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是个房产中介的业务员,工作的轻重程度完全取决于自己。偏偏李涛是个不轻易的满足的,每日到了公司李涛总有打不完的电话,拜访不完的客户。
老少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是李涛的格言,李涛不想做个悲伤的人,所以他很努力。晚上,李涛舒服的躺在浴缸里,这是每日最轻松的时候,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和一个客户一路饮酒。
明天似乎是李涛的幸运日,一套压在手里许久的房子,终于租出去了。
那是一套天华小区的房子,建于2000年,十几年的房子自然不能算老房子,再者房东以前也在那栋房子里住过,所以房子装修依然很不错的。
只是,两年前房子里出过人命,过后就再难租出去。租房子的是个外地小伙子,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短碎发,西裤,皮鞋,白衬衫,一看就是白领一族。
小伙子一点也不在乎房子里发生过什么,只要房租便宜。房租确实很便宜,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方的房子,一个月租金才一千五。
这样的价格在广州这个大城市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小伙子当场就交了三个月的租金搬了出来。
李涛是个地道的广州人,自己又是做房产中介,对一些房子的已往多少都知晓一些,出过人命的房子多半是不好住人的,除非重新装修改变格局,再请些和尚道士之类的做法一番。
对于那个外地年轻人住进凶宅的事儿,李涛心里多少觉的不安,于是自动提出请他吃晚饭。
一千五的月租,自己拿到五百块的佣金,请客花掉三百,自己还拿到两百,羊毛出在羊身上,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即便以后再发生什么不兴奋的时期,对方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三天后的晚上,十点钟刚过,李涛已经睡着了。李涛的睡眠一贯很好,有理想又勤奋的年轻人,多数睡眠质量都不差。
“嗡嗡”“嗡嗡”一阵短促的震动声,响了起来,李涛朦朦胧胧的摸过手机,“喂,谁呀,这么晚了”
“喂,是老罗吗?我找老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
李涛有些生气,任何人睡觉(sleep)时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很好,况且现在是深夜,“你打错了,这里没有老罗”
“老罗一定在边上,求求你让他接个电话吧,我找他真的有急事”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着急。
“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什么老罗,你打错了”“喂,喂……”李涛不管电话那边的呼唤招呼,直接挂掉电话,关机了。
四月一号,该死的愚人节,这一天真是被朋友耍够了。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李涛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个觉,没办法年轻人就是喜欢闹。
就在李涛朦朦胧胧的即将睡着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间的宁静,李涛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该死”李涛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原来不知道是哪个损友将他的手机铃声设置成为鬼叫。
这么晚了,又是谁打电话呢?十二点都过了,还闹,真是不像话。李涛看着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皱了皱眉梢,随手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震动放在了床头柜上。
白天的一番折腾,让李涛筋疲力尽,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睡个觉,谁知道刚躺下,手机又嗡嗡的响了起来。
“真烦人”李涛看也不看,直接挂掉了电话。没过一分钟,手机又响了,似乎有人打定念头不让李涛睡好觉。
“我说你们烦不烦,都几点了还闹?”李涛拿起电话生气的吼道。
“喂,是老罗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什么老罗?跟你说频频了,你打错了”李涛嘟嘟囔囔挂掉手机,然后关机睡觉了。
昨晚的事儿已经被李涛忘的差不多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李涛习惯性的打开手机,一连十八个未接来电,把李涛弄蒙了。
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就是昨晚上的那个陌生号码。
李涛的手机号码是半年前才换的,大概这个号码以前的主人就是老罗,深夜连续打十几个电话,打电话的人一定是找那个老罗有急事吧。
