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借汝之名,在今月圆之夜,于果岭之地,掘取金衣玉斗;只见红光一处,展露木桩一角,霎时冷风急作,俨然一现,乍见檀香棺椁。。。。。
是的,我是不争气,堂堂七尺男儿,沦落入为你掘坟取衣,前世怨,今世义;欠你的现在一切归还,兄弟我与你不再往来。
来到这处,心想绝不可能埋有那样东西,却让我看见那上好的檀香棺椁,也许天意如此,我认了。正当我徐徐挨近那棺椁时,幽暗里传来了“知噶,知噶”的声响,背后森森凉凉的,猛的一转头,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阴郁,手上的照明灯病恹恹的一闪一闪,“知噶”声越来越近,呼吸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短促,“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掀翻了。一转头,棺椁不知什么时候残破了,我灯火闪过,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心里凉了半截,双脚不由自立的打颤起来,心里默念:最坏的事该不会……
我是不信邪的,可目前的状况不由得令我想到老一辈人口中的:挺尸。有可能是人的恶作剧,有可能。。还没等大脑理清思绪,果岭一处的树林(wood)一片杂乱响起,栖息其中的鸟类叫声惊起。
棺椁的正前方,隐约看到了一个仰头望月的小孩,我不敢多想,狂奔返来时的路,一路跌跌撞撞,搽破了脸,钩破了衣。一向到以为安全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树干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抬头一看,依然那树,依然那棺椁,怎么回事,那小孩呢?接着,不管朝哪个方向走,都走回了原地,莫不是遇上了鬼打墙了。
明明在背包里装满了食物和水,怎么无端的冒出个东西。一个张着獠牙的血淋淋的头颅,那像是地狱来的东西,什么时候放入背包的,一向在我肩上背着。“给老子出来,躲着玩我,算什么本事!”我再也按耐不住了,吼了起来。
声音落下,一片死寂,连最初的几声鸟鸣也戛然而止。阴郁将我包裹,唯一的光点是那一闪一闪的手电筒,第一次,我跪在地上,无助和绝望直上心头。
月嗜血的红,我瘫坐在地上,开始追念:上个月,阔别多年的好朋友洛邱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找到我说请我帮他个忙。洛邱是从小邻家的小孩,我爸妈跟邻里干系处得不错,几家小孩都一路带来带去,吃饭也是蹭来蹭去。
洛邱又是缺根筋的大傻,自然而然就跟他玩到了一路,之后上了同一所小学,进了同一个班,缘分好到成为同桌,他爸打趣到:看来这辈子这两就是兄弟了,分不开了。我和洛邱也是东家跑西家蹭,有时他来我家时,我妈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了,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亲,暗地里只管欺负他,因为他大我一个月,什么都会让着我,连作业都帮我补。
之后在他的帮助下一路上了重点中学,这期间还像小时候那般往来,直到高中第二年,通过他二叔的干系,他们全家都移民到了美国。那时什么也没说,也没去送他,就在窗边看着他们家大包小包的往车上搬,他也没来找我。
他们走后一年又重新联系上了我们,我跟洛邱还和之前一样,不过显明感觉中心多了一层不明言状的东西。
大学毕业后,我和大多数的毕业生一样找了份不对自己专业的工作,过一天是一天,浑浑噩噩的。
在一次视屏聊天中同洛邱讲了我的念头,我想创业,想做大事业,苦于没资金,只好对洛邱大发牢骚。虽然他在纽约找到了工作,但也表示不喜欢,说决定返来和我干一番事业。那天晚上,通宵在电脑荧幕前,仔细的打算了我们的未来。
对国内市场的乐观估算,我们异想天开的创业梦在运行了半年后就宣告破灭了,几百万身家付之东流,洛邱也只是陪着我熬,那钱可都是他的呀,就算我没日没夜的工作也得几十年才还得清啊。可他说不急,那么多年的兄弟了,有难同当。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
