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大校门口就是一条美食街,除了各式各样的实体店,就是多如牛毛的小摊位,后者在我们这些穷大学生的圈子里显明更受接待。每周和朋友一路在街上逛一逛,从小摊上买些水果小吃已数见不鲜。
从我入学大二的这个秋天开始,一个陌生的女孩儿的面孔出现在我和朋友的视线里。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看上去寻常得绝不起眼,唯一可以引人注意的是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和别在长发上的那支异常鲜艳的胡蝶(butterfly)发卡。“卖西瓜啦……不甜不要钱……”叫声干净清脆。我和朋友出于好奇顺着声音找已往,“那不是我们学校往年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吗,报道的时候我还帮她搬过行李呢。”一朋友回忆道。女孩儿用的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一看就知道是租的农贸市场的二手车,车上架起块干净的菜板,谙练地挥动着手上的水果刀。旁边的麻袋里装满了西瓜,少说得有几百斤重,连我这样的大男生搬起来都很困难,况且消瘦的她。看到这里,任何有一丝良知的人都会对此产生或多或少的恻隐之心,可能正是出于此,她的西瓜通常刚一拿出就被一抢而空。
朋友欲上前买几块西瓜,就算帮她一下,被我拦住,给她留点同学之间的颜面吧。回到学校后,我一向在想她一定是因为家里贫穷,才出来买点东西赚点小钱,大概她会不会在外面受欺负,毕竟,欺负弱不禁风的她任何人都不难办到。
白天的高温在夜晚依旧没有平息下来,肆无忌惮地在这座城市里蔓延开来。上完晚自习,同学要么回宿舍打机,要么,躲在宿舍享受空调的清爽,只有一小部分吃货难挡美食的诱惑溜到美食街。此时的我不知何因开始担忧那女孩儿来,我想她一定还在那里卖西瓜,因为我感觉得到。于是,朝美食街走去后发现她果然没有离开那个位置。
我兴奋地正要走向前和她打招呼,顺便相互熟悉一下。几个民工模样的男人快步走到她的摊位旁,对着无辜的西瓜就是一通猛砸,我看到这里,条件反射般地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路,一介书生的我哪是几个大汉的对手,终因势均力敌、后继无援而被揍得稀里哗啦。
打累了的他们终于在一声声问候我母亲的宣泄中离开。女孩儿这时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将我扶起后麻利地收拾了坏掉的西瓜。离开的时候,人群基本上都已散尽,将车放好,我们走在学校里的人工湖旁。
她通知我,那些人也是卖西瓜的,因为抢了他们的生意而恶意向她报复,不过她是不会因此退缩的。“是因为你很缺钱,需要用它来交学费?”我面无表情地问道。女孩儿笑了笑:“不全是,这些钱我分两份,一份当做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另一份要寄给北方另一所高校的男朋友。”
“他一个大男人不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吗,还忍心要你一个女生的钱?”
“他家里其实也很穷,而且最近他还要忙着考研,需要许多钱!”
“那也不能要你的钱啊!”我难抑愤怒的心情。
从那以后我们就熟悉了,并成为了朋友。我开玩笑叫她发卡,她直呼我名-卢彦。的确再都没有人阻止她卖西瓜了,而且时常会有大学生模样的人帮她搬起满载西瓜的麻袋,那都得归功于我和我的朋友们。
天逐渐转凉,她开始卖些小饰品。转眼已是深冬,这一年的冬天格外严寒,大学掩盖了大半个中国,连向来雀跃的麻雀(sparrow)也不知所踪。这天,发卡来找我,她说她要去北方男友的学校那里,怕他冻着要去给她送些棉衣和一些钱,问我能否去火车站送她。我已经被她气哭了,所以没有拒绝。
再好不过的是,没几天她就顺利返来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发现她的脸色开始异常惨白,总是低着头沉默着,只有长发上的那支鲜红的发卡异常夺目,但是,最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开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像是她只熟悉我。
第二天,发卡急匆匆地来找我,说有一样主要的东西落在男友那里了,必须要我陪她去取。我欲以上课谢绝,不想她怎么都不依,我只好陪她去,也就是两天的事儿,正好也可以出去散散心。车站上,发卡要了我的身份证去买票,进站口她两手空空,显明没有买票却不知怎么躲过了安检,确切地说是安检根本没注意到她。火车站离发卡男友的学校另有半小时的车程,此时,天依然下着鹅毛大雪。出租车上,热心的司机问我去哪,我指着发卡说陪她去找男友。司机师傅笑了:“你陪谁啊,车上就我们俩,你被冻傻了吧,啊哈哈”这话听得我背后直冒冷汗,不经意间瞥到发卡,她嘴角却冒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对我而言陌生又恐怖。
突然之间在车里看到一份昨天的报纸,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平生第一次完全处于恐惧感地尖叫起来。——12月27日,南水巷雪堆惊现无名女尸。据悉,该女子生前为前来探望男友的x大大一学生……上面印着女尸的头像和发卡一模一样。
发卡发觉了我的异样,头扭过来:“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再有所隐瞒。那天下午你送我离开了车站,几十斤的衣服和买给男友的各种食品全靠我一人背着,为省二十块的打的费,我在深夜间背着行李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了一晚,天亮赶到时,看到的确是自己的男友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生肩并肩搂在一路……我的心已死,多日来对男友深深的思念全都会在一瞬间化作失望和对他的恨,就这样,我麻木地向车站走着,跌到了无数次,终于在南水巷里跌倒后,再都没有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又为什么还要回去?”我不再恐惧感,只有同情。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的灵魂,只有你看得到。我回去,只想讨个说法。你要帮我问清他是不是另有新欢。”
几番辗转打听,终于以发卡同学的身份约到了他。发卡就在旁边看着,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她。
“为什么抛弃她?”
“你都知道了?好吧,我承认,她是很爱我,可她给不了我要的一切,我们不符合。”他没有一丝愧疚。
XX晚报讯 昔日正午,X高校一男生猝死于该校教室,心脏不知所踪,具体死因正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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