李涛犹豫着要不要回个电话已往,通知那人不要再打了,不过又觉得没有需要,如果自己拨错号码,大概找错人,别人说了就不会再打了。
再说,别人是找老罗的,自己又不是老罗。管他呢,如果他在打过来就再通知他一次,他真的打错了电话了。
……
张峰从口袋里掏出充电器,小心的插在一个玄色的苹果手机上,然后满怀希翼的看着手机屏幕,几秒钟过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绿色的充电标志。
“耶”张峰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个手机不是张峰的,就在明天搬进新房子打扫卫生的时候,张峰发现马桶水箱没水了。
当张峰打开水箱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套着密封袋的玄色苹果4。因为住进这个房子的人比较多,张峰没有声张,静静的把手机塞进了裤子口袋。
等晚上别人都睡着了,张峰冒充上厕所,试一试手机还能否用,没想到竟然还能充电。
张峰坐在马桶上,耐心的等着,幸亏这个时候没人上厕所。十几分钟后,张峰按下了开机键,手机开始启动,最终定格在输入密码的界面。
果然要密码,张峰有些不死心,“0000”,“1234”,“4321”……,张峰希望原来的机主不要设置太麻烦事的密码,但是在试了频频后,却迫不得已放弃了。
张峰沮丧的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温暖的自来水汩汩的流了出来。张峰捧起温水,泼在脸上,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水雾依附在镜子上,清楚的显现出四个数字“0404”。
张峰敢确定这四个数字之前一定没有的,因为洗手间的卫生是他亲自打扫的,那个梳妆镜他白天的时候已经擦了又擦。
可是现在,张峰没心思盘算那么多,他掏出手机在密码框输入了“0404”,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生了,手机的密码锁既然解开了。
张峰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他迅速的打开手机。手机上除了自己想要的电话号码,另有QQ,微信,另有早就过期的手机游戏《神庙逃亡》和《消灭星星》。
张峰兴奋并不是因为捡了一部手机,而是有了许多陌生人的联系方式,有了这些联系方式,他就很有可能从这些陌生人中成功发展下线,摆脱该死的传销的组织。
就在张峰沉浸在憧憬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谁在里面,快点”
那是家长的声音,张峰打了个哆嗦,每个传销小组都有一个家长,负责家照顾成员的安全和饮食起居,当然最主要的是监督每个成员的邀约。
“喔,出来了”张峰打开门冒充揉了揉眼睛,“拉肚子了,不美意思”
武军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广州车站的车站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心神模糊。生活总有许多无奈,他真的不会再回广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两年前,武军,罗浩,王飞三人一路离开了夜场,那个让他们又爱又恨,又想抛弃又舍不得的夜场。
三人是最好的朋友,一路饮酒吃肉,一路打架泡妞,一路辗转奔波,也一路离开夜场,去做年轻人应该做的事儿。
武军经朋友介绍来到了广州,却不曾想掉进了魔窟,不但身上的钱被搜刮一空,还被逼着每日打电话叫人入伙。
混过夜场的人,又岂是那么轻易被人摆布,武军忍气吞声了一段时间,最终依然狠狠的报复了一下那个传销组织,三个大头目,十几个家长,一百多人被警察端了老窝。
从那过后,武军便离开了广州,也再没有和朋友家人联系,他甚至重新换了电话号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孤独的生在世。
往事不堪回首,武军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地上,用力踩了踩。
“喂,我到车站了”武军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好,你等会儿,我马上去接你”电话那边是一个须眉的声音。
没过多久,武军坐上了一辆玄色的面包车,接他的人叫张峰。他不熟悉,却依然跟他走了,就因为那是朋友的“朋友”。
“先去公司吗?”武军透过玄色的玻璃贴膜,望着窗外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当然是先给你安排住宿了”张峰指了指武军的行李。
武军不再说话,这次朋友介绍的工作是他的老本行,做起来不会有什么压力,他只希望这次的工作能够稳定一些,月薪四千包食宿,到年底应该可以攒些钱,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汽车在拥挤的道路上,徐徐的行进着,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了。
天华小区,看到小区门口的标示,武军的心咯噔一跳,“怎么是这里?”
张峰回过头看到武军惊奇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紧,忙对随行的两个人丢了个眼色“怎么,公司就在附近,宿舍当然在这里了,怎么你来过这里?”