过后我重新找了份高薪工作,而他回了美国,那过后就再都没有联系上了,那钱还持续欠着。
几年后,也就上个月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返来找我,我还以为要我还钱,没想到他要我帮他来这里挖一件衣服,之前的钱就算抵过了,想想是划得来的,再说兄弟这情分,我也要拼死帮他。当我安妥了一切,同家人说出来旅游,独自一人来到山沟密林的时候,他才在电话的那一头对我说,要掘取的是一件死人棺材里的衣服。事先只觉得就一件衣服嘛,就硬着头皮上了。现在却懊悔也来不及了。
想洛邱不至于为了那几百万陷我于不义,毕竟十多年的友谊,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还让我一个人,而且照目前的状况很难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另有包里的那东西哪里来的那人和那小孩呢,难道是我太累了,是我的理想。不是,一定是什么东西在搞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向洛邱问清楚。
在回忆里走了一遭后,没之前的手足无措了,想一探究竟,不想被当成猴子(monkey)一样耍,所谓好奇害死猫,不管自己是不是那只将死的猫,决定的事很难再被改变了。
我走向背包,将背包往下倒空,那獠牙的面‘哐当’重重掉在地上,两只爆满血丝的眼凸瞪着我。也不去理会,捡起一切有效的东西,用绳索系在身上。打开干粮和水,大口大口的咀嚼。人在绝境越发能激起潜能,至少在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不会在莫名的畏惧了。吃饱喝足后,有种五壮士跳崖的豪迈。我徐徐向棺椁走去。
当我走近时,发现这上好的紫檀木棺里竟然睡着一个白衣素裹的小女孩儿,润红的脸颊,像是另有匀畅的呼吸,怎么都不像是亡故了的。
荒山野岭中怎会有人葬在这,还没入土,连个墓碑都没有,可惜了上好紫檀木了。洛邱描述的那件衣服是镶满红血玉的羽衫衣,说是战国时期某位诸侯国的君主为其爱女命人采集上好的血玉,历时三年完成的,听说那君主要用他的闺女(daughter)去换齐王的百座城池,之后在去的路上,经过了这里,就再也没出现过了,那小诸侯国因没了齐王的庇护,最终走向消亡。也不清楚洛邱哪道听途说的,说这件宝物还在世上,代价连城。
那女孩儿如此安详的面容,我伸手试了一下她的呼吸脉搏,再三确认是具保存完好的死尸。意外瞥见她身下透着红光,伸手去扯,是羽衫衣!开始用力向外扯,心想:洛邱这家伙要这女人的东西做什么,生意买卖他也不是干这一行的,才短短的几年,竟然把我们的距离拉扯得这么远。
一黑影掠过眼前“嘎。。。”死尸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张开了眼,我赶忙抽离,却被死死地钳制住,又是挺尸,一黑影往回飞来,靠,是只乌鸦(crow),老人讲挺尸是那人死后另有口气,沾上植物的气,就被上身了。
“纵然你咽不下这口气,你也死了,不是吗?安息吧,安息吧。”不知自己是怎么讲完这句话的,怎么伸手合上她那木讷的眼的。我不敢哀嚎,事儿到了这一步,是个男人都不会退缩的,况且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任洛邱耻笑说不讲信用吧。我迅速地将羽衫衣抽离死尸的躯干。
刹那间,我顿毁三观,死尸原本皙白的面容离了那衣,抽搐扭曲起来,逐步干瘪了下去。棺木滋长了白色的蛆虫,不断的涌向她的躯干,夹带着湿漉的白色乳液蠕动着。整个躯体似乎被抽离了空气和水分,凹陷了下去,白色素衣也迅即暗黄,她突出了眼球,以最大的极限张咧着大口,一双干枯得如同枝丫的手拼命向外伸,抓得棺木“吱吱”刺耳的响,我本能的软瘫了下去,可笑自己没用,却怎么也嘲弄不起来。
死尸,抓扯着,扭动着,直到破晓的一缕光探着重叠的叶子出去,她才咽了最终一口气。那之前,她还在弩动 已经变形的双唇。我并没有对这眉清目秀的死尸变得如此这般感到怅惘,借着晨晓的灼烁,卷带着羽衫衣朝最亮的地方寻去。
当我踏出果岭树林时,第一次觉得生是如此主要。无论现在再苦再累,我都会选择好好活下去的。我端详着这死人身上盗来的羽衫衣,也许它有防腐功效,不然也不会看到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嘎。。。嘎。。。”是那只令人生厌的乌鸦,我拿起石头朝那叫声扔去“见鬼去吧!拜拜!”走到山脚下,撞见一群游玩的人,我成功的向他们求助,水足饭饱后借着火光便躺下睡了。
