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进城没几天就干上了偷盗的勾当。要说这也不能全怪他,阿四打小就没了父亲(father),母亲对他那可真是擎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凡事都依着他,可是等他长到19岁,母亲死了,这下他可傻眼了,放眼一看,别说地里的农活,就是最起码的架火烧饭他都不会,这往后的日子可咋混?阿四早听说城里是个十丈软红,反正在哪都是个混,他索性进了城,进了城才知道锅是铁打的,城里人也得靠劳动生活,可干些什么呢?思来想去,他觉得依然靠别人在世实在,就干起了偷盗的勾当。
转眼就是两年,这小子是越干胆子越大。这天他又盯准了一家,已经十来天了,这家夜间总是黑着,一定没人,明摆着给他预备的,等阿四撬门进了屋,开灯一看,哟!这家看外面不咋的,里面却是应有尽有!阿四翻开了,可是翻来翻去,只在衣柜下面翻出一个5000块钱的存单,却没有现金。阿四也不恼,寻了一个大皮包,把柜子里面的衣物,挑好的装了满满一大包,心里痛快,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这才转身出来。谁知阿四才把房门拉开一半儿,还没等他往出迈腿,就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哎呀妈呀!好大一条男人,挡住了门口!阿四吓得险些没尿了裤子。
这男人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之间叫了一声:“茗霞……”就带着一身酒气,把阿四搂进了怀里,问道:“咋?你这是要走?不行!”说着把阿四搂得更紧了。阿四一看这阵势,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心说:“坏了,碰上个同性恋,看来今儿个要贞节不保!”这男人可没注意他脸上的转变,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像怕他飞了一样,一边说:“我想得你好苦啊!茗霞……”阿四只好应付着说:“是啊,我也想……”男人眼圈红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向没把心里话对你说,我是真心的爱你的,这你知不知道?我一向不说,只当是你知道,可是那天你走的时候,你的眼光,我再笨也读得懂,你是怪我呀!我……”看男人一副内疚的样子,阿四突然之间起了侠义之心,说:“谁说的!我从来就没怪你,我心疼你着呢!”“不,你骗我……”“我没有。”“你要是真不怪我,那你就给我唱个歌!”“唱歌?”“是啊,就唱我们在联谊会上唱的那首《心太软》。”
阿四看出来这家伙真是喝多了,心说:“你这是把我当成为这家的女主人了,嘿,要说你这家伙也真够没眼色的,就凭我身上这股子味儿,傻子也知道是个大老爷们呀!不过也好,趁这男人还没察觉,就唱一个应付他一下,再瞅个机会逃命吧。”如此一想,阿四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这男人听着听着,竟也来了兴趣,扯着嗓子跟着唱,这下可遭罪了,男人的嗓子象只大破锣,动静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阿四听得一个劲儿皱眉梢,真巴不得上去一拳打塌他的鼻子。
男人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没唱两句,就一弯腰跑到厨房吐去了。这可是个机会,阿四连包都不拿了,转身就走,可他才到门口,一只大手把他从前面给拎了返来,转头一看,男人吐完又出来了,他看着阿四说:“怎么,你要走?”阿四忙说:“不,我不走。”男人看着他,好象一会儿酒醒了,问道:“你是谁?”阿四心虚,头上又冒汗了,嗫嚅地问:“那……你是谁?”“你先通知我你是谁,完了我再通知你我是谁。”男人一低头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咦,你拿着这么多东西做啥?”阿四说“我……搬家……”“搬家?”“是啊,我是这屋的男人。”“那我呢?”“我那知道?”男人一听这话,“嘿嘿”一阵冷笑,上来就是一拳,打得阿四眼冒金星,鼻子都歪了。男人真醒酒了,这一通揍,把阿四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是男人把他拖到公安局的。
阿四之后才知道,男人正是那家的男主人,他妻子叫茗霞,他们夫妻一向非常恩爱,可就在上个月,茗霞得病死了,撇下他一个人,就不想再回他家那个伤心地了,谁知那天喝多了,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地又返来了,还把阿四堵在屋里,模糊间,这男人把阿四当成为死去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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