镇,凤落集刚一开市,就商贾云集,热闹非凡。凤落集也随之兴旺发达起来。
赵成才在科考中中了秀才,加上赵家多年来财源茂盛,也就成了红遍半个县的大富豪。赵成才家有了财源便巴结权贵,托人保举,任了知县。赵成才踏入仕途,官气、官瘾也渐渐大了,做梦都想升官,为了升官,他拼命搜刮民财,上贡州、府、京官。这赵成才自小知道这山里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便动歪点子。一日他下了文书,说凤落山一带是他祖上来开发的,这20里方圆之内是赵家私地,凡未经赵家允许一律不准进山打猎、砍柴、挖药,不准逮鱼捕虾。另外,凡进集市交易的不论买卖一律逢十抽三。好一个初见繁荣的集市顿时萧条。好一片山清水秀,物产丰富的地域无人敢踏入半步了。经商的搬家走了,一些小户人家也举家迁移他乡。山民们十分生气,都在背地里把凤落集改叫"封山集"。
一日,有人看见一对金凤凰从那落凤的地方又飞起来,在空中盘旋,冲凤落集连叫三声后向南飞去,再也没人见飞回来。凤落集很多人向南搬迁,后来离凤落集30里的地方有个小村庄迅速发展成三界集。也就是赵知县下文封山的第三年,赵知县巴结的太师栽了,他也因此受到牵连被押往京城定罪,家被抄,财产也被没收了。凤落集被人公开叫成了"封山集"。很多年以后,那山又成了山民们自由打猎,药农们自由挖药的地方,那水也成了渔民们自由捕捞的山涧了。因为凤凰飞走了,人们也不好再叫它"凤落集"了;因为山又开放了,人们也不好再叫它"封山集"了。但此山物产丰富养活了祖祖辈辈勤劳的人,后来人们就把它叫着"丰山集"直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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