梦里我见到了洛邱,我向他问了许多问题,一切的一切 ,他只是笑,笑得很欠抽。不管怎么问怎么请求,他只是笑。然后他走开离去,我跟在前面跑,他走得很慢,我就是追不上,够不着,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双脚绊倒了什么,我趴在了地上,他招招手,依旧笑得欠抽“你不懂。”就一点点消逝在阴郁中,那端扑飞而来一群乌鸦,瞪着血色的眼撕咬啃食我的身体,模糊之际,麻木的神经再次绷紧,身下炽辣辣的疼将起来。在黑糊糊的一片中扫开了一缝隙,早先被我扔开的青面獠牙,奋力撕扯着我的下肢。它抬头舔着粗大的舌头与我四目相对,褐色的眸里竟看到了洛邱,只见一血盆大口扑将过来。“啊。。。"我挥动着从梦中惊醒,后背早已湿透。摸摸自己的脸,搜检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的四肢,长吁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场梦。“梦,梦!我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人群,没有帐篷,更没有。。。
我还在果岭里,这所有梦一场罢了。一切都是幻象,我迷失在这里。为什么这么久了手表一指示12时了,为什么见不到任何白昼的现象,为什么我要来到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
思维再度杂乱,精神再次游离在崩溃的边缘。人是坚如盘石的,同时也是吹弹可破的。就如同玻璃,在高温后的非常严寒,不用任何敲打,轻轻触碰,便可遍地狼(wolf)藉。
我摊开羽衫衣,借着那莫名的白色月光,看了又看,除了满眼闪动的宝石外,一无所获。我是人称打不死的小强,纵然受挫千次万次,也能够扛得住,因为洛邱,还没有给我任何注释。一定要问个清楚,纵然只剩下一口气,大不了让那小子提前为我上坟烧香。
透着血色的光,我将嵌在胸襟处的圆润宝石取了下来。发现里面包裹着另一颗血色宝石,两层,罕见的至宝。之前听说印度皇陵挖到了类似的宝石,轰动一时,在一次运送展览时不翼而飞了。
当局政府动用了各种力量,最终无果,在百姓的唏嘘声中不了了之。现在我手上却有这么一颗。难怪洛邱想要得到这死人的衣服,光一颗宝石就够煊赫一辈子了。当想把宝石嵌回去时,才意识到刚刚鬼迷了心窍,将宝物损坏了。懊悔中,我收好啦宝石和羽衫衣,一切等出去了再做打算。
我清楚的知道目前的状况不是所谓的科学能注释得通的,刚来到时是午时12点,然后入夜至今,手表确确实实走完了两圈,重新过了12,我对时间向来敏感,是不会记错的,照理应该日照三杆才对,不解的看着从哪一面走向这一面的月,满月成为残月,血红得令人不禁颤栗,这并不合常理,不可能在一天内有满月转向残月,月食也不对。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灵光一闪,我朝着最先到达的棺椁近旁的山丘奔去。到了顶端,还没缓过气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哽住了咽喉,我抓着隐约作痛的胸口,干笑了两声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到无力地仰躺在地上,对着月”呵,洛邱,怕是出不去了。欠你的怕是还不起了,你欠我的也不要你还了。你这忘八,我爸妈要怎么办。。。“
早该想到,这是苗疆地段,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是未曾想过会遭遇这般。
儿时,隐约听祖辈们说,多亏了蚩氏一族的苗人,不然这娃哪能这样活泼乱跳 。
并不在意。稍稍懂事时早已跟洛邱打成一片了。一天放学回家,洛爸爸洛妈妈还没回家,我们就在书房玩闹开了,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在沉着清理碎片时,在书柜的底层暗格里看到了一本书,书皮陈旧厚重。
我大叫“洛邱,快来看,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也迷惑起来。
我翻开了老旧的书皮“我也没见过,我们看一下吧,会不会是魔法书?”