武军暗暗松了口气,他希望这是个巧合,尽量不让自己显示过于激动“没,没有”。
武军和张峰走在前面,聊着即将开始的工作,另外两人拎着行李跟在前面。
张峰的谈话并没有让武军放松下来,武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一行人停在四栋四零四门口的时候,武军终于忍不住了,他发了疯一样转身往回跑,却被随行的三人拽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关闭了,房门里传出武军惊恐的叫喊声,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王飞颓废的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床头堆满了烟头和酒瓶。
他不相信罗浩会骗他,这中心一定有什么误会,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儿。
四天前,王飞收到了罗浩的微信,两人嘘寒问暖,骂骂骂咧的聊了许多,要知道两人最终一次联系,是两年前的事儿,从那过后罗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论王飞打电话依然发信息,就再都没有收到过覆信。
那一天,王飞很开心,他朋友不多,兄弟就更少,特别是像罗浩这样的兄弟。
聊天聊到最终,罗浩很沮丧的说自己又回到了夜场,希望王飞可以给他找个中层治理,至于待遇嘛,包食宿月薪四千。
王飞打开电话本,翻找了半天,拨通了几个许久不联系的号码,朋友介绍朋友,总会有办法的。
让王飞高兴的是,有个朋友给他找到了罗浩需要的人。
然而昨天深夜,那个朋友打来电话,说去广州的朋友失联了,已经三天了,他让王飞帮忙问问那个朋友的新闻。
王飞挂掉电话,拨打罗浩的号码,对方却说他打错了。不死心的王飞,再次拨打,电话传来的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王飞意识到事儿有些不妙了,两个人的电话同时关机,是骗局依然遭遇了不测。
王飞眼睛通红,他已经一天一晚没睡觉,他决定去罗浩的老家一趟。
当王飞风尘仆仆的赶到罗浩老家的时候,得到的新闻让王飞大吃一惊,罗浩死了。
两年前就死了,死在了广州。据罗浩的家人说,罗浩去广州是被一姓武的朋友叫去的。
武军,王飞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武军。罗浩的死讯给王飞带来的震动是巨大的,死人怎么会发微信。
王飞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晓畅,为什么那天晚上一贯喜欢发语音的罗浩,竟然破天荒的和自己打字聊天。
在对罗浩家人安慰一番后,王飞踏上了前往广州的动车。在动车上,王飞问了朋友,他介绍的那个朋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当王飞听到武军名字的时候,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年前,武军把罗浩叫到了广州,过后罗浩死了,现在死了两年的罗浩,又把武军叫回了广州。
王飞不相信鬼神,可是这件事儿处处透露诡秘。王飞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当地派出所报警。
派出所里,张警官皱着眉梢,若有所思的看着王飞的微信聊天记录,直觉通知他这件事不简朴。
当王飞说到两年前罗浩死去的时候,张警官似乎想到什么,匆匆的去了档案室。
王飞报了案,却没有嫌疑人的联系地址和电话,仅凭一个聊天记录想要破案,险些是不可能的。
王飞失魂落魄的走出派出所,罗浩确实死了,两年前当地警方接到线索举报,破获了一路特大传销案,罗浩就是事先从阳台上坠亡的那个人。
两年间,王飞没少咒骂罗浩这个没良心的兄弟,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特别是饮酒的时候。王飞在派出所记下了那个当年传销窝点的地址,他要去那里悼念一下罗浩。
武军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手机也被夺去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武军还没吃一口饭,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命运,这就是命运吗?两年前,离开夜场为了找工作,被人骗到这个房子里。两年后,为了生活再次踏入夜场,又被人骗到了这个房子里。
武军觉得自己很愚蠢,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武军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门打开了,出去的是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姑娘,另有两个身材壮实的年轻须眉。
“你依然吃点东西吧,我们家长想和你谈谈,如果你真不想做就算了,我们也不会勉强”小姑娘端着一碗米饭站在门口。
武军转了转眼睛,依旧躺在那里。
小姑娘似乎有些生气了,“不信你自己看,家里已经人了,就剩下我们四个,家长在客厅等你。”
听到这话,武军才起身走到门口,果然大厅静静静的,只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小伙子似乎觉察到了武军的目光,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武军没有去接米饭,慢慢的走出房间,在小伙子对面坐下。
半个小时后,武军趁其他人不注意,霍然起身直奔阳台,“你们这群骗子,不要过来,把手机还给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你不要冲动啊,会出人命的,有话好好说”……
不知何因,武军站到阳台上的时候,想到了罗浩,两年前罗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王飞到了天华小区居委会,居委会的大妈却说那栋房子的房东出国了,房子已经委托给中介租赁了。
王飞和李涛坐在出租车里,“真没想到,你的号码就是以前罗浩的号码”
李涛不美意思的笑了笑“罗浩就是你说的老罗吧,这真是太巧了,我这号码半年前才换的。”
“你朋友也在哪个房子里住过?”李涛迷惑的问道,天华小区的那个房子可是在自己手里压了一年多。
王飞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死了,是从那个房子的阳台摔下来,摔死的。”
“啊”李涛惊呼一声,“不会是两年前那次……”
“是的”王飞幽幽的说道“我明天想去看一看好兄弟,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出租车很快到了天华小区,李涛指着远方的一栋房子说“就是那一栋,前几天刚租出去,我带你上去看一看”
王飞哑口无言的跟在李涛身后,模糊的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身影。
突然之间,那个身影从阳台上纵身跳下,接着前面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武军依然跳了下来,他看到罗浩在下面等他。
“有人跳楼啦”,有人报警,有人叫救护车,现场一片杂乱。
王飞站在武军的尸体面前,定定的看着武军的眼睛,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看到武军的眼睛对他眨了一下,眼光中还带着诡秘的笑意。
这一天,赫然是2015年4月4号。
作者寄语:这个故事烧脑,我注释一下,罗浩是被武军骗去丢了性命,冥冥中武军又被骗了去,偿还了因果,王飞是个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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