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和爱情我都想留

　    A我爱上挚友的前女友紫娟

　　我和紫娟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很宽，我们却偏偏要挤得不留缝隙。既然爱了，就要表达出来，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特别是在每日下班返来后，知道家里另有个人等着，而这个人，是爱着且需要着自己的，心里里就充满了踏实。

　　紫娟的发稍拂在我的耳朵上，弄得我好痒。我的心思已经不在电视上，里面诠释的任何故事都和我的生活没有干系了，我把鼻子凑已往，贪婪地嗅着属于紫娟的气息。外表上她和大街上走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儿子没有什么不同，她乌黑直顺的长发，是每周六下午在街对面的发型设计中心花两个小时照顾护士来维持，她的五官谈不上漂亮，但也不能说丑，特别是在化了妆以后，她的艺术照会让你觉得是某个港台明星---我已经决定娶她做妻子了。

　　美好总是被突如其来地打断---我的手机铃不应时宜地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阿甘的。我给阿甘选择的标识是一只可爱的小猪(porket)，顿时，我像一只被刺破的气球，膨胀着欲望的柔情蜜意瞬间就瘪了。紫娟是阿甘的前女友，昨天阿甘和我一路到酒吧饮酒时，还说心里一向挂念着她。阿甘是个忠实人，从中学到现在，他一向把我视为他最好的朋友。

　　阿甘的感情郁闷，他的事业也正在低谷，他很懊悔没有珍惜和紫娟的一段情。一杯杯的白酒下肚，阿甘拿出手机，他说他好想好想听到紫娟的声音，哪怕骂他也好，大概会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能让他们重新开始。他们别离半年了，他并不知道紫娟已经成为我的女友。阿甘说要给紫娟打电话，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紫娟会不会接电话，接了电话又会如何？但是我却涓滴没有理由去阻止他---这样的场景，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煎熬。我的眼睛追伴伴随着阿甘的手，他拨通了紫娟的电话，紫娟也接了电话，阿甘出去了五分钟，那段时间尤为漫长，我的脑海里翻腾着各种念头和判断---是的，这个场面完全可以拍电影了。带着满脸的失望，阿甘返来了。“紫娟说她现在有人了，我说祝她幸福。可是，如果我哪天在路上见到了，我可能会杀了那小子！”阿甘左手痛苦地撑住头。看着他痛苦，我比他更痛苦。但是我不能说。

　　阿甘的电话让我和紫娟像触了电一样立即从辨别的位置上弹跳着合并，紫娟躲到另一间屋子里，关了门，似乎是怕阿甘闻到了她的气息。许多次了，我和紫娟的甜蜜就这样被冲散。纵然在阿甘没有电话的时候，我们自己也会被自己的担忧给吓倒。“要是阿甘知道了，会怎么样？”“没干系啊，我和你在一路是在和他别离过后。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紫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表示，那么轻描淡写，让我都嫌疑，她和阿甘是否真的爱过？

　　B疏忽让我失去琴的爱情

　　我和紫娟相熟，是在她和阿甘别离过后。那天我在车站看到一个眼睛挂着泪珠的女孩儿。她的眼光迷离，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液，薄薄的嘴唇轻轻翘起，有着怎样的委屈和伤感呢？那不是紫娟吗？两片薄唇我见过的，她曾不避嫌地对着呆呆的阿甘吐着甜言蜜语，惹得我好生羡慕---那时我的琴已经离开了我，因为我的疏忽。我一度以为她作我的太太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就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无法忍受我的疏忽带给她的寥寂。琴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惆怅，但是，那天看到紫娟对着阿甘轻言细语，我心里里敏感细腻的神经被触动了。那样的时光，我也有过的。

　　往事不能再提，从那天起，我就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中，琴，对我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她和我一样，从小成长在一个并不友善的家庭里，比我更可怜的是，她的父母离婚了。我们十几岁就离了家，我到武汉读书，她出来做生意。我们的相爱是因为相怜。