“指不定耶。。。。”
接连几天,只要他爸他妈不在家就溜进书房,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书,自然有许多看不懂的地方,好些是苗文体。
多亏洛邱是半个苗家人,他妈妈是苗族的,所以他多少看得懂,然后跟我讲许多关于巫毒,蛊毒之术的东西。这是祖传的蛊术之书,少年对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抱有一定的好奇心。不过之后忙于各类补习考试,逐步也就淡忘了。
风拂面吹过,微冷,我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森林(forest)的终点不是密林更不是山丘,是无尽连绵的坟地墓碑,这边是三分之二的残月,那边是是三分之一,同样的血红,分割的弧度恰好可以重合。下边则是刚到此处的棺椁,棺椁中的女尸早已面目全非,早先的那白衣人和小孩至今不见所踪。以棺椁为中心点向四周散开去的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各停放着一副相同的棺椁,里面安放何物就不得而知了。我所处的这处大概就是血眼。
洛邱曾经饶有兴致的对我说“嘿,我跟你讲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我们苗家人信蛊,可就在昨天在那书上看到到了更有趣的东西。那叫。。。叫什么来着。。。”
我不耐烦“别卖关子了,你说不说,不说就算了。”
他耸耸肩“好吧,不玩了,切入正题。有一种似蛊非蛊的术叫噬心之眼,又名血眼。之所以说它似蛊非蛊,是因为它不是一般的虫制蛊毒。是在一定时间空间上进行的,启动的人是那个中蛊的人本身。蛊术关头因素被虫蛀掉了。"他停顿了一下,定定的看向我。
我连忙道”没事,没事,你接着讲。”
他挪了挪身体,开始一本正经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开导的我,殊不知他给我贯注了这些邪门歪道。“一般蛊术的地点在湘西,云南一带,这些地方有两界相重叠的临界点,也就是阴阳两隔的交界处。临界点与正午12时进入,空间和时间就会交错开来,出现同一空间的不同时段,或同一时段的不同空间.还可能出现四维度空间,将一切事物甚至是人逆反方向拉伸,错杂交织。而中蛊的人会在期间经历极大的心理和心理上的折磨,不断回望,不断绝望,陷入不可逆转的痛苦深渊。纵然不发疯,也会被鬼怪啃噬精魂。满月开始到残月再到满月,即三日。三日只会是黑夜,直到中蛊的人消亡,临界点自然就会消逝。血眼是临界点的中心,要解这蛊术,像是。。。没有解法。”
我追问到“那书没写吗?”
