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常让家人路人如见异物而尖叫。他爬上大树收回各种模拟声:用自己的裤子把自己倒挂在房梁上;半夜爬起来用伯父的画笔将他梦中怪景画满墙壁:追小女孩儿把人家吓趴在地上听他唱谁也听不懂的天歌!
上学后。老师们对他分两种说法,一种说他是天才之上的天才,一种说他是臭狗屎。8岁时,他说过对所有人的看法:“没有眼睛和脚的废画!”
他几岁时。家人把他送进一所封闭式学校,学画。有了强制过后,他的非常天性就转化成冰刺般的岑寂和魔鬼般的画作。老师无法限制和评价他,他画出的画所有老师和学生全都看不懂。
他12岁时。一个对他万分困惑的老师拿了他一幅画去让一位大师看。那是一张粗线条素描,所有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如水如火似人似鬼若飞若舞……病卧于床的87岁的油画大师,一会儿从床上跳了下来,声泪俱下大叫:“神之作!他是谁!”
可惜,这位大师在“拜见”12岁神灵之前病故了。
17岁,他爱上了房东家18岁的闺女(daughter),被凡尘压抑多年的热情火山一般爆发。他设法占有她所有的自由时间。为她唱歌,为她倾诉,为她翻筋斗满地打滚,用他所有的钱为她买装饰品,为她画像,数日间她的各种神态的画像堆满了屋子并挂满了四壁……她确实是理解他的第一人,为他笑,为他落泪,为他向别人尽力夸奖他的画……但她的父母是绝对不许可“非正常人玷污闺女”的。赶他走。并为闺女订婚完婚。他并不在意她结婚,只困惑她结婚后对他的冷淡,他躺在如山般她的画像上。扑灭……但却没能与火同归,他的朋友救了他。
他转身别离爱情,学神学,研究和宣讲福音教义,成为一位非职业福音传教士,开始为一群贫困的矿工服务,与工人们一路生活——在麦秸上睡觉(sleep),以土豆为食,穿破烂的衣服。他发现,貌似高贵的家属连伟人都算不上。真正的伟人也是与神相通的,那便是劳苦大众。于是。家人说他是精神错乱者,逼他学手艺,他一怒之下断绝了与家人的一切联系。
很快。他又陷入另一种困惑:在人间,好神灵只能是在劳苦大众之中。和穷同处才能不变色变种,但劳苦大众是救不了劳苦大众的,这是人间永远也减缓不了的矛盾。
于是,他只好回到自己天性的大火中。将生命付诸愤怒燃烧的画,在这大火之中,他唯一还能拾起的能与火为伍的就是爱情了。然而,他的爱情绝无任何世人的情外之物,他只找“火的颜色”,他追求表姐,将手放在火上求婚……他爱上惠有梅毒并怀着孩子妓女,吓得亲友们迫不得已给他找法定监护人……他爱上丑陋贫穷的女工,其家人果断阻拦,女工为他自杀……他割下自己的耳朵作,为信物赠给他深爱的妓女,引来人们的恐慌,群体向有关部门递交请愿书,说他是“精神错乱的危险分子”,强烈要求设法隔离他!他的挚友将他送到一家精神病院。并为他额外支付了一间房间的费用,以此避免世人的攻击。
最终,他用一支左轮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结束了自己37岁的生命。
而就在当年,他的一幅画被人在拍卖中拍出了8250万美元的天价,他的《向日葵》以59亿日元的天价被日本人买走,他的《鸢尾花》和《迦赛医生像》辨别以73亿及127亿日元卖出。所有人为他而疯狂起来,他带来了全世界的画价飞涨,像是所有人都一会儿就懂艺术了,也懂他了——最神奇的画家,最壮丽的人生,最非凡的爱情,最真实的天才……像是都成为不争的事实!
凡高,你一定在太阳之上的火天堂朝人间微笑——太阳之上的热情,在世时人们是睁不开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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