　　影象中我的童年充满了父母的争吵，那是一个儿女成群的家，却显得乌云密布。母亲很早就到汉正街来做生意，做生意的钱是她自己借的。八十年代初的几万块，很值钱的。她受够了家里的沉闷，她和父亲(father)晤面就会很炸药地提到离婚。那年那月，离婚依然个很生的词，一听到，我就会捂住耳朵。对于父母的不和，我能做的，也只有掩耳盗铃了。我好羡慕别人家里亲切友好其乐融融的气氛。我极其自卑又极其骄傲，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心里的悲哀。所以我在陌生的城市里努力地扮演一个快乐的角色，朋友的认可就是我生活的兴奋剂。阿甘是我的铁杆追随者。他不知道我的已往，只看到我开朗的一面，觉得我什么都行。我需要这样的朋友，也许我对他并不感冒，但是他的尊敬和信赖对我很主要。为了这样的朋友，我打肿脸充胖子都无所谓。

　　琴是经历风雨的人，她由此变得比一般的女人成熟岑寂得多。她没有特别的高兴和特别的不高兴，没有特别温柔，都没有特别的愤怒。这样的女孩儿子往往在众人眼里是坚强独立的，也最轻易被人疏忽。琴的冷若冰霜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她的心脆弱敏感。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执意要别离。别离数月过后，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才觉出她对我的主要。

　　我以为我再也遇不到比琴更适合我的人了。偏偏，我碰到了紫娟。

　　C曾经我对紫娟的爱很势利

　　和紫娟走得近了，我抵御不了她散收回来的气息。我对爱情的理解让紫娟认定，如果我做她的老公，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23岁，她说她已经累了、倦了、想嫁了，她的心再也折腾不起。

　　紫娟的身体对我有着诱惑力，在思想上，其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爱情的事，我已经不抱什么理想，我认定我找不到比琴更适合我的了，那么谁都一样。我不再盲目莽撞地去爱一个人，当紫娟向我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的脑子迅速转了起来，紫娟在一家公司做文员，工作算是稳定，她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兄弟姐妹有四个，她的家庭温暖友善，没有什么经济负担，正是我理想中的那种。

　　这样的爱是不是太势利？一个奔三男人，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想想她是不是适合做自己妻子，也不为过吧？我和紫娟就这样在一路了。但是，我不敢把这层干系公布于众。我畏惧阿甘知道。设身处地地想，虽然我和紫娟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阿甘的事，但是倘若我有个朋友，和我的前女友在一路了，我会心存芥蒂。谁知道他们在一路是在我们别离前依然别离后？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更况且我还知道，阿甘对紫娟是有感情的。

　　我们就这样偷偷摸摸地相爱着，爱得势不可挡，如胶似漆。只是偶尔会被自己心里的恐惧感所冲击。

　　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和紫娟的温柔缠绵，看着阿甘依然把我当朋友，最好最好的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儿总有暴露的一天，我想看一看，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

　　两年了，再都没有琴的新闻。别离，是最终的联系。听说琴之后去了北京---她姨父在当地一所大学教书。她去那里恶补了一番外语，然后出国了。   琴没有给我一点挽回的余地，可见我伤透了她的心。爱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是在爱，离开的时候也是淡淡的，是紫娟让我懂得女人，和女人的需要。想想现在我给紫娟的温情，都是以前琴最渴望的。而那时我却什么都不懂。一想到这，我心里就痛。

　　D是失去友谊依然爱情？

　　我喜欢把我的生活想象成一段未知的、正在持续的悬念剧。阿甘对于我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他对我的感情已经信赖到崇拜，如果他知道我和紫娟在一路，那么他心中的偶像就倒塌了。我是喜欢被人奉为偶像和大哥的。一旦阿甘把我看穿了，我又将怎么看待我自己呢？另有紫娟，她对婚姻期望值很高，我担忧我会像辜负琴一样又负了她……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够控制住对紫娟的感情，我能够把握住爱与不爱，爱深爱浅，没想到我依然一头栽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把对琴的爱与歉，一切转挪到紫娟的身上，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舍掉阿甘大概紫娟我都不乐意，但却是我未来必须面对的事实。

　　因为戴了太长时间的面具，我已经好久都不曾有过痛的感受了，潜意识里，这样的折磨就是我自找的惩罚。算是对琴的一种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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