“没啊。。。”他说。
我高呼“这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术了,太厉害了。”
洛邱在一旁故作高深“嗯,嗯,是啊,最厉害的蛊术依然让最厉害的我看到的。”
我冷不提防猛敲了他一记。他哎呦叫疼“臭小子,枉兄弟待你这么好,心被狗咬了,下手那么重。别跑。。。”
是的,儿时的贪玩并非毫无用处。可是破蛊的关头却没有,启动蛊术的又是中蛊的人本身,困在这里的我毫无生路可言,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与其被折磨死,不如趁现在自行了断,可,我怎么下得了手呢。
踌躇之际,后背阴凉,下意识看了下表,12,又走了一圈。转身,一白衣人牵着一小孩的手,是牵着小孩的手!!手的一截断开了任那白衣人牵着,白色的蛆虫从褐色的肉团里爬出,撕咬腐烂的肉。
小孩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停下,“疼。”白衣人望了望我,那不是张人脸,塌陷的面颊,半裂着的嘴角绽着褐玄色的经脉。白衣人徐徐地拾起蛆虫,停放在嘴边。经脉剧烈抖动后蠕动出张着大嘴的脑袋一口将那团白色吞将出来。
我空虚的胃翻滚着,终于无力的捂着胃干呕起来。我想跑,艰巨的迈开步伐,只听到逼近的“咯咯”的笑声 是那小孩,在张皇的发展中踩空,直直的掉了下去。羽衫衣在空中飘散开来,那样的悦目,那样的红。阴晦中隐约听到“你不懂。”是那小孩,另有洛邱的声音。。。
“哐当”一声巨响,一重物砸落在满是白色蛆虫的棺椁里。
两边的血月重合,最终一个满月。我头皮发麻,全身又疼又痒。四肢动弹不得,像被束缚了各个枢纽,嘴被撬开,滑入糯糯的东西。我睁开了眼,四下里全是蛆虫,我正躺在棺椁里。叫喊不出声音感觉身体里空气被抽空了反填满了那恶心的白色。就这样结束了吗?如此境地?不甘,不愿,挣扎……
眼前走近一人,那人在微光中狞笑着,似乎还在重复“你不懂”。
现在才依稀觉得女尸在张嘴说着什么,血眼……
我狠狠瞪着眼前的洛邱。他近前,依然笑,那般的陌生。“唉呀,兄弟呀。。。哼你可知你害惨我哥?我知道你不甘心,通知你好啦。洛邱不再了,我是他弟弟洛貉。虽然我先他一步走了,可还一向陪在他身边,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也许就不会。。。我现在要用你换回他。。。”
我知道洛邱有个双胞胎弟弟,一出生就是死胎,那人不是人。洛邱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那人掏出一把见到,典型的苗家刻刀,洛邱家就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我看着他拿出红宝石,他从羽衫衣上扒下的宝石。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这是凤凰之眼,上古蚩尤将凤凰眼挖出,集天地之灵炼制成血眼,一只在这里,另一只不知所踪。凤凰有涅槃重生这能,自然血眼也能。不过还要你的心头血,你欠下就得送还。”
说着胸口被利器划开,他举着带血的刀悬在凤凰眼上,让其得到滋养“哥,再等等,很快就有救了,再等等。如果当年你没救中了噬心蛊的他,也就不用这么遭罪了。。。。。。”
当年。当年。
那时,我们一家伴伴随着洛邱一家到他们老家湘西一带游玩。洛妈妈是蚩氏一族,有名的巫蛊家属,之后嫁给了洛爸爸,也就搬离了故乡。在游玩途中,我误入他们圣地,中了噬心蛊。病发动来噬心的疼,三日不解就会噬心而亡。唯一的解法是找到蚩氏家属同龄人的鲜血,干饮三日就可痊愈。人选自然是洛邱。我不久后好啦,洛邱因此害上了诅咒,寿终时不过三十。事先我们全然不知,包括洛邱。
现在破咒的方式则是当年饮过他血的我另有凤凰之眼。不管终局如何,我们当中必定有一个存活不成。
之前,打电话做这所有的是他的亡灵弟弟,难怪……好吧,我心甘情愿了。你曾救我一命,现在还你便是。从此,不欠,别念。
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一切如此的静谧,原来阴郁可以这么安详,让。。。人。。。安稳舒适。。。。。。
完结
未完结
洛貉将凤凰之眼喂洛邱服下,三日已过,临界点消逝了,洛邱仍就没有醒来。真正的晨晓来到,洛貉没了哥哥,终究也会消逝。“哥”洛邱和他逐步在第一缕阳光中散射开去,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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