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熟悉已好长时间,可一块儿出来散步依然第一次。有时他们辨别都弄不清楚对方到底对自己怎么样。反正他们的接触挺正儿八经的,从未进入过男女间谈恋爱时那种亲昵状况。
傍晚的都市流动着温暖的柔情,他俩沿着大街往前走。一盏盏街灯投下的光束在路面的反射下显现出朦胧的光晕。在这朦胧的光晕里她的身影极美丽,顿然他心里涌上一股冲动,真想一把抱住她,吻吻她那两瓣芬芳的嘴唇。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冒犯她。
走了好长一段路,两人来到湖畔的一棵树底下,她靠在树上安安静静地瞅着他。
不远的一张石椅上有对男女相拥着热吻。她朝那边望望,又转头朝他瞅瞅,眼光里闪着忧怨。他也朝她瞅瞅,再朝那边望望,便用力踢下了脚边的一颗石子。石子飞进湖里,溅起朵朵水花。
他说:“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微微一笑说:“好啊。”她一向很喜欢听他讲故事。有时她真弄不晓畅,这么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怎么会这么木讷。
他说有这么一个母亲,对她那处于热恋中的闺女(daughter)说,你跟男人约会时千万别冲动!你得先岑寂地调查一下,如果那男人先想碰你,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得赶紧离开他。不过在没碰你的状况下,也不妨试试,冒充想要跟他亲热。要是那男的行为拙笨,狭隘不安,你就嫁给他!因为这是过日子的男人,以后什么都会听你的。
讲到这儿,他停了停看她一下持续说,“我们来试验一次,怎么样?我装着要拥抱你的样子,等我挨近你时,你就赶紧躲开。”
她听着,没吭声。
他说:“你不要怕,我不会真地拥抱你的。我只是做做样子,你反应要快,以后你要是跟别的男人约会,就有心理预备了。”
她有些怨忿地瞅着他。
他说:“你预备好,我喊开始就伸出手来装着要拥抱你,你赶紧躲开。”
他伸出了他的双臂。而当他的手臂碰到她时,事儿却发生了转变。她并没有躲开,而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说:“你真坏,你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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