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往事许多,但给我影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有关哥哥的一些童年趣事。在我童年的影象里,哥哥常常做出一些令人惊心动魄的事儿,吓得我们不是做恶梦,就是睡不着觉。
哥哥虽然只大我一岁,但他的胆子却大得出奇,也非常的顽皮淘气,这与生性怯懦的我有着鲜明的对比。所以他做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胆战心惊的事儿,便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影象,至今想到还会令我心惊肉跳,心有余悸。
童年的往事父亲(father)在和母亲结婚之前有过一次婚姻,生过两个女孩儿之后都夭折了。大概是不堪承受这种沉痛的打击,父亲的前妻也相继去世。父亲和母亲婚后又一连生了四个女孩儿——二姐身下是一对双胞胎(之后也不幸夭折)。等哥哥出生后,已经见到六个闺女(daughter),才盼来一个儿子的爸爸,就理所当然地把他视如掌中宝了。加上哥哥长得漂亮可爱,全家人都把他当成为命根子。正是因为这种得天独厚宠爱,才铸就了他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哥哥小时候常常打架、惹祸这都无需细说。
单说五岁那年。有一日,我和姐姐们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听到后院传来几声尖叫,便赶忙跑去寓目,只见哥哥和邻居的一个小哑巴,手里抬着一个小死孩。那个小死孩已经被野狗吃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就连男孩女孩儿都看不出来了。见此情景,吓得我和大姐、二姐都嗷嗷直叫,哇哇大哭。但见我们被吓得如此狼(wolf)狈,哥哥却不以为然,还把那个死孩子持续往家里搬。事先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也没人阻止他,幸好这时有一个拉沙子的马车从我家门前路过。那个车老板见我们被吓得狼哭鬼叫的,便用大板锹把死孩子给搓走,扔进了我家前面的大河里。
我家的前面有一座沙子山。人们常常把那些不幸夭折的小孩,扔到山上,任野狗豺狼饕食殆尽。哥哥弄回家里的那个小死孩就是从这座山上捡来的。尽管爸爸、妈妈和我们一再阻止他到山上厮闹,但他依然常常趁我们不注意,就往山上跑。
有一日,趁父母不在家,他又偷偷地跑到山上,捡返来一枚日本鬼子扔下的香瓜形手榴弹。等到了家里,他就把手榴弹放在门口,坐在门槛上拼命地砸。任大姐怎么叫喊阻止,他也不听。大姐那时虽然还不到十岁,但也知道那东西是轻易爆炸的,所以不但吓得脸色煞白,而且连叫声也变得凄厉无比。尽管我和二姐事先还小,还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可看到大姐被下成那样子,也知道畏惧,就躲在大姐的身后哭。大姐想带着我们跑,但哥哥却堵在门口。无奈,她只好搂着我们挤在墙角、捂着耳朵拼命地叫。就在这时,恰巧许叔叔来我家串门,赶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他赶忙厉声吼道,住手!不要命啦?!哥哥见有大人阻止,才不敢持续砸了。于是我家也避免了一场流离失所的惨剧。
除了这些,哥哥上学的时候还常常逃课、旷课,到山上疯跑、到野外放火……尽管我知道,这些震撼人心的往事也只是哥哥生命长河里几朵跳跃的浪花而已,但它却成为我童年旧梦中刻骨铭心的影象。
俗话说,“淘丫头出巧、淘小子出好”,一点也不假,哥哥这个淘小子之后果然出息了。哥哥长大参军后,不但显示突出、有工作能力,而且为人也热诚正直。因此很快就入了党提了干。之后在1987年大兴安岭森林(forest)大火的扑火战斗中,又荣立了一等功。专业以后又被任命为我故乡那个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中流砥柱。
此时,窗外正春风浩荡,我的情思早已伴着这徐徐的春风飞回了以往。往事历历在目,如此的鲜活生动;往事如梦如烟,已然永不复返。我久久地坐在屏前,在温寻和追忆那些童年往事的同时,也倍加地思念哥哥,感谢哥哥。是的,我感谢他让我有关童年的往事,有了如此丰厚多彩的内容和难以忘怀的主题。哥哥,你还好吗?但愿今夜此时,你也能在遥远的故乡把我深深地想到。为此,我也会由衷地祝福你!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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